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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谢海[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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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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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谢海[z]
关于谢海[z]
谢海曾经告诉我,熟人的文章难写,非常熟悉的人更难写,一个年轻的“老评论家”如是说,我呢? “重出江湖”近五年,海兄为我做了不少事,我的画他倒是老鼓励,甚至赞美,可就是看不上眼,还是以文还文吧!说实话,一个人身处异地静下来就会想起好多人和事,尤其是亲人朋友。谢海与我常“吵架”,而又属于越“吵”越亲近的那种哥儿们的关系。 与谢海相识是五年前在周庄,记得当时和同学董希源(山水画家),在那儿约了《美术》杂志的李伟碰面,李伟是晚上九十点钟从南京赶来的,同来的便是谢海。初见谢海感觉是一个蛮精干的小伙子,与我一样的矮,与我不一样的是我胖他瘦。之后我们有了一点接触,当时我已基本不画画,而谢海在美术界已颇有名声,据说想与他拉关系的人还挺多的。当然,我没有,也因为我无所谓,已不再是个画画的人,所以谢海也就没在我面前“摆谱”。于是他来上海看看我,我去杭州看看他,多少聊聊一些美术界与绘画上的事,也就使我重新与美术的话题联系在了一起。最开始是一起策划办一个江浙沪水墨画家联展,这样我俩就从“理论”上的搭档慢慢转化为实践上的搭档,以至今天有人称之为“黄金搭档”。
谢海的主观意识可以说非常强,反应当然也是少有的敏锐,虽然身上还时时散发着某种“酸味”(毕竟是一个小文人么),但和在艺术圈我后来所接触到的,无论是腕级的、一般的、资深的人物相比,谢海对当下的学术动态,诸如人文关怀以及艺术与市场的关系等的综合把握能力极强,并同时能捕捉某一个“敏感”点,有推波助澜的创意思维,是我很少见过的。也许有人可能在某一个学科、某一个点、某一个其他方面都有着比谢海更深入、更专业,甚至有着更好的见地,可往往掐在一起的时候会出现很多问题,这就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
谢海的主观意识常常出现于我们的具体工作上,一般很难说服他。因为他有着更多的理由说服你。这是他的优点,当然最好别成为缺点,好在我长他几岁,有时还挺给面子的,很多决策性的思路上会有我一点点浅见隐在其中。当然,坦率地说谢海也有他的不足,归纳起这些不足,除了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更多地了解、学习、充实并借鉴一切可以借鉴的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之外,主要因为他太年轻就功成名就而得宠,缺乏一种逆境中“生存”的素质与气魄。年轻、热血澎湃的性格与他平实、简朴的艺术追求时常产生碰撞,就看海兄是如何调节了。 谢海的评论文章被誉为谢氏白话文,我对美术评论的正宗脉络了解不多,而谢海的文章的确与其他评论家有很多不同之处。他很少寻根问究,也很少为评论一个艺术家的创作而追溯几代人甚至几个世纪来相互对比,他的文章基本上单刀直入、精干简约,有一点李小龙截拳道的意思,文风也比较时尚,琅琅上口,言语间废话甚少。更可贵的是他比一般人更能敏锐地挖掘某一个人的艺术特点,哪怕是隐藏于色彩与笔墨,或者是形象之外的个性语言,当然这主要在于谢海的内功及眼力,同时还要有敢于直言的勇气。对于一个批评家而言,观点及论点的直言是要富有极大勇气的,谢海无疑是具备了作为一个当代批评家的良好素质,这种素质除了理论知识外,还必须关注当下政治、经济、文化,以及一切艺术和艺术之外的社会关系。 由于谢海一贯关注国内或国外的艺术、文化甚至商业方面的一切新鲜事物,所以在策划一系列学术活动时往往点子很多,而且很奇特,而正是这一个个奇特的点子,让他所主持策划的活动,总能影响一时,因为他能把艺术与非艺术的经典融会贯通。谢海在策划主持某一个活动过程中,对每个细节都非常认真,轻重把握得体,包括工作人员的组合也同样讲究。跳跃而敏锐的思维,加上严谨的运作,是谢海的策展风格。 至于谢海的水墨画,我就不知如何评价,因为他的水墨画,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玩票”,他的笔墨、情趣乃至笔法,都曾有过相当时间的专业“训练”,只是他一直作为美术批评及策展人的身份活跃于美术界,所以我们往往忽视了他的绘画专业性。
我曾多次看过谢海作画过程,他对笔墨的要求甚高,极其讲究每一笔的来龙去脉,讲究画面的气韵,尤其注重运笔及线条的节奏感,哪怕是每一个墨点墨色的变化,浓淡枯湿都一样讲究,总之传统的六法无时不影响着他的每幅作品。作为批评家他鼓励、推崇艺术的创新,特别关注艺术家对当下视觉审美的重新梳理,而若说他的水墨画作品所表现的与他的文章所表达的艺术思想与观点相吻合,让人感到有一丝牵强,或许他是想把根基进一步打扎实的同时等待一种契机。 我与谢海目前有着很多的相同之处,虽然他年轻我近十岁,但是对都处于青年的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如何寻找和把握面前的契机,我想除了看更多的书、阅历更多的人生、观察更多的事物之外,唯有认真地画好自己的画。
2005年10月于曼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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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35
谢海
男,1970年出生于淮阴。曾先后毕业于江苏省淮安师范学校、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天地》总策划、《美术报》编辑。
近两年策划并主持国际中国画年展(大连)、中国画百家精品展(澳门)、两岸三地艺术家工作室文献展(香港)、中国画问题研讨会(北京)、中国画教学精英峰会(杭州)、21世纪中国画走向研讨会(广州)、中国风情·水墨画新加坡展(新加坡)、水墨状态·中国画名家邀请展(上海)、浙派中青年水墨画家提名展(广州)、影像与印象·走进水墨艺术家工作室文献展(上海)、曾经西湖·一个西湖与十一位艺术家的故事(上海)、怀文抱质·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首届博士生毕业展(杭州)等大型学术展事活动。
致力于鼓吹“白话评论”,倡导新文风,其犀利的批评、旁引博证的分析、通俗化的写作方式被誉为“谢氏白话”。
水墨画曾专攻明清之文人画一路,构图简约,用笔生辣,意境多作清寂状;书法从明清入手,上溯秦汉魏晋,书风雅致,流畅而跌宕天成。近年来,从事水墨实验和新书法的探索,有多幅作品被国内外博物馆、美术馆及收藏家收藏。
主编《当代中国水墨画家丛书》、《当代中国油画家丛书》、《水墨状态·中国画名家作品集》、《影像与印象·走进水墨艺术家工作室》等大型美术书库,出版有《水墨的碎片》、《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谢海美术批评文集》、《二郎信笔》、《中国画名家十人集·谢海卷》、《墨花飞扬·谢海书画小品清赏》、《谢海·影像的背后》等个人专著和画册。
主要学术活动:
2002 水墨状态-中国水墨画名家邀请展(上海)
穿越沪杭-中国水墨画家三人展(广州,大连)
2003 融合叠加-黄阿忠陆春涛谢还绘画展(上海)
2004 曾经西湖-一个西湖与十一位艺术家的故事(上海)
上海艺术沙龙,并获优秀艺术家称号(上海)
一画一世界-当代中青年水墨画家邀请展(杭州)
记忆的泊位-浙江青年水墨画家邀请展(武汉,杭州,上海)
清韵-江浙沪中国画作品展(南京)
傅抱石奖-南京水墨画传媒三年展(南京)
传承与融合-当代中青年国画家学术邀请展(广州)
2005 自然风-江浙沪新锐画家邀请展(上海)
瀛通之旅-21世纪优秀艺术家巡回展(上海)
水墨动向-当代中青年国画家学术邀请展(济南)
十二届当代中国花鸟画展,获中国花鸟画成就奖(济南)
2006 小画大世界-谢海水墨画小品特展(上海)
东方墨-当代水墨画家邀请展(北京,奥斯陆)
盛世之星-当代水墨名家学术邀请展(成都)
第十三届当代中国花鸟画展(广州)
笔墨纸砚-当代中青年水墨画邀请展(台州)
2006度全国当代花鸟画家提名展(济南)
传承与融合-当代中青年国画家学术邀请展(广州)
全国中青年中国画(花鸟)
2007 新视野-墨润江南水墨画邀请展(杭州)
非常笔墨-当代水墨画家邀请展(上海)
无法解读的江南-江浙沪水墨画家邀请展(杭州,温州,南京,上海)
江上清风-浙江青年国画家八人展(杭州)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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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36
画家的玩法——谢海与他的文人画
一个人在某个方面有了大的影响,其他方面往往为其光芒所笼罩。惟其如此,我们在谈到谢海时,是谈到“学术主持谢海”或者“美术批评家谢海”,而对谢海的绘画似乎重视不多。而实际上,谢海最初却是成就于绘画的,他的水墨画作品在十年以前就已频频入选国内外一些重要展览,而且在圈内颇有影响。
谢海写文章是后来的事,且一发不可收拾。他一边开始自己的探索性作品创作,一边开始用独到的批评眼光揭示美术界的问题并深入地进行个案研究,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为最令人生畏的青年批评家之一。
谢海对艺术所持的观点至少有一半是偏激的,偏激和过头不是说不对,我是说这种现象与他本身曾是(现在也是)艺术家有关。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由理论而理论和由创作而理论有着本质的不同,前者侧重于博学之后的考据,后者侧重于经验之后的感觉。而谢海从表面上看接近于后者——这是我的看法——不过,他从来就对我给他的评价不屑一顾,因为他向来就我行我素——他觉得对就坚持,他觉得错就会坚决装傻。他还一再强调不要动不动就在他头上戴一顶帽子,而这顶帽子往往不是太大就是太小。
其实,谢海还是舒舒服服地戴上一顶标有“白话评论”标识的帽子,这个亦被称作“谢氏白话”的提法开始是带有讥讽性的,后来,就像印象派曾遭先贬后褒一样,“白话评论”有一段时间不管在互联网、杂志报纸,还是在各种各样的研讨会都变成了一种谈资,直到后来几位说话算数的老先生站出来,这事才被平息。或许是应了“因祸得福”的老话,缘于“白话评论”原本就倍受媒体关注的谢海更是如日中天。中国美术学院毛建波教授在评论“白话评论”时曾说:“近年来,艺术理论界一如其他学界,染上高深玄妙风,喜以堆砌大量高深莫测、生猛海鲜类的名词,显示作者学富五车的不世之才,不要说普通读者视若盲聋,连业内人士也难知其所云。翻阅谢海文集,信马由缰,一无挂碍。中国古代有真知灼见的美术理论家,如顾恺之、张彦远、苏轼、米芾、赵孟頫、董其昌、浑寿平、石涛等,无不晓书画、善书画,这就使他们在阐释书画现象,品评书画作品时,能左右逢源,深入内里,搔着痒处。谢海亦如是。”
