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的配置也能显示出摄影师以及杂志的风格。 同样是给NG拍照片的摄影师,欧洲的摄影师的镜头配置都比较简单,视角也比较接近,通常是以35毫米镜头为中心,不少人加上28毫米头和标准镜头就可以 了。而如果是拍摄类似题材的美国摄影师,他们的第一选择往往是17-35的超广角,而即便是用定焦头,也是20、85和300这样跨度大的配置。没办法, 美国人的图片需要比较多的视觉“刺激”。 刚刚说了,NG的摄影师绝大多数使用35毫米相机,主要是因为NG的开本比较小,35毫米的胶片已经足够了,而NG更看重35毫米相机的灵活性。在上个世 纪末,世界上曾经有过一段用中画幅相机拍摄报道专题的潮流,支持者认为这是纪实摄影和艺术摄影融合产生的对影像的新贡献,当时这一方式受到了很多优秀报道 刊物和主流媒体的追捧。而NG在其中岿然不动,坚持使用35毫米的胶片,其中的得失也是见仁见智。 现在NG摄影师用120的机器集中在类似617之类画幅的机器上,尤其是拍摄大场景的地貌和自然风光的时候。 为了追求真实,NG的摄影师不使用有色滤光镜,PL镜也很少用。但是也有消息说最近几年,NG也有用PHOTOSHOP这样的软件来修正一些他们认为不需要的东西或者在保证事实真实的前提下对画面进行处理。 NG和摄影师合作的方式 NG有很少的专职摄影师,也就是说拿NG编制工资,给NG拍报道的。这样的摄影师当然有比较稳定的收入,但是条件比较苛刻。比如说可怜的麦克儿.尼克尔斯在世界各地疯狂的为NG拍了十几年艰难的野生动物专题之后才被列入编制。这样编内的摄影师只有不到10个。 NG和摄影师更多的是合作关系。一个摄影师拍摄某一类题材格外有特长,NG就又可能请他拍摄某一类的题材,或者某一个项目。这种合作可能是短期的,也可能是长期的。 NG的编辑们也都有各自喜欢的摄影师,可能某个编辑不在编辑部了,另一个摄影师就在NG消失了,很正常的。 选题的确定通常是由编辑部完成的,然后编辑们会选择他们认为适合的摄影师来完成。编辑会提供相当多的资料给摄影师,毕竟摄影师的知识结构都是需要补充的。 一旦任务得到许可,摄影师就要开始琐碎的准备工作。 预算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总的来说,NG的专题预算都还算充足,但是在实际拍摄中总有许多意外发生,所以摄影师要仔细研究可能发生的费用,在拍摄过程中也要精打细算。 同时要完成的还有报告研讨、调查、查找资料、签订合同、日程安排、取得旅行支票、办理旅行许可、胶卷、护照、签证、身体检查、免疫、票务、列单、打包…… 然后就是上路拍摄。通常NG会派人和摄影师一起工作,有时候是记者,有时候是编辑,或者有时候是记者先去做文字,摄影师后拍的。但是因为文字编 辑的工作量要比摄影师小,跟专题的时间没有摄影师那么长。多数的专题摄影师需要一个人用更多的时间来深入题材,以期拍到与众不同的影像。 NG接受读者的投稿,但是使用投稿的数量非常少,这没什么神秘的,因为绝大多数国际大刊都是这样的。原因一方面是投稿的质量不高,另外,NG有很强烈的NG风格,而多数摄影师不必要用这种风格。 NG非常重视同潜在的优秀摄影师的合作,即便是没有和NG合作过的新摄影师,只要觉得他有潜力,NG就很乐于给他们培训的机会。一些中国的摄影师到NG总部的时候,图片编辑都不忘拿上几十个反转片给他们,嘱咐拍完了寄回来。 NG的图片提供者里也有很多不同领域的专业人士,他们的摄影水准可能没有那么顶尖,但是他们的工作背景能让他们拍到很多令人叫绝的照片。如果你是某方面的专家,和NG合作被采用的机会非常的大。 