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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经》到《古诗十九首》:野到俗的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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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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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4-1-1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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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经》到《古诗十九首》:野到俗的嬗变
从《诗经》到《古诗十九首》:野到俗的嬗变
文章作者:佚名 来源:
中国文学网
《诗经》大约成书于公元前6世纪。除少数作品为当时统治阶级及其知识分子所写的以外,大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劳动人民口头创作的民歌。其中有不少是游子和思妇之诗。《古诗十九首》代表了汉代文人五言诗的最高成就。"估计《古诗十九首》的时代大概不出于东汉后期数十年之间,即至早当在顺帝末年,至晚亦在献帝以前(约公元140-190)。
同是游子和思妇之诗,但思念的主体、表达方式及诗歌的风格也各有所不同。
游子思乡作品在《诗经》中较多,思妇闺怨之诗就更多了,这时期作品的思念对象主要是家乡故土和自己的父母,体现了落后的农耕社会中人的价值取向和生活方式。
如《卫风·河广》: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政予望之。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这是一个宋国的游子在卫国所唱的思乡曲。黄河虽然很宽,但在游子的眼里,只用一片苇叶便能渡过河去;故乡宋城虽然远隔大河,但在游子的眼里,只要踮起脚就能看得见。可见游子渴望回家的迫切心情。
如《小雅·黄鸟》(第一章):
黄乌黄鸟,无集于敷,无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较。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此邦之人,不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
黄乌黄鸟,无集于栩,无啄我泰。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
朱熹说:"宣王之末,民有失所者,意它国可居也,及其至彼,则又不若故乡焉,故思而欲归"。全诗怀念的还是故乡、兄弟和父母。
《桧风·匪风》写游子经年累月地流徙四方,出入风尘,受惊磨难。偶见车马驰骋于大路之上,不禁唤起万般乡愁,希望有人带给自己家人一封家书。最后终于喊出"谁将西归?怀之好音"的祈盼。朱熹说:"谁将西归乎?有则我愿慰之以好音。以见思之之甚"。
《邶风·击鼓》是一首远征异国、长期不得归家的征夫控诉。诗的第四章写自己对妻子的无限思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朱熹说:"从役者念其室家,因言始为室家之时,期以死生契阔,不相忘弃,又相与执手,而期以偕老也"。
《陈风·月出》是写游子在月下怀念爱人的诗所寄托的是月夜幽思。对那"佼人"情态的咏叹,乃为忆念之词。景物依旧,伊人渺渺,触景伤情,发而为歌。
《唐风·鸨羽》是一首征人思念自己父母的诗歌。诗中讲由于自己长期在外,家中的田园荒芜了,父母生活没有着落,面临着饿死的危险。他瞻前顾后,无可奈何,痛苦地呼喊着老天,无休止的徭役给他带来了悲惨与不幸。朱熹在《诗经集传》中说:"民从征役而不得养其父母,故作此诗"。
从以上反映的内容看,尽管有思念故土、兄弟、父母和妻子之别,但诗歌风格基本上是一致的,有真挚感情的流露,有愤怒心声的倾吐,有对手足亲情的贪恋,有对长辈父老的思念。总之,表达的是实实在在的感情。这里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缠绵的感伤。一切都显得朴实无华,但又真实可信。
《古诗十九首》是一组形式成熟的抒情诗,沈德潜将它的内容归纳为"逐臣弃妇,朋友阔绝,游子他乡,死生新故之感"四类,L4其中游子思妇为内容的诗几乎占十九首的二分之一。十九首诗歌的作者绝大多数是漂泊在外的游子,他们身在他乡,胸怀故土,心系家园,每个人都有无法消释的思乡情结。他们和《诗经》的作者不同,大都是属于中小地主阶级的文人,为了寻求出路,不得不远离家乡,奔走权门,或游京师,或谒州郡,以博一官半职他们长期出外,家属不能同往,彼此之间就不能没有伤离忧别的情绪。这对思妇来说,就会有"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的叹息;对游子来说,就会产生"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和"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的感慨。和 《诗经》的游子诗有所不同,《古诗十九首》的思乡焦点则集中在妻子身上,思乡和怀内密不可分,乡情和男女恋情是融汇在一起的,体现了这一时期封建社会士人的仕途意识、经济意识和价值观念。
如《明月何皎皎》: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纬。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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