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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吟在散文的港湾——中国散文学会领军人物印象记(梁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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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5-5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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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吟在散文的港湾——中国散文学会领军人物印象记(梁剑章)
行吟在散文的港湾——中国散文学会领军人物印象记(梁剑章)
不论是在和风细雨的水乡江南,还是在大漠秋风的戈壁沙滩,总有这样一些人,为了中国散文事业的发展繁荣而辛勤忙碌着,无私奉献着。这就是中国散文学会的一批领军人物。因了他们,散文队伍蓬勃发展,散文创作如火如荼,散文作品硕果累累。
学者、教授——林非
林非,有人称他为“林老”,有人称他为“林教授”,还有人叫他“林老师”。总之,这位多年来在散文领域成就卓越的大家,不仅以他的学识、作品获得了人们的尊重,更以他的人品赢得了人们的赞誉,也以他的学生众多而蜚声中外。
10年以前,时任河北省散文学会会长的韦野先生对我说,剑章啊,我病了这么多年,学会工作始终停顿着,现在要恢复工作,我很想念北京的这些老同志们,你陪我去看看他们吧。我说好,一定去。
在北京静淑苑的寓所,林非先生拉着韦野先生的手久久不肯放开,两位文坛挚友相见,都显得格外激动异常。林先生的头发已然花白,但精神爽烁,风趣幽默,我是第一次见面。林先生的夫人肖风也是十分好客之人,谈及往事,谈到散文,谈论在与不在的友人,三位老友竟是那么滔滔不绝,意犹未尽,不大的客厅里溢满了朗朗的笑声。
静淑苑院中颇具规模的酒店,干净、整洁、素雅,垂柳依依,碧波荡漾,几束简单精致的小菜使两位老者兴致勃勃。一张照片成为他们之间人生的最后一张合影,这张合影我后来把它放在了《踏莎行》文集的内文里。
两位老友的感情链接了京城与河北,林先生多次应邀而至,出席河北举办的许多会议,以他深厚的功底,渊博的知识,深刻的思考,向河北的弟子们阐述他的见解,他的思想以及他的人品风范。
林先生是江苏海门人,出生于长江边上的一个小镇,灵秀氤氲的江南山水孕育了这位少年俊杰、时代骄子,使他从年轻时代起,就成为文坛一颗瞩目的新星。
他致力于鲁迅精神和鲁迅文学思想的研究,是鲁迅精神的不懈传播者。几十年来,他以自己的研究和著述,诠释、传播、捍卫着鲁迅的精神风骨和卓越思想,他的学术论著包括了《论狂人日记》、《鲁迅前期思想发展史略》、《鲁迅小说论稿》、《鲁迅和中国文化》、《中国现代小说史上的鲁迅》等等。因此,他以他的文学成就担当了中国鲁迅研究会会长。
林先生又是当代散文繁荣的全力推进者。他的《散文论》、《散文的使命》、《林非论散文》等专著,特别是1987年发表的《散文创作的昨日和明日》被《人民日报》、《评论选刊》、《散文选刊》等多家报刊转载,被文学史家誉为“里程碑式的篇章”。
那个时代,“林非现象”成为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1980年,林非出版了《现代散文60家札记》。他以优美的文笔,素描式地逐一论述了现代文学史上的散文名家。此书一出,好评如潮,读者来信从四面八方飞向林非。人们既把这部书看成“散文史”,也当作难得的美文来欣赏、来品读。不久,他又出版了《中国现代散文史稿》,这部著作不仅被国内学者誉为散文史研究的“拓荒之作”、“散文转型初期的代表作”,又被译成韩文,被不少韩国大学汉语专业列为必读参考教材。
作为中国散文学会会长、中国散文家协会名誉会长,林非的散文创作得到了业内很高的评价。他的散文名作《话说知音》、《离别》、《询问司马迁》、《浩气长存》等常常被人们赞美和吟诵。他的那种追求独创个性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思想文化内涵成为业内长期效仿的典范。
