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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阅读周刊:童书启蒙, 不能切掉40年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4-4-18 21:52
标题: 阅读周刊:童书启蒙, 不能切掉40年
阅读周刊:童书启蒙, 不能切掉40年
2013-01-14  来源:深圳晚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41925d0101fera.html
  童书启蒙, 不能切掉40年
  “启蒙一定要从孩子做起,但出发时,不要忘记穿上鞋子。”著名出版人、海豚出版社社长俞晓群说。俞晓群在这里所说的“鞋子”,指的是中国民族启蒙百年,不能切掉自辛亥至新中国成立近40年的历史;对于孩子的启蒙,我们则不能遗忘这40年的“民国童书”。
  2009年下半年,以人文出版而知名的俞晓群,阴差阳错地来到一家儿童出版社工作,随即开始了对“民国童书”的打捞,至今已经陆续推出《幼童文库》、《百年钩沉》、《小学生文库》等几大系列。
  俞晓群说,当我们的教育走入困境、遇到问题时,再出版、阅读民国童书,是为了重新发现“尊重孩子、尊重天性、尊重本体”的理念。回归的意义不仅仅是怀旧,更不是倒退,而是为了启蒙。就像一个人想要出去跑步,鞋都不穿,怎么能跑远?
  曾不知“民国童书”的存在
  上世纪90年代,俞晓群与沈昌文、扬之水、杨成凯和陆灏等先生合作,推出《新世纪万有文库》,其中便有“近世文化书系”,那时人们对文革心有余悸,编书时称“民国”为“近世”。俞晓群告诉记者,在编“近世文化”书系时,他们并不知道“民国童书”的存在,或者说,对于民国时期的童书质量认识不足,对其数量和名目,几乎一无所知。
  2005年,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推出《民国老课本》,俞晓群自称见到后吓了一跳。心中感叹,那时的小学生课本竟然编得那么好,尤其是《开明课本》,由叶圣陶和丰子恺二位先生一写一画,珠联璧合。从那时起,他的心中开始对民国童书,产生某种未知的期待与渴望。
  2009年到任海豚出版社不久,俞晓群就开始了对“民国童书”的调研工作。恰好那时,他正在研究民国时期大出版家王云五先生的历史。王先生曾经说,总结自己的出版生涯,有三套书最让他看重。一是《万有文库》,二是《幼童文库》,三是《小学生文库》。这段话,正是俞晓群对民国文化的认识发生变化的一个转折点。巨大的好奇心,让他把目光迅速转向一个从前陌生的板块——“民国童书”。从《幼童文库》起始,一步步开始了探索性的出版工作。

  俞晓群说,民国童书曾经是一个非常活跃的文化板块,辛亥革命后40年间,出版过一大批优秀作品。在编选这些著作的过程中,他对民国童书的认识,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最初是怀旧,编者在怀旧,读者也在怀旧。后来随着整理工作的深入,他逐渐认识到,在怀旧之外,这项工作还有更为重大的意义。 要解决文化断裂的问题

  俞晓群认为,今天对孩子的启蒙,首先要解决一个文化断裂的问题。他曾经接触过很多儿童教育专家,均表示很少会看“民国童书”,甚至说“民国童书”幼稚。这种厚今薄古的心态非常可怕,春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最幼稚的时期,但哪个思想家超过孔子、老子了?

  社会政治的断裂,不应该造成民族文化的断裂,文化的接续,也不应该采取政治挂帅、挑挑拣拣的方式。即使“新旧社会两重天”,辛亥百年以来的文化变革与重建,要完整地去看,不应该“掐头去尾”。整理“民国童书”,既可以补上民国文化的这一块空缺,又可以在童书文化的整体性上,将百年以来,出现的残缺与断裂,接续起来,完善起来。

  将“民国童书”完整、真实地再现出来时,我们会发现,只要认真地阅读它们,思考它们,再回过头来反思我们近60年的儿童教育,一定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感觉。起码我们会时时感叹:这件事情他们早就做得很好了!那件事情也可以这样做?这就是“民国童书”的启蒙意义。

  国内童书出版非常虚弱

  采访中,俞晓群以《民国童子军独立生存手册》、《民国小公民读本》为例,讲述了“民国童书”对于当下的价值。

  1911年,中国童子军成立,曾经很有影响。俞晓群说,他们发现许多上世纪30年代出版的相关图书,有《幼童军》、《初级童子军》、《中级童子军》、《高级童子军》、《童子军智囊》、《童子军游戏法》、《童子军结绳术》、《童子军露营须知》等。书写得极好,童子军:能够看一看树皮上的青苔,或天上闪烁的明星,分辨东南西北;能够隔着山河,用旗语通话,或用灯光传讯;能够告诉你树木和鸟兽特性;能够给伤者包扎;能够在荒野宿营,洗衣煮饭,自食其力……

  俞晓群说,为什么强大的波斯帝国只教给孩子三件事情:骑马、射箭和不说谎?为什么至今发达国家的童子军还那样生生不息?为什么我们的教育那么复杂,却缺失一个人最重要的“生存训练”?他将那些残旧的童子军书籍整理出来,汇成了一部《民国童子军独立生存手册》。

  还有公民读本。上世纪20至30年代,民间出版许多“小公民丛书”,有儿童书局《儿童公民故事》、广益书局《小小公民鉴》和中华书局《公民故事》等。它们的主旨:“我是好公民,我有好体格:活泼,快乐,强健,清洁;我有好德性:勇敢,谦和,勤勉,诚实;我能:生产合作,耐苦撙节,爱国爱群,拥护公理。”

  俞晓群后来以民国旧书为底本,整编出一本《民国小公民读本》。“我想回避意识形态,不在概念上纠缠。我想回避教材,尤其是官方教材,以民间丛书为基础。我想兼容并包,将民国时期各种版本‘公民教育’资料汇于一册。我只想讲故事,让今天的孩子们静下心来,听一听那些不该远去的声音。”

  俞晓群说,当今童书出版存在许多弊端,如商业化严重、对儿童本体不够重视、文化含量有待提高、思想解放不够等等。看各大童书畅销榜,连续多年都是国外童书占据前几名,国内童书显得非常虚弱。他现在所做的“民国童书”整理工作,既是为中国的文化传承连接血脉,也是为孩子寻回一些启蒙的读本。

  打开孩子心灵钥匙

  一个人从小到大,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世故,而要学的东西更多,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人的一生大概就是这样。从普遍的法则来说(除开拼爹),学得好的人一般也更有出息,得到的社会资源和财富自然会更多。所以,天下父母在自己孩子尚未出生之际,就开始给他们上课,至于到了后来,就是恶补了、拼了。

  天下父母心,都是这样,无可厚非。但是怎么让自己的孩子不输在起跑线呢?启蒙至关重要,帮助启蒙的启蒙书至关重要。当然,如果你不想加入这场竞争,顺其自然,让孩子自己成长,也没有什么不好。大地是一本更大的启蒙书,社会是一本更大的启蒙书,就看你怎么读。

  对于孩子的启蒙,作为儿童作家的秦文君自然有心得。她觉得孩子从一岁半开始就应当启蒙,这个时期最好以讲故事为主,尽量给孩子提供一些简单故事情节的启蒙书。市面上这类的启蒙书很多,选择的范围也非常大,不过她认为,好书并不多,鱼龙混杂,作为家长自己要先看一遍,把好关。

  秦文君说,书买来了,能不能真正给孩子启蒙,最重要的是引导,不是扔给他们了事。孩子是不会主动“接受教育”的,也不会去主动学知识。他们更愿意看电视,但孩子对电视来说是被动的,并不利于启蒙。秦文君认为,引导孩子的阅读兴趣非常重要。她举例说,她在上海办了一间“小香咕阅读之家”,就是给孩子做启蒙的,由出版局投资。比如读《刺猬和他的脱卸外套》这本书,他们会在阅读之家安排一个情景剧,把故事还原在周围的环境里,讲到蒲公英烧烤会时,会按照书里的描写安排一个烧烤场景,让孩子们扮各种小动物,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对这本书的阅读就会变得非常有兴趣,自然也找到了阅读的乐趣。

  孩子三岁之后,秦文君认为应当给孩子们读一些图文并茂的书,内容以自然知识及文学类书为主,最好是与现实生活更接近的书。秦文君说,有一回她去学校给孩子们讲课,有孩子说“白雪公主太老了,秦老师能不能写一本近些的?”孩子们当然想读到身边的人和事。

  被称为“家教牛人”的陈宪星先生,两个儿子在学校的时间不过三五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读书,并且在世界各地游学,大儿子却能被剑桥大学录取。他是怎么给孩子启蒙的呢?

  陈宪星认为,孩子三岁之前,主要以语言启蒙为主。这个阶段,父母是最重要的。他认为从孩子半岁开始,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念书给孩子听,他们不一定能听懂,但父母念书时的语音、语调对孩子的语言形成很重要,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比没有听过朗诵的孩子更早开口说话。陈宪星认为,这个阶段应当多读些自然科学类的书,比如小孩身边能感受到的植物、动物等。三岁之后,主要是认字和阅读启蒙,可以给孩子一些以图画为主并有简单文字的书,也可以在阅读的同时,放些伴带,可以有电视画面也可以是纯磁带的,慢慢的,孩子就有一定的阅读能力了。

  第三个阶段是学习启蒙。陈宪星说,他的两个孩子在四五岁时,他和他的太太经常带他们去图书馆,美国的图书馆有专门的儿童区域,书架设计很低,也特别符合孩子的兴趣,孩子想看什么书,可以自己在上面找。这个时候,他的孩子已经开始大量阅读,书本的画面越来越少,情节越来越复杂,以自然科学及科学家、探险家等人物传记为主。而中文类的书包括西游记、三国等文学名著。

  关于孩子启蒙,陈宪星有一点与秦文君观点惊人一致,即电视没有好处,另外他也认为,国内启蒙书鱼龙混杂,许多都没有什么知识性,甚至无聊。他建议给孩子启蒙的书一定要严肃,不要让他们看什么喜羊羊之类的书,虽然孩子们喜欢,但未必就是好书,更未必是好的启蒙书。

  不过陈宪星认为,生活对小孩的启蒙意义更大。有的家庭,物质生活很丰富,也给孩子买了很多书,但是杂乱无章,父母急着赚钱,没有时间引导孩子,孩子更多的是被游戏及电视所诱惑,那么孩子就不可能有一个好的开始。陈宪星认为,家庭读书的氛围非常重要。

