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古今中外诗人,多少都是与酒有点因缘的。“我是狄奥尼索斯(Dionysus )! ”尼采喊道,“我是快乐之神!” 尼采活得又醉又醒,又自由又痛苦,最终成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给我拿酒杯来吧!给我摆上筵席!人本来不适于孤独地生存,我将作为一个无心的游荡子,随大家欢笑,不要和人共悲恸”,拜伦唱道,干是拜伦主义成为澎湃于全欧陆的一种情感力量,“永远地醉下去!这是值得考虑的唯一事情!如果你要逃脱时间的磨难和它加於你身上的重负,你必须醉下去!”——这是波德莱尔的名诗《醉下去》 。“He quaff’d down the wine and he threw down the cup .”(司各特《 洛钦瓦》:他饮尽美酒,他摔掉酒杯。”)倘无此种姿态,不必定是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