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鹰的丑行于学术建设何益
——读《肖鹰:推荐李建军批刘再复力作》
张静河
一
肖鹰先生去年12月底发表《肖鹰:刘再复与顾彬谁是学界骗子》一文,以学术欺骗的方式打击顾彬的批评者。今年元月,肖鹰先生发表《误解的对话与汉学三期》,编出连时间划分都没有的汉学史分期理论,把顾彬捧为几百年来汉学史上唯一对中国文学作“现场批评”的汉学家,同时继续对顾彬的批评者作人身攻击。2月14日,肖鹰先生又“推荐李建军批刘再复力作”,再次用伪学术方式攻击持不同见解的批评者。笔者大为困惑,肖鹰先生这种以打人为目的,毫无学术价值和公允态度的文字,何以能占领诸多媒体?他的丑行,对中国的学术建设何益!
笔者用“丑行”二字概括肖鹰先生挺顾贬刘的做派,并没有冤枉他。且以他对李建军先生文章的“荐言”为例,即可见分晓。好在“荐言”不长,照录于下。
[size=+0] [肖鹰按:去年11月,我曾在酒后写闲文《肖鹰:刘再复与顾彬谁是学界骗子[size=+0]》,点评刘再复的《驳顾彬》,拙文只是应酬友人的督促,信笔匆匆,仅就刘再复在其文中失态撒泼的文革斗士恶相作了几句浮 的概说,并顺手揪了“真学者刘再复”的一个哲学常识错误。许多朋友看了,对拙文很不以为然!大家是期待对刘再复文鞭辟入里的批驳的。然而,以刘文之恶劣,我实在没有耐力深入以对。今天读到《文学报》刊发李建军大作,不辞艰辛,洋洋万言长文批斥刘文,读来痛快,思来透彻,正是大家期待之文,故特别转载举荐!](见肖鹰:“推荐搜狐博客”)
这段荐言仅229字,却是一幅传神的自画像,既勾勒出肖鹰先生飞扬跋扈的神情,又表露出他急欲置人于死地而毫无一丝一毫探求学术真谛的心态。
一,“我曾在酒后写闲文”…….
这一句与他在第一篇文章中吹嘘的“酒酣耳热之际”受朋友之托,著文骂人一事,前后呼应。刘再复对顾彬否定当代中国文学言行的批驳,是一个的严肃的学术事件。肖鹰先生却用“信笔匆匆”的“酒后闲文”,信口骂人。这是拿学术工作当儿戏,还是拿读者开涮?
二,“失态撒泼的文革斗士的恶相”,“揪了‘真学者刘再复的……’
凡是听过文革中大喇叭整天呼喊“揪出”、“批臭”刺耳声音的人,见到这种极端侮辱人格的文革词汇,都会不寒而栗。文革开始时,肖鹰先生年方四岁,真不知他怎么能如此娴熟地对这种极丑陋的文字“运斤成风”?
三,“顺手揪了‘真学者刘再复’的一个哲学常识错误”,
米辰峰先生《驳肖鹰:斯宾诺莎是德国哲学家没有错》一文,证明刘再复先生关于“德国哲学家斯宾诺莎”的概念用得不错,哲学博士肖鹰先生熟知这一哲学常识,却一次再次地将“常识错误”的罪名强加于人,用心何在?
四,“以刘文之恶劣,我实在没有耐力深入以对。”
肖鹰先生是“博导级”学者,对顾彬批评者的文章却“没有耐力以对”,只能以骂人来遮丑,说明他既没有端正的学术态度,也没有参与学术论争的能力,不知他这个“著名的文学批评家”是怎么成名的?
五,“李建军大作……正是大家期待之文,”
这个“大家”都是谁?“大家”早就知道李建军要挺顾批刘?“大家”一直在期盼等待李建军文章的发表?如果是指你酒桌上那几个人,请勿用“大家”一词,以免混淆视听。如果暗示的是广大读者,那就是强奸民意了。
此外,肖鹰先生需要重修中学语文课,几篇文章中多有似通非通的病句。229字的“荐言”,语法错误不下三四处。譬如最后一句,“今天读到《文学报》刊发李建军大作,不辞艰辛,洋洋万言长文批斥刘文,读来痛快,思来透彻,正是大家期待之文,故特别转载举荐!”很明显,第一个分句是全句的主语,这个非人非物的主语怎么可以“不辞辛苦,洋洋万言长文批斥刘文…….”?
国之不幸,任“酒后”教授“批斥”学界!
