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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摄影新锐”对当代中国摄影的意义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3
标题: “摄影新锐”对当代中国摄影的意义
“摄影新锐”对当代中国摄影的意义

编者按:TOP20-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于11月1日在浙江美术馆开幕,同期开始的有以“新锐势力的影像影响力”为主题的2011中国当代摄影高峰论坛,本次论坛针对国内本年度备受关注的两个以“新锐”为主题的活动TOP20-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和色影无忌影像发现之旅“发现中国新锐摄影师”活动,展开讨论。论坛分两天进行,本期编发第一天研讨纪要,以飨读者。


    论题一:什么是“摄影新锐”?“摄影新锐”对当代中国摄影的意义
    时间:2011年11月1日下午
    地点:杭州海华满陇度假酒店



论坛现场   拍摄/张静


   
    王郑生(中国摄影家协会分党组副书记、副秘书长):现在开始开会,我先客串一会儿主持人,我是本次活动组委会副主任王郑生,也是评委之一,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今天出席论坛的各位摄影界的同仁和来宾,他们是:
    中国摄影家协水会主席朱宪民;
    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罗更前先生;

    出席论坛的评委会委员有:
    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与传播学院艺术设计系主任刘树勇;
    《大众日报》摄影部主任、图片总监孙京涛;
    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副教授邱志杰;
    中国青年报摄影部主任晋永权;
    新华社的郜南;

    出席论坛的推荐委员会委员有:
    河南省摄影家协会主席于德水;
    中国丽水国际摄影文化节组委会办公室副主任王培权;
    《南方周末》图片总监李楠;
    摄影评论家、策展人姜纬;
    色影无忌网副总编海杰
    新华社资深图片编辑、策展人曾璜;
    《都市快报》摄影部主任傅拥军;
  《羊城晚报》新闻中心图片总监、策展人颜长江;
   
    出席论坛的还有入选本次新锐展的各位摄影家朋友,他们有:王久良、史旸、朱丹阳、朱锋、朱强、严铎波、李林、李宇宁、杨承德、张魏、金立旺、塔可、曾翰、魏来、魏壁,到场的还有这次主办单位、承办单位的负责同志,有浙江省摄影家协会的主席吴宗其,副主席周闰三,还有很多朋友,由于时间关系就不一一点名介绍了。
    咱们今天的活动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看图说话”,上午我们在美术馆看展览、看图,看这次入选摄影家的大作,下午的内容就是说话,围绕我们的主题展开研讨。尽管在本次展览的评选结束以后曾经召开过一个总结暨研讨会,研讨会上各位委员的发言通过《中国摄影报》也都摘要发表了,各位委员对展览主题以及呈现的摄影新现象、新群体已经做了一些论述,但是我们各位评委,各位推委和入选的摄影家能够聚集在一起进行交流讨论,今天下午是一个宝贵的机会,希望大家能够在思想交流中观点互相碰撞,产生更多的火花。
     这次的主题是新锐势力的影像影响力,研讨分两个阶段进行,今天下午的子题目是“什么是摄影新锐?”,摄影新锐对当代中国摄影的意义,明天上午的探讨主题是“中国摄影史演进过程中的新锐思潮与实践”,请大家围绕我们的题目畅所欲言,我相信各位的真知灼见不仅会为在座的各位朋友提供更多的话题,也会让从浙江各地,乃至全国各地来到这里的摄影界的朋友们受到启迪,更能够为我们今后进一步办好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这一个重要活动提供参考。今天上午,我说过我们摄影家协会和浙江省文联共同举办这次活动,目的就是针对中国摄影界的广大摄影人的不同需求打造不同的平台,我们这个展览的评选是一系列活动之一,大家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近一两年来中国摄影家协会在这方面投入了比较大的力量,过去我们的很多影展可能正像很多朋友批评过的那样,没有比较严密的地区分参与对象,可能这两年来我们注意到了,为不同的群体打造不同的平台,也希望通过这样的努力能够给中国摄影人开辟更大的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我的客串就到此结束,今天下午真正的主持人是孙京涛先生!


论坛由摄影批评家孙京涛主持   拍摄/张静


    孙京涛:王书记非常客气,那么我也斗胆代表我们的评委会,我们的推委会和诸位入选的摄影家们,向中国摄影家协会,向这次活动的主办者,浙江省摄影家协会以及所有为这个活动作出贡献的同行朋友们,表示我们的敬意,我们鼓掌!
    今天下午这个研讨会其实责任最轻的可能是我,来了这么多大腕,某些同志现在还在努力之中,还在准备自己的发言稿,甚至还有评委和推委准备了PPT文稿,因为时间关系不能给大家演示,但是我们有一个重要的期待,今天下午这个研讨会会有一些很激烈的交锋,也会有很鲜明的说法。
    首先我要说一个检讨,今天下午研讨的题目,当时《中国摄影报》柴选总编辑问我的时候,我非常快地做出了一个知觉反应,就是新锐摄影是什么?新锐摄影对中国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这个事情我后来在想,这是一种古典主义时期的思维方式,在一个新锐摄影或者当代摄影当前作出这样的反映不应该,大家知道当代艺术给我们提供最重要的经验不是归纳和总结,可能是解构与分化,新锐摄影在评选的过程中我发了一条微博,引用了著名史学家的一句话,就是“摄影从来没有过主流,摄影只是一些现象”,因为摄影从它诞生的那一天开始给我们提供一种可能,是一种个人观看和视觉自由的可能,这种自由恰恰是摄影的魅力所在,而我们所有参加TOP20的摄影家都在不同的角度和层面,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经验,这些经验是弥足珍贵的,在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由晋永权先生主持的后一场里面,希望各位都能畅所欲言,我们开始!现在我们请中央财经大学教授,著名的艺术批评家、画家、评委刘树勇先生!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4
摄影批评家刘树勇发言  拍摄/张静  

    刘树勇:确实我看了摄影新锐对中国当代摄影的意义有一点大,我就说一点具体的。上午的展览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在评选活动当中,这些作品也是在反复来回地来看,我个人感觉到从去年以来,并不是说中国摄影的影像实践多么贫乏,其实我们看到了很多年轻的摄影师,包括一些老先生,都有非常好的摄影实践,因为没有显出来,我们所看到的东西往往是经过阐释过的,或者是展示过的,或者是被人评论过的,我们才可以认定为这是一种新的影像实践,但其实过去很多,由于各式各样的原因看不到。我从去年以来,尤其是进入新锐摄影协会以来,大家一起做了这么活动,我觉得非常重要的,我感觉到它是出现了一个常态,所有的影像实验都可以被我们关注,被看到,或者像今天这样大家坐在一起讨论,过去是很单一的,原因跟关注者、阐释者的个人经验限制有关,比如我适合做什么,我往往就会找到相类似的,或者是熟悉的东西,人往往就是这样,人自信就要看熟悉的东西,自己不熟悉的东西说起来心里没底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年轻人最大的好处是整体的经验、知识结构和老一代人不一样,上次我当评委讲的时候,我说我坐在这儿太老了,面对年轻人的知识经验、生存经验,和我们这一代人完全不一样,我个人感觉他们展示出来的很多东西都把握不了,包括看展览,我们要好好理解他们,对他们很自然的达到这种程度,这里边是涉及到整个的生存经验和知识经验差异的问题。比如说我们现在看到今年的新锐展览,出现了各种影像形态,我特别关注到三点,第一个是反映景观的拍摄,青年摄影展开始的时候我和颜长江沟通过,颜长江是比较看中这个系列,但是我感觉有一点泛滥成灾的趋势,对这点我有一点警惕,当大家都去关注拍摄景观,这当然也是人类活动的痕迹,包括对拆迁的城市,现在出现了很多景观新影像,我们过去的有些概念,比如美国的早期说的,我们称之为社会的风景,或者叫批判的风景,这种和风光摄影不一样,这是一类。
    还有一类,今年出现大量实验就是技术性的实验,特别有意思的是都是年轻人在做,这是常态,我个人感觉有一部分影像出现了很强的游戏形态,没有那么多的意义,老一代一旦做什么东西,你说这个照片有什么意义?表达什么内容?有什么价值,年纪大的人的意义诉求特别强烈,其实有时候不是的,如果影像仅仅表达内容或者仅仅是内涵、社会价值、历史价值,这个固然重要,但是仅仅是影像的某一种功能,或者某几种功能,摄影的功能和可能性我个人认为是无限的,如果摄影应该是什么样的?摄影应该是可以一切的样子,这是我对摄影的感觉。我认为摄影的可能性到现在为止,尽管我们经常会看到展览,已经非常丰富了,和前些年相比丰富得太多了,包括我自己,我开始很难理解为什么出现这么一类影像?为什么这样?有没有价值?我们可能都会有疑问,但是我认为这就是摄影应该出现的样子,每一种样子都有它存在的合理性,要不然我们总是会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就应该是一切的样子,这一类的实验我是比较看重,不是应该用意义、价值来判断,否则就太单一了,这是我的理解。
