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之友网
标题:
为乡村立人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3-12-16 14:22
标题:
为乡村立人
为乡村立人
口述 李英强
整理 周华诚
北大硕士,城市白领,在北京的研究所上班。混得还不错,是吧?
嘿!29岁之前,我真的就是这样,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靠谱青年。
这样继续下去,至少我有一个体面的生活,对吧?这是多少农村孩子一辈子的奋斗目标啊。不就是为了摆脱农村吗?不就是为了活在城市吗?
可是,我觉得我的人生应该有不一样的活法。
1
一个农村孩子,要奋斗进城,多不容易。
我父母都是农民,我父母的父母的父母,也都是农民。
我1979年6月生于湖北省蕲春县。我的那个乡村哪,是中国是末端的村子。丘陵地带,我家后面就是山。
小时候我能读到的书真的太少太少了。我的启蒙书就两本,一本是赤脚医生看的,红皮的,《中药材手册》。那个书很有意思,有点像植物学的图鉴。
另一本是《西游记》。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书,竖排繁体字线装本,没头没尾,但是那个书我看得入迷。很多字我都不认识。但就是读这本书,帮助我建立起阅读的信心。它对我太重要了。
后来有人问我,为什么你要做乡村图书馆这个事情,这个事情跟你成长经历有什么关系?老实说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当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还真是有关系的。
因为我恰恰是这样,我的人生走的那条路,就是通过阅读开始的。
那时能得到的资源是特别少的。我很幸运,在镇上读初中时,有个同学父母是职工,有订杂志,我蹭着看了一些。高中在县城读,班上有一个男同学喜欢一个女同学,女同学爱看小说,男同学就不断买一些名著给她。我就借过来看。我这样看了不少外国小说。
直到上了大学以后,阅读才相对自由一点。
朱永新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的精神发育史就是他的阅读史”。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对的,“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他的精神发育史”。你读的什么,你就是什么。你阅读的东西,就是你了。
2
大学毕业,我还不是特别清楚的一个人。就想,赶紧出去挣钱养活自己。我们这种农村出来的人,一毕业就有非常现实的问题要解决。
我上大学学费一直是贷款的。自己打工呀,做一些家教啊,做小买卖啊。我需要给家里钱。我还有个小弟,就更有一种承担感。毕业了一门心思去找工作。真正工作以后,就又有点不甘心了。
今天来看,上帝的安排都有他的道理。高考时,我班里有个同学跟我一起报北大,她多我5分,她上了,我没上。她是我们县的第一名,我是我们县的第二名。我不仅没考上,我连第一批的大学都没上。北大没录取,第二第三志愿就没用了,分数高也没用,直接打到了第二批的学校。
后来我想,如果我当初考上了北大,也不过是北大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三十几岁混个局长副局长,最大的想象空间也就这样。要不你就出国吧,是吧?我不可能来做“立人”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我是非常感谢上帝,借着这种挫折,把我放在一直看起来很次的环境里面。
我的大学南京邮电学院,当时它有这么一个说法,“一流的学生,二流的设备,三流的管理,四流的老师。”那就是我的逆境,我的低谷。我在那边混了四年。当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跟我高中毕业时一模一样,我还依然是个理想主义者,依然是一个有点浪漫、有点冲动、有点敢干,遇到事情不害怕不退缩的一个人。
很多年以后,我高中同学碰到我,说哎李英强,你怎么没什么变化呢,上完大学工作了怎么还跟高中时候一个样,眼睛那么亮呢!
