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之友网
标题:
关于七十年代诗人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3-11-22 00:01
标题:
关于七十年代诗人
关于七十年代诗人
作者:亚述 | 来源:豆瓣 | 发表时间:2013 年 11 月 20 日
从抒情到智性,这个过程让汉语诗人在学习中获益。只是当我们尚未成就汉诗的现代化工程时,网络时代就已经来临,诗歌语言的狂欢迅速掩饰了一切,几乎冲垮了本来就很脆弱的防波堤。此时,来自语言的快感几乎成了判断诗歌的唯一可达成妥协的一个基本标准。
我们开始阅读
诗歌
并思考的时候,正是依靠博尔赫斯,波德莱尔,里尔克走出普希金的光芒的时候。
从抒情到智性,这个过程让汉语诗人在学习中获益。只是当我们尚未成就汉诗的现代化工程时,网络时代就已经来临,
诗歌
语言的狂欢迅速掩饰了一切,几乎冲垮了本来就很脆弱的防波堤。此时,来自语言的快感几乎成了判断诗歌的唯一可达成妥协的一个基本标准。
缺乏足够的耐心已经成了我们的病症。那么多前辈诗人穷尽一生,以语言的物候群去建立诗人的精神领地而非密室,如今却成为语言麻醉药,仅仅满足于患者和医生手术台上的片刻手术。
也许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依然带有诗歌理想这一胎记。写实或抒情,都在抵达一个理想,这理想本身不是一个目标,而是一个过程,就是无论在情感还是思考上,都预置了一个客体,来见证自我的不断醒悟和超脱。这与我们成长时的环境是一样的,物质和精神上的贫困需要有另一种来自自我之外的力量打破,自由也因此而产生了更为强烈的追寻意识。也就是,世界有另一个重心,而这个重心也许来自心灵深处,但决非仅仅是:自我。
在古典汉诗中,这一主旨一直是相伴随的。
而进入现代,当我们需要在诗歌中以理性去思考时,古典诗歌的自足特性拒绝了这种溶合。本来我们有一百年或者更多的时间,去寻求新的诗歌语言符号,建立汉语本身的诗歌星空,使后来者从中受益,让他们的词与字更具有现代意味和隐喻力量。但我们致命地丧失了这个机遇。
我曾经跟诗人黄旭峰谈到这种缺失。我说汉语要成就曼德尔斯塔姆,成就博尔赫斯,成就策兰这样的诗人,需要三代到五代人的积累。我这样说,绝非在对诗歌做简单的加法。诗歌语言的张力,要它在一个词中蕴含足够能量,不是在一首诗中所能铺垫的,它必须有无数诗篇一起来加热这个词,比如亚伯,该隐这两个词的反叛意味,来自于千年以来的圣经。同样的理由,汉诗尚未构建自己的现代符号体系,玫瑰,盐,都是从别人那里直接拿过来的,虽然在物象上没有二致,但在文化意味上有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关于现代生存环境中,汉语对人性,自由,文化的思考,我们还停留在走廊里,经过历史浩劫,就连信念与良知的表达都难以遗传。因此,至少,在我们这一代人甚至更久,只能做这种工作。这是我们的悲哀,但也是我们的幸运。
不幸的是,时代语境发生了突然的流转,就象一个赌徒,当我们准备翻看底牌的时候,对手却骤然起身离去。
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诗人依然在坚持。痛苦的是,我必须要为这个年代再加一个前缀才能准确说出它的界限;上世纪。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去创造什么诗歌历史。这种会遭受后来者哄笑的想法在当初是一个严肃的话题,那个时代,人们活着更象一个人,更具有历史感。因为那个时候历史还在被人创造,而不是被欲望和机器创造。今天看来不合时宜的,在当时却是意义所在。我可以肯定地说,世界不需要诗歌。没错。但自由需要。欲望不需要诗歌,但心灵需要。当诗歌日渐成为流行歌词,新人类没有拘束的生活方式丧失了对内在节奏的感受和对自由的热望时,诗歌就是废品。有人说这是诗歌的回归。诗歌的本来面目。其实可以肯定,诗歌的面目决不是回到个人口袋的玩具。我只是一个混杂于市井的人。我丝毫不比任何人更具道德感,但我还是要说,这样的诗歌是不道德的。因为它丧失了前瞻性,就象一只狗丧失了他全部的警觉和嗅觉。而这只狗最开始,曾是荒野里未经驯化的狼。
欢迎光临 教师之友网 (http://jszywz.com/)
Powered by Discuz! X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