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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鲁迅文学院第22届高研班:当下青年写作的困境与突围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4-5-10 21:34
标题: 鲁迅文学院第22届高研班:当下青年写作的困境与突围
鲁迅文学院第22届高研班:当下青年写作的困境与突围 2014年05月10日
多媒体信息时代写作的多样性选择、文化转型期价值观念的嬗变、代际文化分野中的迷惘与困惑等等,让青年写作在急速成长的同时又进入一种写作的困境。
中国青年写作是正在生长萌发的新力量,显示出新气象与新特质,众多青年作家创作了大量优秀的作品,闪耀着夺目的才华。同时多媒体信息时代写作的多样性选择、文化转型期价值观念的嬗变、代际文化分野中的迷惘与困惑等等,让青年写作在急速成长的同时又进入一种写作的困境。
4月2日,鲁迅文学院第22届高研班集体研讨了当下青年写作中的若干问题。研讨会从多媒体时代写作的文学性、当下文学的先锋性、文学写作的内容与形式、当下新乡土写作等方面探讨了青年写作存在的问题。作家们从当下写作的困境出发,反思各类平面化、平庸化和同质化写作,探讨了文学写作与当下时代现实、历史文化和个体境遇的关系,并从自身创作体会出发,积极寻求走出困境的方法与途径。作家们提出在新的历史转型期,坚定自身对于文学独特价值与意义的追求,明晰作家所承载的社会历史责任,以文学的方式照亮时代与现实,以悲悯情怀去抵达人类心灵最深处。
——主持人郭艳
南鸥 当下我们面临的历史境遇与存在图景是社会转型、后现代思潮、信息化浪潮三者共同合谋与演化的结果,它集中体现在以价值体系的倾斜为内在病症,以多元、驳杂、无序为表征的一系列乱象之中,并由此构成了我们写作的原生资源与开门见山的生活图景。如何理解这种存在图景的形成与演绎,并从中获得一种有效的认知,是我们在写作的困境中实施有效突围的前提。只有获得了这种有效的认知,写作的文学性和先锋性、内容与话语方式等文本的向度、气质与肌理诸多问题才有可能向我们自由敞开与自由呈现,文学创作才有可能真正获得一种多维的新的路径。
当下的文学精神就是把转型的阵痛和“后现代”对一个时代的肢解以文学的方式凸显出来,发现和揭示伤口的深度和纹理,以文学的名义对这段历史进行客观的指认和有效的命名,揭示出当下人的灵魂在信仰丧失、价值倒塌、道德沦丧、心灵麻木、人格扭曲、旨趣庸俗的现实氛围之中的挣扎、绝望和前所未有的精神的分裂;就是重新激活、唤醒信仰、价值、尊严、情感等文学基本元素的内在活力;就是开掘、引领一种独具时代人文内涵和特点的新的价值理念及美学原则。
文学的先锋性是一种高贵的精神气质与诗性禀赋,它是文学与生俱来的、蕴藏在文学体内的一种力量与光泽。它集中体现在对当下存在的生命图景最深刻、最新锐的揭示、发现和指认的深度与广度之上,体现在文学语言的自觉穿越与飞翔之上。它不是唾沫和梦语构成的貌似先锋的语言垃圾和“皇帝的新衣”,更不是粗鄙的行为艺术。没有对一个时代的存在真相进行深度思考与纵横切割,没有对该时代的信仰、价值、尊严、道德、情感、美学等基本元素进行深切渗透和高光彻照,就无从抵达真正的先锋。
阿尔 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们的写作不能超越百年前那些伟大作家们的写作,而经典作家的作品在百年之后依然非常深刻地勾画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难道是他们先知先觉,难道他们是天才?我觉得可疑。当大家都在说同一事件的正确时,我们应该去怀疑。这些经典背后,也许就是我们人类的一个时代接着一个时代的荒谬感和焦虑感,这就是写作所面对的困境——你知道这个时代的疼痛却无法说出,那就从述说自己的疼痛和焦虑开始吧。作家面对这个时代,永远是不安的,永远是困境,无法突围。
当下作家的写作很多是一种“虚弱写作”,一种假想的乌托邦式的幻象化写作、伪现实主义的写作。这样的写作似乎承载着很大的东西,根子里却是苍白的。这些宏大作品的背后,透露出写作者的自我狂欢、自我娱乐,这种虚弱写作又被大众所解构和消费。这个“大众”也不过是写作者小圈子里的所谓彬彬有礼的派对。写作必须是有意思的——有意思的形式、有意思的故事、有意思的背景和有意思的荒谬。问题在于,我们如何把这些“有意思”写出来。马航失联和人类渺小与荒谬感之间的关系,这如果呈现在我们的写作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存在虚无感。在这里悲伤是无用的,甚至是虚伪的。事实上,现在我们早已经忘记了那些所谓的悲伤。那么,人性的终极关怀又在哪里?
