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讯]诗歌报网站记者诗歌包打听据徐玥等人提供的网络消息综合报道:首师大第八位驻校诗人徐俊国入校仪式2011年9月19在京举行。
2011年9月19日下午,由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主办的“2011年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入校仪式”在首师大国际文化大厦举行。
林莽、吴思敬、赵敏俐、叶延滨、刘士杰、刘福春、商震、王光明、孙晓娅、林喜杰、杨奕黎、哨兵、谷一海、李桂杰、胡军、杨北城、黄离、徐宪刚、李志强、霍俊明、马淑琴、卧夫、徐丽松、蓝野、谭五昌、邰筐、杨志学、冯连才、龚奎林、安琪、爱斐儿、阿西、赵青、王健、中岛、支东生、刘玉莲、郑迪非、魏翠萍等著名评论家、诗人以及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的部分硕博研究生共50余人参加了本次会议。会议由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孙晓娅副教授主持。
首师大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主任赵敏俐教授首先代表诗歌中心对第8位驻校诗人徐俊国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欢迎,并为首师大“驻校诗人”活动的持续开展而感到由衷的自豪和欣慰。他指出,“一个校园不能没有诗人和诗歌”,并祝愿“驻校诗人”活动越办越好。之后,首师大文学院的六名同学为大家带来了精彩的徐俊国诗歌配乐朗诵。在悠扬的琵琶声中,与会嘉宾围绕着徐俊国的诗歌及其驻校展开了讨论。
首师大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副主任吴思敬教授首先发言,他表示徐俊国诗中所包含的悲悯情怀令他想起了十九世纪的俄国文学和绘画,他的诗既具有强烈的自省意识,又融入了自己对生活的独特感受。他期待着徐俊国在接下来一年的驻校生活中继续坚守自己的诗歌方向,加深自身对诗歌的理解和认识。著名诗人、《诗刊》原主编叶延滨认为“驻校诗人”这一举措有助于提升中国诗坛的学术素养,他同时也希望徐俊国能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在更广阔的诗歌平台上越走越远。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福春回顾了自己几年来与“驻校诗人”活动的不解之缘,并从该活动的持续性、诗人的活跃度和其独特的评奖制度等方面表达了自己对此项活动的支持。《人民文学》副主编商震认为徐俊国在当前的写作状态下来到大学驻校,既能获得丰富的诗歌信息,又有助于增加自己的学养,这些对于他从一位青年诗人成长为一位成熟的诗人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首都师范大学第五位驻校诗人邰筐以过来人的身份勉励徐俊国好好珍惜这段即将展开的宝贵时光,静下心来进行创作,他觉得“好的诗歌在生活的背面、心灵的细节和社会的皱纹中”。北京十一学校教师、文学博士林喜杰结合自身的中学诗歌教学经验,期盼徐俊国能在大学的选修课课堂上给学生们讲述诗歌的魅力。其后,谭五昌、蓝野、霍俊明、刘士杰、爱斐儿、杨奕黎、谷一海、龚奎林等也分别表述了自己阅读徐俊国诗歌的感受。
著名诗人、“驻校诗人”制度发起人之一林莽先生致辞。他首先感谢首师大中国诗歌研究中心诸位老师为“驻校诗人”活动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其次,他赞赏了徐俊国诗中所透出的浓厚的乡土气息,认为他的诗集《鹅塘村纪事》是一位诗人对当下乡村生活的总结性表达,并指出一个好的诗人应该是兼具理论研究能力和创作能力的复合型人才;再次,他向与会嘉宾介绍了“诗探索 天问中国新诗会所”集奖项、主题诗会和诗歌论坛等为一体的立体化操作模式。
首师大第八位驻校诗人徐俊国宣读了自己的书面感言。他表示,作为一个出身底层的诗人,生活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磨难和教育,但诗歌却像一股命中注定的力量引领着他,使他柔弱的心灵变得强大起来,并让他在对“光明之物”、“卑微之人”和“悲悯之心”的向往中,不断拓展自己的精神疆域。他认为,诗人作为一个高贵的称号,代表着坚强和隐忍,在当今这个诗歌向善的清洁功能逐渐减弱的时代,好诗能够解决心灵中有关悲伤的问题,而驻校的经验则将给他指明一条解除疑惑的路径。
·悲伤时我好想喊你的名字
——徐俊国在2011年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入校仪式上的致辞
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朋友、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大雁南飞,我却顺应着诗歌的召唤一路北上,把人生的行李和劳顿的心灵暂时安歇在祖国的首都。在这个意味深长的秋天,我有幸成为第八位驻校诗人,感谢各位前辈和老师多年来对我的关爱和鼓励,感谢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给一位低头赶路的年轻人“雪中送炭”,也感谢我所在的单位给我的大力支持!