    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从知识结构来讲,我觉得人的知识结构就是决定人的行为方式,人都是一个经验动物,一个是生活经验,一个是知识经验,特别是在你的成长时期形成了很固定的观看视觉方式,表达视觉的方式,所以如果是不同经验的人处在一起很难沟通。我并不是只看他们的作品,我看年轻的这些人刚刚到场,刚刚住在一起,我们就开始聊,聊得特别好,他们就是一代人,他们的默契在任何方面都非常强烈,这个非常值得关注。不管评选也好,不管看这些作品也好,其实都在炫耀某一种权利,但是应该保持一种警惕,你必须在尊重别人的经验前提下来合理利用权利,特别是在评选的过程当中特别重要,尊重别人的权利。我先说这么多。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4
孙京涛:我被认定主持人的时候,我就一点强烈的任命感,我发现两个人非常想发言,不说了,但是我不想让他发,我想先沉一沉,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发言会很精彩,为了向浙江省表示敬意,特别想请浙江籍的评委或者推委来发言。
    王培权:新锐这个活动的起因我有一些了解,但是这个结果出来以后,其实我还是有一点惊讶,因为我是这个活动的推委,我看到这个结果以后,发现其实这次出来的摄影家,基本上可以说是当红的,或者是一线的摄影家,但是我最主要的理解,我觉得新锐应该是属于一种上升期,但是这个接过也挺好,就好象割韭菜一样,第一次先割最高的,再上来再割一段。但是现在关注的东西不是结果或者哪一些人,我觉得这个活动为什么会像动车或者地震一样,把摄影界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因为以前我们搞的摄影活动,可能更多的是参与者或者组织者比较关注,但是这一次恰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个话题,我认为他是否获奖,是否参与这个活动,都在参与这个话题。
    我认为这里有几个原因:一是从前面的征稿一直到评选,包括论坛,环环相扣,引起了社会的关注,但是这个活动的本身会引起关注,新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能我的水平不够,我不会把新锐是什么东西理清楚,我更关注的是这些人他们在这几年的影像实践过程当中,他们可能在追求或者不断探索的影像与他者或者与传统的差异性,恰恰就是这种不断的探索,不断的求新精神值得我们关注,也恰恰因为他们的探索、他们的影像差异性,来刺激了我们视觉的神经来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不管他是否关注。我们可能需要有良好的摄影生态,也需要丰富的摄影形态的东西,但是我们推出的绝对不是摄影模式,所以我感兴趣的应该是这个东西,正因为这些人的探索来推动摄影的不断发展,这是第一个想说的话题。
    第二个想说的话题,这一次活动在整个推广过程当中做得非常好,包括前期一直到后面的推委制,这种制度是创新的模式。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下一届新锐的时候,可能有一个话题应该要注意,我们新锐的高度在哪里?它的尺度在哪里?这一个是以后的话题。还有一个,现在这一批新锐摄影家,包括他们的作品已经在媒体上,网媒也好、纸媒也好,包括社会上也好,都引起了很大的宣传,主办方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以后在市场上或者国际上,能否做一些其他的推广?我先谈这些。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5
孙京涛:谢谢!浙江籍还有一位朋友,一起说吧。
    王郑生:我打断一下,刚才孙主持介绍了咱们今天题目的看法,对于新锐其实是一个演进的事物,可能我们没有必要,或者目前还没有能力给它做一个完整的定义,但是从我们的征稿启示开始,到各位推委开始工作,你们提名你们心中的新锐,然后评委又在推委的基础上评选新锐,到最终有20位当选为新锐,首先你们投稿,至少你们认为自己有新锐的成分,我们就从这个角度切入。
    孙京涛:傅拥军你为什么推荐朱丹阳?我们是否可以做一个交流。被推荐或者被推选,各位投稿的各位朋友,你们心中的新锐是什么样子?不是下定义,至少我们对新锐的特征有一个描述。
    傅拥军:我这次推荐的都是我自己比较熟悉的,也是我周围的几个人,我一共推荐了五位,最终后来是朱丹阳,也是我的同事,也是《都市快报》的首席记者,他入围了我也非常高兴。因为他拍这组照片的时候,从开始拍到现在还在进行的,我比较了解,因为他有这么一段情感,这个也不算隐私,那个时候他在广东《南方日报》工作,后来回到家乡杭州工作之后,时间也不长,后来失恋了,那一段时间睡不着,天天到西湖边乱转,那个时候开始就积累了一些影像,但是看完这些东西很让我感动,我们当时报纸也做出来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非常鼓励这种拍自己身边最熟悉的东西,这样出来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我对新锐,包括这次获奖的,我很想知道他们个人的生活、成长,因为昨天好多都是名字很熟悉,作品都非常熟悉,我也很喜欢塔可、曾翰老师,昨天很多人都对上号了,像塔可一看,他就是拍那种照片的人,我接下来很想有时间跟新锐再深一步地交流,因为对我们启发很大,包括今天看展览的时候,我就追着几个评委追问,因为现在评出来的东西,包括他们,不是说到了一个顶点,还有一个很高的上升阶段,我说这个照片不好在哪里?有什么地方还可以再进一步?这个我很感兴趣,我不太会说话,其实我也很想参加比赛的,但是让我当评委就不能参加比赛了。我就说到这里,谢谢!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5
孙京涛:此处有掌声。这次我感觉大家的碰撞还不是很激烈,我希望大家发言之后会有精彩的地方迸发出来。这次评选看到了一个新现象,就是上海的新锐摄影师获评是最多的,上海的摄影师之所以获评最多,可能和上海的经济发展、政治文化发展有很大的关系,同时我也相信和上海的推委也有关系,比如上海的推委姜纬先生,他是靠着他的一套对新锐摄影的理解和理论来推荐摄影家,我们有请他来谈谈。
    姜纬:谢谢,理解可以,但是理论谈不上。这个活动现在这个结果,我很坦率说出乎意料,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中国摄影家协会和浙江文联这个体制单位能够办成这样的结果,所以我非常高兴。关于这个活动的影响,实际上我来杭州之前就已经有了,比如上海的几个年轻的摄影师,他们说也要办摄影新锐,真的办了,要让中摄协看看什么才是中国真正的摄影新锐,还不错,因为就怕办了这个活动表扬也没有,批评也没有,一潭死水,这才是最糟糕的,有反应总是好的,说明别人在注意这个事情。
    从杭州说起,最近有几个广告,其中一个广告是“昨日杭州的一针一线,今夜东京的霓裳丽影”,这句话让我们有一点尴尬,但是确实从某一个层面也反映出我们国家,其实也不仅仅是纺织、设计、工业,软实力和硬实力我们是处于低端,既然打当代摄影的旗号,我们首先要搞明白什么是当代摄影?为什么我刚才要引用广告?我觉得如今的中国当代摄影,它是不可能脱离世界的眼光和语境,那么我就说说个人理解的当代摄影,对此从上世纪70年代中叶起,摄影界持续关注一个想法,摄影可以是一种表意和文化编码的过程,后现代分析提供了不同于现代主义观点的理解,后现代主义并不致力于打造摄影的沉淀,而是解释摄影的生产和接收模式,并处理摄影与生俱来的特性。在他们看来摄影与生俱来的特性是什么?可能和我们一般的理解不同,他们认为摄影的特性就是复制、模仿和造假,摄影不再是摄影原创与否的证据,也非摄影师意图的陈述,而仅仅是一种符号,这种符号的价值和意义来自于它在社会文化编码庞大系统中的位置,这种主张受到了结构语音学及其哲学方面的分析,就是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影响,尤其是法国思想家罗兰-巴特的创建,这种理论认为,任何影像的意义都不再取决于作者的意图,作者包括今天的TOP20,作业也无法垄断作品的诠释,影像的意义只取决于它与其他影像或者符号的相互参照。
    那么后现代主义者认为,历史已经丧失了中心和深度,变成了各行其是的小叙事,在松散的历史过程中,许多形象的意思是不定的。有意思的是,在1905年,维也纳的文学巨匠霍夫曼写下了他对时代的感想,他是这么说的,我们这个时代的性质就是多元性和不确定性,唯一靠得住的就是游离感,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其它时代所坚守的实际上也是这种游离感。我之所以对这句话印象非常深刻,是因为在一百多年后,霍夫曼的话依然对我们这个时代有说服力。
    在这里由于时间关系,我不过多地复述后现代主义的理论路线我,我也没有说后现代主义是唯一正确的,但是我们至少可以从后现代主义那里得到一个启示,就是如果摄影师对世界加以复写和阐释,必须对这种复写和阐释作出反省和质疑,比如苦难是纪实摄影经久不衰的主题,摄影师往往把善良作为他们对事件的根本观点,但是事情的复杂之处在于,他们的善良尖锐的见证着强大的不善良,我们对苦难的表达常常充满暴力和权利冲动,苦难常常成为被观赏、被消费的对象,也就是说这种表达中暗示的逻辑,使他所宣扬的善良和正义成为不可能,使它自身就成为苦难的种子和条件,每当我们说起纪实摄影时,往往证明了这种摄影的现实依据,也往往有意无意忽略了纪实摄影的内在限制。那么摄影师,特别是年轻的,或者是新锐的,我只能用这个新锐摄影师的称呼,就是说他背负着我们这个时代无以命名的复杂的经验,他们必须求取和拥有另一种优势和姿势,这就是我对新锐的认识,就是关于人和世界真切、直接的知识、个别和具体的知识、含本和暗昧的知识,想象、偏僻、冒险的知识,摄影在当代背景下提供的不是对世界的一般认识,而是个别的理解和看法,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熟悉的变得陌生,我们认为一清二楚的情况变得模棱两可,我们遭到挑战和冒犯,我们也因此有可能看到世界和自我的新景象。
