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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广州民俗研究 [打印本页]

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3-2-16 10:05
标题: 广州民俗研究
广州民俗研究



  广州民俗研究广东是我国一个具有特殊人文结构的省份,聚居着汉、壮、瑶、苗、黎、满、回、畲等民族,汉族中又有风格禀异的广府、客家、潮州三大民系,还有古书上称为“蛋族”的水上居民这些特殊的人群社区,产生了不少富有特色的民俗。

  广州作为岭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她凝聚了不同历史时代民俗文化的遗迹,结集了具有浓郁的南国色彩的民俗瑰宝;加上近代海外民俗的影响和中西民俗文化的撞击,使广州的民俗不但蒙上了一层神秘古奥的色彩,也沾上了不少浪漫飘逸的洋味。这一切,早已引起了中外民俗学家的注意,成为人们研究的好课题。

  一、历史源流概略

  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秦将赵佗曾于广州自立门户称帝,号称“南越王”,传了五代,历时93年。公元前111年,汉武帝出兵南下,灭南越国,从此岭南便成为汉朝新置的郡县。

  历史上中原人较大规模入越有四次。第一次是秦朝时发卒50万戍五岭。第二次是汉武帝派伏波将军率数十万大军南征,留守岭南九郡。第三次是北宋时高宗仓遑南逃,部分中原人随隆太后散落珠江三角洲。第四次是南宋末年,大批将士及庶民随帝南下,流散珠江三角洲一带。大批中原移民南迁,带来了中原地区先进的技术和文化,也带来了中州的古俗;南北民俗的融合,形成了后来广东民俗的特异风貌。最能代表岭南文化特征的是广府民系,而最能代表广府民系的应该说是广州方言区的群体。

  (一)清代以前的民俗研究

  岭南地区开发较晚,有关它古代的历史记载本来就不多,专门的民俗史料更是寥寥无几。史籍中有些零星的记载,大都出自外地人的手笔,不甚准确,以下辑録一些,供研究者参考。

  《汉书·高帝纪》:“粤人之俗,好相攻击。秦南海尉佗,居南方长治之,甚有文理,粤人相攻击之俗益止。”

  《隋书·地理志》:“俚人有铜鼓者,群情推服,本之尉佗,尊为倒老。则粤俗同化,岂俟唐宗以后乎!”

  《汉书·郊祀志》:“粤人勇之言粤人俗鬼,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粤巫立粤祀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粤祠鸡卜,自此始用。”

  《朝野佥载》:“岭南风俗,家有人病,先杀鸡、鹅等以祀之,将为修福。若不差,即刺杀猪、狗以祈之。不差,即刺杀太牢以祷之。更不差,即是命也,不复更祈。死则打鼓鸣钟于堂,比至葬讫。初死,旦夕大叫而哭。”

  裴渊《广州记》:“豪富女子,以金为大钗,执以叩铜鼓,号为铜鼓钗。”

  任昉《述异记》:“越俗以珠为上宝,生女谓之珠娘,生男谓之珠儿。”

  《南中八郡志》:“槟榔,土人以为贵,款客必先进,若邂逅不设,用相嫌恨。”

  蔡绦《铁围山丛谈》:“今南人喜祀雷神者,谓之天神。祀天神必养大豕,目曰神牲。人见神牲,则莫敢犯伤。又,遇逐恶气、禳疾病,必磔犬,与古同,殊有可喜者。传谓‘礼失求诸野’,信然。”

  吴处厚《青箱杂记》:“岭南谓村市为圩……盖市之所在,有人则满,无人则虚。而岭南村市,满时少虚时多,谓之为圩,不亦宜乎!”

  段公路《北户録》:“广州米饼,合生熟粉为之,白薄而软。”

  明《天山草堂集》:“粤人习海,竞渡角胜,而大舟比常制犹异,十余年始一举。船广可三丈,长五之。龙首至尾,金光夺目,迭彩如层楼。上饰童男女,作仙佛鬼神及古英雄,凡数十事。旋转舞蹈,冒之以幔,数里外望犹可见。”

  梁绍王《两般秋雨庵随笔》:“粤人以蛎房灰染红,包浮留藤叶食之……其食也,满口咀嚼,吐汁鲜红。”

  《广州岁时纪》:“七月初七日,俗传牛女相会之期,一般待字女郎,联集为乞巧会。先期备办种种奇巧玩品,并用通草、色纸、芝麻、米粒等,制成各种花果、仕女、器物、宫室等等,极钩心斗角之妙。”