  至于目前国内启蒙书的出版现状,陈宪星认为,从数量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翻译书非常多,基本上与国际接轨了。对于具体的书他并没有特别关注。不过秦文君认为,国内一些书的翻译质量都非常一般,甚至有些地方语言都不顺畅,给孩子阅读造成障碍甚至误导;另外,国内的启蒙书另一个不好的现象是商业化严重,更多看重的是好不好卖,赚不赚钱,没有从孩子的成长的角度着想。作为家长,特别是年轻的家长,秦文君认为他们跟老一代的家长有所不同,他们不会仅仅看重孩子的分数,而是朝着把孩子培养成精英的方向努力,所以会引导孩子更大量地阅读。秦文君建议家长要给孩子把好启蒙这道关,在正确的时间读一些正确的启蒙书,而不是相反。新年新启蒙

  巴巴爸爸是粉红色的

  巴巴爸爸出生在法国。他从土里长出来,但他不是一棵植物,而是一个动物。巴巴爸爸是粉红色的,他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七个可爱的孩子。他们最神奇的本领就是可以随意改变身体的形状,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

  “巴巴爸爸经典系列”的第一本《巴巴爸爸的诞生》出版于1970年,书一出来就受到了英国评论界权威的赞誉,并在同年的博洛尼亚书展上受到广泛好评。1975年,法国和荷兰将巴巴爸爸的故事改变成动画片,即刻风靡全球。

  巴巴爸爸的形象是法国漫画家德鲁斯·泰勒根据棉花糖的形状而创作出来的。泰勒先生回忆说,巴巴爸爸的形象跟他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很有渊源:“这家咖啡馆在巴黎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它完整地保留着20世纪初‘美丽时代’的风情,上铺着五颜六色的马赛克瓷砖,这是那个时代的标志之一……”他和他的夫人安娜特·缇森经常光临这家咖啡馆。那天,夫人和她的朋友们在那里喝咖啡聊天,当时法语还不太好的他,就在咖啡馆的一角,拿着画夹,随手画画。这时,他看到一位妈妈领着一个孩子,孩子手上举着一个粉红色的棉花糖。受到棉花糖的启发,泰勒勾勒出了“巴巴爸爸”这个形象的雏形……

  在法国,棉花糖就叫“巴巴爸爸”,因为法国的棉花糖都是粉红色的,所以巴巴爸爸也是粉红色。

  每个蛋里都藏着生命秘密

  《蛋的秘密》是“第一次发现丛书·透视眼系列”中的动物类图书,它用胶片的透视效果,将小鸡的孵化全过程活灵活现地展现给孩子们。鸡妈妈下蛋了!鸡妈妈轻轻趴在鸡蛋上,21天后,蛋里的小鸡慢慢长大。吃着蛋白和蛋清,小鸡越长越大,蛋壳太小了,小鸡忍不住咔咔咔地啄破蛋壳,哈,终于出来啦!和小鸡的成长相似,鳄鱼、蚂蚁、蛇、青蛙和蜗牛也都是从蛋里长出来的!是不是在每个蛋里,都藏着一个生命的秘密?

  著名幼教专家成玉英老师形象地描述了和孩子们共读《蛋的秘密》的情境:“这是一套有魔力的书,它使世界变得透明,当我拿着书给3岁半的孩子看时,在孩子的眼里,我仿佛成了世界上最棒的魔法师。”

  小玻在哪里

  英国著名插画家艾力克·希尔,他笔下那只淘气的小狗小玻广受欢迎。

  1980年,艾力克·希尔观察到自己2岁的儿子迷恋上了平面广告中的小翻页,敏锐的他从中获得灵感,创作了世界上第一本带小翻页的图画书——《小玻在哪里?》。此后,以小玻为主角的系列翻翻书陆续出版,并被翻译成65种语言,受到了全世界100多个国家的父母、老师和幼儿的喜爱,大人们特别乐于把小玻的故事读给幼儿听。他的这套作品成为儿童翻翻书的开山之作。作家为了满足更小的宝宝的阅读需求,还创作了小玻系列纸板书等图书。

[责任编辑:张晓荣]
儿童文学理论批评的年轻姿态
2013-01-31 15:20:11 来源:光明网-《中华读书报》   查看评论 进入光明网BBS 手机看新闻

  由笔者主编、海燕出版社出版的“儿童文化研究文库”,辑录了五位文学博士的专业研究成果,由五位作者在各自博士学位论文的基础上修订而成。在年轻的学院研究者日益成为学术研究新生力量的今天,我们期望通过这样一种方式,从一个角度来记录和呈现活跃在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和儿童文化领域的这个充满活力的学术群体的研究动向与面貌。
  丛书的论题主要集中在儿童文学研究领域。在古老的人类文学谱系中,儿童文学是一个相对年轻的文类,针对这一文类的理论研究更是一门十分年轻的学科。不论在东方还是西方,自觉的儿童文学研究历时都并不久长,与其他文学门类相比,其研究的积淀也并不十分深厚。然而,当代儿童文学研究所取得的理论成果和所完成的学术提升,却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在近三十年间,当代儿童文学研究在理论建构和批评拓展层面均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并日益将这一研究领域推向一个更为丰富和成熟的发展阶段。在这个过程中,来自学院的研究资源和研究力量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可以说,当代儿童文学学术研究的重大推进,在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于高校的专业研究力量得以实现的。当代西方具有代表性的儿童文学研究者如佩里·诺得曼、彼得·亨特、杰克·齐普斯等,无不是受过学院专业培养的学者,他们中的大多数后来仍然留在高校从事专业研究和教学工作。在国内,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一批从新时期最早的研究生培养体制下走出来的年轻的儿童文学研究者,同样为中国儿童文学的理论建设事业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与此同时,随着学院研究的持续拓展和深化,儿童文学理论批评的密度、广度和深度也在不断得到新的开掘。
  这其中,处于学院培养体制顶端的博士生阶段专业研究,对于当代儿童文学学术事业的延续和拓展又起到了一种生力军式的作用。在美国,这一点很早就被儿童文学学科的早期建设者们所注意到。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第一份专业的儿童文学学术研究刊物《儿童文学》(年刊)问世之初,其中一个十分关键的办刊举措,就是在刊物中专门开辟“学位论文索引”的专栏,用以开列相应年份完成的涉及儿童文学研究论题的学位论文目录。今天,一批儿童文学研究方向的博士生已经成为美国《儿童文学》、《儿童文学学会季刊》、《狮子与独角兽》等刊物的重要供稿者,与此同时,近二十余年间出版的许多影响深广的儿童文学研究论著都属于博士阶段的研究成果。这些年轻研究者的论文和著作往往善于从材料中独辟蹊径,来发掘独特的研究对象和研究视角,其论说也十分富于理论创新的锐意和朝气。今天,这些年轻的力量正在越来越成为西方儿童文学研究的学术主力。
  在国内,儿童文学博士生培养机制的建立还是近十余年间的事情,儿童文学博士作为一个群体的研究力量,也刚刚开始以一种低调的姿态证明和展露自身。但我们很可以从中窥见年轻一代学院派研究者的学术实力与潜力。它既表现在研究者对于已经建立起来的儿童文学理论谱系的继承和延伸上,也表现在他们对于诸多新的富于当代性的研究论题的发现和开拓上。收入本丛书的陈恩黎博士的《儿童文学中的轻逸美学》与钱淑英博士的《雅努斯的面孔:魔幻与儿童文学》,分别探讨儿童文学的两个美学范畴,两位研究者所对准的美学论题尽管不一,但却一致地凸显了当下儿童文学美学研究对于文本解析的器重和对于本土儿童文学艺术命运的关怀。王晶博士的《经典化与迪士尼化》与陈莉博士的《中国儿童文学中的女性主体意识》体现了当代儿童文学研究朝向“文化方法”的拓展。郑素华博士的《审美教育行为特征探析》,则是一部十分厚重的审美教育基础理论研究。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主要由一批年轻的研究力量所参与促成的儿童文学理论批评的学术突破和建构,对于我这样的亲历者来说,已经成为一个为许多难以忘却的回忆所填满的历史片断;今天,我们的年青人或许正在逐渐地、然而也是全面地“超越”我们。我所说的“超越”也并非意指一种研究高下的比较——这无疑是一个要留给历史的话题,而是指新的现实环境下青年一代研究者在研究视野、理论和方法上所显示的学术提升的姿态。今天,这种姿态正在越来越影响到中国儿童文学和文化研究的理论格局和学术水平。
[责任编辑:张晓荣]