当然如果说大学没给我什么,那也不公平。毕竟我在那里认识了一帮朋友,那帮朋友一直到今天还依然是非常好的朋友。
我在济南联通公司工作两年多,那也是一个好工作。但是我对生活状态不满意,想要转换生活频道。于是我去考研。我的目标特别明确,就是想考北大。
于是我考上了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北大还有这么一个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经济专业。我在北大读了两年。
3
我能上北大,还要感谢互联网。我们是同龄人,你知道我们上大学那时候互联网刚刚兴起。天涯、西祠胡同刚刚火起来。我是互联网最早的很热心的使用者。
那时候普通人拨号上网,很麻烦,很慢,又贵。我们公司电脑都是上网的嘛,我每天在网上泡论坛。那时候,优秀的人都混在网上。你今天泡论坛,泡不到什么东西,但是那个时候厉害的人都在论坛。
因为互联网,我自己的阅读、学习视野也打开了。在北京,我又接触到一批最好的学者。我一边读书,一边在九鼎公共事务研究所上班,一个月1000元工资。我真的很幸运,能跟刘军宁、冯兴元、毛寿龙这些最好的政治、经济学者一起工作,学到做人做事的方法。
也因为互联网,我认识了我的妻子。网恋、闪婚、裸婚,这些新潮的名词儿,我们全赶上了。
说说我和我妻子怎么认识的——就聊了一次,就确定了恋爱关系。2004年我考上研究生,成绩已经出来了,还没有开学。有一天下午,我在网上偶然碰到她。我是比较早用QQ,但是很少用它,但是那天,2004年5月6日下午一点多,我登上QQ后发现一个头像是亮的。没聊过,是个女的,头像是亮的——那随便聊聊吧。我打招呼,说有空吗,聊一聊吧。她说没空。于是就七哩八啦聊起来了,一聊聊了4个小时。人生啦,文学啦,理想啦,各种聊得很对路。我觉得这个人很不错。过了几天,9号,我就买了张火车票去了西安,跟她见面。然后我就跟她一起去她公司辞职,把她带回北京了。
她在一个房地产代理公司上班,小我一岁。当时就已经算私订终身了。12号从西安出发,13号到北京。就此开始了我们的北京生活。
现在说起来,我们彼此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们觉得了解已经够了。比如我们都来自农村,家里都是农民,从小的家庭环境是这样,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她跟我类似,从小比较独立,我们结婚都是自己决定的,不需要问父母。我们俩对文学的兴趣,对人生的理解是近似的。行了,大的问题解决了,够了。后面小的问题就好办了。
所以我非常感谢互联网。一次很深入的聊天,就让我找到了灵魂伴侣。
2005年12月,我还没毕业,在一个研究所做杂志。2007年2月,离开这个杂志。那时我和朋友们就在一起,成立一家民间研究所,因为做教育研究的缘故,我后来开始做一个乡村图书馆的项目。
我最早是想,我的优势是在城市里做一些组织、动员、联络的工作,我的人脉都在城市里面。我并没有想去乡村做。但是呢,有两个原因使得我们还是离开了北京,其中一个原因是我妻子,她在北京生活腻了,她太讨厌北京那个城市了。大概有半年,她老是跟我说,哎呀我们回家种地吧。那时我们也不想要小孩,两个人又别无所求,我们不求闻达于诸侯,不想挣多少钱,不想买房子,我们就是想二人世界过得好好的。那太容易了,干嘛要呆在北京呢?花那么多钱,就要挣那么多钱,生活质量又不高。
而我呢,又需要做乡村图书馆这个项目。从一开始我就想好了要以图书馆为平台来做教育,而教育首先得有人,没有别的人,就只好我自己先开始了。她想过乡村生活,我想做乡村教育,我们俩在“乡村”上达成共识,就这样,2007年,我们就把北京的生活结束。反正租的房子,无非是买了一点家具什么的,送朋友了。锅碗瓢盆都送了,去了湖北,我的老家蕲春县。
后来我们把立人乡村图书馆单位注册了NGO(非政府组织)。这期间我们断断续续受到一些朋友的资助,让我们把这个项目做了下来。
4
中国现在有没有还上不了学的地方呢?有的,还有很多。很可能是原先村里那所小学已经撤了,上学要走二十里路。这对那么小的小孩来说太远了,所以不上了。
乡村学校大量撤并,很多孩子三四年级就要住宿,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在学校,大门都是锁起来的。本来在乡村,孩子可以和自然有很多接触,但现在上学像坐牢,还有什么意义呢?