如果只说两年时间策划了27次全国有影响的展事活动和研讨会,又飞南飞北地和张汀、吴冠中、刘大为、赵绪成、刘国辉就美术界关注的热点进行对话和访谈,在中国画坛上谢海可谓是个大忙人,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无论如何无法把他排除在“学者”两字之外。可以说从他入手绘画的那时起,他就重视画外修养,哲学、美学、史学、文学,他无一不用心去叩问,虽则这些年各种繁忙的活动纠缠着他,他总不忘忙里偷闲,躲到他那满壁架书的画室里,再去叩访一回黑格尔、弗洛伊德、朱光潜、屈原、贾谊、苏东坡……“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谢海是深谙其理的,他似乎比谁都清楚绘画的上乘在于造境,造境的深浅取决于绘画者自身的学养,所以,任凭江湖如何变化,他始终“咬定青山不放松”,抓住画面的内质。在今天这个充满诱惑力的社会,具有“青灯坐对如石佛”的定性的画家,是极不易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奠定了谢海作为一个学者型画家的基础。
值得一提的是谢海对艺术的态度,他从不反对为艺的严肃性,但他说为艺的严肃是体现在对传统的承继之上。先贤圣哲几千年心血化成的技法、章法、笔墨等,我辈应严肃地汲取,转他法为我法,然后以我法入画。我法入画须以轻松而随意的心态,任意“妄”为,“承之不爽,不足以变,守而不变,则为画奴。”此为谢海的承继观。
谢海作水墨,往往信于涂鸦,很少经营,一任自然。一枝一叶,一羽一喙,全看画时的心境,宁率意而不安排,至于款式上他更是性情放为。短则一二字,长能千百言,无款无印之作也不乏其数,“心中本无物,一叶一浮屠”,面对他的作品,谁都能感觉得出这点来。
一段时间的潜伏期过后,谢海该是迎来他创作的高峰,在经过数年的累积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喷发,这是留给知道“谢海”两字的人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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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37
谢海这两年工作报告
文/宋儒平
这两年国内的美术批评家都开始画起画来,美术批评界的新锐谢海也不能免俗。而实际上,谢海最初就是成就于绘画的,他的水墨画(包括书法)作品在十年以前就已频频入选国内外一些重要展览,而且在一定的范围内颇有影响。
作为批评家,直到30岁,谢海都只是一个小人物,因为他一直在写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文章,甚至没有策划过一个上规模的展览。而当他在进入批评家和策展人角色不断互换过程时,他开始在一种新天地里流连忘返:“我觉得这样过的很愉快。”谢海说:“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策展人或者是批评家,但对我而言,与艺术家交流的感觉太美妙了,而且,我还获得了许多写作和创作的灵感”。
谢海把也的写作和创作两个概念截然分开,他说:“写作是给别人看的,创作是给自己看的”。在与艺术家频繁交往中,他一边着力自己的探索性作品创作,一边开始用独到的批评眼光揭示美术界的问题并深入地进行个案研究。
谢海对艺术所持的观点至少有一半是偏激的,偏激和过头不是说不对,我是说这种现象是他本身曾是(现在也是)艺术家的身份有关。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由理论而理论和由创作而理论有着本质的不同,前者侧重于博学之后的考据,后者侧重于经验之后的感觉。而谢海从表面上看接近于后者——这是我的看法——不过,他从来就对我给他的评价不屑一顾,因为这小子向来就我行我素——他觉得对就坚持,他觉得错就会坚决装傻。他还一再强调不要动不动就在他头上戴一顶帽子,而这顶帽子往往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歪理!
其实,谢海还是舒舒服服地戴上一顶标有“白话评论”标识的帽子,这个亦被称作“谢氏白话”的提法开始是带有讥讽性的,后来,就像印象派曾遭遇的先贬后褒一样,“白话评论”有一段时间不管在互联网、杂志报纸,还是在各种各样的研讨会都成了一种谈资,直到后来几位说话算数的老先生站出来,这事才被平息。或许是应了“因祸得福”的老话,缘于“白话评论”,原本就倍受关注的谢海更是如日中天。
谢海的一天通常是这样度过的:早上8、9点钟起来,自制一顿丰盛的早餐,风卷残云后磨研一池浓墨,但不一定要写写画画;兑一盏香茗,但不一定要细细咀嚼,然后,懵懵懂懂地去上班并努力工作,临近黄昏,上上网,发发呆,看看书,要不就趴在电脑上写他那苦命的文章,或者是画他自己感觉良好的画来。节假日,他通常飞赴他想去的地方,但不一定要写作和创作,高兴了就约朋友们一起大吃大喝。
谢海是个豪爽人,只要别人找他他又能帮上忙的,准错不了。糟糕的是,他帮忙有时是那种不计成本,或者是热心热到你害怕的那种。谢海的策划能力和诗人的想象力被媒体已经说得太多了,再罗嗦也什么意思,但问题是“点子值多少钱”在当下太虚,虚得有时到没有。这两年谢海在忙着策划七大八小的展事活动和研讨会,按理,他应赚了不菲的策展费,但我知道,今年年初我回国探亲时他的经济状况也就那么回事。说起来,谢海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我想不通他除了会用他的作品让人悸动以外怎么从不对物质的追求有所心动。
事实上,谢海早就想结束这种飘来飘去的生活,他也想有属于自己的住所和车子。只是如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这般的过下去,他只能象今天这样生活在虚拟的理想之中。
谢海倒是编辑的命,天天忙着给别人作嫁衣,当然,他是个好编辑,嫁衣做完了,抓紧点时间画点画,说起来也是提高业务。一个好的编辑要有宽容的胸襟和广博的知识面,缘于此,谢海的眼界就直接决定了他出手不凡。他重视修养画外,我和他在卡塞尔碰面时,他的随身行李中居然有一本被翻得很旧的章太炎《国学概论》。
如今,谢海一定还是骑着他那辆扔街上都没人要的破自行车在他生活的城市里行走,他会坐在书桌前看案上茶香翻舞,会写那些永远写不完的文章,画他的画。因为对于他来讲这就是生活。谢海肯定还会在策划别人的展览同时糊弄着自己的生活,因为他觉得:“和别人在一起与独自思考一样,都会有很多让人感动的事”。
2002年8月11日于纽约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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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38
谢海——艺术生活 活得投入
没有资深专业人带给人的紧张感,也没有艺术家特有的距离感,相反,一种对艺术的执着和只想要画好画的愿望取代了所有的野心与浮躁;他是一个捧着沉甸甸的艺术载欢载奔的跳跃者,又是一个将内心清澈的一汪宁静沉淀在水墨意境中的专注者……一动一静皆是他——谢海。
大忙人的小小梦想
“我,当过中学美术教师,这十几年一直在做美术媒体的小编辑。我的一家都和美术有关系,我爸是个老画家,我姐是个大画家,我老婆是个设计师,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可以睡到自然醒、想画就画、努力画好实在画不好拉倒的小画家。我在杭州画画、写作和生活,在上海、广州、北京、香港操办展览。”
看过这段自我介绍,不得不对这个采访对象更添几分欣赏——这个美术批评界的“腕”竟然将自己风风火火的事业和至爱的绘事概括地如此轻描淡写,让我这个旁人都忍不住站出来为他“背书”(做介绍的意思):
谢海同志绝对是美术界的“个案”。从1999年开始他用现代语文的方法,以“白话”的语言,不作任何引经据典地评论写作,被业界称之为“白话评论的作俑者”。2001年,当他完成了第30个规模展览、学术研讨的策划并出版其个人评论集后,决定停止为个人撰写评论,转而从事中国水墨画的创作。事实上,谢海一直没有停止写作,这些年他的“二郎视点”、“西风堂随话”已经成了一些主流媒体的王牌专栏,而他为一些专业媒体所编辑的评论内容,因为他的按语或导读而更为锦上添花。
2002年,谢海完成了评论写作到水墨创作的转型,他凭借自身的学术背景以及书法功底、良好的文化修养,参加了多个重要学术展览,一跃成为当年度的炙手可热新晋水墨明星。 2005年先后签约于德国巴·特泽森画廊、上海三象画廊、杭州秀空间艺术机构,是屈指可数的国内外双签水墨艺术家……他穿梭于艺术圈内大大小小的活动、展览,他用犀利直白的“谢氏白话”直抒己见,他以独特的图式语言征服国内外投资者,他的最大梦想是“睡觉关手机到自然醒,上班坐公交车看风景”,他就是美术界的“当红炸子鸡”——谢二郎。
宁静的跳跃者
从专业媒体编辑到美术批评人再到画家,他的身份多重。上天似乎独独赋予了他‘跳跃’的权利,每次跳跃都将他带往了更高更广阔的层面,但他,仍然是那个他……
本以为被繁忙工作包围下的谢海,应该是“简短的、激烈的、喧闹的、甚至是缺乏耐心的”,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他给人的感觉很宁静。人如此,作品亦如此。水墨新作《澄明器物考》、《生长》、《花儿》三个系列,画面空灵通透,呈现出了简洁、透明、宁静和浑然拙朴的意境,让我们感受到水墨语言的时尚气质。“都说艺术源于生活,我画的就是真实的我的生活。”谢海不无遗憾地说,“画中那些放在案头的香烟、手表、瓶罐,和摆放的花草水果就是我的生活,很局限却很真实。”
在这种局限下,谢海反而找到了与众不同的表现题材,从生活中的现成品到自己创作的透明器物,他在摸索中逐渐发现了自己想要的艺术和生活的艺术。他曾经在6年前画了一组名为《几案清供》的作品,这组画构图都非常简单,一张桌子、一个容器和寥寥数笔的背景而已。他带着这组画到北京、上海等很多地方展览过,并且坚信这是一组非常好的作品。“这不同于以往的花卉题材,是我第一次尝试着探索三维的空间关系,因而成了我作画的转折点,它开始了我的一个新的创作单元。”就是因为对空间产生了兴趣,带着对“无碍”和“透明”的追求,我们看到了今天他今天越来越多的这一类型作品,看到了他从传统花鸟画中“出走”,借体量与空间等元素实验着属于自己的图示语言,看到了让人们在这个沸沸扬扬的美术界一眼就能认出的“跳跃”的身影。
画自己的画和听别人说话
“我特别喜欢在画室里招待来自各地的朋友,为他们烧水泡茶,听他们讲出去采风路上遇到的风景事物,激动得一塌糊涂。有时我忙着画画实在没时间招呼他们,朋友们也不介意,自己招呼自己,我画我的他们聊他们的,这样的感觉非常好……”
谢海的画室永远是圈子里的聚集点,这份魅力为他带来了丰厚的人脉和灵通的资讯,他总戏称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小喇叭广播站站长”。人缘一好朋友就多,大家难免会站在自己的审美取向上给出不同的意见:“画面上配上蝴蝶小虫可能更好”、“你这个壶好像没有画把儿啊”、“画的‘工’一点吧,会更好卖”……该怎么对待朋友的热情呢? “画画是很寂寞的事,虽然狐朋狗友很多,但真正能坐下来跟我谈要怎么画画的却越来越少了。以前多半谈展览怎么做和挣钱怎么挣,现在展览做了,钱也挣了,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想开了,谈喝哪种普洱茶好、巴西的咖啡豆要怎么磨……可能是中国人普遍的‘麻将心理’——各做各的‘牌’——大家不与别人分享创作的心得,自顾自的闷头画画。”标准的“谢氏”答法,“因此我很珍惜大家给我提的意见,但说到底还是要有主心骨,看看改变是否真的合理、是否值得。”
谢海坦言自己这一代的年轻画家经历过艺术品市场的疯狂和冰点,能否经得住考验就贵在坚持:树立自己的标尺,坚持自己的主张。从而减少艺术市场的阻挠。
艺术家生活Q&A:
Q:与朋友相处时经常会被当作什么样的角色?