[儿童文学未来之路怎么走?专家称写作要心存敬畏

2011-01-10 16:24:58 来源:光明日报  查看评论 进入文化论坛 手机看新闻
  新世纪十年,我国儿童文学一路突破,一路前行。《草房子》《淘气包马小跳》系列图书,《儿童文学》《幼儿画报》等刊物都有百万乃至上千万的发行量。儿童文学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当然,这不意味着儿童文学已经高枕无忧。面对3.7亿少年儿童的新需求、新期待,我国的儿童文学作家如何更好地担负起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神圣使命?如何在市场和文学价值之间实现平衡?如何克服同质化倾向,实现艺术的不断创新?如何在多种媒体并存、文化消费多元化的情况下增强作品的感染力和吸引力?如何在娱乐化的氛围中克服浮躁心态,精益求精?如何坚持客观、公正、独立的评论操守?
  日前,在中国作家协会和江苏省委宣传部联合主办的全国儿童文学创作会议上,与会人员纷纷为繁荣发展儿童文学献计献策。
  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李冰期待儿童文学要重视对儿童价值观的培养,对人文关怀的坚守,对孩子想象力的培养,以及与新技术的对接。
  《儿童文学》主编徐德霞提出,儿童文学要从当前强调占领市场向强调打造少年儿童的精神高地的艺术本源回归;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泉根强调儿童文学要坚持导人向上、引人向善、养成儿童本性上的美质、夯实人之为人的人性基础;作家黄蓓佳提出,要用心来写作,让孩子朝着良知和诗意的方向成长;作家马光复说,不能因为过于强调儿童文学的多元和娱乐性而忽视或消解儿童文学的庄重性、严肃性和审美性。
  与会者认为,对儿童文学写作要心存敬畏,才能真正地对亿万少年儿童的精神成长负责。评论家刘绪源说,最好的儿童文学作家是不计得失、为儿童的今天和明天提供最佳精神食粮的潜心写作者。上海师范大学教授梅子涵说,儿童文学应当很精致,很风趣,很干净,不要飞快地写,要朝向经典的路途写作。青年评论家李利芳提出,为孩子打造成长的精神高地,自己首先要在精神上富足,要有宽广的视野。
  如何真切地认识与表现当代儿童,使中国儿童文学在艺术之路上稳健前行?作家秦文君强调要关注情感、展现真性情,走出一条更加多元的写作之路。曹文轩指出,儿童文学写作要重视中国经验和个人经验,要重视虚构能力,同时,儿童文学要有悲悯情怀,不能以取乐为能事而丧失了感动的能力。评论家吴其南提出要让儿童文学成为成人与儿童两个平等的主体间的对话。北京师范大学博士李红叶说,作家是在理解人性的基础上来理解当代儿童的,也是在与“已苏醒的童年”(内心的童年)的对话中来理解当代儿童的,只有在这个基础上,笔下才生动亲切,并充满真实性。
  如何让中国儿童文学屹立于世界儿童文学之林?中国少儿新闻出版总社社长李学谦认为,没有基于内容创新的原创儿童文学出版的极大繁荣,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很难实现。中国版协副主席海飞提出,要解决文字翻译这个走向世界的拦路虎。山东作协副主席刘海栖建议充分利用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平台,并可以尝试建立和完善作家经纪人制度,为中国儿童文学走出去铺路搭桥。青岛海洋大学教授朱自强认为,中国儿童文学要走向世界,作家们加强修炼思想和艺术的内功才是根本之道。
  儿童文学如何应对数字阅读与出版的机遇与挑战?接力出版社总编辑白冰认为,数字阅读冲击的并不是阅读,而只是阅读形式,儿童作家创造的独特的高品质的艺术形象才是儿童文学生存的命脉。北京师范大学博士崔昕平呼吁,专业少儿出版社拥有经营多年的出版联合体,应该联合起来,实现联合体内部资源的共建共享,形成专业的少儿数字品牌。
  研讨最终归结于,儿童文学的根本出路在于不断提升自身的艺术品质,坚守人文情怀,具有感动少年儿童的精神内涵。(李东华)
[责任编辑:商凝瑶
儿童文学现状:人文因素欠缺 高端图书匮乏2013-08-07 09:55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报  查看评论
  核心阅读
  儿童文学出版与儿童文学创作密切相关,应该站在文学史的长河中审视儿童文学出版,引领中国儿童文学创作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儿童文学出版应该为丰富儿童文学的创作开山劈路,有担当、有魄力、有眼力,努力打破当下儿童文学的同质化局面,精心而又耐心地培育新生代儿童文学作家
  当代儿童文学出版仍然存在同质化现象严重、原创作品不足、名家作品过度出版等问题,与此现象相对应的是文化因素饱满的高品质图书比较缺乏。在儿童文学的出版中努力而耐心地培养新生代作家,为儿童文学创作界引来源头活水,树立“标杆意识”“去功利化意识”的价值取向,积极引导孩子走向文学性阅读、深度阅读应当成为儿童文学出版社下一步努力的方向。
  人文因素欠缺
  高端图书匮乏
  儿童文学不仅要陶冶儿童情感,也担负着教育儿童形成对美的认知,正确的价值取向以及责任感等诸多目的。儿童文学出版不能舍弃的原则就是有担当,努力扮演好下一代的“守望者”。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方卫平先生在《童年写作的厚度与重量》一文中指出:“在今天,缺乏文化,或者说,缺乏有穿透力的文化思考和有厚度的文化内容,已经成为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的一个致命症结。”当代儿童文学创作的这些问题与当下趋利意识过浓的少儿文学出版是否密切相关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童书市场里畅销的儿童文学书大多是热闹的、幽默的作品,那些让人沉静的、内省的、思索人生的文字常常让童书编辑们望而生畏,往往一句“没有市场”或“与当下畅销书类型不符”就将作者拒之门外。
  为什么不能充分相信孩子们的审美能力呢?现在随着中国高等教育的普及,父母文化水平的提升,中国的父母及孩子们的文学欣赏水准越来越高,文学性更强、品味更独特的儿童文学作品也完全有可能得到读者的认可。一个很好的例证就是海豚出版社,该社近年来出版了一大批民国儿童名家图书,无论从内容还是装帧上都是另辟蹊径,走古朴的纯文学路线,结果获得良好的市场反应。
  放眼出版未来
  做孩子成长路上的“守望者”
  儿童文学的发展影响着中国儿童的人生观、价值观,做好儿童文学出版责任重大,意义深远。现代儿童文学出版要力争改变当下“文化担当缺位”的现状,承担起文化单位义不容辞的责任。
  信息化时代的到来让获取信息和知识变得轻而易举,碎片化阅读和轻阅读趋势不可抵挡。但是任由这种趋势在青少年的阅读习惯中蔓延开来,结果则不容乐观。为了文化的传承和提升国民素质的需要,应尽快在童书出版中树立起“标杆意识”。所谓标杆意识就是应该出版一些略高于当下大多数孩子的欣赏水平的精品图书,作为孩子阅读生涯中应该努力看齐的标杆。孩子的成长毕竟需要教育的,假如童书出版一味迎合孩子的喜好,那么如何体现出版者的社会担当和理念。儿童文学出版社必须扮演好孩子成长路上的“守望者”。
  儿童文学出版与儿童文学创作密切相关,应该站在文学史的长河中审视儿童文学出版,引领中国儿童文学创作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儿童文学出版应该为丰富儿童文学的创作开山劈路,用有担当、有魄力、有眼力的原则,努力打破当下儿童文学的同质化局面,精心而又耐心地培育新生代儿童文学作家。目前一些有远见的出版社正在尝试培养新人,比如,中少总社借助《儿童文学》杂志这一平台,推出的魔幻文学新人陈柳环、动物小说新秀牧铃等一大批青年作家,逐渐在市场上获得认可。接力社今年也将全力出版培育“85后”作家马嘉恺的系列作品。上少社今年将特别关注郑春华、汤汤和杨筱艳等几位作家。此外,安徽少儿出版社近期推出曹延标的丛书“一年级的小壮壮”也是努力培育新作家的一个有力尝试。
  儿童文学出版应该“去功利化”。儿童文学即儿童“人”学,不应该仅仅以实现短期热销作为终极目的,而要放眼未来,多出版有品质的常销书。儿童文学作品应当经得起时间的检验,给人以美好而崇高的审美体验,儿童文学出版社应该多多关注那些能让孩子树立创新意识、小公民意识的不同类型的作品。(宣晓凤)
  原标题 [儿童文学现状:人文因素欠缺 高端图书匮乏]
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揭晓
2013-07-30 19:09 来源:光明网-《中华读书报》   查看评论

  中华读书报讯7月19日,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揭晓,40部初选作品中有20部最终摘得此奖。此前颇受争议的《三体》,凭借第三部《三体III·死神永生》获得科幻文学奖。而凭借《住在房梁上的必必》获童话奖的左昡,则成为中国作协主办的四大文学奖(注: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骏马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首位80后获奖作家。据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评奖
  委员会主任高洪波介绍,本届获奖作家分布于13个省市,16个作家是第一次获得此奖,其中左昡更是成为中国作协主办的四大文学奖中首位80后获奖作家。左昡生于1981年,是北师大儿童教育的博士,现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少年儿童图书编辑。《住在房梁上的必必》讲述了一个小精灵在一个小房间中生长的故事。而在4个曾经获奖的作家中,作家汤汤曾经获得第8届青年作者短篇佳作奖,此次她则凭借《汤汤缤纷成长童话集》获得了童话奖。高洪波认为这正体现了短篇佳作奖对于青年儿童文学作者的扶植作用。在本届获奖门类中,报告文学与寓言两个奖项空缺。担任评委之一的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泉根觉得,报告文学空缺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原标题 [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揭晓]
[责任编辑:张晓荣]

《三体》入围全国儿童文学奖引争议 儿童读得懂?
2013-07-18 09:24 来源:新京报  查看评论

  近日,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公布初选名单。评奖委员会通过投票表决产生40部入围作品,作家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也位列其中。不过有人认为《三体》并不属于儿童文学,孩子很难读懂其中的内容。对此,《科幻世界》副主编姚海军表示,《三体》虽不能完全算作儿童文学,但其中确实有儿童文学的影子。
  儿童读得懂《三体》吗?
  《科幻世界》正是推荐《三体》参评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的单位之一。“今年我们第一次收到了组委会发来的推荐函,加之在我国科幻文学一直被划归到儿童文学的范围之内,我们便推荐了《三体》和杂志上的一些短篇作品。”姚海军说。
  在姚海军看来,《三体》的确不能算作纯粹的儿童文学作品。“有些作家的创作意图很明确,就是写给孩子看的书,比如杨鹏创作的科幻就是纯粹的儿童文学,事件设定简单、故事线条清晰,对儿童生活的把握也很准确、到位,但《三体》不是专门写给孩子的,其中承担着对于宇宙文明的思考,对社会现实也有一定映射,会显得黑暗了一些。”但姚海军认为《三体》也有着儿童文学的影子,其中描写人类不断追求梦想,战胜邪恶外星人的过程,便是儿童文学的特质。
  而孩子们又究竟能否看懂《三体》?“我有一个同事的孩子上初中一年级,已经将三部曲都看完了,很入迷”,姚海军觉得判断孩子们能否读懂,都是主观的推测,而我们不应该低估孩子的理解能力。他以自己的工作经验为例,《科幻世界》上很多小说涉及哲学思考、社会议题,“在我们看来,小孩子看不懂这些,但《科幻世界》的读者群里初中生占了很大比例。他们的阅读也属于儿童文学,我们不要低估现在的少年儿童。”
  多次获奖者再被提名
  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创立于1986年,旨在鼓励优秀儿童文学创作,推动我国儿童文学的发展、繁荣。该奖每三年评选一次,涉及题材广泛,小说、诗歌、童话、寓言、散文、报告文学、科学文艺、幼儿文学等设有专门奖项,到今年已经是第九届。
  不过有人在看过本届的初选名单后,却发出“中国儿童文学,已经进入老龄化”的感叹。记者发现,入围初选的多为儿童文学老一辈或中生代的作家,诸如任溶溶、张秋生、张之路、曹文轩、秦文君、董宏猷等,而年轻作者较少。同样近年来一些较有公众知名度的童书作者,也并未入选。殷健灵曾于去年提名世界最重要的儿童文学奖林格伦奖,但此次她并不在初选名单当中。
  而往届获奖者被反复提名并再次获奖,也是一个常见现象。据记者统计,在前8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曹文轩曾获得不同奖项6次,张之路获奖6次,秦文君曾获奖4次,常新港获奖3次,而此次他们均进入初选名单。
  此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曾于第五届开始设立“理论批评、青年作者短篇佳作”两个奖项,但今年的初选名单却没有“理论批评”这个奖项门类。有评委会成员告诉记者“理论批评”奖项已经取消,具体原因他并不知情。(记者江楠)
评刘绪源辑笺《周作人论儿童文学》
2013-07-21 08:52 来源:光明网-《中华读书报》  查看评论