当下青年的写作困境是我们的写作太想当然了,就如同我们对娱乐事件的不自觉关注。同在一个巨大的场,每个人都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都在讲述自己的理由、自己的观点,甚至还有自己添油加醋的故事。面对网络,我们都在发声,不甘示弱。这仿佛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罗生门》,各说各事,站在自己的立场和角度,无关他人,如鲍勃迪伦所说,“答案在空中飘荡”,如甲壳虫乐队那首“去他的”。那么,真相究竟在哪里。我们真实的倾听在哪里?可能怀疑精神是突出困境的某种方式。我喜欢“有意思”的小说,李唯《暗杀张子善刘青山》读了好几遍。尤其喜欢那个农民杀手和被暗杀的大官在花园里,边大便边聊天的场景,这也让我想起朱文小说里,一位出身农民的工人每天必须回家到自家的菜地里大便以便给自家的地施肥。多有意思啊。这也让我想起马尔克斯那本伟大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两位老人多年后的相遇,耄耋老人相拥做爱的场景被马尔克斯写得那样诗意,老年的爱情依然散发出经典迷人的光芒。
赵卡 中国当下的青年作家的困境往往不是写作的困境,而是作品转换成金钱的困境。文学有它自身的规律,青年作家置身于丰富残忍的现实中因缺乏真正的文学野心而变得恭顺和轻浮,不仅在心态上表现为犬儒主义,在技术上是平面化了的现实主义、故事化了的现实主义、剧本化了的现实主义、空洞化了的现实主义。
多媒体信息化时代,写作迎来了它全新的传播方式,快、平台化、互动、流水线作业、被包装等等。我们不必恐慌这些或夸大这些新东西,文学在于埋头苦干而不是东张西望,必须在此澄清一点,穿越、宫斗、盗墓、仙侠等网络文学只是借用了一下“文学”这个帽子,它是一种类型化的工业产品,它的价值就在于即时消费性。布罗茨基说:“一位伟大作家是一个能够延长人类感受力之视角的人,能够在一个人智穷计尽时为他指出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追随的模式。”而当下我们追随的模式是什么?很显然,对于文学性写作来说,不是类型文学或者网络文学。
先锋小说一定是写给最优异的心灵的,形式、技艺、语言、句子、词、洞察力、风格意识、修辞等等,都要有突破经验边界的勇气,如李敬泽老师的教诲便是“从枯竭中提取力量”、“战胜无法把握的东西”。先锋性与文学的内容与形式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作为一种文体常识,形式即内容。前两天讨论方方《涂自强的个人悲伤》和李唯《暗杀刘青山张子善》,前者悲剧后者喜剧,所以前者是命运的流水账,后者像艺人变戏法。阿来老师在他的讲座上说的好:“找到小说形式本身,以后写出来的内容才会有意义。”
还想谈谈突围的问题。我们要把被磨损的语言重新变钝、有棱角,让语言把它最神秘的那部分暴露出来。作家不能是那个被施了催眠术的人,恰恰相反,我们必须始终做一个被催眠的反对者。我希望看到用笨拙的语言获得写小说的勇气,其实就是重归质朴与真诚的写作。“写什么,怎么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写什么。当下一些作者研究刊物风格,研究编辑个人喜好,然后投其所好,一个作家用这样的标杆法写作,多么讽刺啊。这可能是我们当下青年写作最大的障碍,突围需要从这里开始。
舟歌 当下中国青年写作确实出现和存在着写作上的迷茫。主要表现在:首先,网络时代的草率写作所产生的庞大的文学垃圾堆,成为了文学发展上的巨大阻力。毫无疑问,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对科技的依赖和信任,已经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最强大的推动力,但它不断地改变和影响着人类的物质生存方式和思维情感方式。表现在文学写作上就是瞬间性、表象性、碎片性、随机性、无根性、自我性等等,这些已成为网络时代人们草率写作的主要特征。在今天,文学不再是一个非常崇高的事业,而好像是一个游离于方寸键盘之间的顽物,它的严肃性大打折扣,而几乎被随意性所完全取代。再者,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发展,传统的文化理念和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变得越来越关心和看重眼前的生存生活问题,文学从传统的崇高地位上跌落了下来。而一些作家或创作者因不能从根本上去正确地看待这个问题,去找寻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盲目地趋之若鹜,甚至用变形的、扭曲的写作方式去迎合一部分读者的简单欲望,文学的高贵性和尊严性就自然的很受伤害。其次,随着现代科技特别是信息科技的飞速发展,文学作品本身的社会功能逐步丧失,而完完全全地回到了文学的本身原地,它在社会上的担当作用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这就给它的自身发展造成了致命性的困境。