    说了半天,王书记发指示了,要谈谈个例。作为推委来说,我实际上推荐了十个人,我提交这十个人名单的时候,我心里很冲突,实际上有六个,因为有四个是婉言谢绝的,我理解,但是我跟摄影报也说了,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们不会参加,还是要在推荐名单上列进去?这就是我的态度,我跟他们说了一个事,我印象非常深,在70年代、80年代的时候,当然不一定是非常恰当的比方,但是我印象很深,就是有一个罪犯关在监狱里面,已经关了几十年了,还有两个多星期就刑满释放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把他给劫狱了,一般人不明白,你不是过两个星期就可以释放了,干嘛还要花这么大的成本和代价?他们说不理解我们的价值观,两个星期以后放出来是政府的恩典,那是法律的恩典,我们把他救出来是我们的能力。他们来不来是表达了他们的一种看法,接下来也要谈谈我们要检讨的东西,但是我是否推荐是我的立场,我跟他们的关系已经早就跨越了这个东西。
    但是我有一点遗憾的就是付羽不参展,我非常遗憾,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傅雨在这20个人中应该占有一个位置,他的价值在哪儿?我平时一直在说的,拍什么和怎么拍两个问题,你拍什么上面其实好像是中国的摄影师做得还可以,但是说到底拍什么方面也是有问题的,我举一个例子,有一年搞过一个展览,题目就叫“劳动者”,我也是评委,结果到最后让我看个片子,不是剃头的就是挑水的,或者是码头扛大包的,满眼看过去就是这些人,到最后让每一个评委写感受,我就写我毫不客气说,中国的摄影师想象力和理解力是令人发指的,为什么老把劳动者想象成底层的人,要展开想象力,不要把劳动者想象成剃头或者挑担的,我说的意思是什么?中国摄影师在拍什么画面,其实也是乏善可陈,但是我觉得更糟糕的,是他们到现在为止在怎么拍方面始终是一团乱,包括赋予这些人的存在,他们坚持在暗房里面用最传统的工艺来制作照片,那么这些人是否可以考虑在新锐展占有一席之地,所以他们的缺席我是非常遗憾的。
    怎么拍?现在很多摄影师,包括有些年轻人,觉得摄影是只要有一个立场或者态度,我觉得这个立场或者态度不应该是成像的表述,更应该是一种气势,一种警觉,一种审慎、一种意志,我认为照片不是归纳,也不是演绎,它不尊崇这样的规律,当恩格斯所说的,这一个在世界上行动和演说时,他对世界的普遍理解必然形成复杂的验证和对话关系,这种关系也会内化到它的自身中去,这种验证与对话是摄影区别于社会科学和其它视觉形式的一种宝贵思想能力,而这种能力只能从摄影本身里面去寻找。
    那么也许有的朋友说,我说坚持这种古典的工艺,看上去好像有一点老派,有点复古,回到过去,从字面理解是不是和新、锐不相吻合?我认为不认定,回到过去怎么就不新锐了?比如说历史上的古文运动,或者是元代大画家赵梦甫(音译),他提倡过古意,这些在中国历史上比比皆是,他提倡复古也好,回复传统也好,并不是简单字面上的意思,恰恰是针对现实的一种反映。打一个比方来说,不一定恰当,当iPhone4S第一天在全世界卖出一百万台的时候,大街上很多人都拿着这个手机的时候,他们会认为你很拉风、很个性吗?20世纪被公认为为令人尊重的意大利画家,他用最亲近的艺术语言创作出最有力量的作品,他一生经历过一战、二战,但是他就在自己的画室里一生都在摆弄几十个瓶瓶罐罐,非常普通的玻璃罐,从年轻一直到他死去,他对着这几十个瓶瓶罐罐画了1200多张油画,他所有的油画就是这些瓶瓶罐罐。去年我在意大利,我特地画了一天,我是带着朝圣一样的心情,我觉得他就像圣徒,那么你说他就不关心世界?不关心时代?不关心道德立场?就像评论家说的,为什么他在意大利这个国家被命名为20世纪最令人敬仰的画家,应该说他说关注的好像是微不足道的状态,而反映的却是整个宇宙的状态。
    这个话题是针对一部分摄影师,他忽略在功利上,在材料上,在语言上的建树,他觉得摄影很简单,他只要把它拍下来,或者只要有一个道德立场,我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就可以解决问题。我还想举一个例子,大家知道李海鹏是《南方周末》出身,大家看过他以前写的一些特稿,他离开《南方周末》几年以后有一部小说,叫《晚来寂静》,他是这样写的:无论如何,好小说家便是比别人更是小说家的人写得好,才是无极的志向。我们把它换句话,拍得好在我心目中才是高远无极的志向,而不是拍什么。就摄影界来说,我们想想当时安全局委托的几十个摄影师里面,为什么沃克艾瑞丝(音译)到现在经过时间的考验,被公认为这里面真正的大师,其实沃克-埃文斯在FSA里面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他的作品当时被认为是最不像话的,因为他不太听话,他就拍自己的,他的题材其实也没有视觉冲击力,就是平平淡淡的东西。那么拍得好还有一个例子,我们可以考虑到当时的左翼文学,像鲁迅,除了鲁迅还有箫红,当年左翼的凭借一个立场为民请命的,还有多少被我们所记忆、所阅读?没有多少,为什么?还是回到这个问题,就是一定得写得好,或者拍得好才有生命力。像傅雨这一类的实验价值,恰恰在于他提供了我们一个东西,就是我们怎么样,当然我刚才说了,我不认为他是唯一拍得好,我只是说他是唯一的一个方向,我看到以他为代表的一批年轻摄影师,在工艺上和语言上他们有所追求,恰恰在这方面,TOP20在考虑这个方面,这些人不参展始终是一个比较大的遗憾。
    以前我们看画册,画册是骗人的,如果仅仅凭借画册去理解这些摄影师的作品是不够的。所以杭州会有一个展览,应该是明年吧,我还是请各位有机会来看看,这是跟美国人的画册完全两回事。在摄影史上,比如威斯顿这些人其实在摄影史上都有非常崇高的地位,这么小一张照片,不要说原作,没有低于五万元的,你以为西方的收藏家都是傻子吗?他们的作品从来和社会主题没有关系,他们在摄影史上的地位恰恰来自于他们对于语言和形势的贡献,对摄影之美的无限追求和提炼,恰恰又导致了摄影可以可持续地发展。在这方面我们今后在提倡TOP新锐的时候,是否可以关注一下这些方面的动向,而不仅仅把目光局限于在电脑上或者展览上,我觉得这个可能一个方面,当然我尊重其他摄影师在这方面的劳动,摄影有无尽的可能,应该民主的,但是对我们来说,尤其在中国摄影方面来说,可能更要关注一些在语言、艺术方面的东西。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5
说到底我个人认为,还是应该考究,摄影这件事是一个手艺活,或者一个视觉形式,它应该是考究的。比如说有一次来傅雨工作室里面吃饭,大家晚上没事聊天,聊到《加勒比海盗》,说那个刀是对的,然后又说到陈凯歌的电影,其实跟历史上的战车形式不一样,当然也有很多人问陈凯歌,为什么把后来的战车的形式挪到这个年代?他就说了,那个时候的战车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在电影里面拍出来不好看,没有视觉冲击力。两件事联系起来,傅雨就说这根本不对,把战国的东西或者唐朝的东西混在一起,根本没有什么视觉冲击力,谈不上视觉冲击力。我觉得还是一种态度,考究,考究是对摄影这件事的尊重,也是对观众的尊重。我还是觉得像这部分人的缺席是一个遗憾,但是如果同意参加,我们现在评选跟展览制度是不是能够把他们的价值体现出来?所以我也有这个疑问,因为他们的作品是强调不能打印,一定要自己手工放印出来的,所谓原作的东西,才能够真正体现到摄影物质方面的价值。那么我们的评选制度不可能做到,如果他们参加了,而我们的评委对他们的价值不是很了解,或者不是很认可,往往会忽略的,魏来还好一些,他虽然也是坚持做,但里面还是有一点趋势性,我们惯常熟悉的趋势性。像傅雨已经做到某种程度,是比较极端了,他和我说了句非常极端的话,他说我现在拍片子不是觉得这个东西很好,值得我拍,而是在拍之前我首先想到,在暗房里它做出来是什么样子,如果我觉得做出来的片子不美,当然这个美不是我们理解的通俗意义上的美,就是不好看、不迷人,我就不会去拍这些东西,所以他拍照片跟我们一般理解的拍照片不一样了,他已经做到了某一种极端,如果暗房里面做出来的效果不好就不拍,当然你可以不认同,但是我们必须尊重。
    我推荐成功的人里面,十个人里面四个人去掉了,还有一个是纯粹拍风景的,这个肯定评不上的,因为很多人一看觉得就是风光片,很容易第一轮就淘汰了,但是无所谓,他也说了,我这个片子拿出去好象不太像新锐的感觉,他也是比较坚持古典手艺的。剩下五个,比如说骆丹,《中国摄影报》我写推荐词,因为给我的说法是只能写两、三百字,我比较犯难,真的要做到惜字如金,连每一个标点符号恨不得留一点地方。但是我一开始一句话还是少不了,从《318国道》到《北方南方》,再到现在的状态,从318到北方南方是一种叙事模式,有脉络,没有前两部的铺垫到不了如今的状态。我记得骆丹说过一句话,我非常感动,前面的318也好,北方南方也好,对这个世界带有一种批判、嘲讽,但是仅这样不够,拍一个东西是要建设信仰,他觉得中国人缺少信仰,拍一个东西要跟建设信仰有关,我觉得这个是非常了不起的,我非常期待,我说这个太重要了。
    我之所以推荐骆丹,我觉得他有一个脉络在里面,我们现在理解当代性,你一定拍的题材是当下的,而且针对当下的问题要提出自己的想法或者看法,或者意见,我觉得大可不必,不一定要有意见或者怎么样,比如说还有一位我推荐入选的,郑知渊的作品,我觉得他的作品不是控诉,好像是受害的感觉,但是你问问作者是不是进行控诉?我个人觉得我们有些人自己认为自己知识过人,所以往往认为自己应该过得比现在好,他不太满足,也会清醒地意识到有一点话语权,他也知道走出这个会场之外,走到大街上你什么也不是,有些人往往对这个世界有一点怨恨,你要控诉就控诉,不要借助摄影师的作品来达成你的控诉。作品里面没有喜欢,也没有憎恨,这个往往是两个对立,不是此就是彼,他一看作品就是好,这个作品肯定不是在歌颂,你不是在歌颂就是在社会批判,他忘记了可不可以既不歌颂又不批判,就是中间立场,他也忘了摄影也可以仅仅是表达,也可以是呈现,我觉得这个很奇怪,他站在奇怪的角度去看。我就大概说这些,昨天说了,都是四平八稳的,所以我在西湖上刮了一阵妖风,希望吹一吹。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6