  《周作人论儿童文学》,刘绪源/辑笺,海豚出版社2012年1月第一版,39.80元
  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今天关于儿童生命、儿童教育和儿童文学的许多思考,仍然可以从周作人这位先行者身上得到许多启迪。就此而论,对于周作人儿童文学思想的了解和重读,应该是当代中国儿童文学研究的一门必修课程。
  对于20世纪初至今的中国儿童文学理论研究来说,周作人的名字是一个重要的起点。作为五四新文学时期最早的启蒙者之一,他的儿童文学论说不但在一个与全部人类艺术齐平的层面上确立了这一文类的存在价值和艺术分量,也使早期儿童文学的本土理论思考呈现出某种与其发展阶段不甚相符的早熟感。可以说,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今天关于儿童生命、儿童教育和儿童文学的许多思考,仍然可以从这位先行者身上得到许多启迪。就此而论,对周作人儿童文学思想的了解和重读,应该是当代中国儿童文学研究的一门必修课程。
  刘绪源先生辑笺的《周作人论儿童文学》一书,是对于周作人儿童文学理论和批评文字的一次系统整理和辑录。该书收入了1912至1958年间周作人论及儿童文学与相关问题的文章凡121篇(其中包括《平民的文学》、《新文学的要求》、《个性的文学》等若干并未直接论及儿童文学、却与周氏儿童文学观在精神上互为表里的重要文章),按编年的次序先后编排。刘绪源本人是专事现代文学和周作人散文研究的学者,又是当代儿童文学研究的学人,这一双重身份使他的辑笺工作不仅仅是对于相关史料和观点的一次细致搜集,更是对特定思想对象的一次周全把握和探询。在本书序文中,辑笺者就周作人儿童文学思想的几个基本命题展开了简明扼要的梳理介绍,其特点是既紧紧扣住现代儿童文学理论发生的基本背景来谈论周作人的儿童文学观,又无时不从周作人思想的整体脉络来观照其儿童文学思想,既将中国儿童文学的起步还原至现代中国文学和文化革新的历史语境中进行描述,又时时关切着大历史背景下儿童与儿童文学的本体。序文谈周作人儿童文学思想中的“国民性批判”、“儿童本位论”、“文学无用论”等问题,完全没有将儿童文学的问题抽绎成为大历史文化的其中一重影子,而是格外突出现代儿童与儿童文学研究自觉的理论建构过程,并注重揭示其内在的理论特性与纵向的历史意义。与序文相比,书中缀于各篇文章末尾的笺语,一方面彰显了辑笺者的上述治学特点,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与周作人文风暗自契合的一种小品文式的品评风格——这又得益于辑笺者的散文家的身份。这些笺语依照评注文章的内容及其重要性,长短繁简不一,评注的视点、方式也各有不同,但多以较窄小的篇幅集中了较浓密的思想。
  书中许多笺语都介绍了所笺文章的写作缘起、背景、基本要义等,这对于读者快速把握并领会文中的主要观点及其意义价值,是极简明又极便利的支架。同时,为了方便读者疏通全文,笺语也会针对文中的某些内容添加注解,并给出相关文献索引的门径。如《安得森的〈十之九〉》一文,笺语末尾便增补说明了本文批评对象《十之九》一书在当时的翻译、出版情况,这对于我们理解周作人在文中以反讽的形式对本书翻译所提出的批评大有助益。再如20世纪前期,人文社科界许多译名尚未统一,及于儿童文学,如安兑尔然(今译安徒生)、“安特路阑”(今译安德鲁·兰)、“铿斯来”(今译金斯莱)、“加洛尔”(今译卡洛尔)、“白罗勒”(今译贝洛)等名字,对于并非特别熟悉西方儿童文学史的读者来说,难免造成疑义。笺语对于文中提到的这类人名、作品、术语等,也常以一笔带过说明,既清除了理解的障碍,又不因此而阻滞语势。众所周知,周作人的儿童文学言论大多寄寓或裹挟在一些议论性和批评性的散文中,这些文章尽管是逻辑分明的论说散文,却非今日意义上体式谨严的学术文章,其意思的表达有时难免显得“形散”,且不同文章之间在观点、论说上也常有重复。在这一点上,文后的笺注便进一步起到了对这些“散论”进行提纲挈领的作用。
  其一,对于周氏重要儿童文学观点的提取和集中呈现。笺语常从周作人的不同相关文章中提取出同一个重要的意思加以反复强调,以使不同时间发表的文章之间互相映照,形成内容和观点上的勾连。如《儿童问题之初解》、《外国之童话》、《玩具》、《读〈各省童谣集〉》、《教科书的批评》等多篇文章后的笺语,都反复指出了寓于其中的“国民性批判”话题,从而使这一问题在周作人思想中的位置得到了更为鲜明的凸显。
  其二,对于周氏特定观念发展过程的清理和描述。如针对周作人代表性的“儿童本位论”,辑笺者在《玩具研究一》(1914)一文笺语中指出了其中“以儿童趣味为本位”的思想与后来提出的“儿童本位论”之间的内在联系,又在同年发表的《〈小儿争斗之研究〉译者序》一文后再次指出它显示了作者“‘儿童本位论’之端倪”,其后,《学校成绩展览会意见书》一文的笺语确认了周作人在鲁迅之前“第一次明确提出了‘以儿童为本位’的观念”,《小学校成绩展览会杂记》、《儿童的世界》、《儿童剧》等文的笺语则进一步指出周氏对此观念的继续发挥。借助于这些笺语的串联,我们也似看到了“儿童本位论”在周作人思想中的逐步演进成型。
  其三,提供周氏相关文章之间的对读参照建议。如针对《童话研究》与《童话略论》这两篇周作人代表性的童话研究文章的笺语,在对文章观点展开长达页余的评点解释的同时,也给出了二文的比较阅读指导;在《神话与传说》一文笺语中指出,此文可与书中另一文《神话的趣味》相互参阅;等等。类似的对读提点在笺语中出现频率很高,它一方面为读者提供了文献索引的便利,另一方面也在不断促请读者克服阅读的惰性,去体味文献之间内在的思想逻辑关联。
  以上三点,在很大程度上打破了编年体容易带来的结构散漫的弊端,使文与文、观点与观点互相之间有了更为紧密的联系,从而将文献辑录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周作人儿童文学批评观点的勾勒,并与序文形成了有效的呼应。值得强调的是,书中笺语依托辑笺者本人深厚的学养基础写成,虽仅以评点的方式呈现,却包含了辑笺者多年来从事现代文学和儿童文学研究的诸多经验心得。对于初入儿童文学理论之门的读者来说,循着笺语所给出的线索脉络来把握文章的观点,认识其意义、价值和地位,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助读效果。对于专业的儿童文学研究者而言,笺语中也有诸多发人深省的见解。如《书籍绍介:〈幼稚唱歌〉〈幼稚游戏〉》一文的笺语,在文本的评点之外,又就此生发出对于当下儿童文学批评的智慧和勇气的期待,言浅近而意深远。再如《〈歌咏儿童的文学〉》一文的笺语,结合当时儿童文学的创作现象指出周作人对包括《稻草人》在内的现代儿童文学创作现状的不满,这对于我们重读现代儿童文学经典、重新理解中国现代儿童文学的历史,也有很大的启发。此外,笺者还常通过联系当下现实,将历史话题转化为今天的问题。如《我学国文的经验》一文笺语指出了文中所论的读书法对于当前畸形的儿童阅读教育现象的警醒,《〈长之文学论文集〉跋》一文笺语末段就周作人对当时儿童文学创作和出版质量的批评,提出了针对今天儿童文学创作和出版状况的反思,《谈中小学》的笺语则结合周氏对于当时中小学填鸭式教育的批判,提出了“这是在说过去,还是在说现在?”的尖锐问题。
  在我看来,这些附在文末的笺语不仅是对前文内容和思想的评点,许多文字本身也是睿智真诚、鞭辟入里并凝结了笺注者独到思考的小散文。我个人以为,若有足够的闲暇,本书的最佳阅读方式,应当是先读文,次读笺,一文一笺读完了,再来读序。这样的阅读,不但可使我们更通透地了解周作人儿童文学思想的基本全貌,也可令我们更深切地体会到隐在这些文字背后辑笺者的良苦用心。
  刘绪源先生在序文中坦言,本书的文献来源并非第一手的原始资料。选文中因此也存在一些可挑剔的小错谬,如周作人多篇文章中提及“童话”的概念时,均在其后附上了西方民俗学界通用的对应术语“Mrchen”,但本书中有时将该词误作“Marchen”(如《童话的讨论》一文),有时又误作“Maerchen”(如《神话的趣味》一文);再如前面提到的《安得森的〈十之九〉》一文中,对于《牧童》中德文小曲的两句原文引用,“Alles isf weg,weg”一句,其中的isf应为ist(isf系错字),而且从该民谣的原文和周作人译文的情况来看,此句最末还缺了一个weg。这些大概是文献来源处就已存在的问题,或已以误传多时,例如,《安得森的〈十之九〉》一文中的两个小错漏,不但出现在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出版、止庵校订的周作人自编文集之一《谈龙集》中,也出现在民国十九年开明书店版的《谈龙集》中;我们需要追溯至该文最早发表的1918年《新青年》第五卷第3号,才会发现这里的原文实在是“ist”,而且句末的确还有第三个咏叹似的“weg”。这样的误录不能全怪辑者,但对于一部资料性的文献书籍来说,难免也是美中不足。顺便说一句,在今天的许多现代资料汇编中,这还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呢。儿童文学作家苏梅作品研讨会在京举行

2013-07-17 09:57:41 来源:姑苏晚报   查看评论 进入光明网BBS 手机看新闻

    日前,由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中心、中国城市出版社联合主办的“苏梅幼儿文学研讨会暨‘苏梅童话绘本系列’新书发布会”在京举行。与会专家就我市儿童作家苏梅儿童文学创作的审美艺术、纯真品质、诗性表达与教育理念等作了深入探讨。
  苏梅从1995年发表处女作起,儿童文学创作近二十年,发表作品600多篇,出版中篇童话《奇妙小花仙》、长篇童话《喷火小雷龙》等50多部,同时热心参与“书香童年·阅读与写作”的阅读推广活动。今年已出版《自然童话绘本》《数学童话绘本》《科学童话绘本》共18种,并被列为“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实践成果”。著名教育家、全国政协常委兼副秘书长朱永新表示,苏梅的创作体现了真善美第一、儿童第一、故事第一的理念,对于促进儿童教育与精品化的阅读推广活动都有重要意义与作用。(记者 张丫 通讯员 郭芳)儿童文学作家王春鸣:家长应和孩子一起阅读