一篇小说很优秀,我可以不读;一篇文章很精彩,这跟我的午餐没关系;一首诗很美丽,但它对我并不重要。这样就出现了文学的“边缘化”、“圈内化”和“沙漠化”等现象。而对于创作者或作家来说,对于文学本身的崇高性和尊严性的守望不够,对于文学的美学性和原则性的尊崇不够,对于写作态度不够端庄,对于写作意义的认识不够,对于文学的责任和使命的担当不够等等,这一切,都对文学自身困境的产生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炜炜 做人为文都要有底线。无论是网络文学还是传统文学,真正好的作品都是有一定水准的,它的文学性要达到相当高的程度。每个作家的写作方向、文学体裁、写作内容不尽相同,一个好的作家会给自己设定一个标准,他不会把自己认为是垃圾的东西呈现给读者,这是对作家自己也是对社会的负责。自觉维护文学的尊严与价值观,避免文学的粗俗化。首先要明白写作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是为之奋斗的崇高理想,是改变命运的途径,还是谋求生计的方式。我认为写作不能够承受太多,超脱了诸多功利的目的,只有纯粹才能够走得更远。让写作回归它的纯粹,方能避免文学的粗俗化。
先锋性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有它的积极作用。任何事物的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都会呈现出停止不前的现象。文学的先锋性体现在文学形式变革的实践中,作家有意识地在叙事上、语言上进行新的创新,使文学更具有现代性,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学内涵的渐变与发展。文学先锋性的实践应当有一个度。先锋性是一种探索,具有超前性,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所处时代文学继续向前发展,但这种探索应该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把握分寸,过度恐怕会走向反方向。
月关我现在40出头,从小一直是看传统文学的,直到2005年,我还对网络小说嗤之以鼻,然后从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到接触、喜欢,并最终参与其中,两种文学我都看过、都了解,我认为各有优点。在网络小说界,我坚持认为传统文学有很多优点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继承,如果网络文学再多吸纳些传统文学的东西,它的质量将更上层楼。
因为网络文学的一切取决于读者,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评奖过程中的“水很深”,我们越过了所有这些中间环节,直接面对读者,一切取决于读者。这种形式并不是创新,它只是返朴归真。以前的小说不就是这样子的吗?国外的很多创作也是这样的。我这么说,不是在鼓吹网络文学,我之所以报名参加这个班,是觉得传统文学有其优点,网络文学应该继承,虽然网络文学不是凭空产生,它本来就是从现有文学中衍生出来的,但我觉得继承的优点还不够多。可这并不表示传统文学完美无瑕到了毫无缺点的地步,传统文学自身也应该有反省和改进的意识。
王月鹏 从来不曾陷入困境的写作比困境本身更可怕。很多乐观和自信,其实是肤浅的代名词。一个真正优秀的作家,不可能是一个始终满面春风的人,对于他所处的时代,对于更为广大的人群,对于那些隐藏在时间背后的事物,他应该有更深的牵挂。对于一个坚定的作家来说,外界的喧嚣和热闹很难进入他的内心,形成所谓干扰。他的困境,可能更多地来自他自己,来自他对自己的不满意和不满足,拒绝平面滑行,追求一种有难度的写作。有的写作者非常自信地写了一辈子,从来没有难为过自己,从来没有遭遇写作瓶颈,在同一个平面上以一种姿势滑行过来。这种状态,是我一直都在警惕和拒绝的。
说起“读者”,我是持有不同意见的。读者是否喜欢是评价文学作品的一个标准,但不是惟一标准。在争论这个话题时,我们往往低估了读者的阅读和接受能力。好的文学作品,不是去讨巧和迁就读者,而在于丰富、引导和提升读者。一部作品的引领作用,往往体现在文本接受上的滞后性,也就是说它与当下之间是有“距离”的,不是一拍即合的。那些一拍即合的文字,能经得住更长时光的打量吗?文学作品的神秘性和不可思议的力量,往往是在时间中持续释放的。另外,对读者的统计方式,是按照面积还是按照体积来算?我觉得在长乘以宽的基础上,还应该再乘以一个高度,这个“高度”可能是时间长度,也可能是精神高度,说到底就是作品的生命力。
当下青年写作的普遍困境,我以为是认识时代、把握时代、对话时代的勇气和能力不够。而更大的问题是,很多青年作家根本就不屑于对时代的关注和把握,把对时代的关注简单理解成了所谓政治意义上的主旋律。作家不必承担政治家的责任,但是一个好的作家应该是有能力透视和穿越政治的。对政治倘若缺少了透视和穿越的能力,就可能影响到对结构性的现实问题的发现和判断,更看不见现象背后的千丝万缕的牵扯与关联。文学是关涉心灵的事业,它有自己的尺度。是写作者自己选择了寂寞,远离了喧嚣和热闹,他爱自己的寂寞,懂得在寂寞中创造。我甚至希望文学更冷一些,让那些并没有真正热爱这个事业的人望“冷”生畏,主动出局,这个领域或许会更纯粹更安静一些。