孙京涛:姜纬老师讲了33分钟,大家觉得讲得好不好?再讲一遍要不要?其实他罗嗦半天就一句话,告诉大家怎么拍照片,不仅要知道自己拍什么,他今天特别强调的应该用什么样的独特的摄影方式去呈现你要拍的东西,我归结的,当然是淡化和肤浅的归结,他说了很多经验,比方说付羽,是我很敬仰的一位摄影师,他会用8×10的相机来拍摄,用传统的暗房来制作,以至于达到完美的工艺和艺术水平。
    姜纬:明年到杭州展的原作,同时还会附有对应的小展览,就是傅雨先生的习作,我也理解他为什么婉言谢绝参加,当然他没这么说,我从我的角度理解,他确实也无需证明,在中央美院的展览里,这么多世界历史上赫赫有名大师的原作,唯一一个中国摄影师可以和他并列放在一起对话的,就是傅雨,所以他确实无需证明什么。但是我觉得中国摄影界必须要这么一种在功利上、语言上有所追求的精神,不一定暗房,其它语言的追求,彩色的也可以,彩色摄影有它的语言方式,但是我们是否在彩色摄影方面学到了什么?这是一个话题。
    孙京涛:我为什么觉得姜纬讲得好?绝对不是因为哥们,不是因为我有谦让和谦虚的美德,大家都知道作为一个批评家谦虚不是美德,而是因为他讲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我们当代中国摄影目前正在面临的,和我们大家正在努力解决的问题,就是摄影本题语言的问题。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之前的摄影实践里面缺乏这方面的探索,我们又不像西方这样有一个探索的过程,有这样一个脉络,在今天我们一些摄影师反过头来做,这恰恰说明了我们摄影是有一个非常巨大的进步,我们知道姜纬先生讲了很多事例,绘画的、文学的等等,其中讲到一个例子,讲到了意大利的画家一辈子画他的瓶瓶罐罐,我们都知道芬奇画鸡蛋的故事,但是怎么去画这个鸡蛋?这是一种方法,呈现鸡蛋的方法,这种探索在中国几乎是没有的,但是在西方是一个非常清晰的脉络,我们知道现代艺术之父塞尚成天画苹果,其实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经验。关于这个,我们在后面讨论里面还会谈到,我们还可以再交流。
    在这一块,我们中国摄影这几年应该有很多人做得非常好,他们的努力让我们逐步看到了摄影的工艺美,这方面做得好的并不是像姜纬说的,在TOP20里没有得到呈现,而且得到了一定的呈现,虽然我个人也感觉呈现得不够完美,关于呈现方式,我们还会做一些探索,比如说我们这里有一位摄影家,骆丹,这次他的影像能够入选,我作为评委很欣慰,骆丹的影像有的评委提出了质疑,说这样的影像再过几百年以后,我们看不出它是21世纪的还是18世纪的,我只能说这个评委犯了一个错误,应该从另外一个层面来理解骆丹的影像,那就是技术美学的角度理解,骆丹用石板来拍摄这组照片,他为了拍摄这组照片,用一个面包车做了简易的暗房开到云南拍这组照片,我今天看到这组照片,如果用传统的评价标准来评判,它呈现了什么意义?那就完了,重要的是看他怎么样呈现的,关于这方面的经验骆丹最有发言权,我们请骆丹和我们交流一下。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6
骆丹:我做这个石板东西也是从开始到后来的一个过程,开始在做《北方南方》的时候,因为我在中国走了几年,差不多很大范围地去关注现实,然后当时也在想,特别是做到北方南方,再做下一部的时候,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希望把一些关于我对信仰理解的东西放在下一部作品里面,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是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呈现。
    后来看大量关于摄影史方面的东西,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就发现正好在某一段时间,某一个时期,我们留下来的这些影像能够触动我,特别打动我,而且也是我希望在下一部作品里具有这样的力量,在这样的过程当中,发现也是这20多年期间的照片,后来看到照片再去研究的时候,发现这个技术,是因为这个技术和工艺,很快在20年,工业化制作的方式去发展,就和这个时期告别了,但是我恰恰感觉这个时期所呈现的人类精神层面的灵活的再现,是我非常非常震撼的。在接下来很顺理成章地自己想拥有这方面的技术,也经历了非常长的过程,找地方,从有限的资料里面去发觉怎么样拿来使用,经过了很漫长的过程。
    但是至于说到最后的呈现,我觉得如果只把它看成是一个石板作品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我不太想要去强求别人和我自己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太愿意别人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仅仅看到技术的呈现,如果仅仅是技术的话,他只看到了一个点,这个作品对我自己来说,它承载了太多的东西,非常厚重,自己在做的过程当中,有非常多的情感倾注其中,属于仅仅把它强调是一种技术的话,我怕给其他人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他们技术里面出不来很麻烦。以前我们曾经有很长的时期在这个里面,没有拔出来。想到哪说到哪,就这样。
    孙京涛:骆丹刚才讲的,讲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曾璜老师就说了。
    曾璜:我一直在想骆丹的问题,你的技术和艺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是我想问的问题,恰恰你回答了这个问题,实际上骆丹的技术是在反映他的艺术创作,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在我们这个时候所有的科学技术,我们现在对科学技术追求,对现代主义的追求,对形式主义的追求,对材质的追求都要跟艺术创作产生关联的。
    实际上在今天的展览中间看不出骆丹照片的品质,我就问了一句话,我就说看不出这个照片是石板做的,我就问骆丹这个是你要的尺寸吗?这个色彩是你的色彩吗?他说跟原作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里涉及到什么问题?我们在主办这件事情的时候,真的应该感谢浙江文联和浙江摄影家协会,感谢中国摄协,真的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上个星期我们在北京也参考了一个活动,叫“首届青年摄影比赛”,当时摄协请了三个外国人来,一个是美国新闻摄影协会的杂志主编,我们把他请过来,他一直在问这个问题,问谁出的钱?怎么能够办这个展览?怎么能够办得这么好?怎么能够印画册?我们告诉他都是中国文化基金和政府投的,他们说中国的年轻摄影师太幸运了,他们说中国年轻人太幸运了,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说在美国年轻一代的摄影家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他说他回去以后,北京青年展的获奖和入选的照片,他们要在他们的杂志上大量介绍,很可能作为下一期的封面,他对中国的年轻摄影家非常喜欢。坦率地说,浙江这一块做得非常不错,展厅也很不错,但是确实一个问题,到了我们这个时候,做展览一定要展原作,不展原作是看不出影像的品质。因为我过去的五年主要是做摄影收藏和艺术品收藏,所以我下面讲的主要是作为艺术和艺术品的摄影,不是作为传播的摄影。
    我今天一直在跟史旸说,我一直问他展示的是什么东西?我一直在说每一张照片是自己手工的还是怎样的?他说这个作品可能以后要打印成一米到一米多,因为手工做不到1×1.5米。就史旸的作品来说是最典型的作品,如果展示原作的话,大家马上会说“哇”,但是如果打印的话,说真的,所有惊叹就会没有了,所以这是很重要的方面。
    实际上在这个里面如果展原作的话,我们就会讲到产业链,我们浙江花了这么多的钱和精力,浙江的美术馆应该对这些摄影家进行收藏,作为美术收藏,做一段时间,浙江美术馆进行一种收藏的话,对浙江省来说也是盈利,但是这些作品的价值,包括它的价格远远超出你们弄出去的钱,所以这个产业链怎么延伸出去,我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在展示的时候,比如王久良的东西我们在北京都看到过,我们新华社专门发过稿子,我们很漂亮的女记者多次去,那种震撼的东西今天看不到。李宇宁的东西顺序不错,我们进去以后往右走,左边右边,顺序是不错的,骆丹的照片刚才提到了,塔可照片的展示是比书上好,我看画册以后没有感觉照片好,但是到了展场以后感觉照片比画册好很多,但是还是一个问题,照片的展示还没有人别人感觉到是一种艺术。比如朱丹阳的照片,在展场看照片不如在电脑上看,没有电脑上看这么有震撼,他说原来是想做一个黑房子,我觉得这个特别好。另外还有很多的,在全新的新媒体时代,很多的可能,举一个例子,你把照片挂在一个黑房子里面,用一盏灯来打这个照片,那个灯是电脑控制的,你用灯打这些照片,人站在中间可以看照片,像这种多媒体的展示在世博会里面特别好,我当时在世博会看到这些展示方法。你们这一代新锐人,现在的展示是老一辈的展示方式,现在有很多新的可以去尝试,不一定采用传统的东西,要寻找更好的东西,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作品中魏壁的作品最像艺术品,他说他自己感觉是具像艺术。
    在这次评选的时候,骆丹的东西跟摄影技术有关系,整个艺术创作过程有三段:第一段是前期,科学技术这块,包括材质方面的选择;第二段是对影像的读解;第三块是是关于展示。现在我们感觉新锐比赛设计呈现中,我们可能过多的关注了影像读解,前面相对少一些,在展示方面也是这样。我们说下一届再评选新锐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把这三块都照顾到,这三块都有很多很好的人。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7
