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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剑:灵魂与大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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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2-1-12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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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剑:灵魂与大地的对话
杜剑:灵魂与大地的对话
来源:浙江摄影网 时间:2011/6/4
○编者按:近日,永康籍摄影师杜剑拍摄的纪实专题《行走在幸福边缘的孩子》在中国摄影家协会协会网站和团中央主办的《希望工程》等多家杂志和媒体相继推出,引起强烈反响。该专题是杜剑《我的农民工兄弟》系列主题之一,通过对外来农民工子女生存状况的真实记录,来唤起社会的关注和关爱,对公益爱心摄影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灵魂摄者 善美诗人
□摄影来自内心对外在的感悟
图片是否有灵魂,是否有生命,在于摄影师是否有思想,是否用心观察被摄对象,是否用心和被摄对象交流、对话,只有来自摄影师内心的真诚和思维的灵动,才会了解和尊重被摄对象,才会最完美的诠释作品,给作品以生命。
□从图片中领略诗意 从诗歌中读懂图片
我在入行摄影之前喜欢写诗,被誉为“诗歌荒芜年代里的辛勤农夫”,诗歌的荒芜,给了我用图片诠释诗歌的设想。早在2006年,我就在网站上建立诗歌摄影博客,试图用镜头来写诗,用图片来拯救诗歌,这种诗意摄影深受读者喜爱,读者从从图片中领略诗意,从诗歌中读懂图片,通过读图片懂得诗是怎样炼成的,在引导读者视线的同时,也引导着他们的心灵。
□快乐的图片搬运工,辛勤的诗歌拾荒者
有很多朋友都称我为诗人或摄影家,其实,我内心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称谓,我更愿称自己为“诗歌拾荒者”或“图片搬运工”,因为拾荒和搬运都是身处社会底层人们的最艰苦的劳动行为,其中的艰辛和酸楚可想而知,但他们同样也为自己的劳动而感到快乐,理由很简单,他们在用心养活自己。摄影创作也正是这样一种艰辛而快乐的劳动过程,把自己劳动的快乐、感动和感悟变成文字和大家一起分享,从而来打动更多的人,用大地的美来净化更多人的心灵。
□生活充满诗意 感恩生活
我的摄影作品极少涉及大题材,我把更多的触角延伸到那些正被淡忘、被漠视和被忽略的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用同样朴实的镜头来歌颂那些真实的欢乐,那些由劳动而获得的喜悦。生活充满诗意,我们要感恩山川大地、蓝天白云、春夏秋冬、最深的海洋和最高的雪山圣地,更要感恩生活带给我们的磨砺。
每个人都是旅者,在各自的旅途艰难而快乐的前行,只有心中有爱,朝着光明的方向前进,就是幸福的。摄影就是要记录这种艰辛、这种快乐,记录每一段历程,每一次感动,记录对人生的感悟。
○流浪高原的眼睛
□灵魂的呓语
在我的摄影经历中,2007年的青藏高原之旅让我终生难忘,我让眼睛在高原无拘无束地流浪,贪婪地掠夺那份纯净和美好,让灵魂发出呓语,享受那份纯净和美好,最终完成100篇诗歌摄影作品《流浪高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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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2 19:10
□心灵的涤荡
著名诗人楚午对《流浪高原的眼睛》的解读
我读诗人剑雨的第一篇诗歌摄影作品就是9月19日的那篇《彩虹》。作为一个好“摄”之徒,他用镜头说话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从他的配文中,我得以初窥这个性情男人诗意的一面。他说:“我们看见彩虹一般都是在天上或瀑布周围,像这样在田野里横空出世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后来琢磨,才明白它是在天上,只不过这片田野也在天上罢了。”这句话中流淌着童话般的诗意元素,很容易就进入到人的内心,这种在心灵之间易于对接的诗意就是一种功力和火候!
