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学:为什么是闫学 | ||
作者:王军等 | ||
——闫学 从第一次公开课开始20分钟后就没东西可讲、腿肚子直哆嗦的悲惨失败,到以扎实的教学实力无可争议地成为济南市教学能手,她用了7年。 4年后,山东省各路中小学教学高手一路拼杀,齐集日照。闫学跻身其中,并凭藉对《童年的发现》一文的说课和精彩答辩,成为山东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特级教师。这一年,她32岁。 闫学记得特别清楚,校长把电话打到家里来的时候大约是中午12点钟的样子,她正在跟丈夫吃午饭。 “咱们主抓教育的新任副市长要来学校听课,你准备一下。” 闫学略微迟疑了一下,“好。” 答应校长前,在那一两秒的短暂迟疑里,闫学的心里混杂了太多的感情。3年了,因为自己的性格而与某位校领导之间发生冲突之后,她一直在被漠视挤压的低谷里徘徊。这个电话在闫学心里激起的复杂感情,除了她自己,能够理解的还有与她同校的丈夫。那次冲突使她的新婚丈夫也受到了牵连——被派到百里以外一所十分偏远的农村小学支教。两年间,丈夫每周都骑着单车回来与妻子相聚,不管是风吹还是日晒,雨注还是雪飘…… 丈夫看着3年来一直没有机会上公开课,没有资格参加校级以上任何教学研讨活动的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有些无法容忍学校这种平时打压,撑门面的时候伸手就拉出去的做法。 但他们已经无法多想了,时间不多,离下午第一节课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 匆匆扒完饭,闫学赶到了学校。 下午一点半,准时开课,新任副市长在教育局和学校有关领导的陪同下,坐在了学生中间。闫学夹着讲义走上了讲台,她讲的是《琥珀》…… “我从前是个学生,每天都要听老师讲课,工作以后也一天没有离开教育,听的课也数不过来了。以后我不敢说,但到目前为止,闫老师这一课是最好的一课。”下课后,这位新任副市长高兴地对闫学说。这一评价,让学校和教育局的陪同领导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欣慰,而对闫学来说,则意味着她教师职业发展的一个转机——她再次获得了上公开课的机会和搞教科研的资格。 回到家里,闫学哭了。这时,距离她大学毕业进入实验小学已经6年。 一年后,她被评为济南市教学能手。“参加评讲的时候,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站在讲台上那个样子,人家都觉得挺可笑的。” 崭露头角 1991年,闫学从济南联合大学毕业,被急于加强力量的章丘市实验小学聘到了学校。闫学初中毕业时,正是成绩优异的学生热衷于读中专的年代,闫学却选择了高中,让她的老师和同学大惑不解。闫学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想做一名中学老师,而如果读了中专,她就只能做一名小学教师。在她的眼里,中学老师的形象是高大神圣的。 但她偏偏被分配到了小学。从拿到分配单的那一刻开始,失落感一直追随着她,并渗入到了课堂。带着情绪的闫学讲课很是随意,想怎么上就怎么上,直到一个多月以后新教师汇报课上的那次惨败。 尽管平时随意,但汇报课还是要讲好的,她选了比较有感觉的《寓言两则》,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但想不到只用了20分钟就讲完了。不用说,在下面听课的校领导脸上很难看,而济南市教研室来的同志也是“很失望的样子”。他们想不到,当初拒绝保送,以自己真实的优异成绩考上重点高中,又经过4年本科学习毕业,学校寄予厚望的闫学会是这个样子。 闫学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回到办公室就哭了,“流了很多泪”。 她不愿意当小学老师,因为她看不上,但这次汇报课让闫学知道,小学老师并不好当,自己没理由轻视。既然不能轻视,就下功夫干! 晚清洋务运动的领袖人物之一沈葆桢有一句话:“以一篑为始基,自古天下无难事。”闫学是否知道这句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自己的实践与沈葆桢的理念相呼应——从教11年后成为山东省教育史上最年轻的一位特级教师。她的卧薪尝胆是从练粉笔字开始的。 “不会,不好,我可以学。”闫学对自己说。 闫学买了字帖,弄了一块小黑板,没事就在办公室里练字,有写得好的老师她就写了让人家看。那时的闫学好像突然发现,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些同事会很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会。比如说画简笔画,有的老师能用简单的几笔,引得那些小孩子兴味盎然,这让闫学很羡慕…… 大约有近两年时间,闫学泡在了粉笔字、简笔画、读书、朗诵里,苦练基本功。 在1992年的教学年会上,闫学以老舍先生的《猫》一炮打响!济南市语文教研员对闫学丰富生动的教学语言、与学生的精彩呼应印象深刻。在上世纪90年代初教学语言贫乏枯燥、师生缺乏互动的教学环境里,闫学显得绰约生动。 沉默了近两年的闫学“出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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