“写什么,怎么写”这是我们一直在争论的话题。“怎么写”固然是重要的,“写什么”是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特别是在当下,“写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一个问题?“写什么”并不仅仅是你写了什么的问题,它透露出的是一个写作者对世界的基本态度和辨识能力,关涉作品的格局。很多作家在热衷于讲究“怎么写”的同时,其实回避了对现实的正视与判断,这个过程常常被有的评论家错认成一个阐释的空间,由作家自身的这种虚空而得出了诸多所谓艺术张力之类的阐释,作家冰冷的方式被解读成了一种温柔的暗示。越是虚构的艺术,越是要有一个坚硬的、可靠的实在作为内核,来支撑这个虚构。从实到虚与从虚到虚,是有本质区别的。当你坐在书桌前,对时代的把握和理解,或许应该成为身后的一面墙,作为写作背景而存在;抑或成为铺在书桌上的一种底色,成为垫在稿纸背面的一种沉实力量。
文学很残酷。文学也很公正。所有的热闹,都将在时间中沉淀和过滤,只有那些真正有力量有生命的作品,会留下来。有时候想想,我们的人生、我们的写作,就像一粒尘埃那么渺小和微不足道。但是,在这世上哪怕是一粒尘埃,也要做一粒独特的不可替代的尘埃,也要做一粒有主见、拒绝随风而去的尘埃,也要做一粒寻找并且落定在自己的位置上的尘埃。或许,这就是文学存在的意义。
杨永康 文学中最独特的事实是我们的心灵。 好文字都是心灵的发现,好文字都离不开发现的心灵。过去我们老指责某某作品严重脱离生活,要我说,我们最大的病就是还不够“脱离生活”。过去我们也提过高于生活,脱离不了生活,你永远没法高于生活。我觉得真正应该指责的是脱离心灵。文学真正应该回到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心灵。我们必须明白——最独特的事实并非“文学终归难以普及,难以量化”,也非“全民写作稀释了文学的神性,使散文愈发尴尬”,而是我们的心灵。就像梅洛-庞蒂说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一独特的事实。作家必须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这一独特的事实,璀璨夺目、形状各异的事实。心灵的独特性无可替代。我想这时候我们可以谈文学性了,也可以谈文学的独特性了。作家本身是文学独特性的一部分。文学的独特性无可替代。与世界建立某种默契是绝对必要的,作家绝对不是某种“现实性”的被动传达者,作家必须为语言负责。
有好多东西需要作家们好好反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提振作家们对反思性与生成性“修辞”、反思性与生成性“诗学”、反思性与生成性“沉思”的信心,反思性与生成性本身的信心,如果我们的文字不能生成任何反思,那作家真的变得可有可无了。文学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反思与生成。
安庆 当下写作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正在日益被忽略和遮蔽,乡土文学似乎在城市化过程中日益衰落,甚至于有人担心乡土文学在这种过程中会最终崩溃。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一个时代也会有一个时代的乡土文学。有城市文学就必定会有乡土文学的存在。我国是一个泱泱的农业大国,这里生活着9亿农民,中国再变也不可能变成一个完全没有农民的国家,那怎么可能轻易就失去了乡土文学?怎么可能失去了对乡土社会的叙述与摹写?它不过是变了一种形式,有了新的内涵。当大量的农民工背上包裹踏上路途的时候,当所谓的城镇化启动的时候,新的乡土文学就已经诞生。应当看到,新一代的农民不再是过去时代的那种旧式的农民,他们所经历的也不再是那种旧式的乡村生活。他们对当下的迁徙、对家乡的遥望、对打工流浪生活状态的表达更有话语权,有一种新的痛感与新的乡愁。由此,乡土文学被赋予了一种新的表达方式与意义——乡土文学的表达方式。我们对乡土文学的阅读和期待应该有一个新的设定和打量,新的乡土文学不应该再是那种淳朴的爱情、传统的守望、旧式生活方式等反映,沉浸在过往的传统生活中的记忆式的写作可能是读者远离乡土题材的重要的原因。
乡土文学在今后的发展中面对的分支可能更多,新式乡愁也不再是旧式的乡愁,乡村文明融合进了更多的元素。我们对乡土文学的期待应该从传统的套路中脱离出来,即使要对它命名,也要在剥离之后赋予它新的内涵。我们应该深入探讨乡土文学诞生的环境、状况、新的创作动力和阅读人群等因素,冷静、客观、科学地看待新乡土文学的发展。当然,新乡土文学面对诸多的困境,其中包含着很多的因素,需要我们对新的乡村生活方式有一个全新的深入理解,不是表面肤浅的想象,更不是表面肤浅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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