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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王冬龄“地书”就是“杂耍”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4-4-15 01:37
标题: 王冬龄“地书”就是“杂耍”

王冬龄“地书”就是“杂耍”

■曾如影

读罢《书法报》20144213期“言论版”泉城子的《“地书”不是“中国式杂耍”——王冬龄美国展演“地书”刍议》,笔者不敢苟同于泉城子的观点。

泉城子说得很好:“艺术无国界,批评也无国界,大腕也好,新星也罢,登场国外,弘扬国粹,其不足之处当可品评一番,以利于艺术家改进提高”。

据泉城子介绍,2014111,王冬龄亮相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写“地书”——道法自然。国内舆论对此痛斥:“以老北京天桥下的‘中国式杂耍’迎合欧美人的猎奇心里,哗众取宠,丢人现眼”……作为知识分子王冬龄的“地书”为什么被贬斥为老北京天桥下的“地书”呢?

我想,王冬龄广场“地书”与老北京天桥下的“地书”行为方式是一样的,都是用大胶桶装着液体,或是水,或是墨汁;都是用超大的笔,或是海绵做笔头,或是杂毛做笔头;都是在宽广的场地进行大字的书写;最重要的是,都是一个目的,希望吸引到大众的注意,引起社会效应。

浮躁的社会,世风日下。官二代,拼亲爹;女星,拼干爹;嫩模,拼“奶”……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为了吸引凡夫俗子的眼球。老北京天桥下的“地书”也好,王冬龄的广场“地书”也好,目的很明确,也很一致。

泉城子渲染道:“有幸观赏者无一不鼓掌叫好”。这仅能说明那个时间段里在那个场地上的人都很有风度,都能礼貌性地鼓掌了。王冬龄这么来回走动着,十分费力地挥着巨笔,龙飞凤舞地摆弄着美国人眼里神奇的外国文字——汉字。美国人很好奇,原来中国书法是这么写的!所以“有幸观赏者无一不鼓掌叫好”。中国书法真是这样子写的吗?在场的大多数美国人肯定不懂得如何辨识中国书法的好与坏,鼓掌叫好之余的艺术品质追问,王冬龄的广场“地书”未必就是“very good”。当然,假如有人乐意享受自欺欺人,那另当别论。

何以国人视之为“杂耍”、“怪哉”?国人都知道,中国书法自古以来都很雅,是文人雅士弄的活,那是书斋文化。书法是靠文化养出来的,书法主要是在书房里创作的。书法不是行为艺术,书法不是表演艺术,书法不必跑到广场上挥洒“地书”吸引欧美人气,书法不必跑到体育馆里“涂抹”引起人气爆棚“逍遥游”。

王冬龄很拼,拼过“现代书法”,拼过“裸体书法”,拼过广场“地书”……这么拼命地拼,无非是拼一个“大”字而已。拼“大”字,拼大场面,拼大效应,没拼没人关注,书者十分明了这等事,即使是对个体书法的提高和书法事业的发展起不到根本的作用,但对于个人声名这东西来说,非拼不可。官二代“晒钱”,嫩模“挤奶”等都是靠拼出来的。近日很热的干露露不但要“挤奶”,还有意无意地“露露”呢,这其中,她并不是“干露露”而已,“露露”了,总会“干”出点效应吧。这不,“露露”“干”出点名堂来了,娱乐版都成了她的专卖场。这就是说,干露露拼得对了。王冬龄拼得对否?诚然,王冬龄可能尝试到了别人尝试不到的甜头,但国人也表示了关注——“痛斥以老北京天桥下的‘中国式杂耍’迎合欧美人的猎奇心里,哗众取宠,丢人现眼……”

唐朝以前,书者席地而坐,以至后来书者伏案而书,书者都自然而然地顺应了现实的环境,不作故做惊人之举。书者,像王冬龄这样知识分子的书者,何必干蛮汉般的体力活?何必跑到广场上让人误解成江湖杂耍呢?你的书法是靠你表演的活儿吸引人气,还是靠书法的本身打动人呢?何谓道法自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里的“自然”是自然而然的自然。书法创作根本不需要什么广场、体育馆之类的“背景”“虚张声势”,除非,你仅仅是想让人们关注你的书法行为,而不是书法。

王冬龄也曾搞过“黑白至上”主题书法展览,在他精心挑选的人体艺术照片上书写汉字。人体艺术照片本来很美很美,但王冬龄有时把黑麻麻的墨团填满了除了生殖器以外的空间,有意无意地把女性私处突出呈现;有时又刻意地抑扬顿挫般用笔墨涂抹在女性的私处……如果把这样的行为以艺术的概念来形容的话,这是有意而为之,未致无意之境,尚欠火侯。无意乃高,无欲则刚。被单里的裸体行为的目的很明确,追求“性福”。人体艺术照片的书法创作,经过王冬龄精心构思,精准的笔画毫厘不差地掩盖了某些空间,刻意留白“三点”的人体艺术照书法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呢?用笔墨、线条“抚摸”女性私处这样做法的目的是什么呢?言之艺术者,雅致乎?言之情色者,庸俗乎?此时此刻,我们该想到的是人体艺术美,还是被单里的裸体美?

广场“地书”和书法“黑白至上”的创意在于行为方式,在于材料,还是应该在于书法本体?我想王冬龄比我们都清楚,只是乐意不乐意板凳十年坐而已。

有书友赞美道:“什么是艺术的终极之美?充满律动的书法线条,还是洋溢生命的自然人体,或者是一位书法家五十年如一日的行动书写?从墙壁到摄影,虽已不是宣纸黑墨的书法,却依然是黑白至上的精神世界。”也有书友言:“这把年纪的王冬龄保持着如此旺盛的创作精力,很可贵。”客观地说,王冬龄的探索精神值得赞一个,但理性地思考一番,王冬龄的书外功夫做得太多了,“中英文现代书法”、“现代巨无霸榜书”、“体育馆书法”、广场“地书”等等,无所不“秀”,由是,书内的功夫真有些荒废。有书友说:“王教授极几十年功力未得林散之前辈皮毛。”此话似乎有点过,但确实也道出了王冬龄书法创作的软肋。技进乎道,故谓道法自然。

“广场地书”也罢,“黑白之上”也罢,从来都是企求创意,吸引注意力,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书意。或许,直白点说所谓的“广场地书”、“黑白至上”仅仅是一种纯粹的书法炒作方式,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国人才痛斥“哗众取宠、丢人现眼”吧。

不也有书友这样感叹:“如果纯粹是为了一次展览,不如静下来思考点问题,不要搞的跟任务一样,或跟现在的人玩微博一样,总要想方设法整点所谓的新东西让人评论,让人转你的段子,但真正好的段子实在太少,所以,留下来的现象总给人黔驴之嫌。”

泉城子如此总结:“王冬龄这次美国纽约行展演‘地书’,是一次将中国书法文化与当代水墨相结合,走向世界的有益尝试”。中国书法走向世界靠的是书法的行为方式,还是书法的本体?哗众取宠的杂耍性书法创作,严格来说应该是书法创作行为方式,还能让中国书法在世界上走多远呢?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不至于在大场地上才可以写出大效应的大作来。欧美广场上的掌声很响亮,那是礼貌;人体艺术照里没有诱惑,唯美。只因你的书法行为方式破坏了唯美的艺术氛围,所以说,书法艺术在这一刻显得有点多余了。

书法创作,还是应该踏踏实实地关怀书法的本体。

2014年4月3日星期四即兴敲击于雷州市书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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