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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三生,才有今世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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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0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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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三生,才有今世的相逢
缘定三生,才有今世的相逢
文/逍瑶叶子
某生物学家就生物的角度分析,每个人的出生率都是66亿分之一,所以说,每个人都是幸运儿。六合彩的中奖几率犹如大海捞针,世间有个唯一的你唯一的我,更是比中大乐透更加稀罕的特等奖。几十亿的人,在你身边的也许不计其数,但是,真正属于你的圈子的,也是可以数的过来的。
我也总是在冷清的日子里数着我生命里的人。
隔得远了,跟娘家人也见得少,总是格外的想念。
上世纪的50年代末,祖父母去世早,母亲20就进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担起了长嫂如母的重任。父母含辛茹苦拉扯大了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当家做主帮弟妹们成家立业,一直到最小的四叔成家有了第一个孩子。我们这个家壮大成一个20人名副其实的大家庭,共住一个堂屋,依旧拧成一股绳。大家在生活上互相帮助,孩子互相照料,和睦相处,弟兄妯娌间并无争吵脸红的。一直等到父亲发话,把家分了吧,才在78年建了连九间的瓦屋,分作三家。其时,三叔一家已经定居贵州水钢,跟我们远隔千里。就算分家了,大人还是有说有商量,孩子们还是乐在一起,无忧地成长。
我们这个大家的家风有口皆碑,虽然日子很清苦,但是互相帮扶的事迹常常被人写在《孝感报》上宣扬。
母亲去的早。父辈念及母亲为了大家的操劳,无不肝肠寸断,晚辈想起大伯母的慈爱,无不嚎啕痛哭。
然而,逝者长已矣,生者当珍惜。
光阴荏苒,晚辈像春笋,发了两茬。我们第二代承上启下,责任重大。要为五斗米劳碌,又要照料老辈的晚景,还要关注下一辈的未来。当今社会流行许多的“奴”,我们为了长辈和晚辈,乐意当奴。我也不例外。
虽然远嫁他乡,也不敢忘了家乡,总是盼望着相聚的时刻。一年春节的几天,寥寥数日,短暂的聚会,总是不能尽兴。
此番,借新居落成典礼,邀请了娘家人来聚,谁知,大家一致响应,欣然前来。就连轻易不出门的八位老人,也不辞舟车劳顿,一同来看我。
尘世的人们不常相见,因为许多借口,一说忙,二说忙,再说还是忙。什么时候有闲呢?抽点时间,也就闲了。
大家是百忙之中抽了时间来看我,我激动得三夜失眠。
4月10日下午五点,娘家一行四辆小车平安到来,家夫子和公公接的车。夫子说,像刘谦的魔术一样,停了四辆车,二叔第一个下车,才招呼了一声,一眨眼,街上就站满了老少几十人,黑压压一大片,热闹空前。街上的人像看戏一样,这么多的操外地口音的稀客,他们只怕是从没见过哦。人都有虚荣心,夫子说,那么多围观的人羡幕的眼神,他觉得很有面子。
那么气派的广本凌志,那么多体面的娘家人,可不给足了面子么!
我们这个大家族,难得有这么团圆的日子,就连叔伯姐妹都来了。除了打工求学的侄子,除了三叔一家,在家的都来了。叔说,老家是倾城而出,连看门的都没有呢。
数了数,老少爷们31人。长辈八位,晚辈九个,平辈十九。虽然没有到场的还有20多人,但是,这回的大集合已经是盛况空前的。
四叔说,哪怕你三叔有钱,他也没有你这种魄力接待这么多的人,无非是去宾馆招待。
说实在的,大家虽然都丰衣足食,但是他们都是套房,自己安居乐业尚可,接待几十人,可能就紧凑了些。
我骄傲我们还有能力建一幢能容纳这么多亲人的大厦,可以在自己家里招待他们,不用借他人的地盘。就连这么多人的床铺被褥,一样的准备停当,丝毫没有压力。
这么些年,因为路途遥远,俗务繁多,跟娘家这么多的亲戚也少有来往。这次,大家不嫌弃我,都来看我,激动的我话都不会说了。
大家都说,就是要让别人看看,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可不能小瞧了你!
我谢谢他们的一片心,笑着安慰他们,我在他乡生活得很逍遥自在,很有尊严。大家来了,才说明娘家没有丢下我不管呢!
一家人欢聚一堂,嘘寒问暖,谈笑风生。看着老辈健康硬朗,小辈活泼伶俐。宽敞的新居,灯火辉煌,楼上楼下,笑语轩昂。
喜欢听古稀老辈还在互相称呼“哥哥”“幺姑”,还像当年一样的亲昵。
喜欢看风流倜傥的哥兄老弟,为了某个话题争得不可开交。
喜欢看风姿绰约的妯娌姑嫂挤在一起打趣,谁的服饰时髦,谁的装化的精致谁的腰细,谁的个高。
喜欢看晚辈或玉树临风,或憨态可掬,跟儿子打得火热。
春暖花开的季节,春意融融的合家欢。
请了摄影师照了全家福。四阿哥喊“茄子”,大家都乐开了花。
高兴时刻,不用喊“茄子”,一样的笑靥如花。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们是缘定三生,才有今世的相逢。人生苦短,就算一百年,也是转瞬间。许多的人,许多的事,一回首,已是百年身。
长辈健在,晚辈还会层出不穷。子子孙孙,无穷匮。流着相同的血液,秉着相同的性情。长幼有序,互敬互爱。
家和万事兴,这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怀着感恩的心,好好珍惜今生的缘!