A:矛盾的“调解员”。
Q:为什么?
A:……可能考虑事情比较有逻辑性。
Q:处理这么多工作是不是有特别多的琐事需要操心?如何对待?
A:策划和执行展览会遇到许多繁琐的工作要协调,但已经学会不被麻烦影响心情。现在看来繁琐就像下雨天一样,也是生活的一部分,重要的是如何找到应对的方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抱怨。
Q:觉得自己是“潮人”吗?
A:不是。逛街买衣服的任务全权交给老婆大人。
Q:最喜欢的休闲方式是?
A:去农家乐大吃大喝,打麻将输钱。会特地跑去安吉“勾搭”那些热情的菜农大伯和大妈,一来二往熟络起来,便可以到菜园里摘些新鲜的菜蔬带回杭州。喜欢烧菜,甚至会推掉重要应酬在家亲自下厨。
Q:厨艺如何?
A:你不知道吗?没吃过我烧的菜?我的厨艺在圈内可以享有盛誉的。听我说,我们的家乡菜式是著名的“淮扬菜”,注重保留食材的原汁原味,因此对原材料非常挑剔……(以下内容疑似吹嘘,省略)
Q:因为有占尽优势的工作和独到的眼光,应该靠投资艺术品赚了不少钱吧?
A:准确地应该这样说,帮别人赚了不少,自己没有。因为我自己买画时感情色彩太浓,经常以捧场的心态去买,而给别人参谋时则会根据作品真正的价值,非常客观的给出建议。
Q:不赚钱为什么还要买?
A:所以叫捧场啊。总会想到自己当年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会怎样,于是就很豪气地“打包”。但不论怎样,我都不会像个商人一样去买卖艺术品。因为做为艺术评论者,这会使我逐渐偏离公正的支点。
Q:其他的投资呢?是个很有投资头脑的人吗?
A:肯定不是。买了股票,全部套牢。
Q:最后请给予艺术品投资建议。
A:艺术品的增值是靠市场长期作用来慢慢积累附加值的,做好长期的打算就不会受到市场暂时低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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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39
认识谢海已经5年了。初识他是在一个全国艺术媒体峰会上,那时我还在北京,当我们在谈到文化界的风云人物谢海时,马上冒出的就是“学术主持谢海”、“美术批评家谢海”或者“谢二郎”。他拥有着评论家、画家、策展人、出版人、编辑等等多重身份,还要为全国各地众多的学术研讨会担任学术主持和艺术总监。不过,没有三头六臂的谢海却有着三头六臂的本领,他的水墨画创作屡屡得奖,由于我是做图书和杂志出版的,关注以艺术评论出道的谢海,缘于“谢氏白话”和“二郎观点”。一个人在某个方面有了大的影响,其他方面往往为其光芒所笼罩,当时我对谢海的绘画似乎重视不多。而实际上,谢海最初却是成就于绘画的,他的水墨画作品在10年以前就已频频入选国内外一些重要展览,而且在圈内颇有影响。
谢海写文章是后来的事,且一发不可收拾。他一边开始自己的探索性作品创作,一边开始用独到的批评眼光揭示美术界的问题并深入地进行个案研究,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为最令人生畏的青年批评家之一。
我真正关注谢海的作品还是在2007年底回杭州筹建《今日艺术》杂志时。也许谢海本身是搞美术批评的缘故吧,进步快、变化大、容量广、题材新、艺术性高是他近段时期水墨创作的特点。从原来的《澄明器物考》、《生长》、《花儿》到如今的《红系列》和抽象系列的《山寨教材》、《潘多拉的盒子》、《深知深夜深蓝》、《方位》,以流畅的笔触、明快的节奏、刚柔相济、舒缓的韵律之美,就如同我常听的《神秘园》曲子一样有很多的共鸣。
事实上,谢海是个传统功力很强的画家,而且特别擅长花卉小品。谢海的花卉小品题材很窄,除了学画时的“四君子”外,再就是藤本和瓶花为多。谢海从不避讳自己学齐白石,他不知去了多少次北京画院、辽宁博物馆、齐白石纪念馆看白石老人原作,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白石老人的画集,他也一直说,我就喜欢齐白石。谢海在他一篇文章里这样说,理解了齐白石,就理解了吴昌硕、理解徐渭,也理解了八大山人。从这个角度看,看上去他特简单的画就有不简单的意思来,是智者运筹帷幄?是睿智?是远见?不得而知。谢海的书法好,所以他强调线条质量和布白分割,谢海是个写手,所以物象一定会有他的看法,他的角度,还经常“外加工”———夸张一些东西,削减一些东西。
说起画画儿,我还挺佩服他的,成天在方格子上“唇枪舌剑”的,可画出来的画一点“烟火气”也没有,空灵缥缈,颇有“茶道”、禅意的境界,看得人心头宁宁静静的。怪不得人家老外挺喜欢的,老外“火气大”,整张这样儿的画往屋里一挂,每天“去去火”,对身体有好处。
谢海曾经告诉我,熟人的文章难写,非常熟悉的人更难写。哎,今日可算是体会到了,日子还要一天一天的过,谢海的画还要一天一天的品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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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44
关于谢海
文/陆春涛
谢海曾经告诉我,熟人的文章难写,非常熟悉的人更难写,一个年轻的“老评论家”如是说,我呢?
“重出江湖”近五年,海兄为我做了不少事,我的画他倒是老鼓励,甚至赞美,可就是看不上眼,还是以文还文吧!说实话,一个人身处异地静下来就会想起好多人和事,尤其是亲人朋友。谢海与我常“吵架”,而又属于越“吵”越亲近的那种哥儿们的关系。
与谢海相识是五年前在周庄,记得当时和同学董希源(山水画家),在那儿约了《美术》杂志的李伟碰面,李伟是晚上九、十点钟从南京赶来的,同来的便是谢海。初见谢海感觉是一个蛮精干的小伙子,与我一样的矮,与我不一样的是我胖他瘦。之后我们有了一点接触,当时我已基本不画画,而谢海在美术界已颇有名声,据说想与他拉关系的人还挺多的。当然,我没有,也因为我无所谓,已不再是个画画的人,所以谢海也就没在我面前“摆谱”。于是他来上海看看我,我去杭州看看他,多少聊聊一些美术界与绘画上的事,也就使我重新与美术的话题联系在了一起。最开始是一起策划办一个江浙沪水墨画家联展,这样我俩就从“理论”上的搭档慢慢转化为实践上的搭档,以至今天有人称之为“黄金搭档”。
谢海的主观意识可以说非常强,反应当然也是少有的敏锐,虽然身上还时时散发着某种“酸味”(毕竟是一个小文人么),但和在艺术圈我后来所接触到的,无论是腕级的、一般的、资深的人物相比,谢海对当下的学术动态,诸如人文关怀以及艺术与市场的关系等的综合把握能力极强,并同时能捕捉某一个“敏感”点,有推波助澜的创意思维,是我很少见过的。也许有人可能在某一个学科、某一个点、某一个其他方面都有着比谢海更深入、更专业,甚至有着更好的见地,可往往掐在一起的时候会出现很多问题,这就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
谢海的主观意识常常出现于我们的具体工作上,一般很难说服他。因为他有着更多的理由说服你。这是他的优点,当然最好别成为缺点,好在我长他几岁,有时还挺给面子的,很多决策性的思路上会有我一点点浅见隐在其中。当然,坦率地说谢海也有他的不足,归纳起这些不足,除了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更多地了解、学习、充实并借鉴一切可以借鉴的理论知识与实战经验之外,主要因为他太年轻就功成名就而得宠,缺乏一种逆境中“生存”的素质与气魄。年轻、热血澎湃的性格与他平实、简朴的艺术追求时常产生碰撞,就看海兄是如何调节了。
谢海的评论文章被誉为谢氏白话文,我对美术评论的正宗脉络了解不多,而谢海的文章的确与其他评论家有很多不同之处。他很少寻根问究,也很少为评论一个艺术家的创作而追溯几代人甚至几个世纪来相互对比,他的文章基本上单刀直入精干简乡,有一点李小龙截拳道的意思,文风也比较时尚,琅琅上口,言语间废话甚少。更可贵的是他比一般人更能敏锐地挖掘某一个人的艺术特点,哪怕是隐藏于色彩与笔墨,或者是形象之外的个性语吉,当然这主要在于谢海的内功及眼力,同时还要有敢于直言的勇气。对于一个批评家而言,观点及论点的直言是要富有极大勇气的,谢海无疑是具备了作为一个当代批评家的良好素质,这种素质除了理论知识外,还必须关注当下政治、经济、文化,以及一切艺术和艺术之外的社会关系。
由于谢海一贯关注国内或国外的艺术、文化甚至商业方面的一切新鲜事物,所以在策划一系列学术活动时往往点子很多,而且很奇特,而正是这一个个奇特的点子,让他所主持策划的活动,总能影响一时,因为他能把艺术与非艺术的经典融会贯通。谢海在策划主持某一个活动过程中,对每个细节都非常认真,轻重把握得体,包括工作人员的组合也同样讲究。跳跃而敏锐的思维,加上严谨的运作,是谢海的策展风格。