2013-07-16 14:13:43 来源:南通网   查看评论 进入光明网BBS 手机看新闻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暑假,除了放松休息外,很多学生选择在假期里读一些课外读物,扩充知识面。如何帮助孩子做好暑期课外阅读、选择适合自己的读物呢?15日上午,崇川区城东街道东大街社区和钟秀街道城东村社区联合举办阅读讲座,邀请我市知名儿童文学作家、儿童文化研究者王春鸣,为60多名青少年带来了一场关于课外阅读的专题讲座。
  多推荐一些好书给孩子
  当前是一个图书泛滥的时代,市场上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不乏一些劣质的、只能让孩子获得低级趣味的图书,这不免让他们无所适从。
  “现在图书市场太大,需要我们的老师、家长有双慧眼,多推荐一些好书给孩子。”讲座刚一开始,王春鸣首先与全场的孩子探讨哪些书不要去读。“订书就送溜溜球、机器人、赛车。”在不少课外书征订的宣传海报上,醒目地打着这些广告。王春鸣介绍说,现在不少课外书凭借送诱惑人的玩具来吸引孩子。“靠附送玩具来吸引孩子的眼球,说明这些书籍本身含金量就不大,不读也罢。”
  随着电脑、手机等盛行,有些学生对网络游戏颇为热衷,随之衍生的网游小说就成了不少孩子的新宠。据了解,网游小说是网络游戏的附属品和下游产品,目的是在挣取出版书籍的利润后,以文学的方式开启游戏市场和培育潜在的游戏爱好者。王春鸣说,有些家长认为孩子看网游小说总比玩游戏好,一般不会管,但网游小说危害也不小,更加容易使孩子沉迷于游戏中。
  课外阅读不宜过于单调
  “小学生们对课外阅读的理解有时过于片面。课外阅读不仅仅是为了课余放松的乐趣或研究怎样写好作文,更重要的是培养文化体系、拓展知识结构。阅读的同时还要学会思考、学会分享。”通过调查,王春鸣发现,现在不少孩子阅读体裁局限于文学类的童话故事、小说和百科知识,而缺乏有助于提高文化素养的书籍。
  “文学阅读不足以满足当代孩子完整的人格、个性养成,要从文学向文化阅读拓展。”王春鸣说,00后的孩子是比较全面发展的,因此阅读不宜过于单调,除了文学读物,历史、科普、民俗、礼仪等方面的书籍有助于孩子形成完整的、高层次的知识结构、人格结构。
  当天,王春鸣为青少年推荐了两本课外读物——《所罗门王的指环》和《水知道答案》。她介绍,《所罗门王的指环》是专门为一般读者和大众介绍动物行为的第一本通俗自然科学著作,脍炙人口,风靡全球已近半个世纪了,是一部老少皆宜的动物行为经典。在这部动物行为经典著作里,劳伦兹以优美而生动的笔触,详尽地描述了苍鹭、黄鹂、狗、鹦鹉等上百种野生动物及家养动物的生活与行为习性,趣味盎然。
  而《水知道答案》则来自日本作家江本胜,被誉为是一本“与《时间简史》同样神奇的科普读物”。作者用拍摄的122张水结晶照片提出水不仅自己有喜怒哀乐,而且还能感知人类的感情。
  家长应和孩子一起阅读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省作协签约作家王春鸣说,她还是一个11岁孩子的母亲。在儿子汪骁远很小的时候,她就陪着儿子一起阅读课外读物。
  “要想孩子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家长要和孩子一起读,甚至要先读。”多年来,王春鸣读了很多儿童书籍,并且利用一切机会接近孩子。她认为,现在的孩子对书都有自己的鉴赏力,家长在阅读过程中注意引导孩子,不要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他们。
  现在非常流行亲子阅读,很多父母追捧这种方法,但是往往将亲子阅读理解为讲故事,父母讲、孩子听。还有一部分心急的家长,则把亲子阅读变成了“识字”,不断地打断故事,让孩子认字,结果弄得双方都索然无味。王春鸣说,这些“急功近利”的心态都要不得。
[责任编辑:沈晓敏]当代苏俄儿童文学的急剧变化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2012-05-28 09:56:51 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查看评论 进入文化论坛 手机看新闻
  在世界儿童文学的百花园里,俄苏文学曾经有过绚烂多姿的美丽和沁人心脾的芬芳。尤其是对于今天五六十岁的中国读者来说,俄苏儿童文学在他们精神成长的过程中所产生的深远影响,恐怕是任何一个其他国家所无法比拟的。那大自然的美妙与神秘(如比安基的《森林报》)、那幸福而传奇般的儿童生活(如阿尔卡季·盖达尔的《丘克和盖克》)曾经是多少中国儿童的向往。而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至今,伴随着国家政治经济体制的巨大变迁,俄罗斯儿童文学发生急剧变化,表现出与苏联儿童文学的诸多不同之处,可以说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苏联时期,文学创作接受党的领导,儿童文学也不例外,而当代儿童文学作家不再进行指令性创作,开始面临市场的检阅。这一方面促进了创作体裁、题材和方法的极大丰富,另一方面又因鱼龙混杂而特别考验起父母和儿童的审美能力来。不过真正受欢迎的依然是那些能够经受得住时间考验、打动人们心灵的作品。
  苏联时期强调儿童文学的教育功能,作家们担负着培养共产主义新人、塑造新世界建设者的使命,创作出了大量可以代代相传的优秀作品,却因为美化生活和道德说教而为人所诟病。与这种情况相反,今天的俄罗斯儿童文学强调顺应孩子的自然与天性,在轻松与幽默中教你面对生活中遇到的种种问题,有时甚至会在表面上与严肃的道德说教唱反调。如儿童诗作家奥斯杰尔在《不好的建议》这本书中给孩子出了很多诸如和父母打架、背叛朋友这样的荒唐主意,认为这不是让孩子感受父母忍耐力的极限,而是让他体验社会行为准则的张力。请看:“如果你们带着帽子出去玩,却把帽子弄丢了,不要着急,回家去对妈妈撒个谎。但是这谎一定要编得圆满,要让妈妈屏住呼吸,眼里满是赞赏,久久地听着你的谎话。”他在前言中说“这是写给那些不听话的孩子看的书”,实际上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孩子们什么是正确与错误。
[责任编辑:刘畅文化]在创作题材上,过去一直对儿童比较禁忌的主题,如流浪、性、吸毒、网络、专制、黑手党等都出现在当代儿童文学作品中。这使儿童文学与成人文学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与此同时,儿童文学与大众文学的结合也成为一个新的现象。儿童侦探小说、女孩爱情小说、“恐怖小说”、“幻想小说”大量涌现。其中,“恐怖小说”大多是建立在儿童民间文学的基础上,通过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怪物、魔鬼、吸血鬼等)达到恐怖效果。这种小说情节大多发生在远离成人世界的隐秘角落里,没有前后的因果关系和逻辑性。“幻想小说”的情节常常在现实世界与几个魔幻世界中穿插进行,最受读者的欢迎。有评论家认为,这类文学作品的广为流传恰恰是苏联解体在人们心中所产生的荒诞感的反映。
  在创作方法上,苏联时期要求坚持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道路,以真实的艺术魅力打动儿童,帮助儿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而当代俄罗斯儿童文学作家则运用反讽、怪诞、对外国儿童作品的仿写等多种艺术手法进行创作。有的年轻作家还通过自己的博客、微博、电子邮件等与读者直接交流。
  另外,由于音像业、网络业的发展,传统的儿童画书受到极大挑战。以前那些杰出插画家的作品已经很少出现,取代它们的是与音像制品、网络文本配套出版的动漫图书。这样既减少了商家的金钱与时间成本,又具有良好的市场前景。这种画书颜色鲜艳,装帧精美,不仅吸引孩子,而且对一些30岁至60岁的女性也极具诱惑力。商家清楚地知道:书是给孩子读,但买书的是他们的父母。
  俄罗斯文学的精髓是人道主义,具体到儿童文学上,就是对儿童的尊重,对儿童语言和心理的准确揣摩与把握,希望今天的俄罗斯儿童文学能够在坚持自己民族特色的同时博采众长,为世界贡献出更多的精品。(侯玮红)
[责任编辑:刘畅文儿童文学作家写网游故事书 登上畅销书排行榜
2012-03-17 08:50:58 来源:北京日报  查看评论 进入文化论坛 手机看新闻
    昨天,最新一期的开卷畅销书排行榜对外发布,《植物大战僵尸武器秘密故事1》榜上有名,这是图书排行榜首次出现儿童网游故事书。
  事实上,《赛尔号》、《奥比岛》、《摩尔庄园》、《植物大战僵尸》、《愤怒的小鸟》……如今不再仅仅是游戏迷熟知、着迷,越来越多的儿童文学作家也开始予以关注,甚至已经投入到儿童网游书创作中。据业内行家介绍,近年来投入儿童网游书创作的作家不断出现,上海的周锐执笔“功夫派”系列,江苏的苏梅执笔“小花仙”系列,江苏的李志伟执笔“赛尔号”系列,安徽的伍美珍执笔“惜呆兔咪”系列。
  甚至一些老牌儿童文学作家也投入到网游故事书创作中。《植物大战僵尸》12册故事书由白冰、高洪波、金波、葛冰、刘丙钧五位老作家写就,他们的年龄加起来足有300岁。
  五位作家写了总共48个故事:植物王国的玉米加农炮、豌豆射手、西瓜投手、带刺仙人掌、变身茄子、卷心菜投手、高坚果兵团、火爆辣椒等战士们,个个都有秘密武器与绝活,他们与僵尸斗智斗勇,纵横驰骋。据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相关负责人透露,该系列故事书自今年1月面世以来,目前销量已达100万册。
  回想起自己的“头一次”,老作家们还是一片温馨的回忆。曾经创作出《吃黑夜的大象》、56岁的儿童文学作家白冰说,去年在图书编辑指导下,他开始玩起了《植物大战僵尸》游戏。“编辑们都是高手,他们透露了通关秘诀。”说到玩游戏的经历,白冰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玩,挑战毅力,锻炼操作能力,尤其是排兵布阵,考验孩子的综合能力。”
  白冰说,熟悉了游戏后,他就和其他作家一起,将僵尸和植物战士这些形象,变成好玩的故事,并让这些形象有所延展。“我们所要做的是赋予这些形象以生命,为孩子们写他们喜欢的故事、情节、细节,更要巧妙地加入信任、友谊、爱心等元素。”
  作品多次被收入语文教材的77岁老作家金波也是先玩转游戏再进行创作。“熟悉了各种形象之后,再从形象到性格进行创作,这也符合文学创作规律。”金波说,他们是以游戏中的植物武器、通关情节和攻略场景等为素材和脉络,编写武器秘密故事。
  儿童作家创作网游故事,这是以往没有的新鲜事儿。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全根说,网游这一新兴文化产品,如同动漫、卡通、图画书一样,与儿童文学最亲近,最容易拉上关系,“在文学界,成人文学可以不关注它们,但儿童文学必须关注。有文化担当的文化人、出版人应该直面它、影响它、研究它,而不是不负责任地批评了事。”
  在王全根看来,优秀儿童文学作家直接参与儿童网游故事书的创作,从根本上保证了网游产品的道德底线与文化品质,远离儿童不宜的因子,更多地在作品中融入宽容、尊重、友谊、信任、爱心、为善等做人做事的正面价值观与行为方式,还从根本上改变了以前网游写手粗糙混乱的写作。儿童文学作家伍美珍则认为,利用孩子们喜欢的网游人物来写故事,对激发小读者的阅读兴趣,把他们从游戏中拉到纸质书上,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不过,也有专家对此现象持保留态度。儿童文学评论家安伍林认为,网游毕竟是游戏产品、娱乐产品,儿童文学作家和出版机构不能一窝蜂地追,“如果大家无节制地顺应,流行什么就做什么,容易失去自身的独立判断力。这种倾向并不值得鼓励,出版机构对儿童文学更应有理性的眼光、谨慎的态度。”记者路艳霞
[责任编辑:产婉玲]
童文学作家秦文君:儿童应少看电视多读书