什么是新锐?我个人感觉新锐应该是在四方面中间,只要一方面有建树的话就不错了,如果谁在四个方面都有建树肯定能站得住。第一个方面是科学技术,摄影的科学技术,所有的艺术形式中只有摄影是和科学技术发展紧密相连的,每次影像方面科学技术的发展,都会出现一批大家,所以说科学技术和视觉表达之间的关系有所创新这是一个层面的。第二个是视觉语言有所研究。我第一次听到把摄影的语言用文字的语言去说,比如说摄影的语言、语法有所创新。我们对影像的后现代诠释方面有所创新。再下来展示方法有所创新。如果这几个方面有所创新或者,或者说只要一方面有所创新的,有应该纳入新锐的范畴里。
    另外我最后补充一点,就是关于摄影技术和现代、后现代的关系。很多人会反驳我的说法,在当代艺术和现代艺术背景下,摄影技术是不重要的,当代艺术90年代起来的时候非常流行的,说摄影技术不重要,别和我谈技术。但是这里恰恰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不了解当代艺术在中国发展的历史,这应该是明天讨论的东西,中国当代艺术家出现的环境是什么?是中国并没有解决影像的科技问题和建立起影像科技标准的情况下进入到后现代,这是90年代初期时候提出的,当代我们很熟悉的第一批当代影像艺术家,他们当时根本没有钱,也不可能去解决摄影的科学技术,他们根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三百块钱一个月的房租,这一顿饭都解决不了,他们没有这个钱,你怎么能够让他们一百块钱去解决摄影技术方面的问题,而他们那个时候技术上的不完美,恰恰构建了90年代中国最早一批当代摄影的技术之美,就是不完善的东西就是生活状态的反映。但是在西方说摄影技术不重要的这样语境是什么?是他们已经完全了解决了摄影技术技法和摄影标准的情况下,他们发现在这个圈子里打转转非常钻牛角尖,所以他们提出了后现代,然后出现了后现代的东西,这是他们发展的进程。中国不一样,中国是没有解决这样的问题,现在我对这些年轻的摄影家说,一定要把摄影技术问题解决好,一定要把摄影的技术标准建立起来,你这个东西要成为一个艺术,一定这方面要尽可能做到完美,而不是说不重要的。我就先说这些,谢谢!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7
摄影师魏壁发言  拍摄/张静


    孙京涛:大家也可以看到我过去给骆丹说了一句话,也对魏壁说了一句话,很快大家的兴趣点就指向了魏壁,曾璜老师也提到了魏壁的作品最像艺术品,而不仅仅是摄影艺术或者新锐摄影,最像是艺术品,那么大家看了魏壁的照片以后会有一些困惑,因为他把两种形态的语言混合在一起来呈现,我说他是摄影圈里书法最好的,书法圈里摄影最好的,他结合了起来,这方面一会儿我们会请颜长江先生做一个发言,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想听听魏壁对摄影语言,以及和其他艺术语言融合的方面的思考,鼓掌欢迎!
    魏壁:我很不会发言,我自己总结了一个词,不会发言的叫“农民式的恐惧”,因为我是一个农民,现在说自己是农民有一点吹自己的意思,但是我的确就是。这种语言怎么说呢?它有一点像庄稼一样在地里面长出来,平时我每天都拿毛笔写日记,也会时不时地在上面画一些东西,不经意地,很随意地,这样就自然而然地画与书法的一种自然结合,我就想摄影也这样,其实对我来说就是自然产生的一个东西。颜长江来说可能会更准确一些。
    颜长江:我简单说几句,关于新锐我后面再说,正好我拿了一张《新快报》,准备马上交给魏壁,这上面有一张很小的照片,在广州展览的场地上有一次研讨会,有一些教授都来了,在展览会上轮到魏壁发言,我写到:“15日举行的中国风景广州展研讨会上,一众高谈阔论,轮到魏壁发言时,这位以拍摄湖南家乡农村肖像闻名的摄影家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就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块青花瓷残片要大家传看,青花瓷片走了一圈我想我们都明白,这是最好的发言”,我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带青花瓷,有的话就拿出来亮相。我这篇文章标题是“古典的终结与当代的沉沦”,我觉得这个标题已经表达出一点意思,就是一种缅怀或者一种对土地的信仰,他这样的东西最后让自己能够存活下去,他自己认为能够解决当下问题的一个方案,我的理解就是这样。我在下半场努力地挑起战火。
    孙京涛:下面休息十分钟。
    (茶歇)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8
摄影家颜长江发言  拍摄/张静


    孙京涛:欢迎大家回来,下半场我们继续发言。我估计今天的评委和推委们大家应该都能有一个机会,其实我更喜欢在座的浙江省朋友们和同行们可以提出你们的问题,我们在现场有一个互动,我个人感觉这样的机会还是比较难得,有一些业界很重要的理论评论家、批评家,还有一些蒸蒸日上的摄影师,也有我们的前辈在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我们可以展开交流。经过中间的休息,我们还是请颜长江先生继续他的话题,因为上半场他仅仅是开了头,更精彩的发言是在下半场,请长江继续。
    颜长江:比较紧张,因为我这个状态很一般,原因就是比较紧张。因为孙京涛一开场就说到今天谈新锐,我们如何看待新锐,如何定义新锐?我给出一个个人的定义,不是准确表述。我觉得所谓新锐,刚才提到差异性,很对,新锐是针对他人,或者摄影史,你能想到的艺术内容,一种差异性。锐我觉得就是锋利,有力量。一个有个性、有力量的作品就是新锐作品,或者说这样一个摄影师就是新锐摄影师。通过这个定义我得出结论,当代好的摄影必然是新锐的,我们在选择新锐的时候也不要太过动脑筋,你觉得当下比较好的摄影作品能够打动你的,我觉得都可以列入新锐行列,不用太多纠缠于新锐,好东西拿进来,好东西肯定是新锐的,这是一个。
    此外,这个新锐展我很感触,就是新锐评选从去年开始突然变多了,而且所有的新锐推选,大概有四、五个我都是推荐人,我都有所参与,从全国的新锐搜索行动,然后有咱们摄影家协会做的新锐摄影大展,第三个我忘了,第四个是大连推出亚洲先锋计划,也是一个新锐奖,奖金有十万,上海还有一些青年人自发做的新锐展。
    新锐评选之多,让我有所感慨,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新锐评选?我认为这个里面有潜在的一些动力。在我们这个时代,在文化创作上近十年相对有一点平庸,大家可能不甘于平庸,不约而同的各个机构来推出评选新锐的活动,说明了我们摄影界有内在的自觉,有自己的眼光。然后说到对这个时代的评价问题,为什么我说是个平庸的时代?我刚才提到了报纸的标题,就是《古典的终结与当代的沉沦》,这个就是我对当代的看法,就是这样一回事。在这个时代我们有一点迷失了,刚才姜纬提到历史丧失了中心,丧失了深度,只有细小的叙事和多元性、不确定性,唯一靠的是游离感。这个时候,包括我们个人,包括这个时代,包括我们的文化建设有一种平庸,或者没有方向或者不确定性。影响我们摄影创作的一点是个人自身的命运,在这个时代包括我自己,我这么多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也是随风飘荡,内心比较糟糕。所以说我觉得自己的摄影,或者我写的一些东西,我觉得都是顺应着我挽救自己的出发点。我记得80年代有一个摄影师,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拍过一个枪决死刑犯的场面,当时在一个会议上给罗伯特-普雷吉看,他说一句话,摄影的力量很小,但是只不过希望我们可以提醒当权者,在行使权利的时候稍微收敛一点。这句话构成了我们90年代开始纪实摄影,我们大部分人从纪实摄影开始的,这么一个内在的东西,事实上我们不过在提醒权利,或者提醒大家对人好一点,对这个社会好一点。
    那么现在想说的,我觉得可能摄影的力量比较有限,我不过是想通过摄影这个手段,让自己的命运或者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好一点,它可能是有限的。当然,我们的摄影会评价为有策略的,是考虑到市场的,是模仿西方大师的,其实我和周围的朋友,包括在场的朋友们不是这样,是为了解决自己内心的问题在一步步前进,有的时候很别的大师暗合,有的被人误会,但是只要是忠诚于自己的东西也可能就是好东西,包括市场在内都会欢迎的东西。所以这种解决个人命运的东西,我们从事的这些东西也许有普遍性。说完个人命运再说到现实的问题,我们这个现实具体该怎么评价?我现在一下子说不清楚,现实让我们非常艰难,简单地说是失去信仰,甚至我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幸福,虽然物质很丰富,虽然我们在天堂,我们面临的现实是一个缺乏信仰的现实,我们通过摄影首先是描绘现实,然后是建立信仰。在座的TOP20,我觉得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分为这两类,比如面对现实的,当然有很多,包括郑知渊、曾翰等等,建立信仰做的努力也有,比如塔可都有这个意识在里面。我以前写文章的时候,也是顺着刚才姜纬的思路,从他的《318国道》,这个是面临现实的,看到现实问题,甚至说反映现实问题带着非常个人的嘲讽,也有一点搜神记,有这么一种感觉,然后《北方南方》似乎想寻找自己跟土地或者国土之间的某种和解,然后到了《素歌》,实际上是在建立自己的信仰,他这个路子也许是一个很典型的东西。我在跟他探讨的时候,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单词,大家可能看过《太空漫游》这部电影,一帮猿猴最后在海滩上弄出一块黑色的石头,这块石头隐含着人类发展的密码。我觉得到这种程度,简单来说,我认为我刚才说个人的力量很小,或者每个人的摄影未必那么伟大,但是集合起来,也许我们应该可以有一点雄心壮志,在这个平庸的年代,在这个信仰的年代建设自己的精神体系和精神家园。我这个说法可能比较沉重,但是我个人现在认识就是这样,我认为现实的问题是大于语言的问题,我自己感觉,对我个人而言现实问题是比较大的,所以说我觉得我们不仅要建立一种影像性的,同时也要通过影像建立信仰,如果到了这种程度,或者有这个意识的话,就会新,而且锐了。就简单说这么多。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8
