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报纸信息呈现的一种主流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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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报纸信息呈现的一种主流模式——地域文化视角下的《光明日报》和《文汇报》编辑特色比较

关键词： 光明日报 文汇报 地域文化 [摘要]： 报纸的未来在于加强对信息的深加工，走高端化路线。《光明日报》和《文汇报》作为两张面对知识分子的综合日报，是我国主流报纸的典型代表。本文选取两报为例，通过对两报的相关统计、比较，从地域文化角度分析，管窥我国主流报纸的编辑特色和发展走势，为报纸更好应对新的传播环境以启示。 Abstract： The newspaper future lies in the further processing reinforcing to information , holds along high-end spending a route. “Guangming Daily” and “Wenhui Daily” as the synthetical daily two facing an intellectual, be our country main current representative newspaper representative. The main body of a book choose two newspaper being an example , count , compare by the relevance reporting to two, the angle analyses from region culture, have a restricted view our country main current a power leak from newspaper editor characteristic and development , is fond of answering the new propagation environment more for newspaper with the enlightenment. Keywords: Guangming Daily    Wenhui Daily    region culture 随着传播技术和传播环境的变化，报纸的编辑方针和特色成了其核心竞争力之一。人是环境的产物，每个人成为社会人，其必然受到地域文化的影响。出现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报纸，其呈现方式也同出版地的地域文化密切相关。报纸的编辑出版不能不考虑当地的人文传统，例如在上世纪80年代末，广州、上海等地报纸纷纷扩版，取得了成功。但1987年，《北京晚报》仿效上海等地报纸实行扩版，征订时几遭灭顶之灾，不得不取消扩版计划，直至1991年才扩为4开8版。 进入新世纪，我国报纸的发展遭遇拐点，“报纸消亡论”也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其实报纸作为一种信息载体，其根本功能不是传递信息，而是对信息的深加工。报纸的未来在于加强对信息的深加工，走高端化。正如香港《文汇报》社长张国良提出：菁英、精品、精益求精。他指出：“报纸是给菁英看的，因此要拿出精品来，各方面的内容都要做到精益求精，做网络也是如此。现在的信息太多了，如何把信息去挑选、根据你所瞄准的读者群进行加工，这就是你对读者最好的回报。” 。就我国而言，《光明日报》和《文汇报》作为两张面对知识分子的综合日报，是我国主流报纸的典型代表。本文选取两报为例，通过比较两张类似报纸来管窥我国主流报纸的编辑特色和发展走势，为转型中的报纸提供参考。 一、研究设计 《光明日报》位于北京，在我国大报中位居《人民日报》之后，是我国三大部级报纸之一。半个世纪以来，《光明日报》以其博大精深的人文内涵、敏捷权威的报道风格和高雅清新的个性品位，赢得了海内外广大读者的青睐。 