语文课程的文化视野 | ||
——评陈金才的语文课程文化观 | ||
作者:杨再隋 | ||
语文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俄国教育家乌申斯基说:“一个民族总是把自己的全部精神和智慧都凝聚在语言里。”因此,语言是国家之根,民族之魂,智慧之泉,创造之源。把语文教学提升到文化的层次,实则提升了语文教学的品位,优化了语文教学的品质,还原了语文自身的价值。使我们对语文教学有更多的期待,对语文教师有更高的要求。 如何构建新的语文课程文化系统?陈金才认为:“语文课程文化是一个特定的文化系统,语文课程文化的构建,就是要借助于这种文化熏陶和自觉学习,从精神上带来新人的塑造——用新课程的精神和理念,影响老师和学生的观念,改变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从而提高语文教育的水平。”诚然,借助文化的力量,确立正确的价值观,改变师生的思想,调整师生的行为,激发生命的活力,不仅需要新的理念,新的思维方式和思维习惯,还需要创造良好的学习语文的外部环境,营造平和、虚静的心境,逐步完善物质形态的文化建设,进而探索建立具有语文特色的制度形态的课程文化和精神形态的课程文化。久而久之,积淀了的文化就会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无需强制,也无需“告诉”,就能在师生中相互影响,甚至代代相传。 那么,语文课程文化的特点是什么呢? 其一,语文课程文化是一种以感性教育为特征的文化。 感性教育是调动儿童的全部感官去充分感知外部世界、丰富感性经验的教育,是诉诸形象、强调感染的教育。感知是认知的起始,也是认知的基础。儿童初涉人世,感知经验贫乏,对外部世界充满惊奇感。因此好奇、好问是儿童的天性。表面看来,感知是表层的、零碎的、甚至粗糙的。但感知又是原汁原味的、本色的、原生态的、具象而生动的。儿童充分感知的结果,就会在脑海中留下清晰的印象——表象。表象是想象的基础,多种表象的置换、重组产生着丰富的想象。所以,美学之父鲍姆嘉通(德)说:“美,就是感性认识的完善。” 当前,在语文教学中,匆匆感知又急于抽象概括的现象比比皆是。由于学生接触文本的时间不长,对文本语言的感知很不充分,因文本语言唤起的形象更是单薄模糊。在这种情况下,学生怎么会归纳、小结、提升哩?在文艺创作上,主张形象大于思想,在语文教学中,我们应强调形象重于抽象。在学生头脑里留下鲜活的人物形象和具体的场景形象,以及表达这些形象的精彩语言,较之留下一些缺乏个性的抽象概念要重要得多。 陈金才执教古诗《泊船瓜州》一课时,强调“在清风明月中探索阅读教学的故乡。”通过学生吟诵诗文,引导学生在诗境、诗情中理解诗意,品味语言,推敲语言,品评语言的精彩,感受语言的魅力。学生充分感知文本之后,诗情画意跃然纸上。一般来说,由于时空距离大,文字较生僻,儿童学古诗比较难。但是,在陈金才的语文课上,学生学古诗并不难,他们仿佛和古人、古诗有天然的缘份。诗,基本是学生自己读懂的,而不是老师讲懂的。对儿童的潜力,千万不可低估啊!正如陈金才所说:“假如阅读是一段风光绮丽而又波涛汹涌的航程,学生就应该是敢立船头的弄潮儿。在阅读教学中,要让学生自主地感受语言,理解语言,积累语言,运用语言,同时也使他们受到情感的熏陶、思想的启迪和精神的升华,还要让他们在‘弄潮’中学习驾驭,在阅读中学会阅读。”一位哲人说得好:“真正对儿童起作用的,不是纯理性的东西,而是感觉、热忱和冲动。”“对儿童来说,不理解什么,大多数根本不是由于缺乏理智,而是缺乏感觉。” 其二,语文课程文化又是一种以“诗性”教育为特征的文化。 诗性就是儿童的本真、本性,儿童正是通过特有的诗性和个体的灵性感受世界,而不是通过理性逻辑去分析、认识世界。 想象是诗性的基本特征,诗性就是想象力的游戏。在想象世界、尤其是幻想世界里,孩子们自由放飞,自由腾挪,无所不能,无处不在,在想象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自由转换,构成了儿童独有的丰富多彩的梦幻世界,这就是儿童文化的特征,是语文课程文化的重要内容。在语文教学中,想象的主要功能在于把有限的东西延伸到无限,又能把无限的东西引入到有限之中,正是有限性和无限性的相互转换,使儿童的想象飞起来,思维活起来,语言也活起来了。 诗性是儿童的天性。苏霍林斯基说,按其本质来说,每个儿童都应该是诗人。施勒格尔(德)说:“诗是共和国的语言,在诗的王国里,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公民,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 陈金才执教口语交际课《向往秋天》时,通过色彩明丽的三幅“秋景图”,把学生带入诗境,让学生“身临其境”,引发诗情,联系诗文、萌发诗性。学生发自于心,出自于口,不少优美的语言,脱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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