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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那个郭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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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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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2-6-8 15:33
标题:
那个郭初阳
那个郭初阳
文/纪现梅
第一次遭遇这个名字,是在网上。同事让我帮他备课,《珍珠鸟》,无非就是公开课了之类的。老纪懒得动脑,就上网,想给他找个现成的教案参考参考。误打误撞的,就走进了这个人的教学实录,漫不经心的开始,震惊莫名的结束:原来,语文课可以上到这样的深度啊!老纪竟不知道,而老纪一向是很自负很坦然的混天了日着,那一刻,知道了自己确实是井底烂泥里那只又臭又硬又不着四六的癞蛤蟆。带着这份新鲜的震惊,老纪又看了他的《项链》,愈发觉得此人是个人物。这样的人,是需得仰视的,我告诉自己,那时候,好像自己的脑袋已经上锈好久了,每天对着不阴不阳的太阳,每一个日子一如闻一多笔下的死水。
却也只是一闪,即如一颗流星,亮则亮矣,却也只是猛然间璀璨一下而已。别人的世界再刀光剑影,也代替不了自己生活的波澜不惊。因此,那一只乖巧的珍珠鸟,那一串美丽的项链,也只是在郁闷的空气中,闪了一下,倏忽不见了踪影。当然,那时候,也并不知道人家是全国比赛的第一名,至于什么全国比赛,当然更不确知的,其实,现在依然如此。
有时会很忙,(当然也不排除装的),有时也会闲得肉疼,闲得肉疼的时候,就上网,先是玩博客,写一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让人倒牙的文字,然后就腻了。然后就在网上瞎逛,逛到哪算哪。
结果就到了教育在线,当我来的时候,好像人家都已经玩得不赖玩了,曾经的激情都激完了,曾经美丽的故事也似乎都到了尾声,老纪却像个初生的婴儿,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这里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
读帖,发帖,玩得有来到去有滋有味。
你来做版主吧?后来有人这样对我说。
版主是干什么的?我真的不懂。
人家就很详细的告诉了我。
那我做不来。我告诉人家。这是真的,之所以喜欢,就是喜欢这里的自由自在。
继续自由自在的瞎晃悠。
就认识了一些人。
比如,那个叫李玉龙的主编。他说老纪你很笨却很自负,听听郭初阳的课,你就会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我说我为什么要看我不看我孤陋寡闻我愿意。但还是去看了,课堂实录,教案,课堂教学视频。相信了,人家说的话是真的。
还有那个小狐丫头,喜欢这样叫她,是因为觉得这样叫她,很可爱,很精灵古怪。她说,郭初阳很帅,帅哥一个。猛然发觉,自己竟没有注意那人是不是很帅,于是,打开视频,再看,恩,是有些帅的意思吧。视频里的脸总是很小,声音总是很乱,那个郭初阳总是很激动,语速很快,快的老纪跟不上。那个眼镜很特别,怪怪的,无端的,老纪就想起那些有鬼子的电影或者电视,好像也有这样的眼镜,很圆,很亮,很反光,也,很鬼子。
然后知道了那个高卢韦之思,不懂这名字是啥意思,首先就想到了好像世界史里有个高卢,应该是个地名吧,却也想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联系,然后想,大概是比一般芦苇高的一棵芦苇的思考吧。想不明白,就不想,撩开这个问题,傻乎乎得读,从头看到尾,一篇不漏,有的能看懂,有的看不懂,但也一路囫囵吞枣磕磕绊绊的竟就读完了,感觉很简单,有这样的阅读经历,有这样的思想,上这样的课,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无论是老师,还是其他任何职业,人本身决定着一切。所谓以人为本,大概也有这层意思吧。
再后来,就知道了有一本《言说抵抗沉默》,读之,那个名字便也随着文字活起来,当然,我只是读了一部分,在网上人家让读的那一部分,因为,我没有书,也没买到。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2-6-8 16:16
我的语文老师们
文/纪现梅
十几年的求学生涯,虽说没考上个正儿八经的大学,语文老师却不少,但要让我说哪一个让我刻骨铭心感恩戴德,对不起,没有。当然,我的语文老师如果看到这段文字,肯定会伤心,但是,抱歉,我不想违心地去说自己不想说也说不出的话。当然,也或许,我本就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冷血的人吧。
