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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零编辑手记——烹出教材习作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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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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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0-9-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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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零编辑手记——烹出教材习作的“美味”
二零一零编辑手记——烹出教材习作的“美味”
朱文君
不少老师希望在刊物上读到教材习作的教学设计,但作为编辑,选录教材习作的教学设计稿件却困惑良多,原因有两个:
一是,以教材中的习作内容来设计习作教学,设计中的策略大多显得很贫乏,老套,和自创的习作内容教学相比,不鲜活,无新意。以“童年趣事”一题为例,设计大多脱不开“先让学生谈谈有什么趣事,趣在哪儿,然后进行习作”的思路。这样的习作指导作用有多大,令人怀疑。有老师告诉我,这样教完了,学生写得出的就写得出,写不出的还是写不出。
二是,说到习作教学设计,所有的来稿都是谈“作前指导”,至于作后的讲评以及后续的指导,几乎无人谈及。“作前指导”的作用到底有多大?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许多孩子会说不会写。往往在“指导课”上说得很精彩的孩子,写出来的作文却上人失望。因此,尽管“作前指导”十分精彩,习作效果究竟如何依然要打个问号。
对于上述第一个问题,有人说,教材上的习作命题就好比是“命题作文”,不是教师自主生成的,当然缺少鲜活的创意。但问题是,教材上的习作无法回避,一册书八个单元八篇习作,按照教学常规还是需要完成的。再者,对于大部分尚未构建自身完整的作文教学体系的教师,或者教学经验不足的教师来说,如果全部放弃了教材中的作文,那也是不合适的。对于第二问题,习惯性的认识是:“作后评讲”很简单,选择好中差三种类型的作文,讲评一下就可以了。但近年来,我们越来越多滴听到了一线教师“讲评课如何上”的呼声,也看到名师在作文公开教学中,越来越多地腾出课堂时间用于讲评。
张祖庆老师和管健刚老师就是其中的两位,笔者有幸与他们作一番探讨。
张祖庆老师:“厨师”的二度创作很重要
对于“命题而作”,张祖庆老师打了个形象的比方:自选题材作文好比是烧自己的拿手菜,所有的料是自己备的,因此做起菜来会很有激情,味道自然不错。而教材中的作文,则如有人给你备了料,让你烧一盘大家都喜欢(尤其是学生喜欢)的菜,难度自然不小。
那么,面对“命题作文”,如何发挥“厨师”的“烹饪技术”,使之变得“美味可口”?
张祖庆老师以他最近执教的《学写童话》一课为例:“《学写童话》是人教版教材四年级上册第三组教材中的作文题目。从低年级写话开始就接触童话的孩子,到了四年级再次面对这样的题材,已经不太容易兴奋了,“写童话”弄不好就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旧原料’。如何再度让激发学生的兴趣,进而让他们获得童话写作的基本方法,是本次习作要解决的主要问题。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绘本故事《云朵面包》,讲的是猫妈妈用云朵做了面包,小猫吃面包了,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故事。云朵可以变成面包!极富想象力!我意识到学生一定会感兴趣,于是请朋友画了《早餐桌上的云朵面包》这幅画,用这幅有创意的画,开启了本次习作教学。果然,这个创意激活学生的灵感,一幅充满想象力的画面让学生走进了童话世界。”
《云朵面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创造性地使用教材的案例,也提示我们:
教材中的习作命题和要求所提供的其实是一个习作范围,围绕这个范围,准确把握习作训练目标,至于习作的内容和题目,那是抵达目标的途径,完全不必拘泥教材。
在张老师的教学中,这样的例子很多。人教版教材六年级上册第七单元,有这样一道题目——(见右图)
在细读图画和习作要求之后,张老师觉得限制太多,尤其是“进行合理想象”这个要求。
