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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语言积累教学的症结与对策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3-2 09:55
标题: 语言积累教学的症结与对策
语言积累教学的症结与对策
语言积累教学是语言教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它的实施情况如何,直接影响着整个语言教学的效益和质量。令人忧虑的是,目前语言积累教学在面上存在严重的偏差,亟待加以矫治。现将突出问题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并试图寻求一些相应的对策。
一、语言积累认识上的误区。
由于理论界对“语文”的界定一直处于争论阶段,关于语文教学的任务究竟应当是什么不甚明确。 陈建伟先生在《语文月刊》(20107期)上发表了题为《语文就是语言》的文章,认为“语文就是语言,语文课就是语言课,是中华民族共同语的教养课。”他的这一观点虽未成定论,但却代表了一种倾向性的观点。我们更多的人在“语文”的问题徘徊不定,教学上也就难免目标不明,着力不准。我们只有确立了语言教学在语文教学中主体地位(姑且这么说),那么,才有可能从根本上重视语言积累的教学。叶老等语文教育家对此早有论述,一些语文名师也对语言的积累问题有独到的见解,如洪镇涛先生说:“语言是语文的载体,学语文就是学习语言,能正确理解、运用语言,语文教学的根本任务就是组织指导学生学习语言,回到语文的本位上来。”余映潮老师更是这方面的重要代表。
作为“活动充分,积累丰富”教学流派的领军人物,他对此有非常明确的主张和执著的追求。他认为课堂教学的四要素应该是“诵读、品析、积累、运用”。他的教学常规是重文本、重朗读、重品析、重学法、种积累。他的阅读教学的风格追求:“目标明确,思路清晰,提问精粹,品读细腻,活动充分,积累丰富。”课堂教学艺术的高层次境界是最后两点。余映潮老师特别看重语文的“积累”,他认为“积累——课堂教学之魂”(《余映潮讲语文》语文出版社),“课堂积累丰富——我们语文教师必须追求的目标。”(《余映潮品评课例100篇》)。在《余映潮阅读教学艺术50讲》(陕西师大出版社)一书第6章 重要教学细节的设计艺术第38讲 “语言教学的设计”一节中,他提出“阅读教学,要充分的关注学生的语言积累。没有积累,学生的语言世界将永远是一片荒漠。……充足的语言积累,有利于每个人的一生””“要提高对语言积累教育的关注程度”,“语言积累教育研究,应该是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中最为基础的课题。”在这里,余映潮将“语言积累”提到了“教育”和人的素养的高度来认识,足见其重视的程度了。
事实上,目前,中学语文阅读教学的确存在着不仅没有语言积累教学的科学体系,从大面积来看,连科学的理念与先进的做法也比较难以看到(不可否认,部分省市中考语文卷第一部分一直坚持冠以“积累与运用”,导向很好),在阅读教学中重内容解读,轻语言形式分析和语言积累的现象普遍存在。基于这样的现状,我们很有必要在语文界高扬“语文就是语言”的大旗,高扬语言积累天生重要的大旗,重新审视语言积累对学生语文素养培育的意义,,以进一步强化语言积累意识。
还要补充说一下的是,关于“语言积累”的含义有些教师理解也有偏差,狭隘地将课文练习中要求背诵的段落和古诗词的背诵列入语言积累的范围,其它最多就是包含文中的一些生字词。而余映潮老师则认为,广义的语言积累包括知识性积累、语言性积累、技能性积累、情感性积累和思维性积累,“从‘语文’的角度来看,课堂教学中最为重要的基本积累是语言积累。”狭义的语言积累包括“字、词、短语、句式,更重要的是成块成段成篇的语言材料的读背识记,它们是语言运用的‘物质基础’和借鉴模式”,而对于余老师强调的“更重要的”部分内容,可能我们的理解也不到位。
二、教师自身素养上的缺失。我们看到,也有不少老师对学生的语言积累教学是重视的,也采取的一些措施,只是效果不佳。究其原因,是他们自身语言积累能力弱,缺乏对如何进行语言的有效积累作必要的、深入的研究。如果刨根究底,我以为主要问题应当归结到教师在文本解读时,忽视从语言积累的角度去深度解读文本,因此在教学设计中很少考虑甚至根本没有有意识地专门安排语言积累的内容,而把主要注意力倾注在文本内容的赏析上。
