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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总是在统一与变化中发展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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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者是以语言为工具的,所以,关于语言的运用,就成了大家研究的对象。在语言的运用上,形成了一些不同的观点,甚至有些对立的观点。有的主张捍卫语言的统一性、纯洁性,有的倡导语言的多样性、丰富性。这两个方面,都有其理论和实践的依据,都从不同的方面,促进了语言的发展,推动了写作的进步。但,在一些人那里,对这些问题,认识还比较模糊。我个人认为,语言需要维护一个时期的统一,同时,也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制定语言规范,本身就是对以前语言实践的归纳总结,他的主旨,就是为了更好地表达与交流。但,生活总在变化,人的语言也会随着生活变化,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所以,语言,总有规范达不到的地方。而语言的变化,也为新规范的到来,起着先锋探路的作用。总之,统一是需要的,变化也是需要的,二者是相辅相成的。语言总是在统一与变化的和谐中发展的。
人们分析文章,往往在规范上要求得多,而在变化上注意得少,甚至有人对比较有个性的语言表达提出这样那样的责难。我们应当这样看:要求写作者在词句上规范些,对于保持文字的严谨性具有重要的作用。但,也不要过于刻苛,一些句子,只要在语法规则之内就可以,至于用哪个词,那是个人习惯。如果把这个问题看死了,规定什么样的句子非要用什么样词不可,要求起来没有边,对写作者的束缚也是很大的。一个作者,由于其性格特点、生活经历、读书习惯、生长地域等因素的不同,在语言表达上,会有不同,这是很正常的,应当受到人们的尊重。也正是有了这样的不同,才显现出一种语言的丰富与多彩。就拿文章中的文言成份,我们写白话文,当然用白话说,但,也不完全排除文言字句.记得廖承志先生有一篇关于台湾问题的公开信,通篇都是文白夹杂,大家听着,效果也不错。毛=说过“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如果非把他老人家的“革命无不胜”一句改为“革命没有不取得胜利的”,用词没文言味了,但语感也会受到很大损害。
一切事物都是在变与不变的对立统一中发展的,语言也是这样。不知“不变”者,称之为“乱”,不知“变”者,称之为“迂”。尤其是文学语言,更需要自由表达的空间,充分显现作者的语言个性。就“变”来讲,汉语中的通假字,在古代就是错白字,但,包括许多大学问家在内的文人都在用,所以,大家也就接受了,后来还纳进了规范。再如汉字,不少简化字都是从老规范认为错误的写法中拿来纳入新规范的。语言需要规范,有规范才能保持一定时期整体的统一。但,规范什么时候都没有完全限制住语言的创造与变化。再者,不同文体对词句的要求也不尽相同,法规性文体与广告性的文体,要求不一样;讲话稿与散文要求也不一样。我认为,文学写作,在遵守大的规范的情况下,适当采用一些虽不太规范但更显活力的字句,也不是不可以。有些文字作品的字句,正是深得“无理而更胜一筹”的效果。鲁迅先生在作品中这样写:“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如果按迂腐老师的观点看,这句子重复。但,正是这样的写法,才显现出应有的神韵。老舍先生曾这样写道:“张大哥可真是一位大哥,他仿佛是一切人的大哥,仿佛他爹也管他叫大哥”。按说,前句说了“仿佛是一切人的大哥”,“一切人”当然已经包括了“他爹”,但,老舍先生还是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仿佛他爹也管他叫大哥”,正是加的这一句,起到了强调的作用,补足了老舍先生想表达的意蕴!
我很赞赏坚持语言规范的态度。要求文学作品在文字上更讲究,这是对的。同时也想说,看文学作品,还是更多地看它的思想意义和突出的表现手法,看它给读者带来的整体的审美感觉,看它在语言上独特的表达魅力。大家都用汉语汉字,学生与作家使用语言文字的基本规范是一样的。但我们也要看到,语言太有生命力了,不喜欢规范减损了它的生机。不能象有些人写格律诗那样,因为讲字句而妨碍创作思路的发挥。现在高中应试教育体系下的语文教学,在很大程度上只注重字句而不注重文思的启发和文理的研究,所以,考高分的学生写起文章来,不一定有一些虽有个别地方用词不当但文学细胞很多的学生写得好。有的中学老师,教了几十年的语文,却写不出象样的文章来,这就是很好的例子。
讨论问题,全面地看,站在高处看,往根本上看,用唯物辩证法的观点去看,才能看得更透,更全面,更符合客观实际,更具有可操作性。我们用这样的态度和观点去看写作语言,也会从中受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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