《文汇报》是一张在上海出版，在全国具广泛影响的以知识分子为主要读者对象的大型综合性日报。《文汇报》坚持正确舆论导向，及时、准确、客观地传播新闻，评论世间万象，高扬主旋律，坚持多样化，积极反映丰富多彩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在深化上海新闻的同时，开拓北京及各地的国内报道，大力增强在全国的权威性与影响力。 本研究采用样本抽样统计，结合整体进行分析的办法，选取2007年1-12月中的15号报纸作为研究样本。从版面版式、版面设置、头条、信息量、新闻内容、新闻标题六个方面进行统计，以此呈现两报的编辑特色。 二、统计结果 （一）版式： （二）版面设置 因为两报的版面设置只有相对稳定，故选择一个时段的版面设置统计，结果如下： 光明日报： 2008年4.21——4.27版面设置 星期一 星期二 星期三 星期四 星期五 星期六 星期日 A1 第1版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A2 第2版 文化教育理论新闻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文化教育理论新闻 要闻 综合新闻 教科文卫 A3 第3版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A4 第4版 综合新闻 经济社会 经济社会 中华民族大家庭巡礼 综合 综合新闻 美术 B1 第5版 要闻 观察与探索 观察与探索 观察与探索 观察与探索 读书 综合新闻 B2 第6版 体育 科技卫生新闻·体育 科技卫生新闻·体育 要闻 科技卫生新闻·体育 作品副刊 要闻 B3 第7版 广告 广告 综合·广告 综合新闻 综合·广告 综合新闻 史学 B4 第8版 国际·广告 国际 国际 国际 国际 综合新闻 国际 C1 第9版 理论综合 理论周刊 经济 科技卫生新闻·体育 经济 　 　 C2 第10版 科技周刊 理论周刊 教育周刊 光明讲坛 文化周刊 　 　 C3 第11版 科技周刊 理论周刊 教育周刊 光明讲坛 文荟副刊 　 　 C4 第12版 读书 理论综合 人物副刊 综合·广告 要闻 　 　 文汇报： 2008年4.21——4.27版面设置 　 星期一 星期二 星期三 星期四 星期五 星期六 星期日 第1版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要闻 第2版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综合新闻 第3版 国内视窗 环球视窗·专版 国内视窗 国内视窗 国内视窗 国内视窗·体育新闻 国内视窗·体育新闻 第4版 教育专题 国际新闻 专版 移动时空 通信新干线 国际新闻 镜头纪实 第5版 时评点击 时评点击 时评点击 时评点击 时评点击 影视A 国际新闻 第6版 教科卫新闻·环球视窗 教科卫新闻 体育新闻·环球视窗 体育新闻·环球视窗 体育新闻·环球视窗 记忆 每周讲演 第7版 国际新闻 国内视窗 国际新闻 国际新闻 国际新闻 书缘 科技文摘 第8版 体育新闻 体育新闻 教科卫新闻 教科卫新闻 教科卫新闻 影视B 笔会·新书摘 第9版 文化新闻·读者的话 文化新闻·社会新闻 文化新闻·社会新闻 文化新闻 文化新闻·社会新闻 　 经济观察 第10版 论苑 财经新闻 财经新闻 财经新闻·社会新闻 财经新闻 　 经济观察·证券 第11版 笔会·新书摘 笔会·新书摘 笔会·新书摘 大学 笔会·新书摘 　 经济观察·投资 第12版 近距离 教育家 健康生活 笔会·新书摘 人民政协 　 新沪商 第13版 经济观察 汽车广场（至20版） 　 　 　 　 　 第14版 经济观察·证券 汽车广场 　 　 　 　 　 第15版 经济观察·投资 汽车广场 　 　 　 　 　 第16版 新沪商 汽车广场 　 　 　 　 　 （三）头条统计 类别 日期 光明日报 文汇报 1.15 鹰击长空看中华——记空军首批双学士试飞员、某试飞团副团长李中华（本报记者　陈劲松） 中华的天空——记中国空军某试飞团副团长李中华（新华社记者 孙茂庆 徐壮志） 2.15 