张老师觉得,这幅图有很多的想象点:鸭子怎样向巡警求助?巡警怎样救落水小鸭?如放开了让孩子们想,他们肯定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但这篇作文的要求却是“进行合理想象”,一提合理,孩子们就会太多地揣摩自己的想象是否符合老师的要求,这样一来,想象便会沉重而缺乏灵性。因此,在教学中,他便在“进行合理想象”之前,先提出“进行充分想象”的目标,采用“头脑风暴”的策略,让孩子们张开想象的翅膀。结果,孩子们所想出的“巡警营救落水小鸭”的策略,确实千奇百怪,十分好玩。将“合理”的目标适当置后,最大限度地解放孩子,还他们的想象以童真、童趣。先放后收,符合儿童的认知规律。
张老师这节课的成功,让我们看到通过“厨师”的二度创作——基于对“原料”的透彻分析和对“食客”的了解——烹出教材作文的“美味”。
谈到“写作技能”指导的问题。张祖庆认为,导致“说”与“写”的脱节,是因为教师在指导环节,引导学生“说”和“想”很充分,但具体落实到写上,没有行之有效的写作策略指导。他主张建立起从说到写的“脚手架”,帮助学生掌握适当的“程序性写作知识”。例如在《学写童话》中,用《巨人的花园》为例子,让学生掌握如何将童话故事写具体,并把最富有幻想色彩的部分展开来写(详见本期第 页)。有了这个脚手架,孩子们就有了写作的具体策略,由“说”到“写”就有了“扶梯”。
管建刚老师:作前过度指导适得其反
管健刚老师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命题作文”:“自选命题”之所以显得鲜活,精彩,是因为教师自己对这个习作内容有兴趣,进而引发了学生的兴趣。因此,无论对于教师,还是学生,
习作首先要设法激发兴趣。相反的,学生被“习作”,教师被“习作教学”,再好的题材也不可能有好的“收成”。
管老师仔细分析教材中的习作内容,认为,教材内的习作教学大多不是“一课而就”的,不少作文提出的观察和发现的要求,是需要分步骤实施的,是需要一个一个时间段的程序设计的。因此,管老师在指导学生写作文时,大多会把教材的习作内容分成小步骤来进行。例如从写小片段开始,逐步积累素材和语言,最后完成整篇的习作。这是个有效的经验。
对于“作前指导”,管健刚老师认为,课堂上,很多老师花心思、花力气地“指导”,其实收效甚微。教材上大多数的作文题目,都是学生一看就有话可写的,用不着老师花那么长的时间来“指导”。但我们的老师有一种习惯性的“指导”思维,非得“设计”出一堂课来“指导”,导致有些“指导”适得其反,反而压抑了孩子自己的表达。
教师的“指导”越多,对学生的影响就越大,你打开了一部分学生的思路,往往也会锁住一部学生的想法。“指导”永远是一把难以驾驭的双刃剑。
不如让学生先“试写”,问题暴露出来了,教师再作讲评,这样岂不是更有的放矢。
此外,作文材料的获得要关注的“生活观察性”,而不是“课堂观察性”。观察一个植物,你要让学生每天去看一看那棵植物,每天和植物玩一玩,每天将和植物相处的故事、感受记录下来,记录十天或一个星期,再让学生整理成一篇文章,它是“生活观察”。我们的很多“指导”课,属于“课堂观察”,搬上一个植物,让学生看,看不出“名堂”,也要让他看,非看出“名堂”来,最后,看出的是“假名堂”。时间是伟大的。学生对植物、动物的感情,需要时间来培育。写作,还需要一种“闲适”的“偶然”的“发现”。带着强烈的“外在”的“目的性”的“观察”,往往会适得其反。只有学生想看、想观察,观察成为一种“内在”的“目的性”,观察才能转化为写作的力量。
再者,教师的“指导”只是一种帮助,一种扶持,这种帮助和扶持不是每一次作文都需要的,也不是要从三年级帮扶到六年级的。婴儿学走路,起初,扶着凳子走,凳子是个工具,迟早要扔掉,越快扔掉越好。
如果说一定要“指导”,那应该是在习作之后,针对习作中的共性问题,适当提出一点改进意见。比如滥用关联词,可以例举学生自己的例子从正反两个方面讲讲“关联病”,比如语言啰嗦,动辄“我想怎样,我想怎样”,则可以和学生谈谈“我想病”。但一切都从学生的习作中来,而非教师自己的设想,这是重要的原则。此外,一次指出一点足矣,切不可挑出一大堆毛病,让学生无所适从。
的确,在管老师的讲评课上,我们看到,几乎每个孩子都有机会受到鼓励和指点。他们的语句大量地被老师提取出来,呈现在投影上,向全班展示。这样的讲评,深受学生们的喜欢,收效十分显著。
这样的讲评课,需要教师做大量的案头工作。管老师这样做,是因为,在他看来,作文教学,只重视“指导”教学,不重视“讲评”教学,其背后是对学生作文的漠视。
一个对学生作文没有真切把握的老师,一个从不研究学生作文的老师,怎么可能了解学生的写作状态和状况,又何谈“指导”呢?
至于“写作技巧”,管老师认为,不要过多强调“文字技法”,教师的心里更不能有表达方式的框框。以“写人”为例,一般作前要指导学生写好人物的外貌、对话、动作、表情等。难道没有“外貌、对话、动作、表情”就不能成为一篇好的写人的文章?显然不是。“童言无忌”,只有“无忌”,才有真正的精彩的“童言”。有了“忌”,童言就不再是真正的“童言”。但教学中,能真正的做到“无忌”的恐怕还没有。
这一点,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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