至于谢海的水墨画,我就不知如何评价,因为他的水墨画,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玩票”,他的笔墨、情趣乃至笔法,都曾有过相当时间的专业“训练”,只是他一直作为美术批评及策展人的身份活跃于美术界,所以我们往往忽视了他的绘画专业性。我曾多次看过谢海作画过程,他对笔墨的要求甚高,极其讲究每一笔的来龙去脉,讲究画面的气韵,尤其注重运笔及线条的节奏感,哪怕是每一个墨点墨色的变化,浓淡枯湿都一样讲究,总之传统的六法无时不影响着他的每幅作品。作为批评家他鼓励、推崇艺术的创新,特别关注艺术家对当下视觉审美的重新梳理,而若说他的水墨画作品所表现的与他的文章所表达的艺术思想与观点相吻合,让人感到有一丝牵强,或许他是想把根基进一步打扎实的同时等待一种契机。
我与谢海目前有着很多的相同之处,虽然他年轻我几岁,但是对都处于青年的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如何寻找和把握面前的契机,我想除了看更多的书、阅历更多的人生、观察更多的事物之外,唯有认真地画好自己的画。
2005年10月于曼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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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49
谢海的一二一
作者:宗绪升
谢海是近年来中国美术界异军突起的批评新锐,自1999年10月起在全国发起并组织了二十七次重大学术活动,多次出任学术主持人和独立策展人。他鼓吹“白话评论”,以这“谢家白话”打造出炉的《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谢海美术批评文集》,于去年11月16日在上海世贸商城首发,本书作者——“谢家白话”掌门人于12月初飞抵香港,在那儿举行了读者见面会。
在美术批评上谢海风风火火,人气正旺,然而一个人在某一个方面越亮,其他方面的光芒往往会为其所掩,谢海画过一些很传统的中国画,这几年也一直在搞水墨实验,但局外人知之甚少,同样作为书法家的谢海却很少为人所知,尽管这位年纪并不大的谢海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频频间鼎国内一些大奖赛,并在专业媒体刊发了不少争鸣文章,人们对他的书法仍然还是知道的不多。
对其书法水准知道不多,对其新书法的认识和实践就更不多。毕竟谢海是个美术批评家。换句话他是对美术事件、现象、个案猛批猛评的人,尽管我们知道书法和美术的关系,但多少还是隔了一层。应该说像谢海和我,这般三十岁龄左右的人,都是经历了十五年前的书法狂潮的,平心而论,这场狂潮对中国书法的发展是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首先是“现代书法”的一词浮出了水面。
狂潮之下难免泥沙俱下,什么改变字型寻求歪瓜裂枣,什么东倒西斜追求视觉特异,以李骆公为首把篆书变形,墨,中掺水来求墨色变化,造成书不像书,画不像画的“混血儿”。继之古干、王天民、马承祥等人的响应,队伍逐渐壮大,形成影响,这时候,冒出了“现代书法”一词……绝大部分因其笔法的拙劣,文化的薄弱,修养的欠差,审美的偏执,领悟的不足等原因,变成新书法的殉道者。——摘自《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谢海美术批评文集》
“山雨欲来风满楼”刮得书坛天昏地暗盲盲从从。明智的人从中得以思考,不明者跟着搅和,这个骨节眼上,谢海独善“冷眼看世界”而必然地归之于前者。第一他向理论要答案:不过,变态美也需要技术面来支撑,他们滑;变态美也需要文脉传承的支点,他们没有;变态美还需要理论的梳理,他们也没有。他们除了有一股勇气和盲目之外,什么也没有。——摘自《答苗凤池我所坚持的新书法》
接下来他从“脑”转到“手”,对实践发出一连串的叩问:在八届中青展上我对新书法的界定,提出了两个学术指标:一要有书写性,一要坚持汉字。——摘自《谢海八届中青展漫谈》
诚然,这两点就像一个游戏的规则,若脱离所指的话,我们所谈的任何名称之下的书法都是妄谈,谢海很清楚地指出无论何种类别,也无论以什么样的表现手法,其根本都不会变的,即艺术的涵盖:“体,只是一个形,高矮胖瘦,粗细大小,是肉眼能看得到的东西,而由形派生出来的质,试看不到的,它是透过形对人的感官作用进而作出联想变成一种附着于作品的外延,是视觉的张力。质是书法的境界。”一步直指七寸——“书法以人为本”,所谓“书如其人”,谢海深谙其中道理,在这个“人”字的打造上,他接受了一番“十年砥砺”,从哲学、美学、史学、文学、理学等各个方面汲取滋养,深吸牡纳,找到姐妹艺术的相通处,融他法为己法,再以己法随意作为。
谢海强调书法要有度,度在分寸的把握上,书法作为书法,要具有艺术的共通性,又要具有书法本身的独特性,“书法的可识性,”谢海说:“不可识其形谓之画,而且可能是劣画、差画,太可识和法度过于规范化则成了美术字”,所以这个分寸如何把握,是一人—理解,一人一程度了,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书法的可识性是一对矛盾,而对这个矛盾的解决的效果便落在了书写者的自身学养、操练技法以及道德品格上。
(谢海《美术报》编辑、独立策展人、批评家)
——摘自2001年《青少年书法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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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0
谢海这个人
作者:向东
在“圈子里”跟人谈到谢海,通常会有两种反应,其一,“谢海?就是那个牙尖嘴利的评论家吗!”其二“噢,他呀,那个‘二楞子’!”
谢海刚出道的时候,屁大的文章都会寄给我们几个难兄难弟看,现在名也出了,谱也大了,各种各样媒体对他的报道和“八卦”也不少,我们也就不大难为他。谢海喜欢那种停留在艺术表层的絮叨,认为这样的写作和读者能建立一种坦诚与平视,他动情地写作,漂浮在满腹牢骚的繁琐文字里不能自拨。如果说当年谢海的这种写作赢得了掌声的话,那么他现在的写作还是陶醉在以往的掌声里,沦为了观察、记录、想像、制造市井生活的写手,无法沉淀和沉潜。
也难怪,谢海这几年在美术界摸爬滚打,写了不少文章,文章写多了,自然就有了评论家,著名评论家之类不值钱的头衔。评论家写文章如果没有“观点”没人看,如果“观点”多了又容易得罪人,有意思的是,谢海有一段时间管不住自己嘴巴,写不出什么好话,文章又“臭”又狠,得罪了不少人,按理说是应该众人唾之的角色,不想他倒“因骂得福”,落得一个“敢讲真话的人”的雅号。可是,可怜就可怜在那帮知根知底的兄弟们管他叫“二楞子”。这事说起话长。怪只怪谢海这人太实忱,只要你是他朋友,有事儿找他帮忙,他都不遗余力(当然违反原则的事不在其例)。兄弟们劝他悠着点,可看到他本性难改,也就只好叹口气,摇摇头,尊称他一声“二楞子”了事。
谢海不管做什么事都喜欢说是玩玩的,表面上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所谓的他,事实上对所做得都仔细地不得了。真要说起来,人的快乐往往也是身边的人给他的,一个人的价值也得靠别人的反照才能体现出来,这个话题就大了,不过我想谢海在帮别人的时候,兴许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吧?
记得有一次托他帮我印本画册,本是跟他不搭界的事,我也只想要他替我把把质量关(因为在印刷厂他的“高标准、严要求”是出了名的),可那天从扫描图片、排版、出清样到定稿,他一直陪着我,楞是连晚饭都没顾上吃。不过他这一来也有个好处——下次我再想找他时,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敢轻易动他的大驾呢!
称他“二楞子”还有一个由来,因他排行老二,常自称“二郎”,可依我看,他干起活来的卖力劲儿,该称“三郎”才对——整个“拼命三郎”!
见过谢海的人都会发现他的两大“特色”——“兔子眼”、“小黑牙”,本来挺英俊一小伙子,硬是落下这俩毛病。说来也算“职业病”,每天熬夜熬红了眼,整晚“爬格子”楞是拿香烟把一口小白牙给熏得黑黄黑黄的。你说都已经“名声赫赫”了,还想图个“永垂不朽”或其他什么啥呢?