中共中央举行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新华社记者　孙承斌　邹声文） 欢聚一堂 共议国是 喜迎新春（新华社记者　孙承斌　邹声文） 3.15 知识界代表委员之声（本报） “属地申报口岸验放”新模式大大提升物流效率 通关一体化 助推长三角区域融合（本报记者陈琦芳 刘栋） 4.15 ******************在宁夏考察工作时强调着力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帮助贫困群众尽快过上小康生活（新华社） ******************在宁夏考察工作时强调 着力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帮助贫困群众尽快过上小康生活（新华社） 5.15 江西修水弘扬红色文化（通讯员周云飞 梁红 本报记者胡晓军） 群众遇到困难党员尽心解忧 上海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成为群众的主心骨（本报记者 樊丽萍） 6.15 “真理火炬代代传”——“红九连”用理论学习成果建连育人的故事（本报记者 温庆生 本报通讯员 杜善国 崔永昌） 实现区域经济发展和扩大就业良性互动“园区职业见习”开创青年就业新路（本报记者徐亢美） 7.15 迈向现代农业之路——来自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的报道（本报记者　王瑟） 医疗服务软硬并举“标准化” 申城三百个村卫生室的标准化建设加紧推进；“六位一体”服务新模式正在推广（本报记者施嘉奇） 8.15 ******************主席同吉尔吉斯斯坦总统巴基耶夫会谈（本报记者郭学良、贾铁军、张春友） ******************抵达吉尔吉斯斯坦访问并与巴基耶夫总统会谈 巩固发展中吉睦邻友好合作关系（本报特派记者姜辛 孙昌洪 驻比什凯克记者孙长栋） 9.15 双头条：新疆泽普：政府搬迁让位学校（本报记者　王瑟） 辽宁喀左：不建办公楼建学校（本报记者　毕玉才　通讯员　郭宝平） 上海各级党组织参与结对帮扶开掘农村致富大道 牵手358个经济薄弱村上台阶（本报记者 钮怿） 10.15 党的十七大举行预备会议和主席团第一次会议（新华社） 十七大举行预备会和主席团第一次会议（新华社） 11.15 河南：以文化加速崛起（本报记者肖一 刘先琴） “专利储备库”力推绿色技术 上海建国内首个交易平台集聚节能环保技术并努力促进产业化（本报记者张懿） 12.15 青海:循环经济凝结发展哲理（本报记者　钟晓军） “嫦娥”催熟年轻科研骨干——记中科院上海分院参与探月工程的“70后”、“80后”成员（本报记者 许琦敏） （四）信息量 项目 日期 光明日报 文汇报 每天相同的新闻报道量 新闻报道量（除周副刊） 图片量及每版均量 新闻报道量（除周副刊） 图片量及每版均量 1.15 41 16（1.3） 68 24（1.5） 10 2.15 89 26（2） 94 32（2.7） 10 3.15 82 30（2.5） 93 25（2.5） 4 4.15 61 24（3） 48 21（2.6） 3 5.15 63 11（0.9） 83 34（2.3） 5 6.15 74 20（1.7） 96 22（1.6） 4 7.15 53 27（3.4） 43 16（2） 4 8.15 64 21（1.8） 79 19（1.6） 5 9.15 50 9（1.1） 47 33（4.1） 10 10.15 51 38（3.8） 54 24（1.5） 17 11.15 64 26（2.4） 93 23（2.1） 4 12.15 49 15（1.25） 42 37（4.6） 4 （五）新闻内容 项目 日期 光明日报 文汇报 教科文卫新闻 政治经济等新闻 教科文卫新闻比例 教科文卫新闻 政治经济等新闻 教科文卫新闻比例 1.15 1 40 2% 16 52 24% 2.15 9 80 10% 21 73 22% 3.15 9 73 11% 19 74 20% 4.15 20 41 33% 6 42 13% 5.15 10 53 16% 22 61 27% 6.15 15 59 20% 25 71 26% 7.15 15 38 28% 5 