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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改 口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1-9-4 12:22
标题: 改 口
改 口

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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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放学后,班上一个叫英芷的小女孩到办公室向我告状:“张老师,彭海斌骂我‘猪’。”天啊,海斌,又是他,这个让我头疼的家伙,真气人。“把他叫过来。”我当机立断,并命令式地要求英芷这样做。约摸2分钟过去了,海斌怯怯地来到了我跟前,本想好好数落一番,但我的心里提醒我要冷静,我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刚才对英芷说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

  “我说英芷是‘猪’。” 海斌小声地说道。

     “你说她是‘猪’,什么意思呢?让我猜猜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吗?”我故意慢慢地说。

     “张老师,我只是跟她开玩笑。”海斌急忙辩解。

     “既然是开玩笑,那我更应该猜了。今天刚好是猪年的第4天,你应该是要祝福英芷的吧。考考你,如果让你用‘猪’开头来祝福英芷,你会怎么改口?”

     “猪年快乐,英芷。”

     “听听,这多好听啊,我都爱听,相信英芷也会喜欢的。”

     “我明白了,这么一改,骂人的话就变成了好听的话。张老师,我现在就去对英芷说‘猪年快乐!’。”

     看他那兴奋样,我趁热打铁:“其实,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小男生,相信你以后在做每一件事或说每一句话的时候一定会先想一想我这样做、这样说好吗。”

     “会的,张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张老师,再见。”海斌说完,就跑出了办公室,应该是要急着去订正错误了吧。

     下午,我主动问英芷:“海斌有没有找你?他怎么说了?”“很奇怪,他对我说‘猪年快乐!’不过,我喜欢。”我不禁笑了笑,在不远处的也笑了。一整个下午,海斌的表现特积极,放学后还帮助值日生扫地呢!明天再表扬他吧,期待他有进一步的表现。



蹲 下 来

谢丽敏

http://blog.cersp.com/102821/820276.aspx



  “爱自己的孩子是人,爱别人的孩子是神。”“对孩子的赏识是老师送给孩子最好的礼物。”“老师的目光望多远,孩子就能走多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尊重学生,爱学生。作为一名教师,只有业务过硬,用博学和爱心赢得学生,才能使学生“亲其师而信其道”。  

  以往我粗浅地认为尊重学生就是在课堂上尽量不骂学生,不打学生,尽量鼓励学生,就是对学生的尊重,那天在郊尾听心灵作文课,才真正明白怎样尊重学生。

  记得那天课前谈话时,漂亮的女老师自我介绍:“我姓张,同学们叫我张老师好了。”她边说边在黑板前写下清晰的大大的“张”字。突然,有个男同学很兴奋地说:“啊,我也姓张。”张老师转过身来,面带微笑,亲切地,随口回了一句:“你很荣幸跟老师同姓。”接下去便是有条不紊地上课。我从张老师当时的说话状态和语调中觉得张老师的自我介绍意在主动拉近与学生的距离,让学生认识她,从而让学生很乐意与她沟通、交流。

  可是,在现实教学中,甚至大型公开课,还存在着许多老师把自我介绍这一与学生拉近距离的小环节省了,教了几年的学生只知道语、数老师的姓,不知道全名,特别是体育、美术、音乐等技能科,学生上了整整一学期,不知道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姓甚名谁。也许他们认为没必要,上了一节课就走了;也许他们认为让学生了解太多了,不够神秘;也许根本就不想让学生了解,认为是多余的。这样的老师能尊重学生吗?张老师是尊重学生的,可是一句“你很荣幸跟老师同姓”却折射出老师无意中的“高大”,无意中的忽视学生。这不能怪张老师因为这是潜意识的,与那些上课不介绍的老师已经好多了,我只是想精益救精,让我们做得更好些。

  在后来的研讨课中,针对这一细节,细心的林高明老师委婉地提出:“老师如果能换个角度说:‘很荣幸老师跟你同姓。’体现老师对学生的尊重,更好。”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却包含着多少爱意,听得让人心里暖洋洋。“你很荣幸跟老师同姓”强调的是以老师为主,“老师很荣幸跟你同姓”强调的是以学生为主。同样的一句话,表达同样的意思,为什么调换一下顺序,效果却是如此的不同?我想林老师心里时刻装着学生,他的思想中除了学生还是学生。他把尊重学生落到最实处,落实到最细微处,心口如一,演绎得完美。