有一次心血来潮,晚上和他聊天,聊完快两点了,分手前我无意中问了他一句:“没什么事儿了吧?”本想接着说“早点休息(还‘早点’,天知道!)”算是道别,没料到他跟我叹苦,说明天要交什么什么稿子,回家还得紧赶。我问他干嘛不早说,他答说每天都这样,习惯了,晚上就算没事儿也睡不着,宁可画画儿。看来他的“兔子眼”和“小黑牙”是跟定他了。
说起画画儿,我还挺佩服他的,成天在方格子上“唇枪舌剑”的,可画出来的画一点“烟火气”也没有,空灵缥缈,颇有“茶道”、禅意的境界,看得人心头宁宁静静的。怪不得人家老外挺喜欢的,老外“火气大”,整张这样儿的画望屋里一挂,每天“去去火”,对身体有好处。
可说也奇怪,我也没听人讲谢海给别人的画是白送的,按说这几年下来,这抠门也该成个“小富翁”了,可到如今他还是每天骑着辆扔街上都没人要的小破车四处转悠,房子房子没着落,媳妇媳妇也没娶,你说这几年都瞎忙乎啥了呢?大概也是像他自己说的——习惯了这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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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0
新锐的目光
作者:谢海
最近特别怕去参加各色各样的研讨会,即便参加了也懒得发言,甚至对策划展览都失去了兴趣。坐在家里读书,显得十分的自由,由于自由倒有不少新的发现。新生代的艺术家了不起就是一个我自认为近段时间比较大的发现。
参加研讨会和做展览,显然都是围绕“功成名就”四个字展开的。不管是群体展还是个人展,或者是纯粹的学术探讨,也不管是策划什么样的展览,鲜有用新人作为谈资的,前者缘于不具备典型性而被忽略,后者因为投资回报的原因而无法实施。换句话说,新生代的艺术家要出头必须要经过“媳妇熬成婆”的历练。
我所指的新生代的艺术家是那些7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是指那些作品还换不成现手钱,名气还局限在小圈子之内的却又执着与艺术的并试图把艺术当成终生职业的人,是那些脸上的稚气尚未脱尽、腰杆还没变粗、走路依旧摇摇晃晃的年轻人。他们一登场亮相,就与他们师辈或者说是长一些年龄的艺术家截然不同,他们无所顾及,敢拿来也敢抛弃;他们追求个性张扬,要得是与众不同;他们靠新的观察方法和新的思维模式支撑创作,而不象那些不肯退场艺术家靠得是经验和关系。
当然,新生代的艺术家的经验和关系还没有累积和建设完毕,他们也只能如此。但可以断言他们以后的出路决不局限于这一层面。当代中国的艺术界其实并不只有一个个案——不缺乏天才的艺术家,缺少的是不断思考的艺术家。可以想象,一旦将这些缺少不断思考的艺术家放在一起,那么,很多人——我的意思是说除了那几个开风气之先以外的大多数就会顿时失去光芒。
在网络的世界里,不怕孤独的新生代选择了“一个人的空间”,在我们的艺术界,追求无拘无束的新生代选择了“我自己”。他们以惊人的坦诚之心和天真无邪的创造力,以完全彻底的自由任意重造世界,随心所欲地行使他的想象和魄力,他们不要规定,不要偏见,什么都不要,又什么都想要去创造。也许他们还没有过多的生活体验,经历相对单纯,他们以比他们的前代艺术家更为广阔的视野审视的自己的创作,因而,在技法和观念的选择上,他们表现出格外宽容的姿态——他们在创作上没有规律可循,从各种不同流派、从东方的到西方的、从古代的到现代的绘画经典中、美术史里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他们反对一切对绘画的束缚和人们所有神圣的看法,只有绝对自由才真正OK。
今天,已经不是一个让竖子随便成名的时代,所以,他们只能也必须选择坚持。在一个没有英雄又往往把自己视为英雄的时代,年轻的艺术家在自己体会无奈过程的同时接受着我们旁观者的敬佩。
对于艺术,对于今天的艺术,对于出生在70年代以后艺术家的艺术创作,他们既然还能在绘画的过程中获得精神上的自由,还能在作品中获得发现,那么反过来艺术对于他们就有了别样的意义。他们会在极其斑斓的色彩中让人体会花尽凋零之后的生命脆弱;他们会在霸气十足的笔触里表现了年轻感伤;他们会在自己营造的混暗天地中体会人与自然;他们会在众生相捕捉生活中一瞬,记录着对现实的思考;他们会利用他们的作品将我们带入时空的另一段……
遗憾的是,我至今还没有策划过一次清一色新生代艺术家的作品展览,我觉得我还不能准确地把握他们的所想所思。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中国,70年代后出生的年轻艺术家和其他不同国度、不同地域的艺术家一样,是一个左右为难的群体,他们在高度信息化挤压的时代,却沉迷于古老的手工化的劳作之中;他们身处东方却时时眺望西方,他们能否将艺术的薪火相传并发扬光大?他们能否以他们这代人野性的奔跑方式获取无限的生机?他们的目光所及能否洞穿世俗之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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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1
谢海主要学术观点(摘要)
作为视觉艺术之中的专门化学科,水墨画创作所须具备的知识贮备让人望而却步。缘于此,在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化的今天,从事水墨画创作的人已经是很稀罕的一群人了。当然,在我们的生活中不乏画水墨的,这就象满大街的卡拉ok爱好者一样,他们以艺术的名义画着心目中理想的水墨画并幸福地自娱自乐着。
摘自谢海《水墨卡拉和水墨OK》
水墨画原本是文人案头把玩之事,鲜有大尺幅的作品,册页、横幅、扇面在几案徐徐展开,焚香煮茗,邀二、三知音品读是其原本,现在不同了,画画要参加展览,小了不行,小作品往展厅一搁就没了,于是开始比大,再于是,(水墨画作品缘于受材料的制约)问题就出来了。以水墨为媒材的作品宜小不宜大,这是肯定的,你要霸王硬上弓,不行。
摘自谢海《水墨卡拉和水墨OK》
我写评论文章有这么样的一些原则,一是文章要好看。正如《纽约书评》所标榜的好的书评标准那般——首先能够吸引人。二是拒绝套话,力戒八股气。这句话好像写美术评论的都在说,但事实上很多文章你去看,总是先通古论今,然后引经据典,最后对事对人略点一二了事。三是评论就是自己说。我不太喜欢把圣人的话、前人的话、洋人的话搬出来套,(套来套去自己没说,我的文章里很难得看到注释,大概也因此是扣上不学术帽子的原因吧!)。四是评论要让大多数人看得懂。我所反对的正是与我观点所相对的学人所坚持的评论是小众文化的事。再有一点是如果在我的个案研究中出现置换人名而文本成立时,我将毫不犹豫地把稿纸扔进纸篓。
摘自谢海《我为什么坚持“白话评论”》
职业化的学者心目中的学术评论和我忝列名下的“白话评论”不是一回事,而那些讥讽“白话评论”的学长们在学术的名义下提出的“白话评论”的字眼的同时,正反映了 “白话评论”内核的魅力之所在,也因为此,我对“白话评论”抱有敬意。评论文章要写得好读、好懂、可靠,是不容易的,写给专家看的,写给知识界人看,还是写给一般受众看的,实际上,心中自拟的读者群自己心中有数,专家不觉得其浅,大众不觉得其深,可能是一种更好的境地。
摘自谢海《我为什么坚持“白话评论”》
现代陶瓷艺术毫无疑问地已经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学科,它比起日用陶瓷设计,陶艺创作比较少的受到制约,更多的是尽情发挥,按着作者的意愿去完成作品的构思和制作,构成了多样的陶艺世界。值得注意的是我这里说的是“现代陶艺”,显然,陶艺和现代陶艺这期间还是有一些差别的。简单地说,陶艺涵盖的范围更加广些,现代陶艺注重表明一种风格,是陶艺里面概念之中的一种风格或一种形式。从这个角度而言,从事现代陶艺的艺术家完全成为了一个标准的现代主义艺术家,他们与生俱来的强调材料的实验,注重个人的风格,注重语言形式,强调形式原创性,强调形式的趣味。加之,陶艺在它长时期的中规中矩的创作中,早就积蓄了太多的冲破传统束缚的驱动力,所以,真正意义上的陶艺家们几乎不太费力地就成为了一个现代主义艺术的积极实践者。
摘自谢海《手语传说》
与其他画派一样,近20年来,浙派水墨画一方面面临着市场经济的挑战,一方面遭遇到艺术观念与实践更新的考验,蹒跚的前行和螺旋式的上升一直是浙派水墨画发展的基本状态。浙派水墨画家的新锐们相当专心致志地在本专业领域探索,他们心无旁鹜,在古代到近现代大师的足迹之后寻找新的路径,他们坚信新的水墨语言定然建构在绘画史所延伸的链扣之上,他们有目的、有计划地在传统水墨的家园里挖挖掘掘,寻找一种有个性的风格之度。从表面上看,他们笔下的画面是旧的面孔、旧的程式,而事实上,他们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自信地深入发掘,以便使自己的艺术风格更加鲜明、更加具有内在的文化涵义;彻头彻尾的广种薄收、融汇借鉴,以便使自己的发展空间有更大的可能性。这是当代浙派中青年水墨画家的典型心态——同时这也是我们这次展览的学术基点。
摘自谢海《艺术责任——浙派中青年水墨画家提名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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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2
“水墨状态”的相关谈片
作者:谢海
缘于“水墨状态·2002中国画名家邀请展”展览在即,这段时间我几乎不止一次地在回答同样的问题: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这十位画家来参展?
按道理说,我作为本次活动的学术主持早就该拿出文本来厘定或者说廓清这个问题——然而,忝作参展画家的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开口就肯定会被定论为“王婆卖瓜”。这是铁定的事情。
“瓜”是要卖的,该吆喝的不能不吆喝。
这次参展的画家,从身份论,乐震文、范扬、周京新、王赞四人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画教师;何水法是画院的专职画家;刘铜成是职业画家;张捷是画院的画师同时又在在职读书;陆春涛声称自己是广告人,但不要忘记他代表的是曾经叱咤风云再改行尔后又“浪子回头”的那类画家;黄阿忠以油画著称于世,如今却以水墨示人;我自己工作重点是美术批评,平时是文字多于笔墨的。以画种分, 何水法、陆春涛和我画的是花鸟,范扬、乐震文、 张捷、黄阿忠、刘铜成以山水画著称,王赞、周京新则是人物画家。从创作风格上看,这些作品,尝试中西绘画的融合者有之,坚持深入传统以求出新者有之,借鉴西方现代艺术语言者有之,强化色彩表现者有之。算起来,画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意味的东西都有所不同,所以就有了不同的状态。
“水墨状态”不是一个学术主题,而是面对水墨所采取的一种面对方式。“水墨状态”不是“水墨状态派”,我想,对于“水墨状态”之所以一直存在着普遍的误解,就在于人们认为有一组“水墨状态派”的艺术家,实际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这样一个艺术家的组合,也不存在他们共同遵循的准则、标准和宣言。在我的论述中,我会常常提到“水墨状态”这个词的原因恰恰因为他们每个艺术家都是独立的,而且他们每人的视野也不尽相同,他们各有各的方法和风格。还有一点是,被这次展览邀请的画家来自三个“盛产”水墨大家的地方,而且,据我所知这三个地方多年来还没有组织过类似的展览,因此,展览本身也颇具玩味。
显而易见,在我们大谈网络和资讯的时代,区域的概念早就土崩瓦解了。评判这个展览,如果我现在还用得上不加任何前后缀“金陵画派”、“浙派”、“海派”这样的名词,那么,这一定是一个糟糕的展览。不用这些名词,并不意味着文化上的断裂,相反,他们各自的“状态” 编织了部分的新时代水墨的新传统。在展览的作品中,不难看出画家们在各自消解派别的立场上所做得努力,他们似乎都在做着一种尝试,尝试着一种新的语言模式。
我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的一段话:“我的卡拉OK水平和我的画一样差,这不是谦虚,因为我在卡拉OK的时候,往往就是兄弟姐妹们上洗手间的时候,他们从来不说我唱得烂,只说我唱得有激情;而兄弟姐妹们看我的作品时,说得最多的是:“呀,你书法写得不错啊。其实,命苦的不是我一个。我并没有为自己的作品不足找理由,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社会里艺术家太少,而像我这样的票友太多了。” 票友多也是当下艺术界的一种状态。这一点在勾勒水墨画现状时至关重要。所以说,我有准备地做了这次展览在意义学上的反面教材。事实上,在策划伊始我们就试图通过这种多角度,围绕江、浙、沪三地,以水墨的名义、以状态的理由展示水墨画坛的一个断面。而这种断面恰恰是中国传统绘画在当代文化情境之中一种具体的、鲜活的景观。
当然,期望和现实亦或说我们的设想和今天的展览可能尚有距离,但这丝毫不影响这种事实的存在和我们对这种事实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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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3
与西湖为邻的日子(代跋)
作者:谢海
我来杭州已经有些年头了,在这里学习、工作、生活不经意间已过了十年。这十年里,我常常一个人漫步在西湖边,想那些我所景仰的老师,想那些有才气的同学与同行,想那些与艺术有关无关的人和事……有时还想,如果有一天要是能做一个我和杭州的展览一定是很惬意的事情。
这份对杭州、对艺术的情愫在一次不经意谈话间被清晰起来——蒙上海春季艺术沙龙李锡田、龚云表和策展人葛寅、李忠诸先生的厚爱,他们希望我能组织一个江、浙、沪的中青年艺术家的展览,并把这个展览作为上海春季艺术沙龙的学术特展
我知道,这个展览对于我而言,有着多少大的操作空间,但我也深深地知道,一个展览是多少的千头万绪。在选择策展人和画家时,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想,在这个展览中我的作品和文字一定能阐述这些年来我和西湖、和杭州、和江南的感情。实际上,无法割舍对西湖眷念的人不止我一个——策展人把这个想法利用了当代最先进的通讯手段很快又与其他艺术家进行了沟通,三天内确定了一个与西湖相关的展览和数位在创作题材上与江南人文精神相匹配的艺术家。
展览应该说大体上描述了江、浙、沪三地艺术家对艺术创作的一种姿态和一种对地域人文精神的关怀。以这个角度而言,2004年6月,由浙江保利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牵头主办的“曾经西湖·一个西湖和十个艺术家的故事作品展”在上海开幕及展前、展后相关的学术活动,以及为此次展览专门出版的这本文献图册,正是当代江、浙、沪三地中青年艺术家生存状态的一个缩影。
这个缩影是策展人和设计师朱珺小姐一手打造的。他们不仅在文本、学术定位及展览推广上予以精确的把握,而且还以“艺术与生活”作为学术所指为本次展览撰写了序言和形象的界定。这是让人值得欣慰的事情。
我现在作为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出现这个展览当中,所以我不能像往常那样要将一个展览说出很多话题来,尽管这是我的专长。不过,作为画家代表,我还是要再次感谢浙江保利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给我们所提供的展示空间,感谢葛寅先生和李忠先生为展览所付出的努力!