38 9% 8.15 12 52 19% 17 82 22% 9.15 18 32 36% 4 43 9% 10.15 7 44 14% 14 40 26% 11.15 14 50 22% 30 63 32% 12.15 10 39 20% 3 39 7% （六）新闻标题列举 项目 日期 光明日报 文汇报 同新闻标题举类 特色标题 同新闻标题举类 特色标题 1.15 鹰击长空看中华 火箭加时力擒国王 向世界说明中国 民工专列上的生日蛋糕 中华的天空 火箭客场胜国王 地标“卢浦大桥”太难找 姚明或许“急”了 底特律 “汽车之都”苦苦挣扎 2.15 中共中央举行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 中央军委决定在济南军区正式实行大联勤体制 为军人而生 厦门　网络成为生鲜食品监管利器 北京站:高峰客流下秩序井然 马刺“破网而出”　热火“吞噬”开拓者 四成韩国大学生“冷漠”情人节 安徽高校情系“留守族” 欢聚一堂 共议国是 喜迎新春 济南军区正式实行大联勤 忧 青少年体质持续滑坡 开车12小时赚了37元 今年情人节有些“冷” 葛优，葛忧！ 伊拉克“祭”出安全新“招” 伊拉克北部烽火又起 火箭加时发威艰难降伏国王 3.15 全国政协十届常委会第十七次会议在京举行 俄“中国年”新闻中心在莫斯科正式启动 “绿色长城”继续延伸 苏南：在“背影”中求变 俄罗斯抗美出新招 战略轰炸机成利矛 墨西哥提醒美国兑现诺言 委员积极评价政府工作报告 中国新闻中心在俄成立 电脑能为中风者“报警” 印章造假成“隐形杀手” 申城农民消费底气足了 上海春运“静悄悄”创新纪录 俄伊“核蜜月”现裂痕 项目 日期 光明日报 文汇报 同新闻标题举类 特色标题 同新闻标题举类 特色标题 1.15 鹰击长空看中华 火箭加时力擒国王 向世界说明中国 民工专列上的生日蛋糕 中华的天空 火箭客场胜国王 地标“卢浦大桥”太难找 姚明或许“急”了 底特律 “汽车之都”苦苦挣扎 2.15 中共中央举行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 中央军委决定在济南军区正式实行大联勤体制 为军人而生 厦门　网络成为生鲜食品监管利器 北京站:高峰客流下秩序井然 马刺“破网而出”　热火“吞噬”开拓者 四成韩国大学生“冷漠”情人节 安徽高校情系“留守族” 欢聚一堂 共议国是 喜迎新春 济南军区正式实行大联勤 忧 青少年体质持续滑坡 开车12小时赚了37元 今年情人节有些“冷” 葛优，葛忧！ 伊拉克“祭”出安全新“招” 伊拉克北部烽火又起 火箭加时发威艰难降伏国王 三、统计分析 一位《光明日报》老报人认为：“一张报纸要想赢得读者喜爱，必须有创造精神，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独特的风格”。[1]在这点上，相对于同质化严重的都市报而言，《光明日报》和《文汇报》都做到了，两报有着各自鲜明的特色。 （一）相同点 在中华文化的熏陶下，两报作为知识分子的报纸，在报道内容上比较注重高雅内容，符合读者定位。在总体办报方针和报纸特色来看，光明日报的办报思路和办报理念为：坚持面向知识分子的独特定位，体现以教科文理为宣传重点的鲜明特色，发扬知识密集性、理论前沿性、学术探索性的传统风格，努力把光明日报办成知识分子的精神家园。《文汇报》则在办报实践中，面向知识群体这一目标读者群，不断明确文化责任，努力做到“重大新闻抢先报道，重大话题抢先发言，重大现象抢先剖析” 。形成了“主流、高端、权威、亲和”的风格特色，使之在广大知识群体中形成了独特的优势和权威。 主流、深度、思想性是两报的共同特点，两报在编排上，大体都体现了目标受众的阅读习惯。统计显示：（1）两报的版式很少有通栏，而是讲究曲折之美。（2）两报都设有专门的教科文卫专版，该类新闻占报道量的比例较高，平均在20%左右。（3）两报的专刊部分，有较强的学术性，如《光明日报》的史学、国学、光明讲坛等，《文汇报》的每周讲演、科技文摘等。（4）在图片的运用方面，两报注重了赏心悦目和信息量协调的原则，在统计中可看到，两报的图片运用数量在每版两幅左右，篇幅不大，有的版面图片具有浓厚的文化性，如美术专版。