对于一个出生于底层家庭的孩子来说,贫穷就是苦难,对于一个没有上过幼儿园的孩子来说,孤独就是童年。怀着对美术的幻想,吃咸菜啃馒头终于考上了师专,借遍亲戚又卖了一头猪才凑齐学费,工作后在一间厕所改装的房子里结婚,有了一对双胞胎,半夜三更抱着孩子往医院跑,大雪天用脚蹬三轮车往家里运煤块,去济南买《博尔赫斯全集》花掉回程路费……生活从来没有停止对我的磨练和教育,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我还做着诗歌最忠实的信众。
20年来,我从没奢望诗歌能帮我过上有脸面的好日子,但它还是出乎意料地给了我太多的恩惠和感动。诗歌就像命中注定要遇到的神秘的贵人,一直护佑我,不断带来惊喜,给予我更好的安身立命之所的同时,还让一颗柔弱的心灵日益走向强大。它修补着我感情上的漏洞,纠正,安抚,激励,引领,让我的精神疆域向着无限广阔的远方不断延伸。至今,诗歌还在帮我抵御着外部世界的入侵和干扰,消除着生命中的失望和紧张,增加着我对“光明之物”、“卑微之人” 和“悲悯之心”的爱和敬意。我一直笃信,宇宙万物永恒不灭,头上三尺有神灵,肉体可以救赎,生死可以超越,世道人心总有向阳的那一面,朗朗乾坤总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存在。时光苍茫,人世无常,无论我们陷入何种困境,都不能轻易动用自己的眼泪。在一次粉丝见面会上,一位7岁的小女孩对插画大师奈良美智说,“叔叔,悲伤时我好想喊你的名字。”好的诗歌也应该具备这样一种力量,它可以帮助人们解决悲伤,解决关于心灵、关于世界的许多难题。
当下,全面解放、多元繁荣的中国诗坛,内部还存在着一些危机,汉语日渐粗糙模糊,部分诗歌进入了迷宫,简练和精确被背弃,古老的朴素之美在消逝,诗歌“向善”的清洁作用在减弱,“向上”的提升功能在退化。面对公共话语、泡沫文化和欲望消费的三面夹击,诗歌怎样才能在伟大的汉语和亲爱的人民面前重获尊严?诗歌最终能改变世界的哪一部分?改变不了的那一部分,留给谁来改变?驻校给了我一个解除困惑的机会,我想认真听听老师们的意见,也愿意静下心来,和同学们做些深入的交流和探讨。
因为诗歌,我与上海结缘并在一条名叫华亭老街的道路尽头安家落户,与我最初的想象相反,都市的繁华和紧张并没有彻底熄灭人对诗意的追寻,写诗的人很多,爱诗的人也不少。有一次和一群房地产行业的朋友吃饭,有人无意中谈到了海子,席间一位大姐忽然泪光闪烁地背诵起海子的诗,她说等她进了天堂,一定要当面问问海子,到底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诗人是一个高贵的称号,有时候还代表坚强和隐忍。如果照耀我们的唯一一盏灯越来越暗,有人开始埋怨黑夜,有人在诅咒风,有人拂袖而去,我想,诗人应该是坚持到最后的守护者,只要有光,他就应该在,而且,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劝说更多的人留下来,一起祈祷,“要坚信\太阳正从每一个人的身体里冉冉上升”。
也许,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甚至有些美好。祝福首都的每一场雪都干干净净,祝福南方的每一棵小草都能实现发芽开花的梦想。
再次感谢各位老师、同学和朋友!
感谢亲爱的诗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