2011-06-01 13:30:58 来源:沈阳晚报   查看评论 进入文化论坛 手机看新闻

  昨日,儿童文学作家秦文君应邀来沈举办“六·一儿童校园行”活动,在四所小学与沈城的小学生们举办写作与阅读方面的讲座。四场讲座下来,秦文君表示学生们都已经进入到了浅阅读时代:“现在的孩子和十年前变化太大,对生活失去了亲近感,什么都见识过。孩子们现在更喜欢原创、好玩且带有连续性的故事。”而家长在教导孩子阅读时也要多一点耐心,“孩子的阅读就像树的成长一样,只有树根长得扎实,枝叶才会繁茂。”

  秦文君指出,家长平时应让孩子少看点电视,多读点书:“电视是儿童阅读的天敌,看电视无需动脑就可接收到大量信息,但不容易沉淀知识,容易形成被动思维。而阅读是一个理性的过程,有助于使孩子安静,培养其理性思维。今天能够安静的读书,将来才能冷静地看世界。”对于目前儿童文学作品良莠不齐,加上少年儿童的审美与判断能力较弱,一些粗制滥造的儿童文学作品充斥在图书市场之上,令很多家长十分担忧。秦文君表示,家长们可以适度的把关,但主要还是看孩子的兴趣:“每个孩子的阅读水平不一样,各自适合看的书也不同,我认为每个孩子都应该有不同的书袋,里面的书只要适合自己、有益于身心成长就是好书。”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秦文君在向沈阳的小朋友问候“节日快乐”的同时,也向孩子们推荐了几部适合儿童读的作品:“像《小飞侠彼得·潘》,孙幼军的小布头丛书《小猪唏哩呼噜》,还有罗尔德·达尔的《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张秋生的《刺猬和他的脱卸外套》,这些书都很有想象力,故事也很有趣,通常比较适合孩子们看。”
[责任编辑:郝

思辨儿童文学:“极清浅而又极深刻”

  刘绪源
  很长时期以来,一直喜读刘绪源先生的理论批评文字。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自己也做儿童文学理论批评,我的学术成长曾多次受益于绪源先生的提掖、指导,他是令人钦敬的学术前辈、师长;另一方面,则源于我对绪源先生批评文风的偏爱、激赏:明明是一清如水的闲谈,其间却如似如缕,寄寓深广;看似随意率性的时评,内里却涵容宽阔,思维缜密。如此一来,他的批评文字往往融敏锐、犀利与睿智、深邃于一炉,呈现出理论批评所难得一见的优雅和诗意。这在今日西方术语泛滥成灾、批评文风艰深晦涩的当代文学批评界,呈示出一种有别于“学院批评”和“媒体批评”的“独立批评”之风。在笔者看来,这样一种“一清如水”“极清浅而又极深刻”的批评文风对于当下饱受诟病的“学院派批评”和“媒体化批评”不独显示了鲜明的对比、参照价值,更有映衬文弊、倡示风尚之功。

  绪源先生的批评文风并非独创,而是有所师承的。正如他在《学术美文传统不应丢弃》一文中所述:“五四以后那几代学人和他们的文章论著……也深入到大量艰深的学术领域,其中也包括社会科学各个领域,但他们的文章,仍能写得一清如水。”作为学术兴趣广泛、且对现代文学深有研究的当代学者,绪源先生不仅对前辈学人的学术美文传统深以为意,而且在自己的理论研究和文学批评实践中身体力行。一个文学理论研究者,自己如果搞过创作,当提笔再来谈论作家、作品时,理性评判之外,自然会多一些直觉的敏锐和感性的深邃,让人于感受深沉思维力量的同时,顺带欣赏到了鲜活而饱满的审美体验和理论激情。这不啻为一种理论批评创造和思维阅读享受。

思辨儿童文学:“极清浅而又极深刻”


  《儿童文学思辨录》,刘绪源/著,海豚出版社2012年9月第一版,32.00元
  通观绪源先生收录于《儿童文学思辨录》中的文章,大多虽为文学时评,却往往并不拘泥于单一作家、作品立论,而是由具体篇章、现象的解析拓延开去,进入更加宽广的文学范畴,通过抽丝剥茧般层层剖析,从中引出深刻的理论命题。比如在《波兹曼的失误与中国式误读》一文中,当就“真、善、美”三者的关系,与王泉根先生展开理论商榷时,绪源先生写道:“美并不是一种表现形式或表达方式,被用以表现‘真’或表现‘善’,从而可以‘以真为美’或‘以善为美’,美是人类从精神上把握世界的最基本方式之一,在这一点上它是与真并列的,二者可相互支撑,相互辉映,却未必要以另一个为基础……相反,恰恰倒是‘善’,是必须以‘真’和‘美’为基础的。”由对童年现象的不同理解,引申出美学层面基本命题的辨析。比如在《一只鞋子的故事》中,在陈述了与青年批评家的观念交锋后,绪源先生又写到:“文学性就是文学性,这本来就是统一的。不能说中国有中国的文学性,外国有外国的文学性,王蒙有王蒙的文学性,《故事会》有《故事会》的文学性,它们都不可互通(即不可比)。只能说,在不同地域、不同作家、不同作品中,文学性的表现形态会有不同,文学性的含量会有高下。”这是就文学评价尺度的具体争鸣,引出了关于文学本质属性的理论辨析。类似这样草绳灰线、寄寓深广的“时评”,在文论集中“文心雕虎”这个小辑里中还有不少。

  同时,刘绪源关注创作现象,在喧嚣、繁复、斑驳、迷离的童年文化世相中秉持文学性原则,每每发出让人震耳发聩的审美判断。这方面,最典型的文例就是《试说杨红缨畅销的秘密》。这是一篇曾引起儿童文学界极大关注和争议的文章。面对在原创儿童文学中缔造了销售奇迹的杨红缨系列作品,刘绪源没有妄下断语,而是操起了“经典儿童文学”这把尺子,横度竖量,比照出了畅销故事与世界经典儿童文学的差距,揭示出“畅销”背后的秘密,以及“畅销”与“文学性”之间既疏离又呼应的奇妙关联坚持事实论述,弃绝泛泛而谈,倡示以文本细读与艺术分析为研究策略的儿童文学批评之道,此可谓绪源先生对当下儿童文学理论批评的一大贡献。这样的文章,在论集中为数不少。比如,新世纪前后,国内文学界曾对世界超级畅销童书《哈利·波特》的文学性持质疑乃至贬斥态度。当此争议时刻,刘绪源没有仓促发声,而是选择深入文本解读和艺术分析,让事实说话,给出了令人信服的评价。尽管其论尚属个人判断、一家之言,但因其西方幻想文学传统参照下文本细读和艺术分析的批评策略,比起当今文坛上盛行的那种不读作品而雄辩滔滔,弃绝分析却高谈阔论的“空头批评”来,更让人信服。原因很简单——这是一种有品味、有体察、有分析、有判断,血肉丰满、体骼清俊的“真批评”“阳刚批评”,不是满口术语、装腔作势、昏昏昭昭的“死批评”“石化批评”,或趋炎附势、邀功献媚、空洞无物的“伪批评”“软骨批评”。

  综观刘绪源的批评文字,横贯古今,总揽中外,以儿童文学经典为参照衡定现实创作,厘清儿童文学发展脉络。我们通常所见书评,大多就作品而谈作品,视线逼仄,涵容拘圄。而绪源先生写书评,却总能将所谈作品置于更加宏阔的文学背景中来上下对比、引证分析,最后再娓娓道出其文学层面的利弊得失和审美范畴的价值定位。比如《作家丢掉了什么》中,由获奖儿童小说《蔚蓝色的夏天》,谈到创作贵有“真生命”;还比如《重新审视“早恋”话题》里,从德国儿童小说《本爱安娜》所涉及的“早恋”话题,论及儿童文学中,“青春期情感”题材抒写所应该遵循的“人性原则”……等等。
  除此之外,绪源先生还在一些评论文章里谈到了儿童文学新人、新作。如在《青春做伴好还乡》里,联系参与评奖时的阅读感受,谈到了当下儿童文学创作中文学性与独创性逐渐衰退的趋向,在深表忧虑的同时,也为《到你心里躲一躲》《我和妈妈的粥》等新人新作在童年情感上的卓异表达不吝赞美之辞。而对一些成名作家的新作,绪源先生也往往能在第一时间及时关注,并给予恰如其分的评赏、分析。比如《非凡的马鸣加》中,对郑春华“马鸣加”系列的推崇;比如《作家成熟需要多少年》中,为彭懿儿童幻想儿童小说新作《欢迎光临魔法池塘》大声叫好;比如《生命中不能缺少之重》中,对周锐童话集《出窍》当中诸多篇目生命蕴涵的深度阐释;还比如《一篇小小杰作和它的当下意义》对张弘短篇少年小说《玫瑰方》文学性奥秘的细致剖析……在这些篇章里,绪源先生关注儿童文学现实创作,为老作家宝刀不老、笔耕不辍欣喜,为中年作家才思如涌、频出新作欣慰,为创作新秀出手不凡、才华初露鼓呼,充分体现了一个成熟的儿童文学批评家文学责任感与担当意识。
  总而言之,在笔者看来,《儿童文学思辨录》作为文论集,既是一位成熟的文学批评家对儿童文学林林总总诸多命题静观默察、洞幽烛微的思维结晶,也是一个秉承现代学术美文传统、治业严谨、学养深厚的当代学者对当下儿童文学创作逡巡、俯瞰的批评成果。其于诸多篇章所倡示的审美高标、文学原则,值得我辈儿童文学同道深思而慎取。
[责任编辑:张晓荣]童书谁能PK哈利•波特?

