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科学是用什么方法来阐明人类事务的呢?让我从最宏大的命题、那个最深奥的问题开始: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生命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这本属于传统的宗教领域,宗教的捍卫者往往也是科学主义最激进的批评者。他们喜欢引用斯蒂芬·杰·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在他最烂的一本书《时代之岩》中提出的分割方案,即正确对待科学和宗教的方式是将它们归属于“非重叠的教权领域”。让经验的世界归科学,对道德意义和价值的探索归宗教。
有关过分简化的抱怨是拙劣可笑的。要解释某件事,首先要把它划归于某些更普遍的原则之下,这总会引起一定程度的简化。但是简化并不是过分简化。对于作品细节的鉴赏,可以同时存在不同层面的解释,从作者的个性,到文化环境,到人性的功能,到掌管社会人的法律。这种对探索普遍趋势和原则的拒绝,让人想起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阿根廷作家、诗人)的虚构帝国,其中的“制图师协会画了一张和整个帝国一样大的地图,一点一点的对齐。后辈们…看着巨大的地图毫无用处,任凭其在风吹日晒中腐蚀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