乡村教育的问题,是理念的问题。很多家长在外面辛苦打工,也很重视教育,但他们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孩子在上什么样的学,那个学校在给他们的孩子一种什么样的教育?我想如果他们知道的话,很多人会非常不安的,打死也要把孩子带出来,北京的打工子弟学校要比那些学校好很多。
从前在乡村,我们这些人还能够通过读书走出来。现在你会发现,越来越少的人可以走通这条路。在乡村,今天即使是拼应试你也拼不过。高考的那些考题,乡村的小孩缺乏阅读,没有上网,很多信息他根本就没见过。很多重点大学,农村学生的比例越来越低。这很残酷的。以前我们可以死读书,可以拼分数,现在拼分数都拼不过啊。
乡村好的老师都往城市去了。乡村的老师就是一看摊儿的。看着那些小孩不要出事,不要打架,不要放火,就可以了。
你问我为什么回农村,回故乡?我们每个人的家乡都在沦陷。但是乡村的沦陷,主要是在精神上。很多人写的文章我都读过,他们都很愤怒——我们的家乡在沦陷,我们不能做点什么吗?我们只能逃离吗?从家乡跑掉吗?
不,不是的。
我们回到老家后,建的第一个图书馆是在我的母校,镇上的初中。
副校长是我的老师。我们一聊,他说挺好啊,回老家来做这个事。学校出个场地,不用出钱,不用出人,书也是我们出,管理也是我们出的。对学校来说,这个事情很简单。
等我到北京做了募款,把2000种书买好发去了,人也回到家乡了,结果学校啥也没弄,原来说好的两间闲置的教室,要做阅览室嘛,还要粉刷布置一下,但是这个场地没腾出来,桌椅板凳也没有。
我也挺郁闷,催了学校催了半个月。后来终于开张了,我们也搬到学校去住。
这个馆,到去年满5年。
我们的乡村图书馆,一部分建在乡镇,一部分建在县城。在乡镇的就往县城辐射,在县城的就往乡镇辐射。我们希望能覆盖比较广的地方。
我们的图书馆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帮助那些还有点良心的老师,还有点主动意识、能力和想要做点事情、寻求一些改变的老师和学生。
我们一对一,直接帮助学生。至少在阅读上,在见识、视野方面,我们提供机会。你不是封闭吗?你不是一直生活在狭小空间吗?我给你打开一扇窗,让明亮的阳光和干净的雨露撒到你身上。
5
北京这边我们有个馆,学校大门的斜对面三十米,是我们的图书馆。学校可能有上千个孩子,但是放学后到图书馆来的孩子毕竟要少一些。我怎么办呢,除了下课后你可以来,我还主动地进到学校里去。
我跟学校合作,搞班级图书角,学生在班上可以很方便地借到书。有些班,我们做“一人一书”活动,书归你保管,你负责还回来,同学们之间也可以相互借阅。
另一个,我们进学校做阅读课,跟老师商量,每个星期每个班,把一节课作为阅读时间。阅读时间由我们的志愿者、义工、馆长到学校里面去上课,引导阅读,激发孩子们的阅读兴趣。
所以说,我们的馆即使不在学校里面,我们也会进校,跟学校合作。当然这对我们的义工来说,要求也很高。
我们的每个分馆,都有一小批非常核心的读者。他一下课就来,捧着一本书站着就能看入迷。这种时候,我不会去打扰他。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
我们还在所有的分馆都开通了互联网,每个星期放一场电影,选一些好电影给孩子们看。
现在乡村小孩跟城市小孩相比,太不公平了,你在城市可以去看电影、听歌剧、看演出,图书馆、博物馆都是开放的。我在乡村,天天被关在学校里,像坐牢一样,我有什么自由?