 http://www.gmw.cn 2005-11-28 10:32: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字号: ]
  编者按:“哈六”一出,在以它为代表的西方魔幻风的围剿下,国内儿童文学似乎花果飘零。虽然前有“马小跳”系列引领童书排行榜大半年之久,但评论人士认为,杨红樱校园文学只算获得了商业成功,而非儿童文学主流。
  究竟什么是儿童文学新主流阅读?不久前,《青铜葵花》持续热销,中少社《儿童文学》典藏书库更是在无炒作情况下热销百万册。这似乎为儿童文学主流阅读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的趋势。
  诸多知名儿童文学评论家、作家、出版者和阅读推广人从各自角度,就“什么是新主流阅读”、“新主流图书应具备什么样的品质”、“中国的儿童文学,原创儿童文学将如何发展”,以及国内儿童文学创作、阅读、推广、出版等环节出现的问题和现象进行了阶段性的总结和探讨。本报撷其精华,以飨读者。
上行左起:金波、樊发稼、张之路
中行左起:曹文轩、王泉根、白冰
下行左起:谭旭东、王林

儿童需要阅读教育
  金波(儿童文学作家,首都师范大学教授,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
  最近,除了语文的教学改革之外,在我们国家,推广阅读这个工作已经慢慢地被重视起来,这将对我们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有着深远的影响。
  目前的创作出版呈现出一种多元化格局,这种格局必然会带来阅读方面的多元化,这是社会变革时期的必然现象。现在孩子们手中的书五花八门,他们的阅读有一种完全是自发的、自然的状态,有一种是被引导的状态。如果儿童的阅读大部分是自然生态,从趣味出发的阅读,纯正的审美趣味很难自发产生。我认为真正的阅读教育,要培养他们纯正的审美趣味,这种趣味是很难自发产生的。它需要引导,所以需要阅读教育。这一两年来,教育界特别是小学教育界,有不少有敬业精神、富有才干的老师,在他们的课堂中担当起了阅读教育的重担。他们在严谨的选材中,利用优秀的儿童文学资源,向学生们实施了以审美为重要内容的阅读教育。我相信这种阅读教育必然会培养起孩子们纯正的文学趣味,必然会促进主流阅读趋势的形成,必然会带动本土原创文学的繁荣。
儿童文学作家不要沦为多产写手
  樊发稼(儿童文学评论家,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儿童文学创作是一种精细的创造性劳动,对一个严肃的创作者来说,作品不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一定要有精品意识,要厚积薄发,要有十年磨一剑的耐心、恒心和甘于寂寞之心。创作必须精益求精。据说有作家一年出版六七部长篇。有人给算了一下,这个作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每天至少要写五千字不堪设想我认为这是不正常的。儿童文学好像还没有如此惊人的多产写手,但也有一些作家,作品数量相当多,多得令我感到忧虑。对此我不想多加评说。我只是恳切地希望他们记住一句话:宁可少些,但要好些。作品一定要以质量取胜。写得太多,写得太容易,难免泥沙俱下,难保质量。儿童文学事业是神圣的事业,儿童文学作家面对横流的物欲和金钱的诱惑,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写儿童文学书的人,关注市场是可以的也是应该的,但不可无原则地迎合市场,更不可以被市场牵着鼻子走。
谁在轻贱儿童文学
  张之路(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
  我想谈谈当前我对阅读现象的认识。从去年、前年开始,有些书有一定的书写质量,再加上商业运作,取得了非常大的效益。可以看到的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我们的儿童文学市场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过去了,作家在出版社怂恿和读者欢迎的态势下,纷纷走出去进行签售活动。这种签售活动,作家非常辛苦也取得了很多的成绩。我怀疑到明年下半年之前,会不会全国的作家都纷纷走出书斋,我还担忧将来作家会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写作,三门之二的时间推广营销,或者用十分之九的时间推广营销,十分之一的时间写作。一个作品质量不是很好、名气不一定大的作者,只要出版社愿意包装、新华书店愿意配合,签售的书不见得比我们最优秀的作家少10本以上。
  还有一点是各地的图书组织纷纷成立——读书会向孩子们推荐好书。首先要承认的是,这是一种很好的形式,书送到孩子们手里就是进步。但我分析,组建读书会有两部分人,或者有两种心态。一种心态或者人就是像王林、阿甲这样的人,我对他们很了解,我知道他们的心态和他们的实践,我得出了对他们人品的认识——他们可能就属于志愿者和义工的性质。但是同时有另外一部分人是抱着出售图书以达到营利目的的心态。在当前这样的商品大潮的社会里,以营利为目的的做法跟让孩子们读好书的目的肯定会形成冲击。冲击到最后,肯定就变成盈利占首位,挣钱的目的大过于让孩子们读到好书。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并不是说希望大伙儿都是义务劳动,但是要看怎么拿捏这个分寸,怎样让读书活动在各地健康地展开。还有一点,我们的读书活动应该有一个全国性的图书推荐组织。比如台湾就有这样的组织,每年会把台湾各个出版社出的书,包括引进的,包括不同门类的,如科技、故事、文学的图书综合起来,找5个评委每月评选一次,年度再进行总评选,同时在大约7家都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刊物上刊登。我觉得这件事做起来比评奖的效果更大。
  第二个大问题,刚才听到我们的媒体来的非常多。我特别想对一些媒体把我的渴望说一说。一个是当前对儿童文学的评价标准,我希望媒体注意一个问题,举个例子,有三部电影作品,一部是《哈利·波特》,还有一部是《天堂里的孩子》、还有一个《放牛班的春天》。大家都会看到《哈利·波特》一集、二集、三集、四集都被引进来,但为什么《放牛班的春天》和《天堂里的孩子》这么优秀的作品就没有引进到中国让观众看看。主要原因是,《天堂里的孩子》(《小鞋子》)和《放牛班的春天》不具有商业性,在市场上走不动,于是中国电影发行公司就不买这部片子,频频引进《哈利·波特》。其实,《哈利·波特》它已经完完全全是以儿童为主人公的商业电影。我们在评价的时候千万不要一概而论,《哈利·波特》被引进就是因为它的质量好,而《天堂里的孩子》不被引进就是因为它的质量不好,事实上,后者的艺术水准往往要超过前者。所以,媒体评价时要有一个分类标准,刚才说的几部作品是不能在同一个平台上评论的。
  尽管我们的媒体非常前卫,但是对儿童文学的评论非常滞后,而且对儿童文学的历史不是太了解。我经常看到“六·一”的时候媒体对一些儿童文学作品的评价。这些评价从语气到内容全都是一样的,都是负面的评价。事实上,这些年来,儿童文学的进步是相当大的,我们的媒体包括社会却都没有看到。有一位英国的儿童文学专家在一次公开会议上说,中国的儿童文学为什么不能跟《哈利·波特》比,就是因为中国的儿童文学充满了说教如何如何。我说你刚才的箭射的不对,靶子已经离开了,这种情况在当前的儿童文学作品中根本没有存在。他会后和我交流的时候承认,当下中国的儿童文学作品他一本没读过。
  第二,我希望我们媒体经常听到不同的声音。我说不同的声音是有针对性的,现在哪位评论家和作家性格比较活跃,媒体认识了他,他也认识了媒体,我们有时候会经常听到他的声音,我们突然感到这样一种像“混混级”的人物他的观点就成为了主流的观点。所以我特别渴望媒体经常听到不同的声音。
杨红樱应不应该郁闷?
  曹文轩(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有些人批评杨红樱,说她的作品格调不高,小孩读她的作品长大,后果令人担忧。但是,我认为,当下阅读生态的失衡,责任不在杨红樱身上。作为一个写作者,她完全有权利进行这种形态的写作。我觉得需要检讨的不该是杨红樱,而应该是整个社会。当下青少年阅读生态在不同程度上有所失衡,不仅仅是杨红樱的作品占领甚至充斥着中小书店,更因为一种社会思潮导致了当下出版与阅读的偏颇。关于杨红樱的创作,我想表达两点意思,第一,她的创作是合理的,也是合法的,一个作家有权力这样理解和处理生活,有权力进行这样的表述,这种形态是无可非议的。第二,我们应该借鉴杨红樱推广运作的方式,坐在家中等待作品自动流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杨红樱的今天是她的劳动所得。如何使失衡的阅读得以平衡?做这件事的大概不是杨红樱,而是我们,阅读的多元化生态可能要靠我们大家。
  但是,儿童文学存在的依据还是文学性。有人分析说我以前写的《草房子》、《红瓦》、《根鸟》等,是废名、沈从文谱系中的纯文学,而不是儿童文学,并推断出我将背弃儿童文学。但是,我想告诉他们,儿童文学虽然有时候局限了我,但是所给予我的比我失去的要多得多,我永远亲近儿童文学,尽管有时我可能要超越儿童领域。对于儿童文学有很多的误解,比如“由于一些儿童文学作品采取降低智力水平的做法来迎合读者,从而导致了这些作品毫无价值可言。”“长期以来,儿童文学一直是单独作为某种书写形态的出现,而未被纳入文学的正室。”等都是事实,那么我想这是为什么?除了偏见、无知之外,中国的儿童文学是不是也有需要反省的地方?按理说,文学与门类无关。《夏洛的网》是写在文学史上的,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辛格的《山羊兹拉特》等一批作品,在我看来,都可划归为儿童文学。如果儿童文学需要反省的话,我认为应该反省我们作品的文学性。我们有些作品的文学性是令人怀疑的。一篇作品的文学性是它存在的依据,有些时候甚至是唯一的依据。这些年,大家把刚刚找回的一点文学性淡忘了。
儿童文学走进中小学语文教育
  王泉根(儿童文学理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中心主任)
  我们的素质教育进行到今天,下一步应该呼唤文学教育。
  文学教育正是我们要创造的新主流的文学阅读。我们国家的素质教育应该是倡导了10多年了。今天素质教育的情况到底如何?恐怕现在社会上对教育界的意见是最大的。我对素质教育有自己的看法。当然素质教育非常重要,但是以前的素质教育更强调形式、强调实用、强调操作,活动很多,表面很热闹,但是我认为素质教育里面缺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如何使我们的学生安静下来,真正形成素质,获得深入人性的东西,关键的就是文学教育。
  我经常和学生们说,一个爱看童话的孩子绝对不会变坏。反过来说,很多走上犯罪道路或者有犯罪倾向的青少年都与他长时期沉溺于充满暴力的、贫庸的、低下的读物、网络阅读有大关系。我们今天更加要强调审美教育、文学教育。我自己的直觉告诉我,文学教育的时代正在到来。价值多元的浮躁时代,读者需要寻找一种稳定性的东西。这个时代当中,像儿童文学典藏的新主流的东西出来,切合了我们社会阅读的需要。
儿童文学出版出现不平衡
  白冰(儿童文学作家,接力出版社总编辑,资深出版人)
  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有平衡也有不平衡,但总而言之是良性的,在这点上必须肯定。
  可以看到的是,从市场占有率和出书品种来看,儿童文学经典作品特别少,时尚读物非常多。当然现在并不是说光把经典给孩子就行了,要满足不同群体的需求,满足多方需求。时尚的读物对孩子也会有有益的引导,首先要让孩子们爱读书。但要强调主流阅读,推进经典作品。
  儿童文学在题材上也出现了不平衡。儿童文学中,长篇小说、长篇童话和低幼文学非常多,但是寓言、儿童诗歌和散文,尤其是儿童影视剧的创作和出版非常薄弱。
  可以看到的是,大多数的儿童文学作品反映的都是都市生活,反映农村生活的作品非常少,或者是反映弱势群体的小说特别少,比如说流浪儿童的生活等等。这些孩子的生活没有人反映。所这是儿童文学体裁上的不平衡。
  儿童文学出版者和创作者们还应该针对儿童文学不同年龄层的阶段的作品进行拓展。现在0-7岁的,13-18岁的作品非常非常多,就是7-13岁这个年龄段的图书和文学作品非常少。杨红樱的作品之所以畅销,除了她的作品本身赢得了孩子们的喜爱外,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年龄段的儿童文学作品是市场空白地带。
  我们忧虑的还有,知名作家和新作家的作品的出版数量不平衡。新作家虽然作品写得不错,因为知名度不够,出版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难的。
  怎样促进儿童文学的平衡发展呢?首先在选题的整体结构上,出版社应该注意经典读物和时尚读物的出版比例的平衡。对于一个出版社来讲,真正的良性的生产结构应该是“金字塔”,经典作品、长销书应该是底座,畅销书是塔尖。
  但要注意的是,出版社在出经典作品时要增加时尚的包装和作品的附加价值。现在很多经典精品,包括国外的经典作品是完全可以做的,但如果还是老面孔,老版式来出,现代的小读者不会喜欢。
  解决儿童文学题材上的不平衡以及不同年龄阶段的儿童文学作品数量的不平衡问题,需要少儿社自己有一个清晰的产品线规划,这样对儿童文学弱项的出版会起到作用。比如在四年之前,原创作品不太景气,因为大家觉得引进国外畅销图书国内也好运作,方便畅销,因为编辑也要考核业绩,所以更多的精力都在出引进版。但如果出版社规定,做了原创图书以后可以提纯利的12%,比引进图书多提5个百分点,那么编辑的积极性就来了。
  最关键的我觉得还是要做好经典读物的推广工作。我觉得所有的推广宣传工作不是作家的事,是出版社的事。营销方面是有一整个链条的,我们现在的儿童文学的作品的推广是链上做得不够。
  儿童文学是一个母体,怎么样以多种媒介进行呈现是很重要的。《霹雳贝贝》、《草房子》,还有葛冰的《蓝皮鼠大脸猫》等等,首先从传播学的角度讲实现了垂直传播,才有可能实现经过层层读者的过滤和考验后成为积淀。
关注“人文主义写作”
  谭旭东(儿童文学青年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
  综观儿童文学写作,这些年出现的基本取向有五种:一是人文主义写作,二是地域性写作,三是时尚写作,四是商业写作,五是网络写作。虽然写作者有其自由选择权,但我认为“人文主义写作”应该是主流。所谓的“人文主义写作”,对儿童文学来说,即是“儿童本位”的艺术性写作,即作家真正关注儿童的生命状态,真正理解儿童的精神世界,并且能够从多种视角切入儿童的生命本质,从而以精美的文字呵护童心,捍卫童年。可以看到的是,在中青年作家中,相当一部分作家有自己的精神追求,他们沉潜于优美的文字世界,体现了年轻一代的艺术使命感和文化自觉意识,他们的创作很少跟着市场走,而是在对艺术做了深沉思考之后,细细打磨笔下的文字,然后再将作品推出。他们有的因为创作数量不多没有在市场上获得很大成功,且由于当下商业营销机制的投机性和急功近利性,他们也不可能获得商业包装和很好的市场声誉,但他们作品中体现出来的对文学世界的敬畏感和尊严意识,以及力图建立起高蹈精神殿堂的“金字塔情结”,却值得特别嘉许。
在学校里进行的儿童文学推广
  王林(儿童文学阅读推广人,人民教育出版社编辑)
  儿童文学应该是亲近文学,亲近阅读的。我们可以到小学的一年级看一下,孩子们最喜欢的课就是语文课,他们读课文的时候,摇头晃脑津津有味。为什么孩子年龄越大,阅读兴趣越下降,很大原因是我们的老师们视野不够宽阔,对孩子稚嫩的阅读兴趣保护不够。我认为:儿童的阅读是要成人来引导的。
  我发现,和中小学的老师们谈儿童文学的时候,基本上在他们的知识系统当中没有儿童文学知识的积累,包括他们自己给孩子推荐作品的时候,总是推荐他们所认为的成人文学的经典,像《巴黎圣母院》、《鲁滨逊漂流记》等等。他们的知识系统里面没有儿童文学。因此,我在今年7月份在小学语文教育网上办了一个“萤火虫教师读书会”,每个月给老师推荐一本儿童文学作品,然后我们一起研读,读了之后写相关的教学设计和读后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儿童文学的阅读生态。浙江宁波有一个学校,周边有很多的小书摊,一种是卖练习题,一种是卖日本的口袋书。我们在学校里面进行阅读推广之后,书店总有孩子来问儿童文学图书,比如《草房子》等。慢慢的周边小书店进书的内容都得以改变了,这是我们做的自上而下的工作。
  所以,对儿童阅读推广来说,我们这帮朋友都把自己定位成“行动者”,就是不抱怨,不等待,不冒进,也不着急,一步步做扎实。我们希望把本土作家的经典作品推荐给孩子们,我们觉得这样的作品是值得永远搁在书架,搁在学校的图书馆,或者是搁在书店的图书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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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童谣书系”:声音与记忆