孙京涛:长江确实提到了一个很高的高端,怎么通过视觉建立信仰?我相信可能我们正在启动这个工作,那么在建立信仰的道路上,实际上中国的摄影家一直在不断地探索,我们今天能够走到这一步,可能和前辈的探索有直接的关系,本来请海杰先生来说,但是说到这里,想先请于德水先生说一下,为什么请于德水先生讲呢?于德水老师这次推荐的新锐摄影师里面,进入TOP20里面最多的,他本人作为河南省摄影家协会的主席,他是德高望重的摄影家,非常有成就,大家知道他和我们的前辈摄影家,像候登科先生,对于摄影这种自觉和主动的观看方面做了自己非常重要的努力。到了今天他们依然有胸怀、有眼光、有远见来推荐一些人来参加,我想他肯定有很多的感想和想法,我们掌声欢迎于德水老师。
    于德水:说到老,现在面对着朱公,实际上我今天坐在这儿是要面对一批新生力量,昨天我听曾璜先生说了,说我们该歇了,他说源头就在孙京涛这里,但是我相信一点,中国的摄影明天是靠新生力量,是在他们身上,这是我本人的认识。我在河南也特别关注青年人这样一种动向和动态,和他们有着密切的交流。就这个展览活动本身,我是有着个人的感觉和看法,这个展览从我的了解,可能我的了解有一定的局限,但是我是这样看的,这个展览若干年后有可能在中国摄影史上是一个事件,具有相当重要的历史性意义。因为改革开放30年,中国的经济发展这个不用我们说了,今天坐在这里已经享受到经济发展的成果,在文化、艺术方面的推进,当然其中包括摄影,摄影今天也非常繁荣,数字化技术在经济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数字技术两个大因素的带动之下,中国的摄影确实已经到了全民时代,更不用说会员的高度发展,中国的摄影是在空前繁荣。
    但是我个人感觉繁荣的背后和发展是两个概念,没有发展,只有繁荣,不管是所有的比赛、国展,各种专题展,活动非常繁多。但是就摄影本体,就是自身带有学术色彩的研讨性、探讨性、推动性的活动没有过,之所以强调刚才这个意义,是中国最权威的摄影机构来推动、操作,它的意义真的非同小可。因为过去我们知道,刚才王书记在谈到时也是提到了,今天在座的这些年轻人,都是近些年中国摄影非常优秀的新生力量,但是长时间以来,他们的作品从来没有入选、参加过这样的赛事、比赛、展览、奖励,这些活动都没有,我们的繁荣实际上在无视这样群体的状态下。而今天这样一个活动面对中国摄影真实的各种多元化表现的形态,作出回应,举办了TOP20的活动,它的意义非同小可。之所以出现了像刚才姜纬兄谈到的有些作者抱着这样一种心态,这个很正常,就是有人谢绝参加这样的活动,就是历史和现实导致了这样一个现象。我相信这个现象在第二届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就是有作者拒绝参加活动的现象,我是这样看这个问题的。因为新生力量在摄影语言上,他们在社会上根据自己生活经历存在,和所有生命的感受,通过影像的语言所做出来的某一种带有尝试性的,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影像表现,我觉得他们的价值和意义,作出的一切探索,哪怕是失败也都有意义,所以我愿意为这些所有的新生力量喝采鼓劲,为这个活动叫好,这是我最大的感受。
    当然我接触面受一定限制,这次我推荐了十个作者,入选了三个,实际上还有一个是我最身边的,我恰恰没有推荐他,就是李宇宁,这些年我们一直进行非常密切的交往,但是就我的感受来说,他的影像不太适合拿出来,所以在我的推荐名单里面没有他,我没有推荐,恰恰他的这次入选证明了我的保守,证明了我的落后,我也通过这一点感受到了我们今天中国摄影整个的状态和活力,体现出来的活力和这种前景特别值得令人高兴。我先谈这点感受。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9
颜长江:我补充几句,我觉得这展览很有异议,恭喜中国摄影家协会和浙江协会主办方,因为预感到今年后这个活动的意义会越来越大,我很吃惊大家能坐在一起,在今年北京的全国青年摄影大展上我当了评委,后来要我写感言,我说很多当代我认为最好的年轻摄影师没有参加这个展览,他们出于种种历史原因的考虑,或者说对中国摄影家协会风格的考虑,他们把协会看成沙龙协会,他们不能参与。那么我们应该做一个工作,登门请他们来参加,那么这个展览就会很好,比如说骆丹、塔可。现在我没有想到这么快,两、三个月就坐在一起了,中国摄影家协会是办了一件好事,对摄影师来说,还有对协会自己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这个事情的意义再过几年会越来越大。
    曾璜:我也补充几句话,和大家交流一下。刚才看到颜长江在北京当评委的全国青年大展图录,我们浙江摄协是不是多给我两三套图录,因为我是寄给国外的专家,我们学校有一个老师,大家都知道的,我在美国上学的老师是《摄影和摄影批评家》一书的作者,他后来又写了一本书,叫《摄影文化史》,他现在在世界的摄影史上面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我今天在美术馆的书店里面看到他还有一本书也被翻译出来,《管理与艺术》,把中国当代艺术纳入研究范围,最后一部分谈到了中国当代影像,这一次我给他写信,请他到中国来做访问,他说实在来不了,但是他对中国当代年轻摄影家的作品非常感兴趣,由于他局限性,怎么局限?他所掌握的资讯都是通过当代艺术,现在进入到他研究事业领域里的东西都是在北京很时尚的当代影像摄影家,我不是说他们不好,他们有好的,也有不够好的,我觉得现在有这个机会,大家参加这个活动,我们可以把这本画册传播过去,让国外顶级的研究学者真正了解中国当代摄影艺术是怎么样的,能够全面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我就补充这一点。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09
色影无忌副总编海杰发言   拍摄/张静


    孙京涛:刚才长江已经讲到了一个重要的现象,我们中国新锐摄影的关注与评选,和色影无忌网站有很大关系,今天色影无忌副总编也到场,我个人是经常去网站看技术,我是技术控,但是网站为什么要关注这些年轻的新锐摄影师?他们搞这个新锐搜索的基本动机和目的是怎么样的?我们请海杰先生交流一下他的看法。
    海杰:谢谢大家!各位都是前辈,我初来乍到,如果有说的不得体的地方请大家海涵。我们网站,已经运营了十一年,影像是运营了三年,我们在做的过程中,尽管作出了一些有影响的活动,但是目前来说还不够,所以在这方面我们还是偏重于挖掘一些新的面孔,而不是总结旧的的成绩。
    说到新锐这个问题,因为我们做了一个影像发现之旅“发现中国新锐摄影师”的活动,这个活动是从今年的三月份开始启动的,启动之后面向全国的十个省份,然后以省为单位来征集一些新锐摄影家,包括推荐,我们当时考虑要在全国范围内所有的省份来挖掘,但是最后因为时间有限、精力有限,所以就打住了。在做的过程当中,因为我们和中国摄影压协会做的TOP20也是呈现了此起彼伏的局面,这样会引发一些话题,因为一个是体制内的,一个体制外,大家都会觉得有些好玩。我今天看了摄影师的作品,大致可以看出两种区别,一是摄影家协会更多的倾向于总结一种形态以及表彰,可能这个话有些官方,但是这是我的感觉。而我们可能开放一点,是倾向于挖掘,当初我们想着像摄影比赛一样设一个奖,但是设奖的话会产生一个问题,就是刘树勇老师所说的“对权力的炫耀”,谁好谁不好,用一个奖来定义会有失偏颇,这个活动可能明年会举行,后年也会举行,是一个开放的,具有生长性的活动。
    后来这个活动在做的过程中收到很多人的意见,他们觉得不舒服,当他们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我觉得就对了,病灶就出来的。因为摄影和权力之间常常存在非常暧昧的关系,这个关系在中国摄影里面体现得已经不少了,大家也有目共睹。我是2008年底才进入摄影这个圈子,在这个圈子混久了我会常常跳出来想,这个权力到底体现什么东西?我们年轻人在一起常喜欢说:假如有一天你们拥有话语权,你们千万不要像谁谁谁,这个谁谁谁大家可能会想到一些人,这些人可能在一些事件和场合无意推动了摄影的发展,这个发展是良性发展还是不良发展,还是有待评判的问题。
    我们从今年的新锐评选来看,甚至从我们反思的问题来看,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的推广者、组织者甚至评论者,中国摄影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能说,也不能说坏,如果说坏的地方,也是以上这些人造成这样局面,因为他们承担了一定话语的指导,承担了一些评判,成为了风向标,所以大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回到这次新锐的评选来说,我当时推荐了六个,后来入选了三个,这六个都是基于中国摄影的问题来进行推荐的,比如刘劲勋的作品,是针对大家都看到的一些旅游摄影的问题,甚至是以旅游为手段来进行摄影,比如说对一些藏区人物近景的侵犯性拍摄,然后强加于他们所谓的关照,这同时也是一种伤害,我是针对这个来说的,因为我在写给刘劲勋的推语里写到,相对于这些摄影,他的摄影是撤退和反水行为,为什么?他承认他是一个陌生人,他对藏区不了解,所以他拍成了这个样子,他借助holga相机模糊的视角表达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另外一个是严怿波,国内的各种景观摄影很多很多了,那种远视角的拍摄,甚至很冰冷的观照,已经很多了,我选他是因为他也涉及了一些景观的东西,但是他把宏观的景观微观化,甚至是在里面带着一些戏耍的味道,而且带有一些情感,我在推荐里面写到,我说他的拍摄像一个孩子,提着灯笼宣示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可能是我们幸运看到并得到共鸣的东西。而选择史旸,他之前的拍摄其实很大程度上在跟风森山大道,而且国内这块东西已经很多了,本次推荐他的东西,是因为他转身很快,很快适应了新的风格,摆脱了这种视觉追随,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那种很残酷的反击的东西。
