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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元立身(Tatsumi Orimoto),Art MAMA 琼•史宾斯(Jo Spence,1934-1992)玩过摄影治疗法,这谁都知道,琼史宾斯是英国女摄影家,她患乳腺癌而用摄影自拍的方式使自己接受病患的存在,治疗心理创伤。另外一个有趣的案例是日本当代艺术家折元立身(Tatsumi Orimoto,1946-),他做了一个叫"艺术妈妈/art mama"系列作品。折元立身的母亲在他年幼时就支持他学习艺术,并一直坚持工作到75岁来为他提供资助。后来母亲得了阿兹海默症无人照顾,折元立身从海外回到日本照顾母亲的医疗起居。阿兹海默症是一种持续性神经功能障碍,病因不明,也无有效的治疗方法,病情严重的患者会严重健忘,无法自理生活和进行正常的情感交流,行为能力逐步跌到婴儿的状态。这个系列中有一个叫"轮胎交流"的摄影作品:他的妈妈和邻居一些老人每人脖子上套了一个废旧轮胎。这挺伤感的,废旧轮胎是垃圾,但又不是普通的垃圾,它不能直接放到垃圾桶里面,它有专门的回收站,孩子也许是她们的回收站,也许不是,会丢弃她们。孩子们使用了一辈子的轮胎,走完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生历程,在中年的时候会问自己:这些老轮胎我们该怎么处理? 摄影和疾病的思考并不仅仅只有震惊、伤感、偏见、治疗等等,我的朋友,美国女摄影家劳丽•图麦尔(Laurie Tümer,1951-)做出了很特别的尝试。她是一个过敏体质患者,源于摄影家本人使用杀虫剂严重过敏。如果按照一般套路,图麦尔会拍自己的"伤痕",或者是别人的"伤痕",比如找一些帕金森症患者,帕金森症发病与杀虫剂是高度相关的。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图麦尔想,我干嘛老是去拍杀虫剂的受害体,而不是直接对准杀虫剂呢?这有点像中国古老的禅机,幡动的姿态是为了显示风动。图麦尔会说,我直接去捕捉风!科学的手段,艺术的姿态! 图麦尔借鉴了一个专门研究农业杀虫剂残留危害问题的科学家的研究方法,将荧光粉作为杀虫剂的模拟替代品喷洒在日常生活环境中,在全黑环境中以紫外线灯照明拍摄,记录蓝光下发光的荧光粉图像,以提醒观众杀虫剂的残留危害问题。图麦尔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展示方式来表现杀虫剂的存在,对经荧光粉处理过的物品或场景进行两次拍摄,一次是自然光下,一次是紫外光下,然后使用立体影像的技术将两张照片合成一起,观者稍微移动视线,两张图像即可交替呈现。 这个名叫《灼热的证据》的系列作品在美国科学界比在艺术界更有名,它们既在画廊出售也同时也是科学研究的文献,除了2007年的美国生态农业研讨大会邀请图麦尔发言之外,一位加拿大医学博士在乡村儿童杀虫剂中毒研究中使用这组作品,美国环保署也将她的作品用于农田保护计划的文献中。摄影对于疾病本身及其治疗预防的表达和处理能力,在传统纪实摄影中力量式微,在当代艺术的执行中重焕活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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