所以我们就想办法直接服务到这些人。
立人的电影库中,有小学部分,中学部分,里面也分不同的类目。我们每星期一场电影,让你知道爱,知道勇气,知道自由,知道自然和探索的奥秘,等等。
每个寒暑假,我们还会做冬令营和夏令营,这是比较完整的一块时间和学生在一起。短的三天,最长的十天半个月。
夏令营的活动就很丰富了,在立人的网站上有时间表,每一期活动都有一个主题,围绕这个主题会设计一系列的活动。
我们的乡村图书馆,打个比方说,我们不是做照明工程的,我们是做灯塔的。我们吸引你来图书馆,不强迫你。
最容易被吸引到的,往往是那些有想法的,比较聪明比较有好奇心的孩子。
在这一点上,有人就质疑我们,说我们做的也不公平,是“精英主义”。但是我想这种指责是无聊的,你不可能服务所有人,你不是上帝啊,你只能帮助那些想得到帮助的人。时间和资源都是有限的。
但是,只要你愿意来看书,愿意走进图书馆,我们都欢迎。
6
我们的图书馆帮助了多少人?很难说。
如果说数据的话,我们在全国现有十多个分馆,松散合作型的还有一些馆。直接覆盖到的,大概4万人。每个月发生的借阅或阅览次数,大概是3.5万到4万人。这个数,基本上还往低了说。
故事是可以讲的。这个成效别人看不到,我看得到。我看到的是人的变化。看到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小孩,推开了阅读之门,他所获得的精神世界的扩展,视野的打开,人生气质的变化。
我在湖北待的时间最长,在那边接触的小孩也最多。初中嘛,最早的一批小孩,今天已经大二、大三了,这一批小孩里有一个叫蔡小伟,他现在在中央财经大学。还有一个在广州,他叫吴凯鹏,他在华南师范大学。他们的视野、行动能力和问题意识,因为阅读的关系,跟同龄人是大不一样的。
我们的立人大学,今年在北京、广州、上海、成都四个地方做游学班,这两个小孩,蔡小伟是北京的核心义工,吴凯鹏是广州的义工小组的组长。那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今年我们采取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模式,我们把整个游学班的操作交给我们义工小组了。今年广州游学班,就是吴凯鹏这个小孩在操作。他当年才初三,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孩。因为阅读,他对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认识。他们也见识过啊。他们在图书馆里参加各种活动,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各式的学者,各式的志愿者。这个图书馆不仅是一个图书馆,能接触到人,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还有一个小孩,很多年前,我刚到那边去的第二年,他辍学了。辍学以后,我收到他写的一封信。那个初二的小孩说,李老师,我在你们图书馆里上到了最重要的课,我知道了怎么样去开发我的“脑矿”。所以,我不想再在学校混下去了。
我对他说,你在学校里按部就班地成长,会相对容易,不用经历那么多艰难。但是这个小孩很坚定。他离开之后,在上海打工,问我怎么去学电脑技术。后来我们也保持着联系。前不久,他给我打电话,他是在一个公司里面做销售,一个月六千块钱。关键是,从他身上,我能够看到这样一些小孩,他知道阅读,知道自主学习以后,人生的路好走多了。
还有一个小孩,在微博上联系我说,李老师,好多年以后,不管立人还在不在,我一定还会回到立人的,和你一起做图书馆。
我一看这个话,我心里很安慰。这小孩叫蔡小海。他没考上好的学校,自己出去打工。他出去打一段工,回图书馆来自学一段时间。别人打工,是建筑工地上抹灰,他是开打钻机,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块钱。这样的小孩将来会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你能看到他身上有一种气象,有一种生命力没有被应试教育消磨掉。这种生命力会带着他去关心社会,关心身边人,能够做事,有行动能力。