青藏高原是我做梦都没到过的地方,我的梦也是缺氧的,到不了那个海拔,我只能通过众多诗人的作品去触摸和拼凑那一块心灵的高地。在众多朝圣者中,诗人剑雨用他独特的视角完成了他个人的精神之旅,呈现在我们面前不仅仅是藏区的风土人情之美,更是一个回到赤子状态的诗人灵魂的呓语。在他童话般的诗歌摄影世界里梭行,我的心一次次被打湿,被浸软,被翻晒,被拔高,被拷问。
剑雨诗歌摄影中童话般透明的语言比比皆是。在《西藏的云》这一首中,他这样写道:“西藏的云/不在天上/在地上/出租车司机得特别小心/一不留神/就会撞伤朵朵云彩” “西藏的云/不在地上/在山上/牛羊得特别小心/一不留神/就会吃掉朵朵云彩”能把西藏的云写得如此传神的作品真是少见,这得益于诗人在世界最高的地方,敢于把心的姿态放得最低,像一个孩子一样,和周围的世界玩耍般的对话。他的《大地的衣裳》一诗则把这种童话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上天已给了你/挺拔的高度/为何还要给你/漂亮的衣裳/星星戴在头上哟/彩虹别在腰里”全诗只有短短的六句,却达到了增减一分皆不宜的效果,点燃了人们对这块神奇土地的向往和冲动。
在诗人的一首代表作《在那木措仰望天堂》中,我又觅得这样的诗句:“最后我还要用一只矿泉水的瓶子/采集一些湖水样本/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天的颜色/还有那些雪的味道/是不是就是白云的气息”如果不是一个追逐美到极致的人,如何能从湖水中见到天的颜色嗅到白云的气息?我最喜欢的一首是《我被诺尔盖的云砸伤了》,这首诗的第一段同样充满着顽皮意味:“没有一点防备/突然间被云砸了/还好,天不高/只有两层楼那么高/云也不重/跟我口袋里的纸币差不多/最多连硬币也加进去/速度也不快/像散步的老人/但通过诊断/我还是得了脑震荡”在这样一个美得淹没人意识的地方,不被震荡的当属绝少数,诗人巧绝的用了一个被云砸伤,让我再次见到那颗孩子般明亮的内心,在诗行中熠熠生辉!
同时,我也在诗人的作品中看到了他思考的一面。在《布达拉宫的早晨》中,他这样来描写朝圣者:“把信念磕进石板/把身体和灵魂融入布达拉宫 ”在等身长头和转经的背后,是磕进石板的信念和灵魂的融入,这是诗人对信仰的见解。当诗人流浪的眼睛碰到这样一群孩子,他们一脸的高原红,在该上学的年龄不知什么叫上学,而是缠着游人要钱和食物时,诗人在《孩子 我想对你说》一诗中发出了这样一种呼吁:“孩子 我想对你说/那木措只是梦里的天堂/那里没有你的梦想/你的梦想/装在五彩的书包里”,诗人在此刻无疑是忧心忡忡的,谁来为孩子的梦想负责?接受教育才是孩子最大的天堂,尽管诗人的声音不能抵达太远,但至少穿透了自己。《雅鲁藏布江畔编织绳索的老人》也是诗人的作品中值得反复揣摩的一首,诗歌的前两段这样写到:“我以为/坐在雅鲁藏布江畔的两位老人/是无家可归的乞讨者/可他们比我富裕/最起码/他们拥有雅鲁藏布江/而我只拥有院子里的假山假水”“ 他们正在编织绳索/他们的原材料/是百分之百的高原纯羊毛/羊是他们自己家的/羊是他们亲手养大的/而我只穿着一件/只有百分之十羊毛的背心”两位安详的老人如孩子般拥有雅鲁藏布江,而作为城市生活者的一个代表的诗人,只能拥有假山假水,让人感觉到物质上富足的城市是一种精神上的死亡和悲哀。好的诗句就是让你刺痛,沉默,以及知道自己是孤独的。
剑雨的诗歌是简单的,是明亮的,这也一直是我要修行的目标。吃过诗歌奶水的人都知道,诗歌最难达到的境界就是回归简单。诗人剑雨好像和艾青是街坊,借用他街坊的话说就是:“晦涩是由于感觉的半睡眠状态产生的;晦涩常常因为对事物的观察的忸怩与退缩的缘故而产生。”那反过来说,剑雨的诗歌则是审美上的放松与勇敢,是拒绝晦涩的。艾青还说过:“一首诗是一个人格,必须使他崇高和完整。”我从剑雨的诗中读到了这种宝贵的人格!