  类似的记载还不少,内容涉及面亦很广,衣食住行,婚丧嫁娶,迷信禁忌都有;多少带有一点猎奇性质,资料也比较零碎。除上文所引各书外,还有徐坚的《初学记》、欧阳询的《艺文类聚》、黄瑜的《双槐岁抄》、赵叔盎的《千佛塔记》;以及历代所修的府志、县志之中,也有零星记载。历代文人诗词,如方信孺的《南海百咏》等,描述广州风俗的亦不少。特别是大量的《广州竹枝词》、《羊城竹枝词》、《珠江竹枝词》,纪及广州风情的更多。着名的如清人王士祯的《广州竹枝词》:“潮来濠畔接江波,鱼藻门边净绮罗。两岸画栏红照水,船争唱木鱼歌。”“海珠石上柳阴浓,队队龙舟出浪中。一抹斜阳照金碧,齐将孔翠作船篷。”屈大均的《广州竹枝词》:“边人带得冷南来,今岁梅花春始开。白头老人不识雪,惊看白满越王台。”“洋船争出是官商,十字门开向二洋。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等,所写的便是一幅幅广州的民俗风情画。方信孺的诗集《南海百咏》,每首均有题记,实为民俗风情的记録。如《走珠石》题记曰:“在湖南,旧传有贾胡自异域,负其国之镇珠,逃至五羊,国人重载金宝,坚赎以归。既至半道海上,珠复走还,径入石下,终不可见,至今此石往往有夜光发,疑为此珠之祥。”诗云:“底事明珠解去来,当时合浦已堪猜,贾胡不省何年事,老石江头空緑苔。”此类诗集,与民俗专着的作用已相差无几。

  专门记及广州风土人情的书,从现存资料看,最早可能是晋代的《广州记》,可惜此书现已失传,现在能见到的是元人陶宗仪辑録的。汉代议郎杨孚的《异物志》,也是清人曾钊辑録的,比《广州记》稍为详尽,但亦非原来版本;还有唐代郑熊的《番禺杂记》,是陶宗仪辑録的。现在能见到的较完整的版本,可能要数唐代广州司马刘恂的《岭表録异》了。宋代有周去非的《岭外代答》、王韶之的《始兴记》、朱的《萍洲可谈》。明清以来,此类书籍逐渐增多,着名的有屈大均的《广东新语》、李调元的《粤东笔记》、范端昂的《粤中见闻》、闵叙的《粤述》、檀萃的《粤囊》等,下文将有专章介绍。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屈大均的《广东新语》中,有一节《广州时序》,对广州的岁时节令风俗,作了系统的记述,后为各种专着、志书广泛引征,影响深远,对研究广州民俗十分重要。

  这一时期的广州民俗研究,值得注意的还有几本书。

  一本是明代的《花笺记》,又称“第八才子书”,共6卷,叙述梁生、杨女之爱情故事,描写深刻细腻,恳挚动人;德国着名诗人歌德读后给了很高的赞誉,郑振铎也认为它是粤曲中很好的一种。另一本是《二荷花史》,又称“第九才子书”,共4卷,分67则;叙述白莲与丽荷、映荷二女恋爱结缘之事,文采缤纷,内容脱俗,甚是动人。此二书以木鱼书句格写成,在珠江三角洲一带流传甚广,是广东说唱文学之名篇。1824年英国人汤姆把它译成英文,1836年德国人辜尔慈把它译成德文,使之驰誉国际书林。再一本是清代中叶招子庸的《粤讴》,一卷,凡121首,妙语如珠,在珠江三角洲广为传唱;1904年,当时的香港总督金文泰还把它译成英文,题名《广州情歌》;葡萄牙人庇山把它译成葡文,介绍到欧美各地。郑振铎在《中国俗文学史》中称招子庸为“最早的大胆的从事于把民歌输入文坛的工作者”。粤讴成为岭南地区开一代诗风的重要文学形式,以至清末民初,省港各地报刊都还辟有粤讴专栏。

