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史金霞 从高中老师史金霞的课堂外走过,总能有些不一样的发现:正在上课的教室里会传出咿咿呀呀的黄梅戏,抑或是左小祖咒的歌曲《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正值青春期的学生会跟着老师一起哼唱蔡依林的情歌,他们甚至会大声地争论:“早恋是个伪命题,爱情不应该有年龄限制”……可以谈古论今,甚至“谈情说爱”——苏州星海实验中学这名语文老师,把自己的语文课定义为“为教育正名,为语文松绑”。 “现在普通读者有一种心理,就是看语文课本出丑,然后骂几句,但是何去何从,很少有人认真思考。关于语文课的谎言,现在已经成了饭桌上的笑料了。”史金霞说。 年近40岁的她却想做“严肃讨论价值原则的人”,用自己的力量为语文课带来变化。她把自己摸索出来的这套课堂模式写进了《不拘一格教语文》中。 这本鲜活的一线教师课堂记录,不仅打动了来自苏州、湛江等地的许多学生家长,也重新点燃了业内对于语文教育话题的又一轮反思。在各大教育类网络论坛上,许多同为语文教师的“战友”们在读过此书后“陷入痛苦的思索”:如何让学生这只鸟儿,从语文应试教育的笼子里飞出去? 很多固定我们灵魂的工作,事实上是从语文课开始的 和史金霞一样,作家苏小和曾经也是一名语文老师,“捏着粉笔头,带着孩子们总结段落大意,归纳中心思想”,回想起那段教书经历,这位作家想到了四个字:“度日如年”。 很多语文教师对这种感受都不陌生。史金霞的同事、语文教师刘会一度认为,教语文的自己不过是一个“高级文字搬运工”,从网络上搜罗课件,对照着教学参考书的答案,然后站到学生面前复述一遍。 “那么多标准答案,要把孩子们训练成统一的面孔,统一的发型,统一的赞美,还有统一的悲伤。这种固定我们灵魂的工作,事实上就是从语文课开始的。”苏小和说。 在史金霞看来,现在很多语文课其实是一项体力劳动,机械地重复、积累,不致力于培养人,而致力于“制造”产品,“这不仅不能使人心向善,反而在加速人性的堕落”。 而她理想中的语文课,应该“成为学生的梦想和快乐的期望,成为思考开始的地方,成为心与心融会交流的家园”。 原本,一篇《西厢记》的《长亭送别》节选只是一段列入考试项目的文章,史金霞的课却将这段折子戏变得有滋有味。上课时,这位喜欢音乐的老师不仅用上了黄梅戏的《西厢记》选段,还融入了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阿牛的《桃花朵朵开》以及刘若英的《分开旅行》…… 听着歌曲,对照着课文,这名语文老师带着十五六岁的学生们思考:莺莺是不是在担心张生“移情别恋”?在不同的时代里,女子在爱情中的地位有什么变化? “所有的教学目标,都可以被糅合在这么有趣的课堂形式当中,不知不觉、细水长流、水到渠成地完成。” 江苏扬州中学的语文教师王舒成这样评价。 而史金霞对“小溪”的选择没有禁区。最近,她看中了美国电影《妈妈咪呀》,打算拿来作为一个热门话题的由头——两性。在她看来,虽然这部电影讲了一个“很八卦的故事”,但“内容非常干净”,适合让孩子们面对这样的话题。 “只要把学生的成长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考量,不管教什么内容,都会呈现出不拘一格的精彩”。史金霞希望自己的书能够影响到其他同行,“敲开他们的门”,让他们从为了应试疲于奔命的怪圈中走出来,“改变一个老师,会改变不知道多少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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