我们来时,樱花谢了
慕樱花之名,旷日已久。在记忆里,有关这种美丽花卉的文字颇多。
日本歌谣《樱花》,曲调单纯,朗朗上口。鲁迅先生的《在仙台》里描述“那层层叠叠的樱花,望去,却也像绯红的轻云”。樱花,不论从名儿还是从花儿,都令人遐思万千。
也曾在电视里,在图书里,在网络上看过樱花的图片,白的胜雪,红的似霞,姹紫嫣红,仪态万方。像娇俏的少女,浓妆淡抹总相宜。
然而,总是无缘看见一枝哪怕是一朵真是的樱花。隔着纸张隔着屏幕触摸,那些花瓣,透着纸张的温润,透着屏幕的清凉。樱花,到底是何种温度?总是在梦中萦绕良久。
此番,托六岁儿子的福,随同他们学校的师生,在安达旅行社的导游的引领下,烟雨朦朦,寻访樱花。
看樱花的好去处,当属武汉大学。
有闻,值春暖花开,樱花大道花团锦簇,游人如织,真是花海如潮,人潮如海。樱花绽放的盛状,于游人是何等的吸引力。游人趋之若鹜,为了一睹芳容,有近水楼台先得月者,更有多少梦寐以求的南来北往的过客。
曾经觉得,一个莘莘学子求学的高等学府,繁花似锦尚可,万人蜂拥的喧嚣,是否与校园固有的静谧格格不入呢?今日得见,也不由得改变了固执的成见。
我们一行到达武大校园时,已经下午三点多,天仍旧阴沉,下着绵绵细雨。这桃花雨下了五天,虽然是“斜风细雨不须归”,但是,淫雨霏霏,下久了,花儿也变得忧郁。
“人间四月芳菲尽”。我们来时,樱花已经谢了。因为时间仓促,导游说“半小时以后在原地集合”。偌大个大学校园,车停在校园侧门口,要寻找樱花,还要走很远的路。
武大真是个环境优美的求学圣殿,各种树木花草夹道,郁郁葱葱。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皮尽落,裸着白白的树干,虬枝上零星吊着去岁的桐球,还没有发新芽。那么粗的树,怕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吧。这要栽培多少年,才能长成如此参天大树呢?不由感叹“树人难,树木也不易啊”!
那高大的乔木,如毡的草坪,皆不是大家此行的目的。人们目光追寻着花的身影,隐约见了一两株开得正热烈的紫荆花,大大小小的人儿皆欢呼着涌了去,忙不迭地摆着各种pose,跟花儿合影。我不禁好笑,是不是真的乡巴佬进城,没见过花么?不过,也不能怪,追逐美丽是人的天性。这种如火如荼的紫荆花,也只是在画上见到过的。
没能走进樱花大道,只是零星的看见了三五株樱花,那么多人拥挤在树下,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欣赏罢了。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樱花的花期已经过了,加上几天来的风吹雨打,难得寻到完整的花朵,花瓣凋零殆尽,唯留花蕊在枝柯。游人甚多,就算是落英缤纷,亦被碾作尘土。我没有随众,没有跟她合影。我和樱花都过了花季,心生“同道中人,同病相怜”之感。没有娇艳的花,也没有了芬芳的味道,闻到的皆是凡尘的脂粉。
然而,我还是不甘心她以如此姿态迎接我的到来。待热闹的人群又去追逐别处的风景,我独自站在她的脚下,凝神与她对望。她已经没有华彩霓裳,卸了红妆换翠衫,又有别样的风情。“花无百日艳”,世间万物终逃不出这一伦常,浓墨重彩也终将洗尽铅华,返璞归真。
我平静地凝望着那树巅一朵依然盛开的樱花。那一枝独秀的樱花,像一个骄傲的女儿,在风雨中倔强地绽放,以她的美丽,延续着她母亲曾经的美丽。
一个特写,拍下了她凝着雨露的美丽。
想起几年前,因为日本首相小泉执意参拜靖国神社,要为侵华头目立牌坊,引起中国公愤。中国人抵制日货,甚至有人建议要铲除武大的樱花。那樱花是37年日军侵略中国时期,日军侵占了武汉,把武大占领为驻中原总司令部,兼伤兵疗养院,为了安抚伤兵的思乡之情,遂种下了樱花。世纪风云过后,樱花已蔚然成林,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虽然,每每看到樱花,总不能忘记国耻国恨,但是,樱花何罪之有?就如同母亲犯罪,腹中胎儿是无辜的。卿本善良,因为历时的根源,她被镣上了沉重的枷锁。
沧海桑田,寒来暑往,她荣枯自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多少人倾慕她的绝代风华,但她该绽放则绽放,改凋零就凋零,不被仰慕者的眼光所左右。
樱花谢幕啦,迟到的旅客,恕过期不候!
再见,明年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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