“爬格不知老将至,名利于我如浮云”,林先生是为文、为人的可贵一致着,他在中国文学界行走50多个春秋,其学生弟子遍布世界各地。然而,他是那么始终如一的谦逊、低调、平实,不论老友还是新生,常常都是他的寒舍贵宾。
高雅,乐观、潇洒,造就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与修为。
当一切喧嚣远去,小屋重新归于宁静的时候,林先生的笔触又开始在文学天地里遨游。作为高龄的他,已经习惯了使用现代化的电脑工具抒发自己的情感、心灵、观点,点击对散文发展的评判。那一行行的铅字敲出了一位老人对当代散文、当代文学的永久不懈的诠释和追求。
在第4届全国冰心散文奖颁奖会上,林先生去了,依然是雪花白的头发,依然是精神爽烁,依然是可敬可亲。他坐在会议的前排,同来自全国的大家、名家们一一握手,并在会上致词讲话。
我说,林老师,咱俩再合张影吧。林老说,好。一老一少在北京、在冰心先生的笑容里留下了又一次珍贵的纪念。
峻毅注:2010年9月18日,在《中国散文家大辞典》《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首发式暨中国散文家代表作优秀作品奖颁奖典礼上,林非老师为我颁奖时很高兴地说:峻毅是浙江的,我是江苏的。大家都只记得你的笔名峻毅了,也叫习惯了峻毅,倒是朱菁这个真名反而被淡忘了……
文坛“基辛格”——周明
周明,虽身为京官,但其祖籍却是陕西周至人。
周至是个好地方。南依秦岭,北濒渭水,襟山带河,以山重水复而得名。在尧舜时代,周至为古骆国,夏属古雍州,商称郝国。周秦之际,置之内史,地属京畿,汉武置县,相沿至今。
周明的老家,近邻佛教胜地仙游寺,该寺曾经是隋文帝避暑行宫,也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写作《长恨歌》的地方,这里周山环抱,黑河中流,山水的钟灵之气与诗文书卷气双重润染,使少年时期的周明,常常在这里恋游品读,忘情其间。
1955年,周明从兰大毕业。兰州大学中文系曾出了几位文坛才子,并非周明一个。周明所在的那个年级,是西北艺术学院合并过去的。当时的西北艺术学院设在长安兴国寺,属西安之郊。周明入学那天,是从西安南门坐马车去的。巍峨的钟楼,气派的南门,古老的马车,繁华的街市,给第一次出远门的他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可以说,这里是周明跨进文学艺术领域的门槛,这一幕永远留在他终生记忆的底片上。
上世纪50年代中期,周明开始在社会上发表作品,其主要著作有:散文报告文学集《榜样》、《在莽莽的绿色世界》、《泉水淙淙》、《又是一年春草绿》、《记冰心》、《远山红叶》、《五月的夜晚》、《那年冬天没有雪》、《为霞满天》、《雪落黄河》、《山河永恋》等,初出茅庐的周明,表现了卓尔不凡的天赋,有些作品连年获全国大奖。
周明还主编或与人合作出版了一系列大型丛书,如:《历史在这里沉思》、《天上人间》、《旋转的中国》、《社会问题报告文学选》、《中国报告文学精品文库》、《当代散文百家鉴赏》、《中国当代散文检阅》、《域外著名华人女作家散文自选集》、《中国新时期报告文学百家》、《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精选(报告文学卷)》、《中国年度报告文学佳作选》等,其中记述“文革”重大事件及各界知名人士遭遇的《历史在这里沉思》发行近百万册,获全国图书金钥匙奖。
中国现代文学馆,这个中国文学最神圣的殿堂,始终洋溢着浓烈的文学氛围,巴金、鲁迅、曹禺、老舍、冰心,一个个为中国和世界文学作出了巨大贡献的文坛泰斗,他们的画像,他们的灵魂,永远在这里闪耀着,炽热着、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学子后来居上。周明,以他渊博的知识,充沛的精力和不懈的努力在这里释放着炽热的火花。
这位曾历任《人民文学》杂志常务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常务副主任,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编审,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的文坛学者,多次参与策划了新时期文学革命的几次浪潮,在思想文化界引起强烈反响,而他的热忱、干练、敏思、善行,更为大家所称道、所认可,“文坛基辛格”是业内送给他的最高美誉。
