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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希望与恐慌并存:关于基因编辑我们应作何观感?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5-5-21 06:48
标题: 希望与恐慌并存:关于基因编辑我们应作何观感?
希望与恐慌并存:关于基因编辑我们应作何观感?
译者:五月撄宁原文作者:Nick Stockton
文:尼克·斯托克顿( Nick Stockton)
来吧!让我们从婴儿的事情,更准确点,是从设计婴儿的事情谈起。自从试管受精使父母能够选择具有最佳基因的胚胎后,这些经由精确设计的后代便引发了公众的忧虑。鉴于强大的基因编辑技术已运用于人类胚胎,人们对此产生一些恐慌情绪亦在情理之中。因此,我们现在来谈谈21世纪经过DNA公证、一出生便继承了可观财富的特权婴儿;谈谈那些由会代代遗传的基因错误引发的医学突变;还有大批通过基因工程技术对生化武器兵工厂产生免疫的大兵们。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别忘了谈谈消除万千疾病的希望与能让多数药物治疗成为过去的可能。
在对未来产生过多的担忧与希望之前,我们先回顾一下4月18日的事件。当日,一组中国科学家宣布他们已对80个未成活受精卵进行了DNA编辑。他们尝试消除会导致[url=]ß-thalassemia[/url](贫血症的一种,患者需终身输血)病症的隐形代码序列。该消息使公众大为讶异,然而生物学家们对此却早已做好了准备。几月前,一些团体就已发表公开信件,厉言基因研究应当谨慎为之,甚至建议全盘禁止胚胎基因编辑。而最切实的行动随之而来,4月29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the 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院长保证,研究院得到的联邦政府拨款将不会用于支持科学家们干预人体受精卵DNA的研究。
科学家的确应当谨慎研究,但这些猛踩刹车的举动似乎让人觉得基因研究正在滑出控制轨道之外。事实上,仅有极少数科学家希望严格禁止对人类胚胎的编辑。《科学与自然》(Sience and Nature)上评论文章的作者们对基因编辑新技术的风险持有广泛的意见。有些人认为出于治疗目的的基因编辑将不可避免地催生遗传阶级歧视,而另一些人则相信该技术将是本世纪最重要的医学突破,但大多数人的观点处于这两极之间。
总体说来,科学家们之所以扯起大旗,在于他们想暂缓基因编辑的研究进程。多数人认为在研究者准备舒服地一头扎进人类胚胎编辑领域之前,公众需全面了解基因编辑会带来的所有可能结果以及研究者需达到的安全性与有效性的底线。“这仍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科学领域,”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伯曼生物伦理学研究所(the Johns Hopkins Berman Institute of Bioethics)的遗传与生物伦理学家黛布拉·马修斯(Debra Mathews)如是说。“我们远还没到达提出‘应该如此吗?’这一问题的阶段,在此之前,”她说,“我们应当先弄明白‘我们能做什么?’和‘这么做是否安全?’”
基因编辑技术足以改变人类的未来。ß-thalassemia病症仅仅是基因编辑技术能有所作为的遗传病症中的一例。而尽管某些病症的产生,如ß-thalassemia,只需追溯到单个基因的突变,但对基因的任何编辑都可能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并且,尽管科学家在技术层面上堪称最有智识的群体,多数科学家依然认为社会应时刻告知他们,其持有这些专业技术知识究竟应到何种程度为宜。而科学家最深的担忧在于社会平民及为其服务的政府们将未经透彻思考就轻率制定关于基因编辑的种种规章。
此前,考虑不周的政策已将科学研究引入过歧途。1990年代,胚胎干细胞研究在广泛的堕胎辩论中被激烈争论。双方阵营的“思想家”各自向对方抛出似是而非的煽动性言论,直至辩论远远偏离了理性讨论的范畴。此次辩论以《威克修正案》(Dickey-Wicker Amendment)的制定告终,该法案禁止了干细胞研究从联邦政府处获得研究经费资助。
此外,辩论也将一系列的法律难题交到了政府手中。各州关于干细胞的法律出现了分歧。“一些州准允干细胞的研究,而另一些州则将进行干细胞研究定为重罪。”马修斯介绍道。
而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声明引发了会产生同样短视且各自分立的法案的担忧。美国可能不仅没能护卫人类遗传的神圣,还将根除多数非人道遗传疾病的可能性拒之门外。而相关立法也可能对那些与未出生的婴儿毫无关联的其他基因编辑研究类型产生潜在影响。
关键在于,科学需要空间去理清基因编辑技术究竟能有何作为。当前,研究者手中握有千万种可能,但对这些可能能够抵达多远,却并无太多的共识。
想要知晓胚胎基因编辑的有效性与安全性,需要耗费多年的枯燥研究:研究者披着实验大褂埋首于盛满1号斑马鱼DNA的培养皿;研究生们盯着色谱仪直至眼睛酸疼;还有蛋白印迹的分析。偶尔某篇文章还会带来令人惊心的消息,警告研究结果太过局限于种群和实验室环境而并无实质性进展。
惟有如此才能带来人类受精卵的临床试验。“这一医学技术应当受到和其他医疗技术同等的对待,”哈佛大学遗传学家乔治·丘奇(George Church)说,“在通过临床试验之前,基因编辑不应被推向大众视野。”
所以,人们在恐慌什么?关于基因编辑技术,确实有许多让人忧虑的地方。即使科学家花费数年光阴,通过细菌、鸟类、老鼠及其他DNA生物模型实验不断完善技术,基因编辑的副作用仍可能存在。“即使一切都完美无瑕,基因编辑也可能改变其他的一些东西,如附近基因的表达、表观遗传状态等。”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C-Davis)的干细胞生物学家保罗·诺福勒(Paul Knoepfler)表示道。诺福勒还担心基因编辑技术将带来一些灾难性的滑坡:基因编辑技术将(至少在开始阶段)只能由特权阶层享用,即使法律的确规定我们只将该技术用于剔除有害的DNA。
但从另一些方面加以考虑,便能稍稍调和一下我们的忧虑。比如,一些科学家认为待到胚胎基因编辑技术通过临床检验之时,也许任何人都能负担得起这项技术的费用了。而至于那些副作用,也许都已不成问题。“将一个囊肿型纤维化恢复到正常形态是绝不可能产生什么使人衰弱的影响的,”丘奇说,“同样,如果我将你的棕色眼睛变成蓝色,你也不大可能会因为中风而昏倒。”
同样,也别忘了充满希望的一面。基因编辑可能是本世纪最重大的医学发现,它也许能在基因上使我们的种群对数千有害疾病——从老年痴呆症到囊肿性纤维化——产生抗体。而这足以开启医疗卫生的新纪元。
对于基因编辑技术,我们恐慌、我们期待,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应当对其进行深入、全面的了解。我们不应退到电视新闻的护墙后,也不应任由关于基因编辑的对话为愤怒的140字文字工厂所吞噬,最关键的一点,我们不应让基因编辑技术成为那些对科学充耳不闻的法律条文的牺牲品,至少,在还未认清人类基因编辑真正的风险与机遇前,不要匆忙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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