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气氛浓厚的湖南艺博美术学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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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中国美术家协会少儿美术艺委会工作总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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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使命——与何韵兰女士关于儿童美术教育的对话 |
来源:新浪网 发布时间: 2008-01-11 何韵兰:画家、中国美协理事、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 胡晓珮,儿童美术理论家,近年来从事中外儿童美术比较及专题理论研究。 胡晓珮: 今年暑假,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和湖南相关单位在凤凰等地共同策划召开的“蒲公英行动——儿童与民间美术教学展览和学术研讨会”,在湘西现场举办,反响同盛夏一样热烈,我注意到除了专业媒体,《中国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文化报》等重要报刊上都有大版介绍,与普通报道不同的是,记者们还都深有感触地融入了各自的感想和观点。他们认为,此项活动的人文意义和学术含量将远远超出目前的影响,这个项目和去年10月你们在中华世纪坛成功举办的“放飞心灵,成就未来”大型展示研讨活动,应该有内在的联系吧! 何韵兰: “放飞心灵、成就未来”世纪坛大展是教育部艺教委和中国美协艺委会主办的“成就未来—少儿课外美术教育工程”2004年的重点项目,除了教师美术作品展、少儿美术图书展和为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主体是邀请了国内外42个单位上千孩子参与的美术作品展示,我们策划这项工程具有明确的学术目标,即强调不同地域和经验的探索和交流、不设个人才艺奖评,因而作品更接近教学真实,贴近孩子内心。在大展中湘西苗族、土家族孩子们就地取材、生动多样的组合作品显得十分突出,以原创、质朴、充满生命力的视觉形象令中外专家和广大观众惊叹不已。这就是已经开始行动的“蒲公英”课题组带来的教学成果。 但是,世纪坛大展只能提供平等展示的机会以引导有关教学理念的思考和规律、方法的借鉴。事实上,由于经济发展不平衡和地区差异,像课题主持人谢丽芳老师多年自费到第一线作教学研究,湘西刘宇新教研员团结当地老师为儿童与民间艺术的课题倾情投入的先行者还是非常少的。如果没有政策倾斜和各方面的特别关注,很难持久,更难推广。所以,我们和湖南一起在已有的基础上强化学术目标和人文内涵,争取到福特基金会的支持,使“蒲公英行动——儿童与民间美术”的课题做好做深,成为可持续发展并能为其他贫困边远地区的少儿美术教育提供经验的学术与公益兼备的项目。暑期这次现场展示就是大展的延伸。 我们是美协专业艺术委员会之一,但不同的是我们面对的是无法自主的成长中的孩子,必须考虑到对孩子成长应负的责任。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能得到教育部艺教委的支持和深圳南山教育局配合的原因。 胡晓珮: 我发现你们很少主办现在很火还很来钱的“大奖赛”,而强调学术导向、强调任何地区的孩子都有接受美术教育的平等权利,并为此做了很多努力,的确,就蒲公英行动不到两年的成果就看到人文精神和先进理念相结合的教学对贫困边远地区的孩子所带来的成长快乐和心智开启是多么可贵,不管他们将来做什么,刻骨铭心的童年经验可能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何韵兰: 是的,连色粉笔都买不起的孩子过去要学美术是一种奢望,但现在,当他们可以用草编动物、用泥做小人、用草纸撕成图形、用树皮画出脸谱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看我们就不仅是单纯,还有自信和欢愉了,所有与会的专家和代表都被深深感动。孩子们有这样的童年经验,未来也会更加热爱生养他的故土,珍视他们的民族和民间艺术,腊尔山希望小学的校长告诉我,有些家庭条件差,功课跟不上的孩子在美术活动中得到了鼓励和快乐,变得爱学校、爱学习,这意外的收获不仅使校长,也使课题组的老师很受鼓舞,这是优秀的老师赋予美术课的力量。 |