认识剑雨是很短暂的事情,但他的热情会让你觉得是个早已相识的朋友,这一见,只是时空转换的重逢而已。翻开剑雨的作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图片,平行的视线出去,是一片开阔的草甸或青稞地,稍远就会看到成群的云就在这个高度游走。他的个人图像更是诗意,在一个与云比高的地方,一个身形明朗的男人正用镜头望天空,许是在寻找天堂之光。也许诗人的眼睛正被雄鹰带上高天,再也离不开这片土地,从此在这片高原上流浪,一如那些不知被谁放牧的白云。
(西宁至拉萨火车上拍摄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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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2 19:11
○我的农民工兄弟
摄影不光是追光逐影,更多的是责任、思考和担当。爱上摄影源于一种社会责任感,我2007年开始拍摄以农民工为题材的摄影作品,目前拍摄的纪实类专题《我的农民工兄弟》主要由《行走在幸福边缘的孩子》、《招工难》、《回家》三部分组成。
我认为拍摄纪实摄影是由摄影人的个性所决定的,摄影人只有把心态放低去关注他们,才会把视角对准他们。
拍摄农民工一是他们就生活在我们身边,拍摄起来比较方便,二是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农民工,和他们之间没有尊贵卑微之分。他们的每一次迁徙,每一次停歇,每一次为生存的呐喊和抉择都牵动着我们的神经,正如我们关注自己的职位升迁,子女的入学就业,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后门可走,不需要低三下四,不需要败坏社会风气。说实话,很羡慕他们那种简单的快乐,有时也为农民工孩子一个忧郁的眼神而发愁。
□回家
《回家》是2007年春运开始拍摄的,已经连续拍摄了5年。每年春运我都有一种回忆和情结在里,回家对每个外出的人来说都会是向往和期待的。长长短短的路程好像是一条无形的线,一头系着急迫一头拴着期盼。正是这样的回家潮,成就了摄影家们一幅幅真实、可信、耐读且值得留存的画面。
摄影的价值在于对现场瞬间的记录,在于留存住摄影人在此情景中的情绪与劳动。当我们走近那些以主题叙事为单元的影像时,不禁会从心里涌出无限的感慨与共鸣。这就是纪实性的记载,也是人文精神在画面里的体现。如若时代往后几十年,现在这些刻画着回家过年游子们的表情与神态、情绪与愿望的作品,将会告知着后来的人们一个社会形态的变迁。
□招工难
《招工难》是我从年初五开始在永康劳动力市场连续拍摄的,每天都有数万只像候鸟一样的他们来这里停留、觅食,找到工作后,他们又飞走,说不准明年他们又得飞回这里。我每天都要去拍摄一次,拍摄的进程真实地记录了双方的对峙,招工方的焦虑,农民工的愤怒等。在这里拍摄的几天,感觉他们太疲惫,有时又感到他们很轻松,他们的疲惫和轻松都缘于他们离家远行的初衷,除了记录和祝福他们,我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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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2 19:11
□行走在幸福边缘的孩子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和城市化的进程,大量农民工涌入城市,他们因缺少文化和技术,只能在城市里干些又脏又累的苦力活,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他们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一方面,他们生活艰苦,另一方面,他们又在计划外超生,少则3、4个孩子,多则7,8个孩子,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恶性循环,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很多孩子还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们的存在使中国的两极分化更加明显,贫富差距越来越悬殊。
两极分化下的中国农民工子女的生存状况令人担忧,大一点的孩子除了帮助父母干苦力活外,还要照顾弟弟妹妹,最小的孩子则由母亲背着在工地里饱受严寒酷署的煎熬,他们不用说读书,就连饭都吃不饱,这些农民工子女成了都市角落里很不协调的一道风景,他们渴望读书和无奈的眼神,让人心酸。《行走在幸福边缘的孩子》是我用一年多时间拍摄的,图片中的孩子大多来自云贵川,其中有一家是来自中国最贫穷的地方-贵州省遵义市习水县三岔河乡王来顺一家,他有7个孩子,最大的14岁,最小的才11个月。有5个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龄,但他们都读不起书,王来顺心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孩子读书,孩子的眼神充满渴望,令人难忘!
当我的镜头停留在这群孩子的面前时,我希望镜头记录的只是她们的瞬间,从此以后,她们都变成美丽的天鹅,在蓝天白云里快乐地飞翔。
□用真诚记录社会 用心灵感悟社会
纪实摄影不应只是表面的记录,而应通过这些现象,进行社会、人文方面的思考、分析和表达,去呼唤良知,这样的作品才会有价值。拍摄农民工题材,在拍摄手段上我主要以抓拍为主,尽量捕捉他们外部世界和内在世界相互交融的典型瞬间,虽然只是一个瞬间,却可能有过去的残留,映照着未来,蕴含着一个事物发展的过程。
我准备在“十二五”期间,再用5年时间去记录农民工这个特殊的群体,去记录他们的生存状况,对城市建设作出的贡献等。
《行走在幸福边缘的孩子》专题促使中国摄影家协会协会在网站上专门建立“公益•爱心”版块,倡导公益爱心摄影,团中央主办的《希望工程》杂志也专门在“影像”栏目重点推出,让更多的人来关注关爱他们,从而使他们得到社会的帮助,这也是我拍摄这个专题的初衷和摄影的价值所在,让我也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人物介绍
:杜剑,笔名剑雨,一级检察官,永康市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新华社签约摄影师,中国公益摄影师,一个喜欢看笔尖跳舞和听快门唱歌的人,著有《灵魂与大地的对话—剑雨诗歌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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