我常常感到周明给我两种印象,有时觉得他特别高大,像一座高高的山峰,屹立在文学之巅;有时又觉得他像个小老头,许多频繁的外事活动,把他的脊背压得有些微微地弯曲。
引起过周明激动、兴奋、沉思的作品,更多的是报告文学作品,这与周明本人的喜好和他的工作经历有关,在任《人民文学》常务副主编时,他所分管的就是报告文学和诗歌。徐迟的《歌德巴赫猜想》不仅是周明个人非常喜欢的作品,也是周明亲身参与的作品。周明说,陈景润进入文学作品的意义是突破性的,过去被踩在脚下的知识分子、科学家,变成了先进的典型形象,这是给知识分子发出的一个信号。《歌德巴赫猜想》与刘心武的《班主任》,在推动思想解放的进程中,都是里程碑式作品。
偏爱报告文学作品,是周明的心里话,因为报告文学是与时代、与现实联系最为紧密的文学样式。他在《人民文学》期间,曾经收到过一位读者来信:“我原来喜欢小说,但当我读到感动处时,一想到它是虚构的,我的眼泪就掉不下来了;所以,我更喜欢报告文学,因为它是真实的。”这似乎也可以成为周明喜欢报告文学的原因。
周明认为,很多有为的报告文学作家都成了时代的“在场者”,他们尽“记者”之职,为历史和人民存活现实。时代滋生着报告文学,报告文学也忠实地记录了时代行进的步履。
这似乎是个永远不知疲倦,永远十分忙碌的人。在他很大的办公室里,文件多多,资料多多,事务多多。多年来,他与老作家柳青、杜鹏程、王汶石、李若冰是故交,与路遥、陈忠实、贾平凹、叶广芩等,以及一大批作家、书画家都有交情,或为之事,或为之文,或无事无文仅为之情,他成了朋友最多事务最忙的人。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冰心研究会副会长等。这些头衔,注定他始终在这些领域不断地追求。
即使如此,河北的许多活动,只要抽出身来,他总是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参加出席。在正定举办的第二届中国西柏坡散文节,他登上主席台,发表了一番极其热情的演说,使与会的作者受到了很大的收获和感动。
春风和煦,嫩柳绽放的时节,在他的办公室品茗聊天,我说,周老师,河北一位作者写了一部报告文学,请您写个序吧。他说,写得怎么样?我说,不错,很扎实,很细腻,很风格。周明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好吧。我知道,让老人家又要加班了。但是,只能如此,因为他又是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的常务副会长。
峻毅注:
诗人、作家——石英
石英,这个名字很响,有时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常常想起“石英石”,这个比喻不恰当。但石先生为文为人的风骨使我常常把他与有凌有角的石英石相作比较。
河北散文的会议活动多,请石先生来得机会就多。我说,石老师,要不要派车接您哪?石先生说,不用接,动车两个小时,很方便。
于是,我常常邀,他常常来。他一来,会议就出现轰动。大家一是想听他讲演,二是想听他的老旦京腔,三是想跟他合影,出书的时候把这位胖胖的老师镶嵌到里面。
石英善于演说,也善于表达,其观点之新颖,见解之独到,论述之犀利,常常使人获益匪浅。那年年会,他代表中国散文学会致辞,开头便是,“在这散文与秋风共同收获的季节,我们来开这样一个年会”,便马上引起了与会的关注,而他的见解自然而然就融入其中了。
人们称石英是多栖的诗人作家。他涉足的文体有传记文学、长篇小说、散文、诗歌,文论专著,其作品总量达60余部,1000余万字。他的散文以意境隽永,耐人寻味,虚实得宜,文笔优美而著称。人们评价他的散文“深遂、厚重,优美、耐读。他常能透过自然和人文景观的原貌,揭示人与自然的生命契合,人文精神的生命力本质。”
这位毕业于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从事文学创作40余年,对推动新时期的文学创作做出了突出贡献。石英素以高产优质而著称,被有的报刊文章称为“文学的常青树”,而且呈多栖并进、均臻上乘的姿态。在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人性磁场》作者简介中出版方的评语是:“石英,散文、诗歌、小说、文艺理论、杂文随笔等多栖作家”。
