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雪,唱作歌手、音乐制作人,被歌迷称为“雪总”。北京人,曾游学加拿大,归国后发表《Floral Times/花样年华》《I'll be there/在你身边》《最好还是不说(EP)》等作品。曾与姚谦、何韵诗、魏如萱等多位音乐人合作。最新唱片《Now It's A Brave Time/时间没能解决的问题》近期发行。
采访前夜偶然看见柏邦妮的一条微博,是她在新书扉页上手写的一段给寂地的文字: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年轻时希望自己很酷,中年了想很酷地赚钱,最后只想赚钱;另外一种人一直低头做同一件事,老了以后,别人觉得这样很酷,而他完全不在乎。”
读完两遍,记在心里,见到雪总的时候把这段话与他分享。听完时,雪总仿佛已经得到赞赏,脸上略带羞涩和小小得意的表情:“这第二种是说我呢么?”
终于下雪了的二月,同时到来的还有雪总的生日。两年前,仍是在他西三环的家中,问起雪总年龄时他糊弄的神态和调皮的玩笑历历在目。2014的这一天,他写完一篇日记同时发表在豆瓣和置顶微博,标题是简单的数字——32。
日记并不长,是一贯感伤又带着温暖的口气,淡淡的,隐藏着日复一日生活的背面里,那些有点儿念想却又不再执着的故事,穿过起伏的日子,和已经不必郑重提起的坚持,都像是不再轻易扬起的尘埃,成为过往的一床棉被,似乎覆盖了全部时光。梁晓雪,这个已经习惯了在各个城市的大小演出里怀抱吉他、歌迷口中的“暖心男神”,平均一年一张唱片,几乎随时把写好的新曲儿与大家分享,偶尔也卖萌发个自拍,豆瓣上的Kulu小电台持续用心地更新——多数人看到的或许是这些。
我想我已不是那个曾经的我,但我并没有变坏,只是更坦然,可你知道,实话总是不招人爱听的。所以渐渐地,话语少了,就把这些写进了音乐里。只要你在听,我就会写会唱,你在路上,那我们就一同前行,到达了终点后别忘了道声安好,我想这样就足够了。
——@梁晓雪Kulu
上面这条微博写在1月18日热热闹闹的新专辑首唱会之后。这段出现了无数个“我”的陈述,像是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个句点。
变化二字,有时就如孤独一般不可言说。如果让它诚实地流淌出来,三言两语,即便其中有过天翻地覆,流过大概也无声吧。 深蓝色唱片:《时间没能解决的问题》
新专辑的中文名是《时间没能解决的问题》,英文名是Now It's A Brave Time,是和气音乐团队共同商量的结果。这张专辑除雪总之外,背后的主创依旧是大家熟悉的:由李星宇制作,Jelly弹钢琴和键盘,小惠拉提琴。虽然“时间没能解决的问题”似乎和唱片里的每首歌名都没有密切关系,但它是整张专辑完整的概念——它似乎也是雪总对这几年来的自己最完整的交代,所有的问题都在歌里了。
记者:新专辑除了和DJ徐曼合作的《不停》,其他好像又都是英文了。
梁晓雪:对,都说我唱中文不好听。大家喜不喜欢都是众口难调的事儿,我个人还是比较习惯用英文写歌。
记者:封面又是侧脸啊!
梁晓雪:人长得不好看没辙。但自己的专辑得自己上!
记者:没想过找人设计一幅图之类的?
梁晓雪:一幅画什么的也想过,觉得那样有点儿太小清新、小作坊的感觉……你用别的东西会喧宾夺主,传统唱片正经点儿的不就是人嘛。你看小人儿(雪总的豆瓣小站头像)我们也画,但放在唱片上就觉得挺没劲儿,也不保险。
记者:这次专辑拖的时间比较长,录制过程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梁晓雪:相比于之前尽量在三个月内把所有制作完成的唱片,这张做得特别慢慢悠悠的,13年年初开始筹备,用了半年多。时常是一星期就录一次,到李星宇的棚里喝杯咖啡晃晃悠悠,聊聊天儿,然后录一首歌的配器什么的。不过慢工出细活,还挺不简约的,包括乐器和各种录音设备也都讲究。而且录音情绪挺到位,录几首小品歌儿的时候,星宇就把灯一关,我就在黑暗中慢慢找感觉。
主要我的变化也有,没那么急躁了,也不爱催别人。就觉得着急没用,很多事情还不如让时间自己去解决。
记者:如果把每张正式专辑都分别概括成一种颜色,会是什么呢?
梁晓雪:第一张Floral Times 感觉属于黑白,带有浓重的回忆色彩,有点儿不管不顾的冷漠和小桀骜;第二张I'll Be There是橙色,比较暖;第三张《最好还是不说》算灰色吧,因为多数还是讲述感情和城市感悟,不是正能量,有点儿消极;最近这张啊……深蓝,大海蓝?是稍微地正经沉淀过一段时间的作品,其实也不深奥,挺直白,但直白的东西没人爱听(笑)。
记者:新专辑里有没有你自己比较在意的歌?
梁晓雪:都挺喜欢的!最喜欢While You Are Asleep,表达的是每个人示爱方式的不同,但因为不同,对方就不一定能和你有那种交集了,不是对错的问题。
记者:Now It's A Brave Time这首歌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的。
梁晓雪:嗯,“小三之歌”嘛。(这首歌写的是已有女友的主人公遇见了另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传统意识里这样就是见异思迁没有原则没有道德,可是当时你就是有那样的感觉,你为什么要去避讳呢?”——摘自记者2011年对梁晓雪的专访)之前跟我分开的姑娘,从来不知道这首歌的起源是什么,她也没正经听过这首歌。去年我们偶遇一次,我就把这首歌传给她,她就明白了,也终于能释怀了。那时我遇见她真是“我只想跟她在一块儿”,特纯粹,即便当时的女友跟我好了三年了,但爱是没有束缚的。人变得挺快的,尤其是男人。 “梦没了,我替他觉得惋惜”
For many years I've seeking the truth
and you got the a work and a steady life
but you tell me there is something missing
I think that'll be your dream
Like old Tom always dressed in black
He never gives up in his mind
My old friend I will tell you the same
The life will be all 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