当然,更要感谢与西湖为邻的日子!她让我们把艺术和生活编织在一起,并且留给了回忆。
(曾经西湖·一个西湖和十个艺术家的故事作品展相关文本·后记)
2004年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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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3
白天不懂夜的黑
作者:谢海
上周一我从郑州回杭州,专门绕道上海,办理推迟去欧洲的签证。
我是接受德国DAAD的邀请,与几位亚洲的美术批评家一道考察即将在那举行的卡塞尔文献展。只可惜好事多磨,越来越多的专业媒体约稿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准备工作的仓促,加上下半年我所策划的一些活动也必须在6月底前拿出文本,所以不得不将6月中旬的欧洲之行推迟至7月中旬。
在机场,前来接我的几位朋友中偏偏缺少了满口承诺改签没问题的那位兄弟。“很难搞掂的,”他们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一位细心的朋友接着说,“没有正当的理由,改签的可能性太小,你要另行安排了。”“可是,我请的是7月份的假期。更何况我把后面的事全提到6月份做了。”我有点急了,说话并不像现在写的这般有条理,还打了不少电话咨询,结果也都差不多。一路上,朋友们开始乱七八糟地出馊点子,最后得出结论:法国人不是热爱艺术吗,如果运气好,让艺术拨动法国人的神经,尔后大开绿灯。
晚上,和同行们在咖啡屋聊天,因为临时的改变,聊得正经事都忘了。只记住了臭皮匠们胡乱发挥的第二天如何迂回、如何应答、如何让法国人就范的策略,包括一个如何碰见女公务员,猛夸年轻漂亮之后兴奋地为我改签的笑话。
第二天,很认真地将自己新出的两本书放在包里——我还是决定把赌注压在“艺术改变一切”上。
那天,使馆里的人很多,办理改签的人也不在少数。轮到我时,我已经看够了在我前面被拒绝的一张张面孔。坐在我对面的是比我这个出名黑皮黑了去的有非洲血统的法国人,“谢海先生,我知道你。”他用很纯正的普通话说道,“你的邀请信来自德国。”我刚准备陈述借道法国理由时,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推迟行期?”说真的,常认为自己口才不错的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甚至忘记编了一夜的瞎话。好在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一位翻译跑过来叽里哇拉的和他说了一通鸟语,这时,我看到不远处那位说全部摆平的兄弟在向我做着胜利的手势。不过,事情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发展,反而是法国人礼貌地站起来伸出一面黑的发亮一面黑里透红的大手笑容可掬地说:“尊敬的中国艺术家,我很抱歉地告诉您,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我无法为您做些什么。”非常坚决的逐客令让我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有理由,有理由。谢先生是为了有更好的准备和档期去考察贵国的艺术,并将其介绍到中国。”翻译似乎不用母语难以表达其要表达的一切。
“是吗,这是您的理由吗?我想您能说出这样的理由的话情况会有所不同。”法国人此时此刻真被艺术改变了一下,不过,只是态度。“但我仍然无能为力。”他接着补充说。
“是的。”我附和道。事实上,我还真有这样的小算盘,只是觉得希望渺茫,不想再多说什么。
“谢先生,你要送给法国朋友的书呢?”翻译还在不遗余力。
我慢吞吞地从包里拿出我写的书和画册,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刹那间,一切都由此而改变。他似乎对我的书并不是很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包书的报纸,他指着报纸上的齐达内的大幅照片问我“您知道他吗?”“当然知道,不就是顶进两个球让你们获得上届世界杯的老齐,害得人家到现在都不长头发。”他好象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而且很得意地挺了挺腰杆。我接着说:“看了这么多的世界杯,好容易盼到一次不熬夜看球的又要跑到欧洲接着熬。”他笑了,笑得漏出满口白牙。
“您觉得勒梅尔怎样?”两个人不自觉的都坐了下来,先从勒梅尔作为雅凯的得力助手把1998年世界杯留在了法国开始,到不负众望,率领球队夺取了2000年的欧洲杯以及2001年的洲际杯。再到齐达内、利扎拉祖、维埃拉、亨利、图拉姆、巴特兹、皮雷众球星,一直到在欧洲踢球的杨晨……好象他忘记了他的工作,我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10多分钟,翻译在边上说了一句:“您看谢先生的事如何处理?”“哇”洋球迷很欧化地耸了耸肩,而后正襟危坐地、一脸严肃地说:“因为种种原因,您的请求被认可。希望您能履行诺言——通过您将法国的艺术介绍到中国。”
他在我的表格上签完字,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尊敬的艺术家,您可以不用熬夜了。”
2002年5月28日夜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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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4
中国画的脸怎么变
作者:谢海
中国画坛的新格局被真正认可是2003年的事情,因为在那一年从事中国画的探索者不再只是被独立策展人和批评家单方面的情有独钟,也成了官方展览中的一员。在被称作是“中国画年”的2003年,他们有所表现的中国画重要的展事就有:2003年7月的(南京)现代·都市水墨画系列工程、2003年8月的(大连)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大展、2003年8月(青岛)中国画名家邀请展、2003年8月(北京)今日中国美术大展、2003年8月的(兰州)中国花鸟画大展、2003年9月的(上海)影像与印象——走进水墨艺术家工作室文献展、2003年9月至10月的(北京)北京国际双年展、2003年10月的(西安)中国国际墨艺术邀请展……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跨度,中国画具有前卫探索精神的艺术家在各大展事中频繁露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新的中国画艺术日趋活跃与成熟,是90年代中国艺术界的一道越来越引人瞩目的风景线。伴随着中国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脚步,中国画家在艺术市场的正反作用下,生存方式、艺术观念、创作态度也因此发生了新的分化组合,从而演绎了一场颇为把玩的新中国画发展史。
当代中国画的演进道路上曾经一直堆放着两块难以绕开的绊脚石,即过于相信笔墨或笔墨的表现力,并且要求画面必须具有比如象传世古代绘画的外观形制。八十年代末期,江苏兴起的新文人画就是一个典型的个案,他们把传统的笔墨更加精致化,不惜对传统文人画优雅意境的蓄意破坏,加之对人物、山川、花鸟形象上作夸张、变形,曾风靡一时。但缺乏观念和方法论上突破的致命硬伤,本质上又仍未摆脱旧式文人画的传统,领了不到10年的风骚便告夭折。
另一块绊脚石来自于当代中国画叙事性的表达,似乎当代的中国画仅仅是一种说教的图式化,而非相对独立的艺术活动,它既不愉人,也不愉己,而是要求寓教于“画”。
中国画的在新时代的演进过程中,有恪守传统、融合改良、变异创新三条主线。在这个三条并行不悖的发展脉络中,前两种类型画家已经有多篇文章谈及,我也无法再锦上添花,而第三种变异创新型的画家倒是值得写上一笔。
显然,变异创新型的画家还可以再细分,目前至少可以分抽象的中国画、实验的中国画、观念的中国画三大类型。
抽象的中国画是和具象的中国画相对的。它无法用传统经验解读,所谓“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这类作者宣称他们画的色块、线条就是物质形式本身,不具任何精神表现性。通常情况下,线条质量和布白分割等传统中国画的衡量指标也是这类作品技术标准。
实验的中国画和观念的中国画一样,画的意义在于画外。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即以水墨的精神图式撞击现代心灵,以水墨性操作来挑战今天的物质至上主义、功利主义、泛商品文化和以为反叛而反叛作为特征的现代主义思潮。实验的中国画探讨的是中国画发展方法论的问题,笔墨中心论在他们的创作中是最大的攻击目标;观念的中国画探讨的是中国画的边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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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5
我为什么坚持“白话评论”
作者:谢海
缘于职业的关系,作为一家美术媒体的编辑,平时难免要就一些美术展事和艺术家个人做一些宣传介绍和评述的工作。两年前,我把1999年到2001年整整两年时间里所撰写的文字做了一个汇总,于是就有了《一个人 两个人 一群人——谢海美术评论文集》这本书。
书出版以后,出版商还煞费苦心地为我在上海做了一场颇具规模的首发式。不过,问题由此而来。
问题是这本书的文风“过于白话,缺乏学术深度”。说起来,算是旧话重题了,对于我的“白话评论”早就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过。而且,这位说我的老先生强调我是“以降低学术品位来迎合大众口味并急取读者的一种策略”那类人。我也不止地试图和这位老先生沟通,然而,正所谓道不同,所以一直有“谋”不出什么结果来。
再后来,关于我的“白话”问题被搞大了。甚至在一些公开场合有人开始把学理性较强的文风和“白话评论”对峙起来。