    回到我们新锐的意义上来说,其实中国摄影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个是词语表更新的问题和重新定义的问题,因为中国摄影向来是一个带有伤害性的事情,它伤害的首先是词语,因为词语是语言的本体,语言又是表达感情的工具,比如中国摄影伤害了沙龙、风光、新锐、先锋、纪实、摄影,其实这些词很美好,但是我们现在很少有人敢去碰这些词,或者是作为标签来介绍。而且摄影的丰富性很难来谈这个问题,这也是新锐需要解决的一个任务。
    到底什么是新锐呢?我们本次有一个名叫“发现中国新锐摄影师入围展”的展览会在丽水摄影节举办,我在前言里写到:“自始至终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什么是新锐?这个概念不断地被强调,在某种程度上挑战了人们大脑中程式般的新锐,它似乎代表着年轻和锋芒,但又很少被正视,以至于不曾深究。我们用作品实践来触碰这个概念,触动的不仅仅是新锐的定义,更多的是中国摄影的问题,比如说过度表达、过度阐释,或者有纪实依赖症,导致大家对摄影真实性的认识,认为摄影必须是真实的,而且还有对技术的强调,忽略了情感的抵达,甚至阻挡它的前进”,再这就是中国摄影人内心不够强大。甚至我们不排除这一活动,试图是对新锐这个概念的一种颠覆,它对于传统突破和对新锐自我的突破,因为只有这样新锐才能够重新获得新的力量,我们费劲心思也是在挑明摄影与权力的关系。希望新锐和国内所有的新锐风潮能直击我们怪诞的喜好,比如随意命名的喜好,甚至随意分类的喜好,因为这会导致我们措手不及,我们在拍摄的时候大家会无形把自己划为到哪个阵营里面,其实摄影是没有阵营的。如果有阵营,那就是自我的阵营。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10
孙京涛:还有两位没有发言,一位是李楠小姐,一位是晋永权先生,大家都知道,他们在中国摄影杂志上写专栏的,南腔北调,唱得挺好。晋永权明天会主持另一个半场的探讨,他说今天不能每一个都发言,我说行,我就留TOP20。我们期待晋永权有可能明天由主持变成主讲。我们请今天唯一的女士李楠小姐出场;
    李楠:非常感谢,就借着这个机会谈谈我自己对新锐摄影的想法。我们今天讨论的关健词就是新锐,我想这个词语很有可能成为中国摄影界2011年度的年度词语。刚才前面很多人谈到了,今年中国摄影家协会举办了TOP20的新锐评选,来自江湖势力的也做了发现新锐摄影师的全国性推广活动包括还有很多活动。这些看似非常偶然的巧合,为什么大家都会在2011不约而同把视线投到新锐这个群体上?其实新锐并不是2011年才有的词语,或者在座的摄影师也不是2011年才涌现出来,才被大家知晓。但这些看似偶然的巧合,背后有一个必然的结果,由于我们的时代背景、社会语境,包括摄影本身的发展,到了这样一个历史结点上,我们必然会选择让新锐走向前台,一方面新锐成为一股势力,TOP20是当红的摄影师,他们红了很久了,今天在这里接受这样一个奖项,是非常有渊源的事情。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我们再来探讨新锐这个词,我觉得特别有意义,我自己参加了TOP20和色影无忌的活动,当时非常有意思,大家都会参与的评委提了一个问题,什么是新锐?包括今天还是谈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新锐?当新锐真的成为一种新锐势力的时候,那更加有必要对这个问题进行一个梳理和研讨,来谈一谈新锐到底是什么?
    这里有一个个人的看法,之前也写在我的文章里面,新锐这个词语包含了两层意义:一个是恒定的意义,《当代新锐摄影》这本书,这是我们正式提到新锐摄影的经典书籍,那么之前还有关于新锐摄影的书,新锐摄影不是一个新概念,是一个恒定的概念,就是一直对经典的、传统的观念方式进行突破创新,甚至是颠覆和反叛,这个时候新锐应有之力。同时又是一个动态性的词语,它有动态性的意义,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新锐。比如今天在座的20位,大家都非常年轻,我们称你们为新锐,可能20年之后你们也成了老同志了,那么还会有更加年轻的摄影师涌现出来,对你们今天的作品进行他们的创新和颠覆,这是一个历史发展的必然。针对现在,当今我们经常提到摄影新锐的现状,什么是我们当下评判新锐的意义?我以下会有五点具体的想法,有这样一个基本的条件:
    第一,必须有鲜明独立的个人风格,作品具备识别度。这个是看似非常基础和简单的要求,比如取得一定成就的摄影家会认为自己的作品有个人风格,或者说相应必然是有个人风格,但是我们把这个话题深究一下发现并不是这样简单,比如说今天我们在饭桌上,刘老师拿过来一个年轻人的画册,大家随便翻了几页,脱口而出说这是森山大道的感觉,这个个人风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人风格,而是应该在精神层面、心灵层面和观念表达层面上确立个人风格,就像你的指纹和签名一样,有高度的差别感和识别度。
    第二,有清晰的,相对完整的,具备逻辑性的自我摄影观。我觉得摄影师对自己作品的阐释和对自己作品的认知,他应该有一个非常完整和清晰的认识,乃至他自己头脑清醒的观念,而不是说我们看到的一些东西一样,就是一个摄影师拍一个作品出来,由著名评论家写一段话,贴上一个标签,然后说我的作品就是标签所揭示的那样,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东西,真正的新锐摄影师提出反叛和颠覆的时候,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突破点在哪里,自己反叛的是什么,颠覆的是什么,而不是由别人来解释自己的东西。
    第三,至少在一段时期以内,或者持续有几部作品来一以贯之和自己的思想互为印证,而不是偶然性的发作。我们会在一些摄影评选,包括一些展览上会看到某一个人的作品很好,活动结束之后这位摄影师会被冠上“新锐”的名号,但是很快我们发现,把可能就消失了,或者当他推出第二部作品的时候,又在重复他以前的印记,那么他不能够称为真正意义上的新锐摄影家,他必须是很长一个时期内有一个清晰的,非常有逻辑性的东西来证明他的思想,他已经在渐进的过程当中建立起自己的思想体系,这个才是一个非常明确的,真正有所做为的新锐表现。
    第四,我们经常新锐所表现出来一样,比如说刚才提到两个新锐有关的活动,在我自己参与活动当中也听到很多同行,包括今天在展场,今天看展览有很多摄影发烧友,甚至是非摄影方面的人士,他们一边看一边提出一个问题,这个是新锐的照片吗?什么是新锐?是不是拍得越怪、越荒诞就是新锐?是不是很奇怪的建筑,我们没有见过的很古怪的东西就是新锐?就是这样一些问题,可能我们会觉得问得很不专业,但是实际上恰恰是大众对新锐摄影非常直观的感受。我们在颠覆的时候不要忘了,最后我们的落脚点是要提供一个有社会现实意义和有价值的摄影表达和体验,一定要落到社会现实意义,它不是空对空的东西。比如说我们讲现代摄影走到今天,它确实有很多更加偏重于心像的发展,但是所有的心像,我们看一些这些拍星象的摄影大师能够走到今天,他只是把他的心像投射到整个人类的精神背景上,不是做个人的问题,如果永远做个人的形式,那一定是行之不远。比如说索德克,大家非常熟悉的新锐摄影家,作为一个摄影家,拍心像的新锐摄影,他的摄影观是怎么来的?他说我是做灵魂的肖像,这句话非常微妙地阐明他的艺术特质,他的风格超越了形式,他的照片不仅反映了眼睛所见的东西,也反映了他所感受到的真理。我们想,不管你拍的星象还是实象,最后的落脚点如果和社会现实没有关系的话,我觉得终将被这个社会所抛弃掉。
    最后,有一定的影响力和代表性。这个并不是要求所有新锐摄影师一出道就是一个大家,或者有一个群体性的力量,而是他在实践和感念上有现实的感召力,就是说我们拍照片要独辟蹊径,是要走到另一个高峰上去,而不是走到一个死胡同,以非常奇怪的形式拍了一个非常有反响的作品,但是只是昙花一现,或者说走到下水道去了,完全背离了摄影本质。这两种现象,实际上也有很多实例可以看到。
    所以我们真正的新锐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高的评价,我觉得摄影新锐和摄影新人这两个概念应该有所区别,当我们把一个摄影新锐的称号授予一个摄影师的时候,是给了他一个相当高的评价,所以新锐不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大批量生产出来的东西,不是说随便搞一个活动就能够有一批新锐出来,再搞一个活动有另外一批新锐出来。真正的新锐必须要经受得起和当下和未来的考验。
    说到这里,在座的新锐摄影师都非常年轻,我想对拥有摄影理想的年轻人来说,如果想在摄影的路上走得更远,有两件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一是有一个正确的历史坐标;二是以虔诚的态度面对生活。现在的摄影师起点都非常高,不管是在知识结构、文化背景,以及他们所做的视觉训练,以及他们所面临的社会本身,在技术支持包括网络环境上起点都非常高,他们很轻易就会在一个比较好的环境里站到制高点,一出手作品都是非常好的。但是越是这样,我觉得年轻人越要在逆势中寻找自己的位置。我们经常提到一个摄影大师和一个优秀摄影师的区别在哪里?优秀摄影大师是在前任的基础上把工作做得更好,但摄影大师是旁开一路,重新建立起属于自己独特的一套体系,优秀的摄影师很多,就像美丽的风景,非常美丽,但是大师是风景与风景转换之间的一种坐标,如果没有好的历史观,没有了解到我们的摄影如何走到今天,无论是技术上和艺术上如何走到今天,如果不知道的话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所以需要历史坐标感。二是以虔诚的心面对生活,我们在很多景观摄影里面看到一种潮涌的态度和冷静的观察,或者非常中立的立场,用一种你所认为得当的态度去做摄影作品,但是在所有之下应该是对生产虔诚的态度,不可能采取一种真正把你的嘲讽和轻视拿来放到生活上面,这样拍出来的作品反而是非常做作的,为了批判而批评所作出的姿态,这是很难流传下去的。