去年,蔡小海跟朋友合伙开了一个饭店,筹了十几万元,后来做生意做失败,又出去打工了。他很年轻啊,那么小,经得起失败和尝试。重要的是,他已经开始做事了。
我看到这些小孩,我是很欣慰的。你要说他们是受我的影响吧,那我有点贪功了。说这里头没有受到立人图书馆的影响,那可能也不太客观。
7
我们立人所有的运营经费,大部分都是通过网络募集的。一年需要资金100多万元。
从一开始,立人就是基于互联网的,所有的捐款都在我们的网站上进行。这也让我们从一开始就具有一个特点,就是立人从行动,到财务的完全透明。这让我们积累了宝贵的公信力。
但是,每年要筹那么多钱,还是不容易的。
我们有二三十号人的团队。今年新招的同事有十二个人。人员流动性大,真正留下来做两年的人都比较少。
也许在公司里,你做得越好,你的职位越高,报酬也越高。但你在NGO里,很难。你只能期望做成像我这样。但像我这样也没几个钱。像张轶超那样,他也没钱啊。一个NGO机构的负责人,还要自己掏钱往里贴。
我这两年还好一点,这两年有银杏伙伴计划的资助,每年有十万块钱。马俊河那边人比我少多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比我困难多了。俊河和我是同一年的银杏伙伴。
我们在城市的同事,除了3400、3800的工资,什么也没有,住房是自己的,吃饭自己的,什么都自己的。要养家糊口,怎么办?我也想给他们涨工资,但是怎么涨?钱从哪里来?
我跟我们同事说,将来我们是可以涨工资,如果说我们把事情做到涨了工资人家也信服,那我们就涨。但是现在还没有。因为人员不稳定。人员不稳定很难把事情做好啊。先稳定一批人,想在这边长期做的,你在这边做,两年以上的员工,工资先涨上来一点,但是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做好。
一线的志愿者20多人,我们现在给新来的人,一年一万多块钱。时间长点的,一年两万多块钱。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运营也有困难的。如果我们想要做得更好一点,我们真应该提高这个工资。我们这个工作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这个人要很能干。
老实说,立人乡村图书馆并不总是一帆风顺,我们也碰到很多困难。有的馆由于场地等种种原因开了关,关了又开。
我做的这个事情,一般人很难理解,因为他很难看见实效。你说一个人读书有没有用?可能20年后有用。不是说看了一本书之后马上发财致富。我们期待的是,他成为真正的“人”。但这得多少年?
我有很多的焦虑,我不知道我的明天将如何,我不知道这个事情走到后面会怎样。我跟我妻子两个人,她是想要过乡村生活的人,我要做乡村教育这个事情,但钱从哪里来,人从哪里来,我是不知道的。这个事情本身到底有什么意义,是不确认的,我没有那么大信心。
后来我读到一本书,《兄弟相爱撼山河》,台湾传记作家张文亮写的。我读这本书,眼泪就哗的一下流出来。
这本书让我知道威伯福斯这个人。他是在英国推动废除奴隶贸易的第一人。从一个很简单的信念出发,经过38年的奋斗,翻转了英国的政治风气,影响了世界历史进程。
读完一遍以后再读第二遍,我想通了很多事。我想人是需要信念的。我在做的事情,就算道路很漫长,很艰难,就算这一辈子我都看不到什么实效了,但是我依然会坚定地前行。
8
前不久,2013年9月14号,我和妻子算是举行了我们的正式婚礼,是在教会举行的婚姻更新礼。实际上,我们都结婚快10年了。
我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们做父母的,与其去等待、责备、抱怨当下的教育现状,不如自己先动起来,开展“教育自救”。我在网易云阅读注册了一个自媒体,名为“教育自救,此其时也”。
我所希望的,就是通过立人乡村图书馆这个平台,恢复人的尊严,发扬人的价值,帮助人成为健康的人。
我相信一件事,就去行动。改变我们能够改变的,接受我们不能够改变的,这就是我所要做的。
2013/11/10 整理
来源:李英强博客
欢迎光临 教师之友网 (http://jszywz.com/)
Powered by Discuz! X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