真实的震撼——中国儿童美术的未来思考 | |
作者:佚名 | |
这些天真弱小的精灵、承传文化血脉的民族后裔,虽然无力选择成人世界的给予,但他们已是美术的实践者、欣赏者和接受者了;作为素质教育的对象,他们的审美经验将影响的不仅是成长到成熟时期生命个体的文化状态,更关系到未来中国国民的整体素质水平甚至民族审美基因的优劣。 绘画是儿童心灵的图像符号,是生命成长的需要。儿童通过绘画完善与外部世界的交流,表达着人之初最无邪的情感。无论处于哪一阶段,涂鸦期或象征期,原创儿童美术作品的 独特视觉语言 都更能呈现艺术的本质精神。当我们面对那超乎寻常的创造和幻想时,再也无法回避真实 所带来的灵魂震撼。 我们习惯将儿童美术与原始艺术、民间艺术归为亚艺术,他们在符号表述与象征性方面有共同之处,然而,与原始艺术的沉寂和民间艺术的封闭完全不同,儿童美术是生命个体在初始阶段所真实体验的审美经历,哪怕是拿一个石子在土地上胡乱划出的痕迹,也时刻反射出基因、生存环境、心理、生理的影响,闪耀儿童思维与个性的的光芒。没有一门学科能像美术能这样直接有效地作用于儿童创造力和潜能的激发。阿恩海姆《视觉思维》中写到:“艺术是增加感知能力最强有力的手段,没有这种感知力,任何一个研究领域的创造思维都不可能”。 对儿童美术的内在特点,美术理论家表示关切。邵大箴先生谈到:儿童美术中最重要的是真,即体现本能和个性方面,这正是我们现在很多美术创作中所缺少的。翟墨先生认为:儿童美术不是习惯概念的小儿科似的“小”美术,儿童是真正的艺术家,宇宙精神通过他们的手再现人间,透露出艺术最珍贵的信息;与儿童相比,“成人”美术是“小”,“儿童”美术是大;从发展的眼光看,今天的“成人”美术形成于既定的社会历史和教育背景,儿童是美术的未来。 然而,作为生命特定时期的产物,儿童美术短暂而炫丽,失去珍爱与引导就会自生自灭。儿童美术教育显得极为重要,它在引领孩子感悟美的同时也为他们开启了心智之门,在艺术创造过程中获得的审美体验、创造能力和表现能力可能影响孩子一生的思维方式和人格特征。 关注儿童美术即是对人类自身生命过程和创造精神的理性关注,真正体现着人文主义精神与社会进步的程度。 20世纪80年代以后,中国儿童美术随着教改的深入和素质教育的提出发生历史性的变革。中国教育部门对儿童美术和学校美术教育的重视表现出超越以往任何时代的积极态度与官方努力。 对儿童美术在素质教育中重要作用的深刻认识,使一批具有前瞻性和理论基础的美术教育工作者真诚地投入进来,在教育理念研究与实践方法上进行了开拓性的探索,如常锐伦、尹少纯、杨景芝、谢丽芳、关小蕾、廖雨兵等;美术理论界如邵大箴、陈绶祥、翟墨、陈履生等。第一线少儿美术工作者的教改热情,促进了课内教育现代化、多元化的同时,课外教育也异常兴旺,形成中国儿童美术有史以来最为昌盛的局面。 而另一方面,教育功利主义价值观的驱动和对儿童美术实施量化标准考评的导向偏差,使各种具有商业目的、背离儿童自身特点的教育方式和美术竞赛活动有成为主流趋势。其结果是 : 原本有天赋的儿童在考级制约中从丧失艺术感觉到痛恨美术;原本天真烂漫的孩子在成人虚设的荣誉前习惯于品尝功利的滋味;原本有责任感的教师亲手修改孩子的作品以获取某种认可;原本最能体现艺术创造精神的儿童绘画按奖评标准形成新的模式套路。 以上现象的发生与中国空前的商品大潮和教育体制仍有待完善不无关系,各种诱惑使得本来不具备坚实专业理论体系基础的儿童美术显得异常脆弱,一旦忘却儿童美术创作的基本特点、疏离责任、盲目“商业化”和“世俗化”,势必进入异化的怪圈之中,形成对儿童健康精神和主流意识形态的危害。专家学者对此极为忧虑并呼声强烈,教育部和文化部已开始重视并做出相关努力。 美术界具体职能部门的较少“介入”和理论的弱化和使中国儿童美术在经常意义上仍成为爱心、慈善、或某个政治活动中的点缀品,停留在文化馆、少年宫等群众文化层面及妇女儿童的特定人群,对儿童美术本身具有的文化内涵与美学价值没有得到普遍认知和深入探究,以致本属于儿童美术范畴的特殊教育形式被常规艺术教育的规范化模式所消解, 我们清楚意识到: 儿童美术理论滞后与深度困乏所带来的尴尬和危机将直接影响中国儿童美术事业的正常发展,作为正确构架美术教育理念和实践方式的具有学术导向性的中国儿童美术理论体系应早日形成。 