  金波
  童谣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优秀的童谣是儿童学习母语、亲近母语的最早范本,是儿童融入生活、了解社会最佳途径之一。多年来,各社出版的传统童谣版本很多,但“中国传统童谣书系”具有独特的价值和特色,旨在传承中华民族文化。
  “中国传统童谣书系”是金波先生数十年的童谣研究成果的集成。从1957年开始,金波就开始收集、研究童谣。这套书系,体现了他对中华民族传统童谣独特的学术见解和艺术观点。在广泛搜集的基础上,金波对海量的传统童谣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过滤筛选,删除了许多不适合儿童阅读的童谣,比如与社会政治变动相关的、带有占验谶语性质的童谣,所收童谣贴近儿童生话,易于为儿童所理解,充满了童心童趣。许多童谣蕴含了大量有关认知、动作、社会性发展等启蒙教育的内容,以语言游戏的方式,满足和培养孩子们好奇心、发掘幼童稚嫩丰富的想象力。如“中国传统童谣书系”的《逗趣歌》、《游戏歌》等。

  从艺术的角度看,“中国传统童谣书系”在分类和编排上独具一格。本套书有的是从内容上划分,比如“童趣歌”“自然歌”“故事歌”“摇篮歌”和“逗趣歌”;有的是从形式上划分,比如“顶真歌”“绕口令”“谜语歌”“问答歌”。金波对中国传统童谣的分类甚至细化到了每个分卷,比如,在《摇篮歌》中,就细分为“催眠歌”和“哄孩歌”两个部分,而《逗趣歌》则被分为“颠倒歌”和“大实话”两部分。这样的分类不仅突出了每一类童谣独特的艺术功能,而且可以方便家长和孩子的阅读选择,体现了金波的精心与智慧以及独特的艺术见解。

“中国传统童谣书系”:声音与记忆


  “中国传统童谣书系”(共10册),金波/编,接力出版社2012年6月第一版,284.00元
  书中所选的大多童谣非常经典,蕴含了我们民族文化的精髓。我曾用两句话概括:“流淌在血液中的祖先的声音,蕴含在基因中的民族的记忆”。为使“书系”更经典、更完备、更丰富,金波通过各地民间文学委员会集纳、整理了很多散落在民间的濒临失传的童谣,还在采风过程中进行田野作业,收集了以前未入书的童谣。“中国传统童谣书系”里的一些童谣是在网络和书籍中搜索不到的。这就增加了这套书系的文化含金量。这套书系所选经典童谣接近2000首,几乎是一个中国传统经典童谣的小型数据库。
  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要做“有国际视野的有根的人”,这个根就是我们的民族文化。传统文化经典对少年儿童的精神成长有着重要的价值,它不仅能打开一个让孩子的想象空间,而且还构筑了传承民族文化的桥梁。我们希望金波先生用多年时间呕心沥血所编的“中国传统童谣书系”能够在丰富儿童阅读的同时,用真正的民族传统文化滋润孩子的心灵。将来,不管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哪怕能够记起一首传统经典童谣,他们都会记起在妈妈怀中的快乐的时光,都能聆听到他们祖先的遥远的呼唤。
[责任编辑:张晓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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