NG摄影师的工作方式 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每年平均拍摄150个专题故事,行程超过100万英里。任何一天,都会有数十个摄影师分布在世界各地为《国家地理》从事他们的拍摄工作,寻找与众不同的拍摄对象。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试图把灿烂多彩的世界带进杂志里。 总而言之,外人看来这是份绚丽的事业。 今天,《国家地理》杂志摄影师形象一如既往地充满浪漫色彩。可以说那是一份充满梦想的工作。但梦想和现实是如何联结的呢? “现实情况是你每天八点钟起床拍照,晚上上床睡觉,没有根本的不同。你带着大包小包,到世界各地去,接受海关检查,可能会病倒,生疮得疟疾,你置身恶劣环 境,住在恐怖的酒店,担心着开支,花无数时间安排,申请安全、申请批准、申请授权,而最后只花很少时间拍摄。”长期从事水下摄影的蕾茨这样说。他们的拍摄 工作经常辛苦到精疲力竭,有人的飞机曾堕机,有人曾得过南美丛林中得过二十次痢疾,有人从悬崖上摔下来,背骨断了,有人在欧洲在非洲不止一次被持枪抢 劫…… 也有碰上问题,结果坏事变好事的例子。斯坦菲尔德报道冒险家乘复制的老爷飞机环球航行的事件时,在飞行的29天,飞机在苏门答腊上空发生问题。由于引擎失 灵,飞机只好紧急着陆,斯坦菲尔德及飞行员死里逃生,在飞机坠落的过程中斯坦菲尔德忙着拍照片,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我没有料到飞机会掉在稻田里,事后 我发现自己拍下的一些照片是完全没有记忆的。这次惊险的意外,为飞行计划带来不幸,令飞行员仓皇失措,却令斯坦菲尔德拍到绝好的照片。 尼克尔斯的专长是拍摄危险的野生动物,他在田野工作时遇到厄运的次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就是那个被大猩猩一掌推下悬崖的NG 摄影师,听听他年轻时候描述当时的情景当人忍俊不禁:“我感到一双大手在我的肩膀上……” 他在非州恩多苍雨林与摄影小组共度过的七个月至令他记忆犹新。 “恩多苍是我首次接触的完整自然生态,你进入恩多苍发现自己是局外人,在那里,动物才是主人,人是完全的闯入者。我的工作最艰辛的部分不是拍照,而是在拍摄环境下生存。为拍摄而忍受痛苦和紧张的程度,是许多人不愿付出的代价。” 当时尼克尔斯和他的摄影助手伏在几尺深的黑色淤泥中,腐烂的树叶发出阵阵恶臭,成群的蚊虫和大团大团黑漆漆的不知名的昆虫蜂拥过来,它们停在手臂上,脸上,这些地方顿时就象绣了一层粗糙的黑漆。 “它们狠命地咬你,咬你的眼睛,耳朵,让你生病──永远医治不好的神秘不知名的病,它们会把你逼疯,还有的寄生虫钻进你的脚里,你不得不用针把他们挑出来,有时候,大腿上,屁股上,全是寄生虫钻出的通红的洞。什么药膏也没用。” 在蚊虫困扰他们的一个小时里,他什么也没法拍,他曾经打开相机暗盒,试图装胶卷,但蚊虫乱飞根本没法装。 除了昆虫,尼克尔斯拍摄脾气坏的大象是另一种冒险,当时,他站在溪涧中,大象正对着冲向他,他一边移动镜头追踪大象,一边构图,一边在计算何时转身逃命。他在最后一刻按下快门,然后狂奔逃开。完事之后,他还在担心,我对焦了吗,按快门了,装胶卷了吗。 尼克尔斯坦率地说:“田野工作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每天工作18个小时,不吃东西,远离家人,居住在森林,那完全不是一份舒适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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