好像每次都差不多,别人不管用什么样表情问我“白话评论”如何如何,我都说那么几句话,这几句话大致是这样的:我写评论文章有这么样的一些原则,一是文章要好看。正如《纽约书评》所标榜的好的书评标准那般——首先能够吸引人。二是拒绝套话,力戒八股气。这句话好像写美术评论的都在说,但事实上很多文章你去看,总是先通古论今,然后引经据典,最后对事对人略点一二了事。三是评论就是自己说。我不太喜欢把圣人的话、前人的话、洋人的话搬出来套,(套来套去自己没说,我的文章里很难得看到注释,大概也因此是扣上不学术帽子的原因吧!)。四是评论要让大多数人看得懂。我所反对的正是与我观点所相对的学人所坚持的评论是小众文化的事。再有一点是如果在我的个案研究中出现置换人名而文本成立时,我将毫不犹豫地把稿纸扔进纸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白话评论”联到一起去的。在感情色彩上,我就是那种唱通俗歌曲的,在档次上总是和唱美声的有不小的距离。另外,也因为通俗所以容易赚取虚名,打入“另类”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或许是贤不识小。其实,我一直感觉“白话评论”挺好的。李白作《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私故乡。不要说在他身处的唐代,即使是在今天也平实得要命,又有谁会说这能叫诗吗?完全二十字的白话。在没有人说我的文本是“白话”之前,最原始的动机,就是想让读者在看我的文章时不要太累,因为像我等搞美术评论的人在读书时到现在已经吃够了那种“天地玄黄”、“之乎者也”等等玄之又玄文章的苦头。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叫“通俗而不庸俗”,这是我所坚持的,也是我所提倡的。
说到底,评论家所干的是思想家的营生。思想家叙述思索,若在思想之后加一“史”字,那么就变成了叙述过去的思索,他所依托的是旧时的文献和前人的资料,在这二者之间前者侧重创造后者侧重考据。创造在尚未证实其高低之前只能是一种概念,而“考据”本身毕竟是一种知识性的研究,其既有含金量显而易见。问题是我这类人所评论的对象全是当代的,全是我所“在现场”的,所以,我只能通过我的文字作所谓的“白话评论”。
换句话说,职业化的学者心目中的学术评论和我忝列名下的“白话评论”不是一回事,而那些讥讽“白话评论”的学长们在学术的名义下提出的“白话评论”的字眼的同时,正反映了“白话评论”内核的魅力之所在,也因为此,我对“白话评论”抱有敬意。
评论文章要写得好读、好懂、可靠,是不容易的,写给专家看的,写给知识界人看,还是写给一般受众看的,实际上,心中自拟的读者群自己心中有数,专家不觉得其浅,大众不觉得其深,可能是一种更好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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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6
水墨发展和现状
作者:谢海
10多年前有人说,传统水墨画已经“穷途末路”了,遗憾的是,10多年后的今天水墨画还是好好的,而且,看情况这种大好形势还有相当长的时间要保持。
作为视觉艺术之中的专门化学科,水墨画创作所须具备的知识贮备让人望而却步。缘于此,在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化的今天,从事水墨画创作的人已经是很稀罕的一群人了。当然,在我们的生活中不乏画水墨的,这就象满大街的卡拉ok爱好者一样,他们以艺术的名义画着心目中理想的水墨画并幸福地自娱自乐着。
我的卡拉ok水平和我的画一样差,这不是谦虚,因为我在卡拉的时候,往往就是兄弟姐妹们上洗手间的时候,他们从来不说我唱得烂,只说我唱得有激情;而兄弟姐妹们看我的作品时,说得最多的是:呀,你书法写得不错啊。其实,命苦的不是我一个。我并没有为自己的作品不足找理由,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社会里艺术家太少,而象我这样的票友太多了。
与水墨票友同样在书房里营造丘壑的水墨艺术家们显然要比一般人累得多,他们一方面要在“笔笔有来路”和“笔笔有己意”之间左冲右突,一方面要在艺术和金钱之间上寻下觅。
赵孟頫、董其昌、文征明,到“四王”再到张大千、吴湖帆,举凡大家无不是家缠万贯又嗜好儒雅之徒,他们画画在乎一个“玩”字,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的画画非名即利,画得好才怪。水墨画原本是文人案头把玩之事,鲜有大尺幅的作品,册页、横幅、扇面在几案徐徐展开,焚香煮茗,邀二、三知音品读是其原本,现在不同了,画画要参加展览,小了不行,小作品往展厅一搁就没了,于是开始比大,再于是,(水墨画作品缘于受材料的制约)问题就出来了。以水墨为媒材的作品宜小不宜大,这是肯定的,你要霸王硬上弓,不行。
矛盾不止这么一点点,时代的变迁让很多的问题浮出水面。从另一个角度说,解决这些矛盾的策略、方法和无法解决这些矛盾的经验、教训正是水墨画向前演进一只只紧紧咬牢的链扣。
在上个百年里,中国传统绘画的造型问题首先受到质疑。在此前,造型的理论根据是“神似”为上,而后来的徐悲鸿提出“惟肖”,且身体力行,导致一批跟风者的作品意趣尽失,这种学风在院校教学中延续至今,真正意义上做到“惟妙惟肖”者少之又少。与此同时,水墨画中黑白也受到挑战,缤纷的世界岂能没有色彩?当代水墨艺术家有不少人选择以西方的色彩观念来颠覆一般意义上的水墨着色,色墨交融变成了一段时间里最热门的话题,并有好事者一度要把水墨画的名称改为彩墨画。 新中国成立后,题材问题、尺幅问题以及笔墨问题相继被提出,形成了探求汇合和多元发展的景观。
这几年,我的工作就是发现和推介艺术家、阐述艺术潮流或介绍艺术现象,算起来也是一个专业人士。前几天,我在欧洲作短暂的考察,不少国外艺术家问中国传统绘画的现状时,还真让我一时语塞,和这些连水墨画概念都搞不清的老外能讲出什么。时至今日,很难一言以蔽之当下的水墨画。有人在高唱“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有人在强调“水墨画要有限发展”。莫衷一是。但有一个前提,所有的创新和改革都不能脱离水墨画的游戏规则。就象唱歌,你可以跑调,也可以边唱边跳,但不能光跳不唱,那是跳舞的事,和唱歌没什么关系。问题是,水墨画家当中“跳舞”的人不在少数,然后还要说自己是“唱歌”的,搞得大家糊里糊涂。
我反对把一个学科的边缘定得过于虚化,也反对在评判艺术品时文字描述的华而不实以及对新理论、新名词的热衷,强调的是自己对作品的感觉。如果有条件我会让老外们看十本以上的水墨画画册,然后让他们得出自己的评判。如果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话,那么,我会说,水墨画和油画、和摄影、和雕塑、和装置、和舞台剧、和电影都是视觉的,但它的张力显而易见要弱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一个影像工业与复制艺术日益大行其道的时代,这种精英化的手工劳动的创作,而且每一幅作品都是不可重复的原作,其中的奥妙和魅力是需要慢慢地品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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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7
谢海画画这件事
作者:南珊
关于谢海的身份,坊间有很多争议。大多数人知道他是搞美术评论的,少数人知道他也画画。从两年前开始,谢海画画这件事情突然公开化,那一年先是大张旗鼓地参加了国内一些重要的学术展览,后来又见到他的作品登陆沪、杭等地艺术品拍卖会,现在,我在一些出版物看到他的介绍,赫然写着:画家。想来,积累了这么长时间,谢海要正式两条腿走路了。
据谢海自己回忆,他第一次发表美术作品是1984年。这20年来,谢海画画时断时续,一阵一阵的。他解释说自己平时工作太忙,加上人懒,一年画下来没几张画。他有时自嘲,他大概就属于那种有画画的材却不是画画的料的人。
尽管如此,谢海对画画的钟爱一直不减,他太喜欢画画了,尽管画画时间非常不充裕,但只要是逮着空子,就肯定要涂上几笔。
谢海的水墨画创作都是一些小品,表面上是因为他杭州的寓所中有两个房间作了写作和读书之用,画画只能在饭桌上将就的缘故,其实,他只熟悉这样一种对生活思维的方式。既不能画范宽一样气势磅礴的作品,也不能画王蒙那般烟云满纸的作品,他的气质和作风只能是一个抒发闲情雅致的“诗人”,画一些像倪云林笔下的平远小景。所以,谢海很有自知之明,他说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品画家。
小品画家的作品题材很窄,除了学画时的“四君子”外,再就是藤本和瓶花为多,偶作一些折枝花卉。谢海的画看上去特简单,强调线条质量和布白分割,物象一定会有他的看法,他的角度,还经常“外加工”———夸张一些东西,削减一些东西。
谢海写过不少有关传统绘画和现代艺术之间比较的文字,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艺术的传承脉络,清楚绘画的上乘是什么。有了这样的基因,谢海的作品自有一股浓浓的文人画气息,谢海书法从明清入手,上溯秦汉魏晋,书风雅致,流畅而跌宕天成。他也极善于将书法入画法。他的水墨,往往信手涂鸦,很少经营。一枝一叶,一羽一喙,全看画时的心境,任意生发,宁率意而不安排,至于款式上他更是随意为之,短之一二字,长能千百言,无款无印之作也不乏其数。近年来,谢海从事水墨实验和新书法的探索,有多幅作品被国内外博物馆、美术馆及收藏家收藏。
一个人为什么选择成为画家?谢海经常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思考。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画家和画匠的区别之处在于:前者是要不断地拿出自己的看法和想法,用自己的能力、用真实的感情和艺术化的语言表现出来的人;后者是把画画当作谋生手段,或者说没有创造力又不愿意改变自己的人。谢海显然不愿意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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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4:59
一夜秋风墨未干
文/谢海
说起来,我画画的时间不短,小时候的兴趣爱好不算,从第一次发表美术作品的1984年算起,到现在也是整整20年的事了。
我画画,是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平时工作太忙,加上人懒,一年画下来没几张画,所以,朋友们看我这两年发表来发表去就那么些作品,总笑话我,当你的理论家得了,还哭着打着当什么画家啊!作品少还有其他原因。到杭州求学开始,养成了一个习惯,画画之前要研磨一些墨汁,创作之前还要顺一下手,写写字。很多时候,磨了一砚台的墨汁,最多再写几个字,画画的劲头就过去了。我常常想,我大概就属于那种有画画的材却不是画画的料的人。
我很多年没把自己当画家了。我画得实在太少。不过,我是太喜欢画画了,尽管我的画画时间非常不充裕,但只要是逮着空子,就肯定要涂上几笔。
我的水墨画创作都是一些小品,表面上是因为我杭州的寓所中有两个房间作了写作和读书之用,画画只能在饭桌上将就的缘故,其实,我只熟悉这样一种对生活思维的方式。我既不能画范宽一样气势磅礴的作品,也不能画王蒙那般烟云满纸的作品,我的气质和作风只能是一个抒发闲情雅致的“诗人”,画一些像倪云林笔下的平远小景。人都有一点自治。我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品画家。画画册页或者一个小条幅,完全可以对付,给我一张丈二大纸,我肯定就要抓出一地头皮屑了。