石英的小说,重在对人性深层本质的探求,对人间善恶的揭示,而以鲜明的形象和人与社会的关系,以深挚的热情弘扬人性的真善美;另一方面,又以深沉辛辣的笔触揭露假恶丑,以警示世人,有益于人生。
石英爱散文,更爱诗歌。诗是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呐喊。他的诗歌贯穿一股浩然正气,观照古今,且又具重意境、意象的创新,既继承传统诗歌的精髓,又合理吸取近年来新诗鲜活的营养,而促使诗的灵魂坚实、灵动、新颖、深刻,由此形成独特的诗风。
《走向天安门》是石英奉献给新中国60年的新作,是当今政治抒情诗、正气诗的代表作。在作品中,诗人主要选取历史的重要节点,展开抒写,倾诉仰慕、怀念之情。其矢志不渝的精神、大智大勇的品格、视死如归的气节、克服千难万险争取胜利的信念,始终贯穿于全集。在创作手法上,诗人将某一段的革命故事浓缩于某一人物或场景之上,从历史、民族、人生等多个角度对人物或场景进行追忆、思念,让读者在这种多种视角的交织中去体会、感悟新中国走向胜利的光辉历程。
石英的诗讲“正气”。所谓“正气”,是诗人人格的写照,又是诗的风格的体现。石英在《当代正气歌》自序中说:“正气也者,乘天地间的真纯,滤心灵中之精华,古往今来皆与邪恶相对,具体到人间社会,表现一切人间社会之义举,不论在哪个时期,无疑都构成撑天拄地之脊骨”。
石英的诗讲“诗眼”。他说,一首短诗应该有一个“点”。既然是“点”那就必需具有诗眼。正是这些精心构置、提炼的“诗眼”,融会着思想性和艺术性的灵魂楔入到读者的心中,推波助澜,让人回味再三。这种诗眼透射出的光色是真正的诗化的品格。如果说,石英的诗征服了读者,其中之一就是诗眼的征服。
作为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石英的作品多有好评,有关作家与诗人对石英及其作品的评论见诸大小报刊者,不完全统计当以千计(篇)。另外,石英的长篇小说《同在蓝天下》和《离乱之秋》曾获天津市第一二届鲁迅文学奖。而另一长篇小说《火漫银滩》由天津电视台拍成电视连续剧。
接触多了,与石英先生的关系就格外密切起来,于是,他就常常称呼我为“老弟”。仅以年龄而论,我就不敢接受这种称呼,而不用说在学问上更有着根本不可比拟的差距。但是,他却常常这样叫,我也不得不间断性的答应。
不论来河北参会,还是到各地出差,老哥一般不买预售票。上车后,掏出个本本,当然,那个本本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车长马上会做特殊安排。他说,呵呵,常常见效,还没有不见效的时候。天马行空,一个人独来独往。
老哥也有困惑的时候,他说在京时,听到人们对美女呼声一片,可是,对有些女子,怎么看也不能称为美女,老哥就为此困惑,不得其解,后来有人解围,说石老师啊,当今社会,只要是女人就是美女,这不懂啊?老哥思量了半天,才搞明白这美女的含义,不禁哑然失笑。
峻毅注:
军旅作家——王宗仁
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王宗仁,被文学界誉为“昆仑之子”作家、军旅作家。
与王宗仁先生接触,是那么自然,那么融洽。在蓝天丽日下的秦皇岛南戴河荷园采风,我说,王老师,送您一本拙作,请您批评指正。他乐呵呵地说好,一定拜读,但作者先要签字,签了字就是真品,就要永久收藏。
王宗仁是陕西扶风人,方言很重,对于我这个常出门在外的人来说,几乎不用辨别就能够知道。
站在家门口的碌碡上,踮着脚尖王宗仁便能望见十里外的千古名刹法门寺的宝塔,这宝塔就是扶风的象征。自幼喜爱文学的王宗仁从这里脱颖而出。1955年的一篇散文习作《陈书记回家》,被称为"锄头刨出来"的处女作。从那以后,他又陆续在县报、省报上发表了一些新闻稿件,他戏称都是在田里劳动时用锄头"刨"出来的。
经过30多年的追求与攀登,王宗仁开始主攻报告文学、散文与诗的创作。1996年后,王宗仁突然有一种感觉,后半生要做一件大事,要用散文的笔法写报告文学,写青藏高原上的人情美、境界美、自然美,要表现出一种中国军人艰苦奋斗,自强不息,英勇顽强的精神风貌和不朽高度。
