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洁，宋乃庆 （西南师范大学，重庆400715） 摘要：教学幽默是一门艺术，使用好这门艺术可以有效地唤起学生的注意力，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在笑与乐中使学生学习知识，增长智慧。教学幽默的本质体现为寓庄于谐、形神兼备、知情交融、追求顿悟等几个方面；教学幽默的特点包括情趣性、含蓄性、启迪性、愉悦性。探讨教学幽默的本质与特点，有利于教师深入认识和应用这一艺术手段，为提高教学效果开拓新的渠道。
关键词：教学幽默；本质；特点
中图分类号：G42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品洁，西南师范大学教授；宋乃庆，西南师范大学教授、校长。
教学幽默是一门艺术，是一门令人神往而又扑朔迷离的艺术，是一门可以让人在瞬间领悟事物本质的艺术。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很重要的一个愿望就是要引起学生对教学内容的注意，进而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实现这一愿望的渠道是多方面的，而幽默的教学是其中重要的渠道。教学幽默是教师学识、智慧、灵感和思想在语言运用中的结晶，是综合才能的体现。它会在瞬间闪现光彩夺目的智慧火花，使学生在有意与无意间受到认知震撼，由此产生学习热情和动力，进而掌握知识和增长智慧。之所以如此，这是由教学幽默的本质和特点决定的。因此，深入研究教学幽默的本质和特点，有利于教师从根本上认识和掌握这一艺术手段。
一、教学幽默的本质
要认识教学幽默的本质，先必须了解教学幽默的内涵。教学幽默是什么呢？目前还没有统一的认识。按《辞海》的解释，幽默是“一种艺术手法。以轻松、戏谑但又含有深意的笑为其主要审美特征，表现为意识对审美对象所采取的内庄外谐的态度。”[1]在引人发笑的同时，竭力引导人们对笑的对象进行深入的思考。《牛津英语辞典》对幽默的解释是：“行为、谈吐、文章中足以使人逗乐、发笑或消遣的特点，欣赏和表达这些特点的能力。”并认为幽默从主体上看是一种能力、品质；从表现上看是让人发笑，滑稽有趣；从幽默的技巧方式上看，有修辞、喜剧艺术表现等。美国心理学家特鲁·赫伯则认为：“幽默是指一种行为的特征，能够引发喜悦，带来欢乐或以愉快的方式使别人获得精神上的快感。”[2]胡范畴认为，幽默是一种对“拿常规的内容采取了超乎常规的形式或者拿常规的形式荷载了超乎常规的内容，所引起的心理能量的遽然释放的可笑。”[3]此外还有一些词典对幽默作了阐释。《美国国际百科全书》说：“幽默是任何滑稽可笑的事物。”《日本万有百科大事典》认为：幽默和机智不同，对发笑的事物寄予同情，它凝聚着对人类，包括笑者自身那可悲性格的爱怜之情，是高级的笑，复杂的笑。我国的《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的注释都是：“有趣或可笑而意味深长。”台湾的《国语辞典》则说：“指一种含蓄而充满机智的辞令，可使听者发出会心的一笑。”①如此等等，或宽或窄不同程度地描述和说明了幽默的特征。对幽默特别是教学幽默虽然至今还没有统一的、公认的表述，但我们仍能从这些表述中窥见其中的内涵。
归纳以上各家各派观点所揭示的教学幽默的内涵，我们认为教学幽默的本质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寓庄于谐
教学幽默的根本属性之一是寓庄于谐，即它不是通过直陈事物本身来达到使学生掌握知识的目的，而是通过谐趣的手段来达到有效传输知识的目的。但这里“庄”与“谐”又不是分离的，而是辩证统一的。“庄”是指科学的、严肃的、规范的教学内容。“谐”是指有趣的、乖巧的、引人发笑的教学手段或方法，且这一手段和方法具有诙谐性、生动性和趣味性。在教学幽默手段的运用中，“庄”是目的，“谐”是手段。要通过生动、形象的手段，使学生顺利有效地掌握教学内容，领悟事物的本质。如果失去了“庄”，则“谐”就毫无意义了，幽默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反之，如果失去了“谐”，“庄”就失去了生动有趣的表现形式，幽默也就荡然无存了。故“庄”与“谐”的关系应当是寓庄于谐，庄谐一体。“庄”的内涵既不能直接外露，又不能过于隐晦、曲折，含蓄的程度应根据学生的知识水平和感悟程度来掌握。“谐”这一手段要贴切、吻合、生动，要与“庄”形成有机的关联和自然的默契。一句话，“谐”要有利于“庄”这一内涵的传输和彰显。如不是这样，“庄”过于隐晦、深奥，“谐”不足以反映其内涵，或“庄”“谐”互不关联，则教学就难以形成幽默艺术。这就是教学幽默的本质属性所在。在应用教学幽默手段时，必须依据这一本质属性来处理好庄与谐的关系，才能取得最佳效果。这里的实质意义就是要处理好内容与形式的关系问题。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应该是内容决定形式，形式为内容服务。如果把这一关系颠倒了，就会使教学幽默失之苍白、肤浅，乃至庸俗。