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儿童美术理论的基础构建已落后了数百年,十九世纪末的欧洲,心理学和人类行为学的崛起使儿童艺术首次得到高度重视,理论界的学者们从对“儿童艺术家”们浪漫式的好奇迅速发展为美学领域的深刻研究,经历了不同流派的变迁,令人尊重的传统与革新精神共同发挥作用。理论指导着教育理念的方向和实验,其结果又推动着美术理论的深化和教育纲领的演变,几百年的良性发展已在欧美国家的国民审美素质、以至整体生存环境的美感上得以体现,根据大量理论研究成果出台的 1994年《美国国家艺术教育大纲》在前言中写到: “事实上,我们依赖艺术帮助我们实现人性的完整。我们深信了解艺术和艺术实践对儿童精神思想的健康发展是十分重要的。艺术与教育一词的含义是不可分的。长期的经验告诉我们,没有一个缺乏基本艺术知识的人能够表明自己受过真正的教育。” 中国美术的展览、出版和学术研究机构是否对儿童美术及教育给予过足够的关注和政策支持呢?现状令人担忧:据调查统计,目前中小学生有进入美术馆欣赏作品经历的人数比例为 1%;具有引导儿童欣赏和创作部门的美术馆屈指可数;重要的学术单位至今未见设立研究中国儿童美术理论的课题;除师范外,全国没有一所高等美术专业院校开设儿童美术工作室或研究室,而相当数量的美术教师来自专业院校,在儿童美术教学中却不得不从头开始;儿童美术读物的创作出版处在低谷境地,优秀作者大量流失、作品极度缺乏,孩子在美术读物中所能获得的美感与智慧正被西方涌入的模式化卡通、简笔化、赌博性的游戏所取代,严重损害中国儿童的心智健康,民族文化血脉的承传也面临被后殖民主义摧毁的危险。 而国际的情况是:儿童美术作为视觉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在美术专业的各个机构得到了充分的重视。以德国为例;著名美术院校已开设关于儿童美术、教育、心理的研究课题;少儿美术教师有计划地去美术学院进行美学、艺术史的在职培训与理论更新;几乎所有的官方美术馆都设有鼓励儿童鉴赏艺术和创作的职能部门,美术馆的研究人员有为孩子讲解的义务,“到美术馆去”已成为学校美术教育的基本环节之一;位于首都柏林的德国联邦青年艺术学院内 1/5的工作室和陈列空间属于儿童,孩子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创作、往来,和学院大孩子们一起展示作品,学院外的公共街区中心伫立着一块涂抹色彩的粗石就是儿童所作。该院院长是德国联邦艺术教育委员会的主席,对儿童的创作予以极大尊重,她认为:儿童作品所具有的文化意义与成人作品是平等的,成人正不断从儿童作品中得到启发。此外,儿童美术读物异彩纷呈,感性的创作得益于良好的展示、签约与出版制度,使得有创作特色和民族思维个性的作者保持着童心,最终的受益者是孩子,更有益于本民族价值观和文化根基的水土保持。除德国等西方国家外,日本也在日益完善。 经济发展的不均衡已导致中国儿童美术的严重倾斜状况。一方面,西部、老少边穷等不发达地区的孩子没有美术老师和基本的材料工具;另一方面,城市儿童已被看作课外美术的强大消费群体,并且面对商业刺激和外来文化的倾泻正在忘却优秀的传统。 长此以往,可能导致文化断裂与文明失落的悲剧,这是儿童美术理论研究、社会和相关政府部门都不能忽略的重要问题。 多年来,一些中国儿童美术工作者为此不选择所谓获奖、考级、加分的教学“成果”,而选择理论建树和艰辛的实践探索。如湖南妇女儿童活动中心的谢丽芳老师,常年自费对 湘西苗族、土家族的 原生态儿童美术作田野考察,并 延伸至西藏、江西、陕西等边远少数民族地区及特殊儿童的美术教育,感动一批基层教师参与调研,他们力求研究儿童美术的学术价值、 推进民间美术在 小学美术教育中的传承和发展,让弱势儿童获得美术教育的公平。此项命名为 蒲公英计划的项目 以学术优势和奉献精神,在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的配合下争取到美国福特基金会的赞助,但依靠国外支持的无奈也足以令人深思。 广东美术馆与广州市少年宫的实验性合作对全国城市课外儿童美术活动起到另一种示范作用,他们以美术馆的优势进行多元化教学而且对孩子的第一教育人——家长进行必要的艺术培训、免费举办高质量儿童美术展并引领孩子和市民走进美术馆,把艺术之门通过儿童向全社会开启。 