当代的展览机制已经迫使水墨画家要从把玩的心态中走出来,走到美术馆那样的公共场所中。正因为这个道理,现在画家的作品越画越大(只有大,才有所谓的视觉冲击力,此外,大幅作品的确和现代展览模式相协调)。有几次展览,主办方要我画一些“大东西”,我说,画不来。主办方感觉很奇怪,说,你把小作品放大一下不就得了。这么一说,我也奇怪起来——为什么小作品放大一下就是大作品呢?我在想,就像一个面包,你要么有那个水平和条件,可以做大,如果没有水平和条件,想做大只有泡大它。泡大的面包还是面包,但不好吃。
我的家乡是江苏淮安,那是一个有着深厚文化积淀的古城,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杰地灵的地方,这里不仅有韩信、吴承恩、枚乘、梁红玉、鲍照、边寿民、吴鞠通、关天培、刘鹗、周信芳、周恩来等数百位名人,而且自古学风纯朴。事实上,淮安并没有出现过什么样大得了不起的画家,在我的印象中,最厉害的也就是边寿民,一个“扬州八怪”中总是被人遗忘的角色。不过,正是这样的人文底蕴,一直以来,这里的老百姓对子女的书法和古文学的教育特别的看重。现在想想,我现在的书法底子还真不少是得益于童年的“涂鸦”。
我现在的水墨画创作还一直受着家乡民风的恩惠。我的作品题材很窄,除了学画时的“四君子”外,再就是藤本和瓶花为多,偶作一些折枝花卉。“四君子”不必说,藤本说穿了和书法就是一个道理,强调地是线条质量和布白分割。我至今没有见过哪位画家(我指的意笔花鸟画家)书法一塌糊涂而把“四君子”、藤本花卉画好的。
寓所对面是一家不小的医院,医院的附近多的就是水果店和花铺。每天进进出出,看到一些时鲜水果免不了要备一些,于是,常常是顺便把花也给买了。我画瓶花的原型大多来源于自己的案头,有一段时间画出感觉来,每天买,每天画,弄得几个花店老板看到我就跟见到亲人似的。我画瓶花一般用的也是花鸟画家惯用的移花接木法,不是很写实的照搬原型。我想画的物象一定会有我的看法,我的角度,还经常“外加工”——会夸张一些东西,削减一些东西。完全从理念出发或站在抽身立场上的作品是没有的。就我的《几案清供》系列作品而言,这只是我所买的花的一种图形记录,它不像别人说的“是对自然的关爱”、“是一种探讨当代笔墨精神的方式”等等那么深刻,依我看,说的精致一点是一种当代文人生活的描述,粗一点就是我买花的小帐本。画画如果真的那么累,我还是当个俗人罢了。
一个人为什么选择成为画家?我经常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思考。这不是矫情。如果是矫情,我可以说出一大套理论来为我自己的做作涂脂抹粉。毕竟我是搞评论的,这种做法我有条件。画家和画匠的区别之处在于:前者是要不断地拿出自己的看法和想法,用自己的能力、用真实的感情和艺术化的语言表现出来的人;后者是把画画当作谋生手段,或者说没有创造力又不愿意改变自己没有创造力的人。
或许是江南潮湿,所以江南的水墨画家善用“水”。我的生活场景通常是画画用水用多了,在等干的时候看看书、品品香茗、细数窗前花几朵就会很惬意的过上一天,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画画的主要理由。好在我的作品缺乏崇高、悲壮的阳刚大气之美,追求的是一种和谐和一种生活化的情愫,否则,我会为我无法体会“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绝美境界而懊恼不已。
2004年5月16日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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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5:00
花谢了,会开
文/谢海
古代的皇帝把一山头给围起来,然后招呼一大帮人打猎叫玩;姜太公往水里扔一根线一个人乐呵呵地钓鱼也叫玩。玩一定是为了玩的人自己高兴,我想,有权有势的皇帝大家都来逗他开心,感觉一定很好。这种玩法是“阔玩”。我又想,大家为什么都会想办法逗他开心呢因为他不开心,所以大家才会找着法子让他乐。姜太公不一样了,一个人吃的有点撑,就到渭河去钓鱼,而且他的鱼钩还是直的,花了3年时间他一条鱼也没有钓到,人们都嘲笑他,他却无动于衷。按现在的说法,这是一个人的战争——想想都牛——这种玩法不需要什么本钱,是“穷玩”,穷了会开心,叫穷开心。
画画对于我,是玩。我不知道当皇帝是个什么滋味,但我知道当个画家是怎么回事。前年,策划了不少展览,和大大小小的画家都接触过,这几年,自己在画画,而且,只要画画就高兴,括弧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要知道,画画与策划展览写文章相比,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再说吧,画得好了还有人花钱买,画得不好的还可以撕掉烧掉扔掉抹桌子掉,一切都可以自己处理,想干吗干吗,当然高兴。除了写一些给自己看的文章,给别人写文章、策划展览都要看别人脸色,说高兴,那是骗人。
两年前,我在杭州的钱塘江北岸租赁了一间废弃的仓库作为我的画室,画室里面,除了画画的工具就是我混饭吃的电脑,没有超女、意甲可以看,没有饭糊了水开了的家务事,在这里,只能画画,只能写文章。朱珺爱花,时不时的买一些花花草草回来装点300平方的画室,而我就像一个帐房先生一样把她买回来的花用尺素画出来,后来,发展到画室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是笔下的物象,这一切,成就我的《画室日记》系列作品。“画室日记”的作品刚刚开始画,每天屁颠屁颠的,倒也画了不少。
画得多,不一定画得好,画得好不如自己画得开心。我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画家,我的工作是编报纸、写文章,所以画画只是我的“副业”,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从头到脚没有把画画当成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去做,想画的时候就画,不想画的时候就坐生画案前发呆。
人间天堂的杭州的确很美,可以入画的地方很多,我想,哪一天我把画室能画得都画完了,去画西湖,去画井底之外的眼神、空气、声音。艺术是生活的。生活很美,我想用画笔记录下一对白发老伴携手散步于夕阳西下的黄昏,一群红巾顽童踏青嬉戏,烟雨氤氲,天籁拂面,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但是,我没有本事。我画不出我所看见的美丽,如此动人的情景,远远超过了艺术的图式本身。一天,例行发呆时在想,中国传统绘画到了文人画出现后,文字和绘画已经互为表里,为什么文人画中要叽叽歪歪地写上一大堆字,或许就是因为在很多时候言不尽意。这本画册汇集我这两年的的部分作品,写上这样的文字可以为我不成熟的作品找到一个还算是根据的学术理由。
据说,姜太公后来钓到一条鱼,在鱼的肚子里有一本兵法书。更巧合的是,当天晚上,周王朝文王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高人。第二天,他就遇到了姜子牙。
花谢了,会开,花开了,人开心。
2006年4月12日凌晨于西风堂时夜雨轻拍窗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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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5-22 15:01
谢海的花花世界
吴又华
当今画坛,当今美术评论界,你要是问我“白话谢海”是怎么一回事,老实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当今世上,要知道一件事已经很难,更别说要知道一个人了;而且,要是将“白话谢海”这四个字拆开,那又“白话”又“谢海”的,我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还好,说到谢海,我却知道一些别人不易知道的事情。比如,作为当下文笔最为犀利的青年美术评论家之一,过去几年,谢海写过很多的画评画论,而且,都是些很真实且朴实的话语,算起来要比那些整天瞎扯大话的所谓的美术评论家应该好很多了,这是我一直比较赞赏谢海的地方了。
至于说到对绘画的创作理解,或者说直接点就是对中国画笔墨的关注,过去几年,想想谢海要比我关注得多很多。毕竟,谢海早年是中国美术学院史论系的高材生,毕业之后又一直在《美术报》做编辑,仅这两点,想来要让谢海不知道中国画过去十多年的发展情况还真是很难,再说了,一直没有间断过拿毛笔涂来抹去又是谢海近十年来没有改过的坏习惯,正因如此,不想做画家的谢海到今天又成了画家。
据谢海说,他今天还在画画完全得益于儿时他父亲的教诲,并且,今天画得还可以,那是得益于小时候不停地到处乱涂乱画和写过不少的书法。由此,面对谢海今天的画作,我个人认为其中的水墨画得很正统是很难得的,毕竟,对传统的水墨抒心,我想谢海自已是画得蛮开心吧,因为画的是小品,也就是那种想画就画,率意直性的,信手拈来,风卷残云般,痛痛快快的,兴起则画,兴尽则止,全然管不了那么多的宏思构想。再者,因为“画给自己看的”,就不会去理会太多的条条框框等等一些狗屁玩艺,只要开心就画,不开心也画,毕竟,画到后来自然都会很开心的了。我的个乖乖,你说说,当今世上,能有这么一种活法,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吧。所以,在这里,我要说,那种“下笔便作千秋想”的希冀,在谢海的小品世界里看不到,那种乞求“永垂不朽”般的阳刚大气,在谢海的水墨世界中找不到。相反,画作里面,有的,只是文人本真的直抒胸次,有的,只是生活的阳光,有的,只是江左才子的风流,有的,只是“诗人”般的才情……
要是从画幅的款识和总体的视觉效果言之,那么,我个人认为,画款的题跋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谢海水墨小品画中最为可识亦最为可贵的东西之一了。换言之,在谢海的小品水墨画幅间,甚是可观的,要是少了他自已说的那些“叽叽歪歪”的文字,恐怕让人看起来还感觉真是不行。同样,对画幅中印章铃盖的考究,应该说谢海也是费了心机的。对此,我虽不知道在谢海的画作上钤盖多几枚印章是否会显得太拥挤,但却清楚地知道若是减去那么一两枚印章就会感觉作品里少了些味道咋的。这,是否应验了那句“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古话呢
此外,要是说对谢海的小品水墨创作之外的一些试验性画作怎么看,我在想,如果画家能够将其“大红大紫”一路的彩墨系列做得更加随意的话,相信假以时日自然也有相当可观之处;因为,从中,我看到了比较带劲的东西在画幅里面涌动着,这,大概就是那要比自称“青藤门下走狗”的齐白石先生画得更好的色彩感觉吧。
末了,放眼当今俗世,每每想到生活在美丽如画的西子湖畔的谢海,想想他近年来努力营造出的一个又一个越来越美丽且温馨的花花世界,而他却能独拈一枝入画,自得其乐于楮杪素笺,身边又得杭州美女朱珺老师相随左右……
此景此情,一句话:谢海兄人生如此,大丈夫意欲何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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