  一石激起千层浪,是啊,不经意的一句话,调换顺序却体现了换个角度,体现以学生为主体,体现对学生的尊重。那一刻我真正明白:尊重学生从一举手一抬足中都要时刻想着学生,以学生为前提,以学生为出发点。

  研究表明,教师所学习的教育理论不一定会指导教师的教学实践,而内隐理论却随时随地地以无意识的方式影响着教师的教学思维和对课堂教学事件的处理方式。如你学习了著名教育家陶行知提出的对儿童的“六个解放”,在实际教学中你真正运用了吗?有时我们只是知道而已,不一定会真正地去实施。而内隐理论即观念,是在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一种看法(或一种见解),观念在本质上也是一种认识,但它是一种带有态度倾向性的认识,教师在心理上支持、赞赏这种认识,因此,观念实际上已转化为教师自己的心理品质,有时教师作出了一系列决策,完成了一系列教学任务,而本人却根本没有意识。记得第二天下午上课时,已经过了半节课,当陈未名同学气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门口喊报告的时候,在教室里的同学异口同声地说:“扫地。”(曾经在班上立下规矩:迟到的同学得扫地。)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其他同学把目光投向我,看老师怎么处理?我说:“进来吧。未名同学生病了,去看病,大家说她该扫地吗?”孩子们摇摇头。其实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迟到,但是前几天她的确生病,只是我觉得这样比罚她扫地更有效吧。也许未名会感动于老师的不罚,也许她真的家里有事,也许……如果我没有“尊重学生”这一内隐观念,那么我就会让未名站在教室门口,并且罚她扫地,而这带给未名的可能是巨大的羞辱和伤害,可能以后她会天天迟到,甚至“破罐破摔”,更不用说亲近我,相反只会敬而远之吧。在后来的日子里,未名经常向我问长问短,或上讲台轻轻地翻翻我的课本,以后的语文课没有迟到过。在现实教学中,我们总是容易看到学生的“缺点”和“毛病”,且看到了就是批评、指责、否定,带给学生的后果,无非就是失败、屈辱、不行。如:见了学生流鼻涕便斥之为“不讲卫生”;见学生只穿一天就脏的衣服,便会斥之为“邋遢”。通过上一件事,我有一个感慨,那就是对学生的教育,一味地提要求、下禁令甚至进行惩戒,效果不一定好。相反,换一种方式,通过与学生商量、共同解决问题,或者再换一种其他的方式,效果要好得多。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案例:一个外国教育参观团到南京的一所小学听课。有位老师手里拿着一只乌龟让学生观察,学生很感兴趣,坐在讲台前的一位小男孩,竟不由自主地学着乌龟爬起来,把坐在教师后面听课的外国老师们逗乐了。讲课的老师一眼瞥见了坐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脖子一伸一缩、两只手不停地做爬行动作的小男孩,向他使了个眼色。可是小男孩的注意力都被乌龟吸引了,对老师的眼色全然不觉。直到下课,这位老师仍面有愠色。没想到评课时,外国同行对这位小男孩却备加赞扬,说他表现得最好,上课最投入。

  同样一件事,为什么我们和外国的同行会有迥然不同不同的看法?除了观念不同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一个是蹲着的,一个是站着的。

  以前,有时听到某专家讲座时说要尊重学生,不能体罚或变相体罚学生,我就会撅撅嘴巴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让您去教一个班级就不会唱这样的高调了。就不信你不碰一下学生?”今天看来我确实错了,以后,当孩子所谓的犯错时,我不再让孩子绞着手指低头服罪,不再让孩子咬着笔头面纸书过,不再让孩子噙着眼泪当众自毁,不再让孩子面壁,不再让……我要蹲下来,以孩子的眼光看事情,我会多问几个为什么,因为蹲下来看学生,就能体谅学生,因为蹲下来看学生,才会理解学生,蹲下来看学生,才能真正尊重学生,老师才能和学生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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