（二）形神兼备
教学幽默的又一本质属性体现在形神兼备上。在这里，形是外显的要素，神是内在的因子，二者互相依存，构成教学幽默的美学形态。“形”是载体，“神”是灵魂。或者可理解为“形”为外，“神”为内。形与神的关系好比货物与运输工具的关系，不同品质的货物应匹配相应的运输工具才能一路顺风向着目标前进。不同的性质的教学内容应有与之相适应的幽默形式来匹配。在这里，形借神而存，神依形而彰。神离开了形则无以寄寓，形离开了神则没有存在的必要。当然，有了形和神的统一还不够，教学幽默要尽最大努力追求神韵佳而形式美，使它们相得益彰，以产生教学幽默的最佳效果。在课堂教学中，教师要根据教学要求、学生对象、教材内容和教学环境，创造性地运用幽默艺术，促使教学效果的最佳化。因此，教师应该针对不同的教学内容，尽可能地创设和谐愉悦的教学气氛，用学生能接受的语言、目光、表情、姿态等来形成幽默艺术，以取得教学幽默内容和形式的统一，达到提高教学效果的目的。
由教学幽默的这一本质属性，我们进一步认识到，在教学幽默这一艺术手段的运用中，传“神”是目的，供“形”是手段，这一关系也不容颠倒。“形”不以制造诙谐笑料为目的，而是为达到教学目的这个“神”服务的一个手段。故教学幽默必然是一种形神兼备的艺术境界。
（三）知情交融
教学幽默在本质意义上来说还体现为知情交融。知，即知识系统；情，即情感因素。在现代教学思想中，有一种观点认为：教学中存在着两条主线，一条是“知识对流线”，一条是“情感对流线”，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知识对流线必须以情感对流线为中介，才能更好地为学生所接受。这就是说“情”是“知”的动力，没有情的教学活动必定是事倍而功半的。[4]因为，教师拼命地“灌”，而学生却不能动情，结果是充耳不闻，过目即逝。事实上在这种输出式的教学中建立一条知识对流线，对于大多数教师来说并非难事，而要利用教学幽默手段与学生建立起来一条情感对流线并不是一件易事。但也只有使知识与情感达到水乳交融的程度才称得上是教学幽默。毫无疑问，教学是要向学生传授知识的，并在学生掌握知识的基础上发展其智力，培养其能力。知识的传授，智力的发展，能力的培养，不是一种认识搬家的行为，不单纯是一种理性行为，必须借助情感的“催化”作用，才更加有效。情感对于知识，就像劲风对于帆船。而教师对情感、情绪的激发，是通过教学气氛来实现的。
教学气氛是影响教学艺术效果的一种非理性因素，也是构成教学艺术情境的重要组成部分。良好的教学幽默艺术具有增强情感弥漫性和提高情绪感染力的作用，它能使枯燥乏味的理论学习变成令人愉悦的精神享受，能很好地活跃课堂气氛，乃至唤起学生的学习激情。在这种愉快、欢乐的教学气氛中，学生不仅会积极参与教学中的思维创造活动，而且能使师生之间的交流畅通无阻，教师的学识、才智通过教学艺术很容易转化为学生的知识和智慧。
教学气氛的这种情感、情绪感染力是以笑为象征的。幽默总是与笑离不开的，因此可以说：幽默是笑的艺术，教学幽默说到底就是想办法使学生在笑中学习的艺术。教学幽默的力量总是通过学生的笑来实现的。教学幽默是教师的一种智力活动，这种智力活动必须与学生产生情意上的碰撞，教师的意图必须经过学生的体会、领悟，然后达到茅塞顿开的境界。正如法国学者柏格森所指出的：“笑必须是思考的产物。”所以，教师常以一个思考者角色，经过深思熟虑在教学中运用幽默手段调动情绪制造笑声，让学生在笑声中增长知识和深化认识。笑不仅可以促进学生对科学知识的领悟，而且还可以起到对人的品性匡正的作用。当一个人感到自己可笑，且被人用幽默的手段引发笑声的时候，他往往就会设法改正可笑之处。这正是教师批评教育学生的一种极好方式，让学生在笑声中纠正缺点，改正错误，规范行为。这比直接的批评效果更好。正如法国学者让·皮尔指出的：“幽默是一种抚慰人生的善意的微笑。”笑给人以愉悦，给人以美感。在笑声中活跃课堂气氛，融洽师生关系，幽默所产生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正是这些原因，幽默才备受教师和学生的喜爱。我国许多在教学改革中取得显著成绩的中小学教师都提倡应把课上得生动、幽默，以使学生在笑声中发展。如上海特级教师于漪就主张努力把课上得情趣横溢，辽宁特级教师魏书生也提出应使每堂课都要让学生有笑声。国外也很重视教师的教学幽默素养。美国保罗韦博士在一次调查活动中从学生9万封来信里，概括出学生最看重的教师十二种素质，其中第三条就是要具有幽默感。[5]
（四）追求顿悟
教学幽默极力追求的是一种顿悟效果。教师为了求得最佳教学效果，通过巧妙安排语言和营造教学气氛，使学生突然领悟到教师的意图。正如庄子所说：“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一旦学生领悟到了幽默的实质，学生注意到的并不是构成幽默本身的材料，而是教师的真实意图。而所谓“得意而忘言”就是追求学生产生顿悟，这是教师与其他幽默者一致的出发点和归宿。这体现了教学幽默的又一本质属性。