中国儿童美术,正因为这些第一线教师和有先见先觉机的构配合才彰显出本该属于儿童美术的强大生命力,同时急迫需要美术领域包括各个权威机构转变固有观念、发挥学术导向的核心作用,加速对儿童美术事业的职责履行。 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工作重点的转移让所有关心此项事业的人士感到兴奋,艺委会开始直接面对少儿美术和少儿美术工作者。“成就未来——少儿课外美术教育工程”方案的出台与实施,使我们看到 美术界终于把儿童美术看作是中国美术事业的组成部分。 据了解,此项工程由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策划发起、教育部艺委会和中国美协艺委会联合主办。工程的活动构架、整体规模、学术性、拓展性、公益性、持续性和人文意义超越一般性少儿美术活动。 以达观、可比较的形式将中国儿童美术提升到更高的视觉文化层面,为构建中国儿童美术理论框架提供重要的依据,也为形成具有本土文化特质、符合中国社会特性的当代儿童美术教育理念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作为“工程” 序幕,二 00二年六月在 汕头首展并继续在各地巡回的《中国少儿水墨画邀请展》令人振奋,不评奖而强调学术研究和交流、亲近传统文化精神又尊重儿童的心灵体验都让人们感受到久违的清新。同年在广东美术馆举办的《呈现与思考——对少儿美术教育热的冷思考》展览作为“工程”的第二项活动,是另一次针对时弊、显现儿童美术本来面貌、具有内省精神的学术探索,引起强烈反响。 2003年8月在北京中华世纪坛将举行名称为“保护少儿美术生态、放飞心灵、成就未来”的综合大型展示,汇集来自城市和乡村,包括国外最具原始创造精神和实验性的儿童美术作品。它的五个部分,即《还孩子一个率真的童年——互动中的儿童与美术教育展》、《中国少儿美术教师优秀作品展》、《中国少儿美术教育学术论坛》、《中国优秀少儿美术读物、插图展览》、《成就未来奖—南山杯》颁奖活动,将为理论家、教育者、受教育者和大众提供更为开放的交流探讨空间。 2004年,“工程”计划组织各地区、单位特色儿童美术作品博览,同时举办西部少儿美术作品和国际水墨邀请展,全面展示教改中的儿童美术成就。 当今中国基金支持制度的缺乏,几乎所有的人文理想都会在资金上遭遇尴尬,对于如此规模的中国儿童美术福音“工程”,如何解决学术纯度与市场运作的现实矛盾?如何实现不向孩子收钱的公益原则?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何韵兰主任这样回答:“当人们不重质量只顾赢利时,可能某些爱心人士正在考虑,支持什么人、什么活动才更有价值,相遇相知十分困难,只要锲而不舍,一旦相逢就可能成就一项理想的计划,实际上,正是理想精神成为参与此工程各方力量合作的动力。 深圳南山区教育局的大力支持是个实例,他们提供了基本办公经费、参与联合发起,还特别设立‘成就未来——南山杯'希望奖、学术奖、组织奖等,鼓励为少儿美术教育付出艰辛、成就卓越的单位和个人,重点关注中国西部、老少边穷地区、希望小学的教师和儿童,为其提供平等参与的机会。 ” 关于“工程”的影响与中国儿童美术的未来,何韵兰女士说:“我们的能量有限,‘工程'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希望围绕“工程”所引发的不仅是教育方面的探讨,更引起美术界的学术重视和广泛社会性的探讨 ,是对少儿美术的未来、孩子的未来以及民族未来的一次意义深远的思考。 “工程”的结果无法预计,但是通过它,我们能够贴近孩子们一个个活泼灿烂的灵魂与教育者的精神内涵,近距离感受儿童创作的强烈视觉冲击和真实的震撼, 我们将审视对儿童美术固有的观念、重新思索它在主体美术领域中的定位方式;探讨美术教育现状、再度比较中外美术教育的理念,开发具有东方民族特质的教育方法,不断发掘人之初的艺术原创力对生命个体乃至人类的深远影响。 2003年5月15日 发表于2003年《美术》杂志6月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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