    最后一点感想,新锐和传统的一种关系,比如就像我们今天在座的这么多年轻人,也有像朱老师这样的德高望重的前辈,我们一起来探讨摄影本身就是特别有意义的一件事情,现在有大量的摄影师出来,同时也可以看到传统的摄影形式也有生命力,并不是一种形式要去覆盖另一种形式,并不是要追随新的潮流,实际上我们真正看到清晰了解摄影史之后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就是并存的结果,不是一种取代另外一种的结果,比如新锐和传统,它们可以共存,但是不是一种平面上的共存,可能是一种垂直方向上的共存,不是时间差异上的,按照这个年代一步一步走下来,而且有一种落差形式的并存,每一种形式和每一种形式中间的不同产生了真正的动力,从而推动摄影不断地往前进步,这个是我第三个感受。
    最后还说一点,今天谈的都是摄影和新锐摄影,摄影其实里面包含了一个非常基础性的命题,我们经常探讨的一个话题,科学和艺术的关系,摄影不能回避科学,相机有很多种,包括摄影技术的更新,但是同时我们又不能把我们的东西仅仅看成一个技术性的产品,用技术来表达自己内心思想、情感,把它做成一个艺术品。那么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摄影家和摄影作品最后呈现的状态,你如何去看待这种观念?如何处理这种观念?如何用你手中的相机,或者你所认知的技术性东西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思想、看法,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一点,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我们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祝贺TOP20能够以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方面作出非常有价值的尝试,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你们带前行的时候永远不要脱离身处的时代形势,谢谢!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10
孙京涛:今天我们研讨会评委和推委的发言,基本上大家都做了发言,今天让我有一个非常感动又非常深表敬佩的老师,朱宪民先生,我们称之为朱公,一直默默地坐在现场,我们能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支持我们的力量,我想在专家发言的最后,我们隆重地请朱公给我们讲话,谢谢!
    朱宪民:在这里确实我是扮演小学生,今天在座的都是年轻一代的新锐,在这里向20位青年摄影家表示虚心地学习,向你们表示祝贺获得优秀摄影家称号。这次由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摄影报、浙江省摄影家协会,尤其是17届六中全会以后,说明了我们摄影家协会、摄影报和省摄影家协会对青年人的这种新生力量,对目前新锐摄影的重视,给全国这些年轻的摄影家们打造了一个很好的平台,这是很不容易的。
    刚才王郑生同志作为摄影协会的领导在这里,大家共同探讨一个重要的话题,因为十七届六中全会文化改革并没有具体,像我们这些人,在这个行业里需要我们去研究、去探索、去落实。因为我谈个人体会,比如在70年代末,粉碎四人帮以后,我是十几年在那种红旗下拍照片,在文革期间拍照片,受红色的影响比较大,到70年代末,由于各种条件我看了各种国外的东西,突然我有一种新的观念和理念,我在30几岁也是属于新锐的,拍的东西别人也是说东道西的,颠覆了自己的思想,颠覆了自己的观念,社会发展到今天,你还有单方面的理念去理解摄影那就不够了。刚才有的我很赞同,他们的发言和阐述的观点很赞同,长江同志讲到,新锐不局限于内部,很多新的东西好的东西也是叫新锐,不局限于内。刚才也谈到信仰问题,其实需要信仰,前几天说特别受感动,我到几个庙里面,我也和方丈一起谈,我也见了很多的高官,很多有钱的,大款、大官们见庙就磕头,见庙就捐钱,不是求官就是求财,方丈和我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时候应该反思什么叫信仰,先问你自己你对你的爸妈怎么样?问这个就可以了,你对你爸妈不行,捐多少钱官和财都求不来,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信仰是一个基本的道德观念。
    在座的可能我年纪最大,我的一生总结三条:一是一定要坚持下去,勤奋,一定要勤奋,这个勤奋很重要;二是做人要善良;三是感恩,一个人一生在拼搏的时候,在成功道路上走有三条。我在70年代末的时候,我看过萨尔加多的几句话,很受启发,他说摄影只不过是一个手艺,刚才有的朋友也讲是手艺,它和美术、电影不一样,你面对的是现实,是实景,就看你有什么观念和思想去反映,有没有新的理念去表现,摄影不像美术可以随意想象,电影可以随意想象,摄影就是面对现实,就凭借你新理念和观念、新角度去表现你面对的事物,摄影是一个手艺,拼的是我们的观念和思想。
    今天下午本来我不想发言,因为我没有发言权,也很想听听大家的观点,因为今天新锐的势力,年轻的力量,为什么摄影家协会这么重视这个活动,这就体现了我们新生力量的影响力在全国越来越大,我们搞这次活动非常有划时代的意义,对青年人打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并不见得我们现在这些作品多少成功,我们也是在探讨,在论坛之中逐渐走向一个新的阶段,我们走向一个健康的新的摄影理念,我相信通过这一次的活动,今天和明天的高峰论坛,会给大家一个新的理念,也都在互相学习,不断地完善自己,提高自己,在这个道路上来健康地发展。说老实话,作为我这个年龄层,如果不去学习和理解,也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一定要与时俱进,跟上一些新的思想和观念,才可以不断地提高自己在摄影道路上的新理念和观念。我祝愿年轻的摄影家们一定要在这个摄影道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在世界上造成更大的影响。我前几天还讲,我说韩流刮到全世界,为什么华流不能刮到全世界,我相信摄影朋友用你们的镜头刮一次华流,把我们的作品带到全世界,影响全世界,谢谢,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1-17 16:11
孙京涛:朱公讲的非常好,我们这位前辈非常谦虚,朱公讲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新锐不在于年龄,更在于一种精神,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新锐,在70年代朱公勇于探索的精神要星火相传,每一个人在所处的时代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应该都在为我们摄影通天塔作出贡献。
    由于时间关系,还有一点时间留给我们浙江摄影界的影友,不要不发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第一条理由,我们浙江省对于整个中国摄影发展的认识和实践,是走在全国各个省前列的,通过三个事件表现出来:第一个事件,是由桐乡市人民政府和中国摄影家协会联手在搞的一个评比,“徐肖冰杯”摄影大展,是以我们的红色摄影家徐肖冰先生命名的,这个奖项也呈现出它的影响力。第二个事件就是TOP20事件,还有一个重要的平台就是浙江省重要的摄影节,是丽水国际摄影节,这说明浙江省的摄影同仁对于摄影的发展是有很强的前瞻性眼光,所以我相信各位都愿意为这些事情贡献自己的力量,贡献自己的智慧,贡献自己的才华。剩下的一点时间,我们做互动交流,有没有要发言的?
    我要点名了,黄东黎(音译),是中国美术学院摄影系的学生,而且保研了,她是浙江省摄影家协会的会员,我认识她是因为在评选TOP20的时候,她是作为我的助手,今天上午在展览现场,她也表达了她对TOP20的看法,特别是对展览方式的看法,我觉得非常新颖,我们掌声请她发言。
    黄东黎:刚才孙京涛老师临时跟我说了一下,我就把早上和孙京涛老师聊的一点看法和各位老师交流一下。
    第一,因为我参与了整个评议,我就发现评议过程当中所有来稿,关于商业类的几乎没有,大部分都是一些新闻记者来稿,有纪实类的,也有偏艺术类的,学院风格的也有,还有很多实验性质的。我们觉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们并没有关注商业类作品中的新锐势力?还是商业摄影的摄影师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作品是否新锐?可能后期造就太多的可能性。我觉得在新锐势力里面缺少了商业摄影类作品这一块,这是我自身的看法。
    第二,今天早上说我觉得这个展内容很新锐,内容很好,但是没有贯穿下来新锐大会的主旨,展的形式还不够新锐。可能在一个空间里面,用暗的灯光把一束光投在作品上,传统意义上好的作品形式,可能还不能传达这些作品,可能会降低新锐的力量,可能削弱了大家对他们作品的关注度,也许我们在摄影作品呈现的时候,借鉴一些现代新媒体的表现手法,或者还可以向我们这样年轻人去征求一些意见,给予协会展览形式的意见,这样也是挺好的,像北京的展览,还有其他的一些展,这些形式也是挺好的,在浙江美术馆之前,我看过在一个白版上的画框,或者是相框,本身这个框就是纯净的画布或者相纸,然后用投影的方式,投影本身就是新科技的发展,投在这个画布上的一种方式,可能更加地能体现摄影的味道,形式上或者是展现作品的时候更加新颖一些,这是我的一些看法。很高兴和老师们还有作者可以交流一下。

    孙京涛:非常棒,我们就需要这样独立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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