学生在学习活动中遇到迷惑，虽苦心探求，仍不得其解，但在教师的一段幽默语中，突然让他们获得一个启示，顷刻间豁然贯通，领悟到了幽默中的精神实质，这就是顿悟。人们获得了顿悟之后，像开启了智慧的大门，文思骤然而至，仿佛是沉睡的灵魂突然得到了猛醒，获得惊人的发现，领悟出了现象中的本质或洞见了事物的内蕴，这是教学中一种极佳的境界。正如马斯洛所说，获得顿悟的人，他们感到自己窥见了终极的真理，事物的本质和生活的奥秘，仿佛遮掩知识的帷幕一下子给拉开了。
总之，教学幽默意在追求学生的顿悟，使学生在教师幽默艺术的碰撞下豁然开朗，使认识透达事物的实质。因此，追求顿悟自然是教学幽默的本质属性之一。
教学幽默的本质决定了教学幽默的特点，只有在充分认识教学幽默本质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掌握教学幽默的特点，才能应用好教学幽默这一艺术手段。
二、教学幽默的特点
（一）情趣性
幽默能使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会心的微笑，首先是因为它富有情趣，在这个意义上说，没有情趣就没有幽默。会心的笑是一种由审美情感引发的笑，是愉悦的表现，因而，教学幽默的情趣性是一种高级的审美趣味。情趣是一种比较普遍，具有恒久性的人性，它催生着知识之花盛开，以其生动丰富表现了一种感性的生命力。
教学幽默中常常表现出的情趣性使学生能够轻松愉快地接受、掌握、理解教学内容，而且印象深刻、不易忘记。其关键是幽默的教学可以使课堂妙趣横生。可见，情趣是强大的内部动力，它推动着学生对知识信息的追踪和吸收。
心理学家认为，人的情趣与学习的效果之间有明显的正相关。保加利亚心理学家洛扎诺夫说：“处于轻松、快乐状态无意识的心理活动，最有利于激发个人的超强记忆力。这对人接受信息的能力最佳，思维力最强，学习效果也最好。”[6]
教师对教学的浓厚情趣，不仅能直接感染和影响学生，而且对增加学习活动的吸引力和提高学生的整体素质都有巨大的作用。优秀教师，无不具有极强的情趣观，他们的成功几乎都是从充分开发情趣资源开始的。
情趣是最具有能量的资源。因为“如果懂得认识的欢乐和取得成绩的欢乐，那么求知的愿望将永远伴随着他的学习”。[7]教学幽默的目的是真正发挥学生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而这种主动性和积极性的核心因素就是人的情趣。这启示我们应该真正把人的发展作为出发点，把学生的情趣因素放在重要位置上，同时对教学内容的情趣因素进行深度开发。这就是说，知识本身是严肃的，但人们讲述它和应用它时，便会产生许多情趣，由严肃变活泼、幽默，由枯燥变成亲切、有味，在教学过程中，如果教师在传授知识的同时巧妙激趣，则会使学生体验到求知之乐。这不仅有助于学生对知识的理解，而且有助于他们对知识的记忆和应用。正如德国著名学者海因·雷曼麦说：“用幽默的方式说出严肃的真理，比直截了当地提出更能为人接受。”②
（二）含蓄性
幽默是用诙谐语言、形象化的手法，暗示自己的思想，启发人们思考，产生意味深长的美感趣味。漫画家方成指出：“幽默要有所含蓄，使人在笑中同时联想和推断，领悟其中的含义。”也就是说，教学幽默在传输科学知识和思想感情时往往是含而不露的。许多优秀教师常将闪烁着智慧思维的幽默渗透于教学，含而不露地引发学生的联想，出神入化地推动对知识的领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教学效果。如果直来直去，一览无余，就难以获得理想的效果。因此，在教学活动中，教师常常要借助于比喻、夸张、排比等修辞方法和借题发挥、小题大作等技巧来制造幽默效果。这些方法手段的巧妙运用，往往会产生委婉曲折、含蓄蕴藉的美感效应，并达到惊人的教学效果。这就要求教师把课讲得含而不露，有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耐人寻味的含蓄美。如司空图所说的那样：“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让学生在听了教师的讲述后根据自己的审美经验，去回味、联想、补充，乃至重新创造教师讲课的内蕴，从中获得认知发展和美的享受。
含蓄是相对于明快、显露而言的，即教师的思想感情与意图蕴涵在言辞之外，不能停留于字面意义。教学幽默中的含蓄特点是含而不露，话里有话，需要学生通过语言的表面成分，联系语境去寻觅语言深藏的涵义。
人们赞赏含蓄，但不能因此走上歧途。含蓄不是猜谜语，不是含混，也不是晦涩。含蓄有鲜明的意境，有真切的内容，只是理解时要经过一番思考、联想、回味罢了。
（三）启迪性
幽默并不是仅仅意味着轻松取胜，而是轻松之中包含着深沉，妙语之中蕴涵着睿智，使人在笑声中得到启示，意会到知识的内在逻辑。并进而懂得真理与谬误、正义与邪恶，懂得生活的哲理，从而获得一种美的体验，达到黑格尔所说“于无足轻重的东西之中见出更高度的深刻意义”“放出精神的火花”的境界。的确，教学幽默会引人发笑，但引人发笑不是幽默的目的，目的在于使人笑过之后得到深刻的哲理和启迪。
幽默的教学具有对学生多方面启迪的作用，学生可以从教师幽默的讲述中获得大量的知识信息，以提高学习的效率和建立起系统的理论体系；学生可以从教学幽默所产生的深邃笑声里发现严肃的话题、高尚的品质、美好的愿望、善良的情意以及崇高的精神等。