解决这一问题的良好对策是:像余映潮老师那样对文本进行理读、类读、品读、扩读、巧读和助读(姑且称作“六读”详见《余映潮阅读教学艺术50讲》第一章1~6讲)。在解读文本方面,余映潮老师作了许多可贵的探索。他摸索出来的一个“科学、实惠又有一定创造性的教材阅读的“六读”法系列确是医治上述毛病的良方。他的每一“读”都是直接指向“语言积累”的。比如理读:就是找出文中“最需要教给学生的语言知识或其他内容”,他举出《回忆我的母亲》(从字形字音、四字词语、近义词组、特别句式、段式学用5方面举例)和《口技》(从字音认读、用法特别的词、表示时间的词、古今词义区别不大的词、古今词义区别较大的词、一词多义、近义词、叠音词、段式理解10个方面举例)两篇文章作为语言理读的范例,非常有启发性,对照我们平时这一方面下的功夫实在太不够了。类读:“帮助我们积累雅词、美句、精段等语言材料”,“类读是科学的阅读积累。在教育上,失去‘类读’式的积累,就失去了高素质人才的出现。”这一论述可以说将语言积累的重要性提到了空前的理论高度,我们可以去细细回味。扩读:好处是“增加学生的学习兴趣,扩大学生的学习视野,加深学生印象,让学生在有规律的语言现象中理解语言、积累语言和运用语言。”至于巧读、品读和助读就更不必说了。学习这“六读”,当然首先对教师而言的,但这“六读”对学生同样非常适用。我们掌握了这“六读”具有双重效益,不止提高了自身的语言积累能力,更能有效地指导学生去进行语言积累,并进而培养学生的语言积累能力。
三、方法指导上的简单化。谈起语言积累,人们多半是让学生背诵或反复默写过关,方法有些单一、死板,还有的让学生死记硬背,更令学生苦不堪言。虽然,毛泽东曾说过,学语言非下苦功夫不可。但是,也不是不讲究方法的低效蛮干,让学生厌学。我们能否在语言积累教学的有效性和艺术性上再做一些深度思考呢?
如果说课堂教学的四要素是诵读、品析、积累和运用,那么,我们在抓语言积累的过程中,首先要处理好积累与诵读、品析和运用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孤立地进行。余映潮老师认为,“朗读有助于语言积累。在反复朗读吟诵训练之中,词、语、句、段、篇都能给学生以深刻难忘的印象。”(《50讲》)朗读应是灵动多姿的教学细节。他的朗读教学设计各具特色,如最具代表性的美读等。(参见他的课例《散步》《马说》以及他评析的课例《爱莲说》《卖炭翁》等)。积累与品析的关系毋庸赘述,余老师有好多精彩的语言品味课实录,如《狼》《我愿意是急流》等,可以欣赏、品味。积累与运用的关系虽然人所共知,但在实际教学中却是落实不到位,忽视当堂进行语言运用的模仿性训练和创造性训练。余老师在这方面的探索成果非常丰硕。如他执教的《说“屏”》一课,就通过“多向假设”和“句段学用”等新颖的形式,令人感到耳目一新。
其次是语言积累方法的继承与创新。我们的传统语言教学其实已经积累了很多实用的“积累语言”的良方,但我们还可以不断摸索和创新。余映潮老师在执教《马说》一课时,光是语言积累就采用了听记积累、辨读积累、译读积累和背读积累四种方法,课末学生均能背诵全文了。余老师自创的“课文集美”的积累方法非常实用,即以语言学习为重头戏,咀英撷华,将课文中美好的精华的语言材料集聚起来,让学生去感悟欣赏。代表性课例有《紫藤萝瀑布》可以参看。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余映潮老师在这方面作出了非常系统深入的研究,创新成果非常可喜,光是语言教学课的课型就探索出语言习得课、语言积累课、语言实践课、语言品析课、背诵经典课和吟读美文课等多种课型。课中的语言积累活动方式他探索出积累性忆读活动、情感性演读活动、创造性写读活动、个性化理读活动、课文集美式活动等,这些成果一直处于国内领先水平。
以上是单篇课文的语言积累教学研究。余老师还探讨了单元、多篇课文、单册课本的语言积累方法,如他执教的初中语文第一册第三单元总结课就是一堂“重积累、重点拨”的范例。他撰写的学法指导短文《积累语言材料的一种妙法》(见《50讲》),介绍的是“同类相聚”的方法,很有操作性,我们不妨指导学生去尝试运用。
至于课外阅读中的语言积累问题更为复杂,有的老师抓得很扎实,讲究积累方法的指导和运用,学生的语言积淀丰厚,文化底蕴厚实,在听说读写等方面都表示底气十足和厚重感。相反,有的老师则是一般号召,不了了之,有的老师则完全放任自流,根本没有积累的系统指导,没有积累的正常检查和督促,没有成功积累的激励和经验的推广,最后学生仅仅是课上积累了那么可怜的一点点东西,写起文章来内容空洞干瘪,像夏衍笔下的“芦柴棒”(《包身工》里的人物)。特别是学生良好的积累习惯没有养成,一学期结束,学生没有一本厚厚的阅读积累本,没有一本作文素材积累本。这是对学生的当前学习和终身学习双重不负责任的失职行为。本着对事业的负责精神,我们应该好好掂量掂量“语言积累教育”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来源:《新课程导学》2011年3期  作者:程韶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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