小学的语文课,学了什么,怎么学的,都已模糊了。影影绰绰的还有些影像的是二年级。那时候,我们学习柳宗元的《江雪》。老师要求把它改写成一篇小短文,我在短文中用了“全神贯注”和“聚精会神”两个词语,于是,“遭到”了老师的大肆表扬,然后,我记住了这堂课,顺便也就记住了老师当时的样子:很惊奇,很高兴。
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命题作文,题目叫做《印象最深刻的老师》,在文中,我写到:王老师非常关心我,就像对待女儿一样。有一年,妈妈病了,长期住院,家里没有人做饭,老师就让我去她家,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王老师确是有的,是我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母亲也确实生过病,且住了好长时间的院。但是,我却没有住到老师的家里,这件事,确确实实是我编的。但是,自写过这篇文章以后,我就真的以为有这件事了,偶尔和别人谈起这位老师,也会很自然的说起这件事。说完了,又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没有的事,干嘛要撒谎呢?或许,潜意识中,我希望有这样一位关心自己的老师?弄清自己,真的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其实,这位老师真的对我很好。比如,小学毕业上初中,我要住校了,她买了一套餐具送给我,还帮我买钢笔。一直到现在,逢年过节,我都会买些东西去看望她。但是,我们并不亲。即使是成年了,也如她一样地为人师了,去她家,坐着,依旧很拘谨。我们的谈话也常常会冷场,两个人便极尴尬地坐着,似乎都能听的到时间的脚扒搔心脏的声音。
初二,有个男的语文老师,很帅,帅到班里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暗恋他。当然,这不包括我。因为,我是属于那种开化比较晚的女生。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手里时常拎着的一些书,像戴望舒的《雨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总是 淡蓝色的封面,蒙蒙细雨中,一个梦一样的女子撑一把湖蓝色的雨伞,娉婷而来。小心翼翼地从老师那里借来,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就着傍晚散发着梦幻色彩的光影,沉浸在了那个朦胧氤氲的世界,那感觉,亦真亦幻。记住了那些书,顺便,也就记住了那位语文老师。
上初三,不知为什么,变得特别叛逆,老喜欢特立独行。有一次作文竞赛,题目不记得了,内容却难以忘怀,写的是现在这个社会,学雷锋已经过时了,文中引经据典振振有词的说雷锋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我们应该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偶像。于是,我被请到了校长室,又被请到了政教处,然后是团委,语重心长谆谆教导苦口婆心,换来的只有我的沉默。后来,语文老师就找我谈话了。说实话,我特不待见他的,首先,他的课不精彩,就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而且,很无能,镇不住学生的,说起他,不光是男孩子,就是我们这些女孩子却也常常是鄙夷的口气。看看梗着脖子站在他面前的我,他只是一遍一遍的说,你怎么能写这样的文章呢,你怎么能写这样的文章呢,好像是录音机出了毛病。我也就懒得理他。不知为什么,临走的时候,他却送了我一本书,刘宾雁的《艰难的起飞》,记得当时他神秘的告诉我不要让别人看到,后来,有人告诉我,在当时,那是一本禁书。知道这些,我迷惑了,他想告诉我什么呢?让我坚持自己抑或是?终是没弄明白。但那书,我是极认真地读了,不甚懂,但也模模糊糊有些明白,这些模糊,抑或是明白,给我的阅读开辟了新的方向。这个老师仅教了我们一个学期,就上了后勤,一定是领导看他教学不合格才这样安排的,我们都这样想。后来,却听说他出了车祸,死掉了,心沉甸甸的,说不出的感觉。
高中三年,只有一个语文老师。干巴精瘦,却目光灼灼,一口的普通话说的方言味十足。他不怎么正经给我们讲课,会拿出两节课给我们读小说,像《陈焕生进城》《班主任》《青春之歌》都是那时候他给我们读的。他家里书特别多,也愿意借给我们读。借了,读了,有些还了,有些却没还,于是,他的书就会日益减少。不过没关系,他又会买来新的补充上。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如今,我也是语文老师了,不知道,将来我的学生提起我会怎样说,惶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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