（四）愉悦性
培根说：“善言者必善幽默”。这就是说善于表达的教师总是具有幽默天赋的。教学幽默能激起学生的愉悦感，使之轻松、愉快、爽心地进入学习状态。教学幽默的这一美感特点主要是通过令人发笑的语言调遣而产生的。教学幽默之所以能够令人发笑，是因为幽默含有喜剧美的因素，再现了美感的愉悦性特征。它所表现的内容，或为矛盾百出，或为荒唐滑稽，或为巧智奇思。教学幽默所表现出来的这些令人发笑的内容，无论是什么审美对象，都能唤起人们审美的喜悦和愉快。当代杂文作家徐懋庸精辟地指出：“非但可笑，并且令人深思，这是一种上品的幽默。”幽默的教学使学生所产生的愉悦情绪能显著提高学生对知识的感受性，从而提高其学习效果。这是因为幽默是一种优美、健康的品质。教学幽默是教师的信心、智慧与才华的集中表现。善教者善言。在课堂教学中，教师用幽默这一艺术手段来呈现科学王国的奥秘，来阐述社会生活中的矛盾和本质，从而激起学生的愉悦感，使学生在欣赏玩味和笑声中得到情感的释放，获得美的享受。
对教学幽默的本质和特点进行探讨的目的是为了深入认识和有效应用这一艺术手段，以使教师在教学工作中增进师生感情，活跃课堂气氛，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并深化教学内容，活化教学环节，显著提高教学效果。
① 转引自萧飒等.幽默心理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2—4页。
② 转引自陈致平.政治课教学幽默的美感机制［J］.中学政治教学参考，2004年第8期。
参考文献：
［1］辞海［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9.
［2］特鲁·赫伯.幽默的艺术［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87.2.
［3］胡范畴.幽默语言学［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
［4］王高武.让幽默走进医学教育多媒体教学课件［J］.中国医学教育技术，1999，（4）.
［5］唐树芝.论课堂教学的幽默［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9，（2）.
［6］卢家楣.情感教育心理学［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3.24.
［7］苏霍姆林斯基.给教师的建议［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4.517.
（责任编辑：苏丹兰） On the Essence and Characters of Teaching Humor PIN Jie, SONG Nai-qing （South West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China） Abstract: Teaching humor is a kind of art. If it is properly utilized, it can recall students’ attention, invoke students’ enthusiasm ,cultivate students’ interest of learning effectively and make students obtain knowledge and wisdom in a pleasant surroundings. The essence of teaching humor is the good combination of gravity and humor, appearance and spirit, knowledge and emotion, seeking for sudden realization. The characters of teaching humor is that it is full of interest, implication, enlightenment and cheerfulness. To discuss the essence and characters of teaching humor is helpful for teachers to understand and apply this artistic method to establish a new channel to improve the teaching effect.
Key words: teaching humor; essence; charac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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