  在通俗故事和笑话中,值得注意的有《警富新书》、《王大儒供状》和《俏皮话》等。《警富新书》又名《九命奇冤》,叙述梁天来与凌贵卿恩怨讼案。除小说、戏曲外,还有木鱼书《梁天来》,潮州歌曲《新造广东案警富新书》等。《王大儒供状》叙述才子王大儒与丫环彩凤之风流公案,文见《岭南即事》。《俏皮话》为佛山人吴趼人(1866~1910)的一部寓言力作,共126篇,先散载于光绪年间各报刊上,后连载于《月月小说》,1909年由上海群学图书社印成单行本。此书承继了我国古代寓言的优良传统,以辛辣的笔触,巧借各种虚拟的形象,揭露了当时社会的各种丑恶面目,对研究世俗社会甚有裨益。

  (二)辛亥革命后至新中国成立前民俗学的发展

  1918年至1949年,是我国民俗学史上的一个不平凡的时期,也是广州民俗研究的最光辉鼎盛的时期;被誉为“中国民俗学发祥地”的中山大学就在广州,一批为中国民俗学冲锋陷阵的骁将其时也在广州。

  如果说清代以前的广州民俗研究,基本处于自发、分散、记述的状态的话,那么,辛亥革命以后,特别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已成为人们自觉的、有组织的,以研究为主的人文科学。1918年,北京大学几位有新思想的教授,在校长蔡元培的支持下,向全国征集歌謡,稍后就成立了歌謡研究会,出版了《歌謡》周刊,不久又成立瞭风俗调查会。这批骨干,于1926年转到了当时国民革命策源地广州的中山大学,有顾颉刚、容肇祖、董作宾和陈锡襄等。在当时一些新派领导人物的支持下,于1927年成立了中山大学民俗学会,作为语言历史研究所的一个机构。参加人员校内有:傅斯年、顾颉刚、董作宾、容肇祖、余永梁、黄仲珍、钟敬文、杨成志、刘万章、魏应麒、夏延域、陈锡襄、何思敬、崔载阳、庄泽宣。校外成员有:丘峻、谢云声、娄子匡、赵简子、刘培之、钱南扬、罗香林、袁洪铭、叶德均、张清水、萧汉、周振鹤、翁国梁、招北恩、容媛、黄绍年、温仇史、王翼之等。中山大学民俗学会的成立,正式打出了民俗的大旗,先后编辑出版了《民间文艺》周刊、《民俗》周刊以及60多种民俗丛书;举办了民俗传习班龢民俗物品陈列室,进行了为时两年的云南民族调查,培养了一大批骨干,成绩卓着,影响非凡,为我国民俗学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这期间,他们建立的民俗物品陈列室,陈列品万余件,曾公开展览过,有部分物品后来曾运到杭州西湖展览,博得观众好评。民俗传习班,于1929年4月23日开班,计有学生22名,后来大多成了民俗研究的骨干;任教的老师,大多是我国一流的民俗学家。他们从文学、史学和人类学的角度,逐渐移足于民俗学,使之成为一门系统的、独立的学科;还进行专题民族调查,并出了大量成果。其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杨成志、容肇祖、史禄国等1928年到云南去,留滇两年,系统调查西南民族情况,搜集民族民俗用品1000多件,其中有许多倮倮族的经典。出版了西南民族研究专号、瑶山调查专号、广东民俗概论专号、疍户专号、云南民族调查报告;并出版刊物及丛书,计有《民间文艺》周刊1927年11月1日至1928年1月10日共12期。《民俗》从1928年3月21日创刊,到1933年6月13日止,出版了123期。1936年9月15日复刊,改为16开本不定期刊,出版了二卷,各4期;至1943年12月停刊。民俗丛书近60种,计有:杨成志、钟敬文着《印欧民间故事型式表》、赵景深《民间故事丛话》、杨成志《民俗学问题格》、崔载阳《社民心理与各种社会制度之起源》、刘万章《广州儿歌集》、《广州民间故事》、《广州谜语》、钱南扬的《谜史》、顾颉刚、刘万章的《苏粤的婚丧》、顾颉刚的《孟姜女故事研究》一、二、三册、钱南扬的《祝英台故事集》、《王昭君专号》、奉宽的《妙峰山琐记》、钟敬文的《楚词中的神话和传说》、清水的《海龙王的女儿》等,还有《民俗》的各种专号:《神的专号》、《槟榔专号》、《中秋专号》、《旧历新年专号》、《传说专号》、《歌謡专号》、《广东民族专号》、《山海经研究专号》等。未列入丛书的还有钟敬文的《蛋歌》、《民间文艺丛话》、杨慧甫的《潮州的习俗》、伍应麟的《三水蛋民调查》等。他们办这些刊物,出版这些丛书,除了学术的、文艺的目的外,还明确提到了要用民间文艺达到改革社会、教育群众的目的,提出了创造新文化的口号,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在《民俗》周刊里,有大量研究广州民俗的文章,如傅守宝的《广州回教谈》(67期)、曾傅轺的《广州瓦屋考源》(119期)、黄伟夫的《广州市卜筮星相巫觋堪舆统计表》(82期)、刘万章的《巴公的广州过年日记》(53~55期)、刘万章的《广州神诞表》(41~42期)、商承祚的《广州市人家的神》(41~42期)、容肇祖的《广州的买地卷》(60期)、李建青的《广州十八甫得名的来历》(67期)、刘万章的《关于金花夫人》(36期)、愚民的《广州地方传说的片段》(72期)等。还有《民间文艺》上许德明的《白鹅潭传说》、刘万章的《羊石传说》、容肇祖的《广州巫歌》、鸿钧的《广州童歌》、许厚基的《越秀山麓客民唱山歌的风俗》等。辑録了大量的广州民俗史料,系统地介绍了广州地区各民间节日的风俗、起源、传说,并对许多民俗事象作了专门的考究,出了许多专号,其史料价值和研究价值都很高。