"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被称为"生命的禁区"。1957年年底,他应征入伍,走进青藏高原。这里是冰雪的世界,是没有绿色和鲜花的生命禁区。但对于王宗仁来说,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赋予了他生命意志和生命存在的深度和强度。他在汽车团当驾驶员,开着从德国进口的载重量6.5吨的大汽车,每年都要至少6-7次地翻越海拔5300米的唐古拉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往返于甘肃、青海、西藏;祁连山、昆仑山、唐古拉山。
从1958年到1964年,军人王宗仁在那儿整整奔波了7个春秋。
人虽离开此地,但心从未离开,直到光荣退休,他还坚持每年自费进藏深入生活,用自己的生命与青藏高原交心,把自己最真挚的情感投入到高原的每一寸土地上,用脚步百次穿越世界屋脊,用人间最无私纯真的爱心和灵魂抵达生命深处,谱写了一篇篇震撼人心的文章,创造了一个文人、一个军官、一个作家的最高纪录。许多读者从他那一篇篇美文之中,感受到了青藏高原那种神奇的美、自然的美、悲壮的美。青藏线上那些崎岖难行的路上,留下了他坚实的脚印。
中国有几位作家把40年的笔触、情感甚至生命交付给巍峨的雪山和在生命禁区顽强战斗、拼搏,甚至默默死去的高原官兵呢?但是,对于王宗仁来说,这是他的文学生命。
盘点王宗仁的军旅作品,《日出昆仑》、《季节河没有名字》、《雪山下一个兵的背影》,《仰望雪山》,《雪山的微笑》、《太阳有泪》、《青藏风景线》、《情断无人区》、《可可西里的白房子》、《沉默的巴颜喀拉山》、《藏羚羊跪拜》、《逃不脱枪口的藏羚羊》、《野牦牛的喜与悲》等等,每一部都是以青藏高原为背景,记叙高原上的军人以及和他们有关的人和事,每一部都是他军旅生涯的心血结晶。
人们说,王宗仁是一个用脚步丈量青藏高原的人,一个用一颗赤子之心去感悟青藏高原的人,一个把文学生命献给了当代最可爱的军人的人。
迄今为止,王宗仁已出版了散文、报告文学专集37部计400余万字,获得各种文学奖20多项,连续5届荣获总后勤部军事文学奖。2000年的精品散文集《情断无人区》,连续3年3次印刷,成为文坛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散文《夜明星》、《女兵墓》、《藏羚羊跪拜》、《拉萨的天空》等已被选为中小学教材,许多作品被多种散文选本选入;《藏羚羊跪拜》早已成为读者广为流传的美文。
王宗仁散文语言的特点是言简意赅,形象生动,有热度,有力度,也有厚度,呈现出一种粗犷中有细腻、刚健中有柔婉、沉稳中有灵动、高亢中有低语,思想深邃、感情芬芳,意味隽永的特质和风貌。
河北承担了中国西柏坡散文节获奖作品评选的组织任务,每次进京评选,王先生极其认真、细致,细细地斟酌每一篇稿子的风格和质量,严格把关,严格筛选,力求做到公允、公正,力求不放过每一篇有特色、有深刻思想内涵的好文章。
在武安市,王宗仁应邀参加李永强散文作品研讨会,由于我的疏忽,给他的作品集有些页码的缺陷。但就完整的几篇,王老师作了非常认真地点评,其观点之精炼,叙述之完整,议论之精到,给我留下了极其难忘的深刻印象。
穿上军装的王宗仁英姿勃发、大气凛然、虎虎生风;脱下军装的王老师平和自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架子,他常身着一身便装,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一双慈祥和蔼的眼神,不时流露出对人的诚恳和信任,这使我们感到他离大家很近很近。
峻毅注:
年轻活力之——红孩
红孩,中国散文学会最年轻的风云人物。
这是个细腻型与刚烈型兼备的人物,文友们在一起闲聊,他的话最多,其中不乏幽默和调侃。但论起文学,则显得十分严肃,不乏认真。他对自己的评价是,“我的文艺评论很猛,生猛海鲜型的;我的散文就是温柔型的,站起来是山,躺下去就是水。”山的伟岸与坚毅,水的温柔与细腻,在红孩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映照。
这位1967年出生的人,从北京经济学院毕业不久,就进入了新闻与文学领域,先后在《北京工人报》、《科技潮》、《中华儿女》、《中国艺术报》、《中国文化报》和《文化月刊》等新闻口工作,得到了实践中的历练,其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皆有所染,他的散文诗集《太阳真好》,散文集《阅读真实的年代》,长篇报告文学《月儿弯弯照九洲》,长篇小说《爱情脊背》等都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其散文评论曾获中国散文学会第2届冰心散文奖。
