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叛逆 朱其:"末代文青"的策展生涯(組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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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的文青,文藝不是點綴而是需要,像暢快的呼吸一樣 朱其任總策展人的798藝術節 文學青年,也就是文青,是這樣一個詞語。本來是一個縮略名詞,後來成為一個形容詞。在當下的語境中,它形容那些廣泛涉獵文史哲、音樂藝術等領域卻又無一精通的人。這些人淺嘗輒止地挑戰自己的智力極限,棲身於流行文化和精英文化之間的曖昧地帶。他們在情懷方面有些文人,志趣方面卻很小資,有時候軟弱得像個懦夫,豪氣萬丈的時候偏執得近乎迂腐。 |
其實朱其進入藝術圈很偶然。1996年機緣巧合他做了一個展覽,“以藝術的名義———中國當代藝術交流展”。那時候,前衛藝術展很少,一個展覽足夠全國的藝術圈談論一兩年。藝術家和策展人以同志般的友誼和串聯般的熱情,從全國各地匯聚到上海。藝術家來回能報銷火車票,沒錢住賓館,外地藝術家就被上海的藝術家們分頭帶回家去住著。那個展覽,為了印畫冊,朱其自己賠進去不少錢———後來不少展覽他都在自己賠錢。現在,藝術家一件作品幾十萬元上百萬元,都有錢了,來回坐飛機,住宿都是星級酒店。但是再也找不回那種激情,還有和物質無關的友誼。 在朱其開始策展生涯的時候,中國的藝術被兩股勢力把持著:官方美術和叛逆主流話語的藝術。中國藝術那時候二元對立的格局,別的藝術形式插不進去。朱其硬是用僅有的幾個展覽,開闢了一塊自己的領地。1998年的“影像志異———中國新概念攝影藝術展”,是中國首個有關觀念攝影的展覽;2000年的“轉世時代———2000中國當代藝術展”,野心勃勃地試圖將藝術從政治話語體系中拉入對當下精神層面的關注;2002年的“青春殘酷繪畫”,將一代人的青春憂愁和焦慮呈現出來。而且,隨著他策劃的這一批展覽,也出現了一個藝術家的代際劃分概念:70後藝術家。 這幾年,朱其的日子顯然好多了。雖然10多年前有些藝術家就有百萬元身家,朱其至今也達不到,但終究是好多了。可是他又在想著別的。他說,只要能做出一個自己覺得很圓滿、足以為自己的藝術履歷畫上句號的展覽,就淡出藝術江湖了。其實他的姿態一直是隨時可以離開:不幹藝術了大不了回去“寫小說”,他常這樣發狠話。實際上,他無法淡出。策展人憑藉兩三本畫冊和幾本國外藝術雜誌就橫掃國內藝術圈的時代一去不返了,現在的年輕策展人想要出來,門檻實在太高,也需要時間和堅持。朱其這樣的策展人,依然得滿世界跑,跟不同山頭的各路藝術界人馬打交道做展覽。寫小說,終究不是他現在的主業。 其實朱其用來形容自己的文青一詞,指的是上世紀80年代的文青,帶有多種時代特徵。在那個時代,文藝不是點綴而是需要,像暢快的呼吸一樣。理想主義不是飄浮在半空中的,而是在大學裏、詩集上、聚會中觸手可及的堅實的存在。對於那個時代的文青來說,文青不是身份工具,而是活法。激情也還沒有變成姿態,而是真實的叛逆和嚮往。 |
來源:東方早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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