  与此同时,他们还精细调查了东莞的城隍庙,顾颉刚还绘下了《城隍庙图》。容媛的《东莞城隍图说》,作了系统的考证,证明宋代已有此庙,城隍受过明太祖的敕封,赐伯节仪仗,暨异锦龙缎一端,印曰“东莞城隍之印”;逐年三月三日、九月九日,有司少牢致祭。这些考证,于今已成为不可多得的史料。在同一期《民俗》专号上,容肇祖还写了一篇《关帝现身图说》,针对城隍受封、关帝显圣的历史背景,指出许多神鬼原是皇帝捏造出来,无非是要证明他们是真命天子。他还剖析了一些所谓“关帝显圣”的“妙文”,实际都是出于某种政治目的,假神道以惑人的一种愚民政策。

  这一时期广州民俗研究再值得一提的是1922年出版的胡朴安的《中华全国风俗志》,上编“广东”目下,都有专门记及广州之风俗。搜集各地方志及笔记、游记、诗词中记及广州风俗的史料,汇集于一处,给后人提供了不少方便。就中所引一些方志及笔记,现已不多见,从中还可看出这些地方行政区域的沿革。诗词所引,如明代孙碿的《广州歌》,简直是一首广州风俗歌,把当时竞龙船、斗百草、食扶留、敬槟榔、饰素馨等风俗,写照无遗。宋人刘克庄的《即事》四首,不但写出了“烟花二月时”广州“居人空巷出,去赛海神祠”的情景,还留下了“粤人重巧夕,灯火到天明”的名句。下编择其风俗之精华,写下了《广州岁时纪》、《广州之中秋节》、《广州之七夕》、《广州之金花夫人》、《广州之密蔷薇陋俗》、《广州之娘妈会》、《广州之麻蛋烧猪》等章节,记録了广州的许多重要风俗,有些还略加注释和考究。其搜罗之宏丰,民俗兴味之浓厚,功不可没。

  (三)1949年以来的民俗研究

  建国后,由于种种原因,广州的民俗研究和全省、全国一样,停滞了30多年;民俗学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仅在建国初期结合民族调查做了一点工作。

