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is like a boat是一首听了心生感慨的歌曲。其中的歌词如同花椒,有麻辣以后的爽。歌手用两种语言交替演唱。2007年7月于伦敦艺术大学油画系毕业 的Rie fu 。7岁就去了欧洲,那也就是为什么日本艺人普遍存在的英语苦手问题跟她完全不搭界的缘由所在。Rie fu的音乐非常具有个性,她也在美国生活过,由此接触到了很多美国音乐,从而受其影响。回国后,她一边读书一边学习钢琴和吉他,很快得到了乐坛各方面的关注。Rie fu的最大特点就是能将欧美音乐巧妙地融入日本音乐中,英日双语的歌词也是她的标志性特点之一。英日混唱,而且结合得天衣无缝。虽然调子很平淡,清澈的背景钢琴和吉他配乐加上Rei Fu有韵味的嗓音,就好像听完了之后,突然有了一种世间任何困难,琐事,不愉快都已变得不重要,如果是在各种压力下过得很累的朋友们,我建议去听听吧,你会再次体会到那种超凡脱俗而且似曾相识的感动,摘抄一段歌词如下: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come along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We are all rowing the boat of fate /The waves keep on coming and we can't escape /But if we ever get lost on our way /The waves would guide you through another day.特别让我喜欢的是她在歌词中自言自语说出这样的问题:我到底是谁?
在当今社会,也许每个人都面临着这样的困境。如果我没有了房子,没有工资卡,不是英语老师,拿掉我的身份证,信用卡等等,我到底是谁?我到底用什么证明我的身份。其实我就是靠教师,诗人,作家,教授等等头衔支撑着。但是这些头衔真正来说,都是可疑的。记得在2007年端午节之前,我就与黄旭升主编讨论过这个问题。
是因为湖北诗歌现场的一首诗。大头鸭鸭负责组稿,他推荐了我的一首短诗《玉米》:“喊我乳名的/一定来自老家/在石榴开口说话的时候/母亲用力剥开了玉米/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西装革履 隐藏玉米的身份/把吃玉米的当作仇人/却不敢把种植玉米的/看作知己” 。只有短短的九行。黄主编认真的态度,让我不能忘记。当时除了谈论诗歌的起承转合与诗歌的词语之外,主要讨论的就是关于个人身份问题的思考。但是当时我还没有完全自觉地思考这个问题。我只是涉及了皮毛,还没有考虑到生命这个层次。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地自觉地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生活在一个虚拟的身分之下,一个神经兮兮的童话世界里,跟《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假乌龟差不多。在激情的催眠之下,我们太过着迷于建造房子的快感,竟然把生活的房子盖在沙上。这个世界似乎真实得让我们可以相信,直到死亡粉碎了我们的幻想,并把我们逐出隐藏的地方为止。因此,如果我们对更深的实相一无所知,我们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在课堂上,我用英语讲课,讲的是英语单词,短语,不同形式的后置定语,在工作之余,我阅读诗经,易经,三国和其他汉语作品。连思维的模式也在不断地转换之中。也许某个偶然发生的事情,才让我们对自身有了发现。这个偶然的事件,其实是我们自身身份的最好参照物。
就在此时,我有幸阅读了诗人灯灯的《外省亲戚》。发现她的诗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已经不是早期的那个“灯灯桃花”叙述了。其触角已经涉及到生命的根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思维模式。这个模式是物理课中常见的一种方法。考虑问题,要选择一个参照物。同一垄玉米在一起,我是玉米。同一堆土豆在一起,我就是土豆。站在学生当中,我是一个英语老师。站在诗人当中,我是一个诗人吗?就是这样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在灯灯感性的叙述中得到了呈现。哲学与诗歌殊途同归了。我想起了一句有趣的话,哲学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而诗歌把复杂的问题形象化。甚至在语言方面,她也很土豆化。比如声音像一树裂开的石榴。石榴花五月盛开,我是五月出生的,有很深的记忆。每年过生日,我老家的院子里,都有一树石榴花。典型的乡村记忆。编织袋,我们那里叫蛇皮袋,是打工者早期的旅行袋。以及“他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这些都是烂熟于心的场景。这些铺垫,这些台阶都一步步地进入了诗境:“他让我红着脸,想起了我的身份。”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大海之中漂泊的小船。每当遇见风浪,或者黑夜降临时,自己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疑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