在当代散文界,红孩始终保持一种独立的声音。有相当多的作家、评论家认为,红孩在新世纪10年中国散文的发展历程上,是贡献了自己独特智慧的具有领军性的人物。
那年,红孩参加一个少儿文学的颁奖活动,一位老作家动情地讲起“鲁郭茅巴老曹”时,听到一个中学生小声地问:“他们是谁?”红孩哑然失笑,反问道:“那你们知道‘赵小宇’吗?”孩子们快速抢答道:“赵本山、小沈阳、李宇春!”面对这种巨大的反差,红孩思考良久。他认为,人们的眼球关注品牌或明星在所难免,但不能只停留在这些表面的过眼云烟上,应该看到更深层的东西。
作为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秘书长,红孩致力于推动散文创作的发展。近年策划、主编的书有《全国首届冰心散文奖获奖作家丛书》、《都市情感推理小说丛书》、《全国蒲公英奖获奖作家长篇小说丛书》、《中国艺术家自述丛书》、《中国争鸣小说年选》以及《我最喜爱的中国散文100篇年选》、《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散文精品赏析丛书等。
红孩对于散文创作评论独到,自有他的观点。他认为:
——什么是散文?散文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是好的散文?当下,最需要警惕的是有很多非文学的东西进入散文,如文体不分、语言不分,使散文缺少了文学的意义。
——当前散文创作浮躁,追求散文自身质地的少,追求名誉地位的多。有人盲目追求评奖,也有人片面追求发表数量,不重质量。还有相当多的人喜欢模仿,结果使文化散文越写越差,有的已经钻进文史堆里,背离了散文创作的规律。
——注重散文单篇的创作,名家一定要有名篇。没有名篇的散文时代算不得散文的高峰,一个散文家的名篇也不能代表一个时代。不论报刊发表,还是各种散文评奖,一定要加大单篇的力度。
——文学要正本清源,散文更要正本清源。散文要回到文学性、艺术性上来。像过去地域性强,语言讲究,有独特风格,文章短小精悍、生活气息浓郁的散文作家越来越少,说教的、演义历史的、语言混乱的作品充斥报刊,实在是对散文的极大破坏。
——文学作品一定要有所担当。文要载道。所以,我们在当下艺术价值判断混乱的时候,必须重新提出文化的担当,艺术的担当,文学的担当,散文的担当。
河北的会,大家说,我们爱听红孩的。红孩身在京城,掌握消息多,高屋建瓴,议论精到,使人爱听爱品爱嚼。他说,河北的散文学会在全国是搞得最好的一家,中国散文学会必须支持,而且要全力支持。这个话让河北很感动,让我也很感动。
2009年11月11日,石家庄赶上了50年未遇的大雪,红孩赶来参加第四届中国西柏坡散文节,被堵在了石家庄火车站。他说,老梁,去不了了,怎么办?我说,在石家庄呆着,等我回去请你喝酒。一听说喝酒,吓得第二天坐车就跑。我知道,这个家伙原来酒量鼎盛,把后来的酒超前预支,现在是滴酒不沾。
2010年春季,河北散文学会在正定开年会,邀请他到会。他说好,还有谁,我说,南有峻毅,北有红孩;南接峻毅,北接红孩。他说,哦,峻毅跟我是一个级别呀,这个丫头还行。回头我跟峻毅说了,峻毅就直乐,说河北是我娘家,你还赶不上我的级别呢。红孩就乐,峻毅也乐,大家也就跟着乐。
红孩,原名陈宝红,红孩与宝红都带“红”字,这使我想到了《红楼梦》中的宝玉宝二爷,在庆云采风时,我说,红孩老师,你的粉丝是“红粉”,红颜知己、红粉佳人,艳福不浅啊!他哈哈大笑说,梁老师,你是副国级啊!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家就随着他叫开了,采风中就多了许多乐趣,多了许多段子。
闲暇时,常常关注红孩的博客,那里面留下了他很多的文学思考、散文冲力。但我留下的脚印很少,我知道这位大家很忙,“红粉”很多,不可能常常回复。但逢年过节,每次都要接到他的短信祝福,这心就与红孩贴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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