  50年代初期,广东省民族委员会在调查识别畲族成分的过程中,对饶平、潮安、海陆丰以及粤东客家地区的民俗事象作过初步的研究,对珠江三角洲、西江、东江、北江地区的水上居民(民)作过调查;还对从化吕田、乐昌坪石、龙门蓝田等地的少数民族,作过民族识别,也收集了一些民俗材料。这些工作,大部分是由当时在广州的民族工作者进行的。后来,他们曾整理过一些故事、歌謡,如吴启彦的《勇敢的打拖》、王越的《宝筒》;还有澎湃的传说、海陆丰革命歌謡等;有的还被改编为舞蹈、戏剧,搬上了舞台,受到了群众的好评。1953年,广州还举行过一次全省性的民间艺术会演。1958年,全国出现了一次“新民歌运动”,广州也不例外。在这期间,潮州籍的暨南大学教师杜侗根据民间题材创作了黎族民间叙事诗《甘工鸟》。“文化大革命”期间,民间文艺蒙受了极大的灾难,只有一些讽刺“四人帮”的笑话、歌謡在民间流传。1987年,广州民间文艺研究会正式成立,编选了《广州谚语、俗语、歇后语》一书,市群众艺术馆还出版了《白云杂锦》小报,发表了一批民间文学作品龢民俗资料。1983年春,还举办了以沙湾飘色为主的民间文艺庆新春大游行。关汉、王伟轩编的《广东民间故事选》中正式发表了一组广州民间故事。叶春生、刘克宽编的《广州的传说》和叶春生编的《广州的故事和传说》分别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和广东新世纪出版社出版。叶春生整理的一组广州故事《花地为何花似锦》还获得了全国民间文学评比三等奬。陈摩人、萧亭的《瑶族歌堂曲》获二等奬并获广东省首届鲁迅文艺奬。但只限于口头作品方面,民俗研究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1958年,中山大学、暨南大学开设了民间文学概论课,出版了一些专着,如谭达先的《民间文学散论》、《民间童謡散论》等。此外,还有一些学者写了关于太平天国和大革命时期歌謡的研究文章,但为数不多。60年代初期,广州音专,广东省、广州市群众艺术馆先后举办过一些理论培训班;华南师范学院也开设了这门课,并结合教学,组织师生下乡采风,搜集整理了一些民间故事。

  打倒“四人帮”后,广州民间文艺理论研究略有起色。1980年广东民间文艺家协会成立了理论组,先后在广州召开了三届学术年会,出版了《广东民间文艺论丛》,至今已有10期,发表了许多广州学者的论文。如管林的《试论反映华侨生活的客家山歌》、陈子典的《广东儿童歌謡初探》、叶春生的《论粤讴》、陈宏文的《试论图腾遗迹与民间动物舞蹈》、韩伯泉的《黎族民间故事的民俗因素》、张跃虎的《黎族传统民歌简论》、颜志图的《广东说书概说》等;其中叶春生、张跃虎的论文还被全国第二届年会选用,叶文获得广东省第二届鲁迅文艺奬。另外,徐冼尘主编的《民族民间艺术研究》亦出了二期,发表了一批民间文艺理论文章;李毅刚等编撰的《羊城掌故》,集纳了许多有关广州的民俗资料。

  在此期间,省内五所高等院校先后恢复或开设了民间文学概论课。广东民族学院从海南迁至广州,把民间文学列为中文系的必修课程,编写了《黎族文学概论》。1980年春,中山大学恢复了这门选修课,并于1986年恢复出版了停刊半个世纪的《民俗》杂志(内部发行)。广州师范学院、华南师范大学和暨南大学也相继开设了这门课和一些专题讲座,许多县市举办了理论骨干培训班。特别是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工作开展以来,促进了民间文艺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又有一批理论着作问世。如叶春生的《简明民间文艺学教程》、郭精鋭的《神话与民俗》、《神话与科学》、邓启龙的“外国民间文学研究系列”、韩伯泉的“民族民间文艺研究系列”、陈摩人的《西江龙母的民族学考查》等,陈文还获得了第三届鲁迅文艺奬。

  在香港,原广州学者谭达先出版了“中国民间文艺理论丛书”一套11本,引起了海峡两岸学者的关注,台湾出版商翻印了这一套书。

  1983年,客家民俗爱好者率先成立了客家民俗研究会,创办了《客家民俗》报。1984年,广东民俗学会成立,其成员大部分为广州的民俗学者。1986年,中山大学学生组建了民俗学社。《客家民俗》、《岭南民俗》、中大《民俗》等报刊相继问世,广州的民俗研究得到了加强。潘雄的《民俗学与民间创作的关系》、《民俗学的源流与广东汉区民俗研究的任务》等专文,引起了国内外的关注。

  这一时期的民俗研究,广东最活跃的领域是客家民俗文化源流的探讨,广州学者萧亭、陈宏文等曾在《客家民俗》中发表了这方面的文章。此期间,广州文化出版社出版了黄乃钊等人着的《广州人:昨日与今日》;广州市社会科学研究所和社会问题研究室合编的《广州的文化风格》,对广州的传统文化,包括民俗文化和新文化的特征进行了剖析,观点新颖,资料翔实,对研究广州新民俗很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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