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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刘若英:我会花更多时间在写作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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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2-10-28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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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刘若英:我会花更多时间在写作上面
专访刘若英:我会花更多时间在写作上面
文/韩见 王华震
作为传言中台湾看书最多的女明星,她写了一本书叫《我的不完美》。而且,她结婚了。
近几个月,刘若英的曝光率前所未有地高。话剧《红娘的异想世界》全国巡演,《全球热恋》上映,新书《我的不完美》内地出版,宣传活动一拨接着一拨,直至10月23日完成新书的北京签售会,才算暂时告一段落。在此期间,这位“单身教主”还抽空在北京结了婚,令公众感到既意外又惊喜。很快她又开始忙碌,电影《星空》近期正在上映,除早年的电视剧《住在十字架里的母亲》以外,这是刘若英第一次饰演母亲的角色。而在即将到来的贺岁档,她出演的《疾速天使》又将与观众见面。
数月前,刘若英为她主演的林奕华的话剧《红娘的异想世界之在西厢》做宣传,记者采访时问她在现实中对婚姻的看法,她说:“没碰上合适的话,也许就一直这么过下去。我觉得男生要负很大的责任,现在的男生越来越不主动了,很多缘分就这样错过了。但是如果缘分到了,也许我明天就会结婚。”这简直是她面对此类问题的“标准回答”,几乎没有人会当真。然而与此前不同的是,不久,真的传来了她的婚讯。
所以当她说出《在西厢》的第一句台词“我想我是嫁不出去了”的时候,大家都乐了,当所有人信了她这句话,她又把它变成了玩笑。
感情的事是她的底线
婚后,刘若英几乎谢绝了所有采访,头两个月里,连群访也不开放。除了在《在西厢》北京站谢幕时表示,得到一个真正关爱和包容她的人,“是人生最大的一个奖”,再未就此松过口。不过,在《我的不完美》上海签售会上,她特地准备了1000颗喜糖,与粉丝分享新婚的喜悦。近期,她宣传活动更频,然而在表示幸福之外,也不愿多谈婚姻细节。
一直以来,刘若英面对公众都是友善幽默、不吝表达的,然而她对隐私的守护也非常坚决。她会拿绯闻开玩笑,甚至把它排进演唱会的舞台剧里,却从没有真正透露过自己的感情故事。她更喜欢躲在电影、电视和音乐背后,抒情而非坦白。她的写作也不例外。最新文集由14篇散文、3篇小说和52则诗作组成,已经出过三本书的刘若英非常清楚,“身为一个艺人,身在这个时代,你每次和大家分享的东西已经不能只是一种创作了,大家总是会在里面捕风捉影,分享确实需要比以前更多的勇气”,所以她在写作时,也给自己设定了边界。刘若英的散文在明星作者中算得上不错,而且看得出她给自己设定了“创作”的标准,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有摸索和尝试。最好的部分是写她的亲人和朋友,难得她明知下笔如何能够华丽,却有意写得朴实、真挚,所以尤为感人。写她的工作轶事和心得,她会拿出看家的自嘲本领,读起来也颇有趣味。然而一旦涉及个人情感,读者就不必指望在其中窥得任何蛛丝马迹,在那些自呓的诗句中,明白地透露着“你不能再靠近了”的信息。
10月24日,刘若英发布了一条逛北京菜市场的微博,随后上传照片,展示她烧的“微笑的鱼”;11月11日,她翻出了去年光棍节时拍得照片,时过境迁,感谢朋友曾经的陪伴。大家都明白她实现了常挂在嘴边的“做个好太太”的人生理想,而这样的“心照不宣”,恰恰是她最享受的关系。如果一定要直接发问,只有将问题放在她的作品中,她才能放心和你谈论。
“不完美”与“不美好”
11月5日,刘若英专门飞去香港,在库布里克书店参与了一场小型朗诵会。朗诵会缘起于最近在台港两地公映的一部系列电影《他们在岛屿写作》。这部纪录片由陈怀恩、林靖杰、杨力州、温知仪、陈传兴5位导演执导,纪录林海音、周梦蝶、杨牧、余光中、王文兴、郑愁予6位作家的写作生涯。在朗诵会上,刘若英与张艾嘉一起朗诵了诗人杨牧的作品《芦苇地带》。那天,包括余光中在内的许多诗人坐在台下,台上的刘若英如学生般认真而稚拙,完全不像已出道近20年的明星,当年令她被张艾嘉选中出演少女小渔的诚恳特质至今没有消失。她说:“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我沉浸在美丽文字的午后。”她对文字的敬畏之心,与她对报纸消亡论的不能苟同一样,属于一种老腔调,来自于传统家庭的教养,这使她有时候显示出女明星少有的“不合时宜”。
不能说刘若英在写作上有多高的天分,但这位传言中台湾看书最多的女明星,对文字的细节倒像个真正的作家那样在意。《我的不完美》中有一篇文章名为《我的不美好》,写的是她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对工作和社会仍有不满。出书的时候,原本书名也定为《我的不美好》,但出版社认为“不美好”不合适,改成了《我的不完美》。她虽然同意了这个改法,但竟然钻起牛角尖来,难以入眠。于是专门写了一篇“后话”,讨论“不完美”与“不美好”的区别——“完美”是对某个标准的想象,而“美好”是对人事的感受。