二
肖鹰先生欣喜若狂举荐的李建军先生的文章《为顾彬先生辩诬:批驳刘再复<驳顾彬>》,“洋洋万言”,借为顾彬辩诬,重点却在抹黑《驳顾彬》一文的作者。
“诬”,“捏造事实冤枉人”为诬。(《现代汉语词典》1326页)
《驳顾彬》一文,所驳斥的顾彬关于中国作家的“垃圾”论,对高行健、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的粗暴否定,均是事实,出自于顾彬本人的口中笔下,何以为“诬”?李建军先生也承认顾彬“说大腔子话”,明知无诬可辩却强行辩之,结果在论证“驳顾彬”就是“诬顾彬”的过程中捉襟见肘、牵强附会、自相矛盾、甚至出尔反尔,令人感到这篇文章和肖鹰的《误解的对话和汉学三期》一文相似,有伪学术之嫌。谨举几例如下:
1,自相矛盾
李建军先生开篇就以诸多文学事实论证了这么个大前提,“西方学者与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学之间的距离和隔膜,几乎是难以克服的,而他们对中国文学的评价和‘评奖’,也就不宜拿它太当回事。”
同时,李建军先生又吹捧德国人顾彬有“清醒的怀疑精神,自觉的批评意识,”说顾彬的《二十世纪中国当代文学史》,和中国著名学者编写的文学史相比,差距“顶多也就三四米远吧。”读者该相信您哪一段话呢?
2,出尔反尔
李建军先生谴责顾彬的批评者不作理性论述,而是“给顾彬定性、戴帽子,称他为‘欧洲愤青’”。他自己却一再给顾彬的批评者戴帽子,把“垃圾论的空前侮辱”中“侮辱”一词,上纲上线为“挑动同胞们仇恨殖民者的话语利器”,挖苦顾彬的批评者“便一副‘义和团’的‘扶清灭洋’的英雄气概”。
李建军先生批评刘再复“把鲁迅当作自己立论的奥援”,“极为随意地将鲁迅纳入自己的话语体系”。他自己文章中却多次借鲁迅的话来论证自己的观点,甚至用鲁迅关于“文制台主义”和“义和团主义”的论述来抹黑顾彬批评者的人格形象。
3,“否定性意见”还是“全盘否定”
李建军先生主张,“从文学批评的角度讲,我们现在更为需要的,是表达‘否定性意见’的人,而不是文过饰非的‘捍卫者’。”
李建军先生的文章中所引用或提及的所有当代中国著名作家,“从试图超越现实主义而又‘魂不守舍’的阎连科,到叙事方式极端恣纵、猥杂佻脱的莫言,”不仅没有一句肯定性的评论,而且用这些词汇侮辱作家人格。笔者不明白,你们这些拥有话语权的文学博士、哲学博士除了用污秽的言词骂人外,还会不会讲道理?
4,借翻译方法之争对莫言原著作质的否定
李建军先生用很长一节文字论证“葛浩文翻译莫言作品的作用,顾彬并没有‘夸大’”,是葛浩文“把莫言修剪得眉清目秀”,莫言才获得了诺奖。
凡有一点翻译体验的人都有体会,“信”乃翻译之本,但不论是文风还是词意,译作绝不可能等同于原作。变化大小,因人而异。葛浩文的翻译改动再大,不可能根本改变莫言作品的内容和品质。早在1980年代,莫言已经以“红高梁家族”在中国家喻户晓,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5,为中国作家荣获诺奖出大力有罪
李建军先生为了支持顾彬否定两位华人诺奖得主,以“诺奖评委的无视鲁迅,不接受巴金”为凭据,证明诺奖评委“不具有资质”评价中国作家作品。用牵强附会的方法假设别人“奉诺奖为神明”,“这会极大地助长中国作家心浮气躁的虚荣心”,并指责“刘再复也是莫言获诺奖的重要推手”。
诺贝尔文学奖是全世界公认的优秀文学作品的最高荣誉,诺奖评定的基本标准,按诺贝尔遗嘱规定,是“按理想方向(创作的)的最杰出的文学作品”。一百多年来诺奖评定的结果证明,诺奖虽然不能把世界上所有最伟大的作家作品都选进来,但它所选出来的,都是世界各国最优秀的作家作品。荣获诺奖,是中国作家多年来的愿望与全体当代作家评论家的共同努力;荣获诺奖,可以帮助中国作家作品走向世界,帮助作家提高创作的精神境界。李建军先生论述的导向却是,刘再复为中国作家荣获诺奖出大力,竟然犯了“助长中国作家心浮气躁的虚荣心”的大罪。
学术论争,想给对方一个“鞭辟入里的驳斥”,或可理解,但首先要心术正。若为抹黑对手而强加罪名,即使文字表面“学术化”,文章也会破绽百出,难以自圆其说。
2014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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