书中有一篇刘若英与林奕华的书信往来,林奕华说:“有人喜欢娱乐别人,有人不。”刘若英显然不喜欢娱乐别人,对于她来说,有些料也不是完全不能爆,但别人抻着脖子围观,她偏偏更要藏着,仿佛顺水推舟反而有损她文字的真诚。但是她爱演,在电影、电视、舞台、演唱会以及她虚构的小说中。所谓戏假情真,固然是陈词滥调,有人觉得她做作,而她觉得重要的是感受的真实。一直以来她的态度都没有变过:在娱乐圈生存,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适应它的法则必然是有限度的。这种防范与不合作,也是她的“不美好”。
B=《外滩画报》
L=刘若英
B:《在西厢》是你第二次和林奕华导演合作,这出戏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L:首先是红娘这个角色的表演。我觉得这是一次很有挑战性的表演,我在其中要展示很多面的性格,还要三个小时全程穿着高跟鞋,做很多大幅度的动作(笑)。林奕华导演对于古典名著的改编有很新颖的角度,他把普救寺围困和现代的“围观”联系在一起,对于爱情来说,被围观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类似于这样的“植入”在这个剧中比比皆是,林导演最关心还是我们当下的这个社会。
B:对于公众人物来说,被围观其实已经是一种常态。但是现在微博的兴起,普通人也面临被围观的危险。剧中也有涉及微博的戏码。你是怎样看待微博时代的隐私问题的呢?
L:这是一个相互角力的过程。当某人发布了一条有关他自己隐私的微博,那么关注他的人就会知道这位被关注人的隐私底线在哪里,通过不断地试错,最终关注人与被关注人会达成一个默契。但是前提是每个人都要懂得保护自己的隐私和尊重他人的隐私,没有这个前提的话,微博就会变得很危险。
B:剧中还涉及了我们这个消费社会的某些病灶,对诸如“拜金女”之类的社会现象也有所呈现。作为一个明星,你被大众欲望消费着,但是作为一个演员,你又很强调自己的艺术主体性,你是怎么看你自己的这两种身份的?
L:也许这两者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对立吧。我更愿意做一个演员,这让我更自在,也更快乐。但是我不能让投资人亏本啊(笑)。做一个明星,可以让大家来看戏看电影。重要的是你在戏里电影里说了什么,如果你的作品不好,那你就只能是一个明星。我很幸运,一出道就遇到很好的导演张艾嘉,她让我知道电影应该要说些什么,也让我明白表演是怎么一回事。在我身上,这两种身份相互对立的阶段可能已经过去了吧,我可以平衡这两者。
B:《在西厢》的框架是一个爱情故事,但是林奕华希望可以讲到人的存在感,他想探寻“我们到底在哪里”,你会有自己的解读吗?
L:其实我觉得如果我就把它当做爱情戏来演,我会更好地掌控我的表演。但是导演的想法会贯彻在台词、道具或者布景中,我的那些台词,你可以当做爱情戏的台词,也可以有另外的解读。我不认为只把它看成爱情戏就不深刻了,爱情也可以很深刻,只要它挖掘到大家都感觉到却没有说出口的东西。这也是我佩服林导演的地方,他给大家留下了不同的解读空间。
B:你的工作涉及很多领域,在拍戏、唱歌和演舞台剧之余,如何安排写作的时间呢?
L:其实我所有的工作都离不开创作,我觉得不管是拍戏、唱歌、写东西,时间上面其实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因为在演戏、唱歌上面经纪人会安排得很好,写东西其实是随时随地可以写的。我反而是住在饭店的时候更能够静下心来写,每次在家里面总是会想起来去洗衣服、擦地板,感觉家里有无数的事情可以做,反而在饭店里面创作是更多的。
B:写作在你的心里占据什么位置?
L:我好像觉得在写东西的时候你更能够完整地表达自己,它不需要灯光、不需要摄影机、不需要有人告诉我,我应该这样、应该那样,甚至它不需要别人来剪辑,而有时候剪出来的电影我会感觉,这是我拍的电影吗?不是我原来拍的那个样子。我想未来我会花更多时间在写作上面,因为它更能够是一种很纯粹的创作。
B:你在书中花了很多篇幅写自己的家人,从中我们知道了你的爷爷是一位将军,你出生于军人家庭,有一位“一世得体”的祖母。家庭对你具体的影响是怎样的?
L:小时候不觉得这样的家庭有什么,总想挣脱那样的家庭,觉得好像比较严肃,但是越长大越发现其实它真的已经留在我的血液里面了。我觉得家庭教给我最重要的是忠诚吧,然后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我觉得这些都还蛮重要的。当然,有些已经显得不合时宜了,在这样的环境和媒体的时代,有时候我也觉得好像自己原来对这个世界或者是对人生的看法,已经不合适现在的世界了,所以才会把书取名为《我的不完美》。但是我还是坚信,也许这个世界不够完美,我也不够完美,但你总得努力让自己过得舒服,对得起人、对得起自己,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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