相对的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人民日报》和《都市快报》的图片使用量： 　 1.15 2.15 3.15 4.15 5.15 6.15 7.15 8.15 9.15 10.15 11.15 12.15 人民 31/1.9 47/2.9 39/2.4 18/ 2.3 34/2.3 37/2.3 18/2.6 31/2.1 8/1.3 30/2.3 34/2.4 15/1.9 都市 49/1.8 86/2.3 59/2.3 22/1.6 31/1.3 30/1.2 28/1.9 44/1.7 18/1.5 39/1.9 49/1.8 30/2 （统计中，除了照片，还将漫画、图表等算作图片。有的版面混合的，夹有广告，统计中未算广告图片，但算版面，纯广告不算版面。其实有的广告图片也起了活跃版面的作用，但为了统计的一致性，舍去。《都市快报》版面过多，统计时未计一些信息版，以新闻版为主。） 我们可以看到，在图片使用和图片大小来看，《光明日报》和《文汇报》都不如其他报纸，在图片信息量上，两报并不输于其他种类报纸。在统计中发现，《人民日报》有的图片仅为了活跃版面。 （5）两报注重自采新闻的刊发。如《光明日报》的国际深度报道几乎依靠的是自己的记者。通过对两报的头条统计，也可发现，除去特殊新闻，两报的头条都是用自采新闻，《光明日报》占75%，《文汇报》占67%。（6）报道方式上，两报比较注重深度报道和评论。《光明日报》专门开辟了观察与探索版，专门进行深度报道，除此各类周刊也有一些深度报道。评论几乎每天都有，光明论坛的文章具有较强的可读性。《文汇报》也是如此，每周一至五时评点击版，有评论，也有深度报道。（7）版面方面，总体上，两报都较简洁。图片运用较合理，平均在每版两幅左右，其中有的版面完全没有图片。两报新闻标题制作较有文学性，如《光明日报》有的标题采用沙英男书法排版，很有特色。 （二）相异点 但两报的差异也是显而易见的，文化具有一定的地域性。从地域文化视角看，由于分别位于北京和上海，两报有较大区别。北京作为我国首都，是我国政治、文化中心，具有浓厚的北方文化特色。上海则作为我国较早对外通商开埠的港口城市，是我国经济中心之一，形成独特的海派文化。 由于地理和传统的不同，诸如北方平坦辽阔，南方多山多水；北京“华区锦市，聚万国之珍异，歌棚舞榭，选九州之秾芬。”[2]首都是全国雅文化的中心等等，两地地域文化的差别显而易见：（1）北京和上海两城市的人性格显得泾渭分明，北京人是豪爽大气，上海人却是精明强干[3]。（2）北京人在观念上的共性是天子脚下，有忧患意识。“天子脚下”是首都环境，忧患意识是政治观念。天子脚下的环境培养了北京人的大局观。[4]而上海则不同，上海一则作为通商城市，具有较强的功利性；另则，上海作为移民城市，许多人都是从乡下逃难到上海，生存不易，但无论如何比乡下好，这就养成了上海人胆小怕事，不管别人的特点，没有大局观念，重商业。（3）以北京、上海为代表的南北文化，在文风上也有不同。以王蒙、张承志为代表的北京作家“多以俯瞰人生的姿态，居高临下，对芸芸众生嬉笑怒骂，追求超越现实的价值”。上海作家“往往以小见大，从凡人小事、日常生活中透析社会人生，大致是一种平视的角度。”[5] 近代文学家刘师培对南北文风与自然的关系有进一步的论述：北方之地，土厚水深，民生其间，多尚实际；南方之地，水势浩洋，民生其间，多尚虚无。民崇实际，故所著之文，不外记事析理二端。民尚虚无，故所作之文，成为言志抒情之体。[6] 这样，导致了北京、上海两地的媒体传统上就有一些差异：知识界素有“上海办报，北京办刊”之说。上海《解放日报》、《文汇报》的理论版，以及《文汇读书周报》、《社会报》、《社会科学报》等在知识界卓有声誉，却少有在北京出版或编辑的《读书》、《新华文摘》、《走向未来丛刊》、《东方》之类高品位的知识分子刊物。[7]北京的报纸因其传统之故，显得比较沉闷。而上海的报纸则具有较强可读性，信息量大，较为生动活波；标题、文字版式新颖讲究。 具体而言，比较《光明日报》和《文汇报》，可以明显的发现两者的异同，两报虽然受众群相似，但统计显示，其每天新闻雷同很少，最多不超过10条：（1）版式。《光明日报》的版式显得较平实，各版块区分较端正，图片使用量也不多，整个版面给人以清新之感。相对的，《文汇报》的版面就显得活泼许多，用图量多于《光明日报》，各版块有时相互交叉，显曲径通幽。但是该报的较复杂版式非常易于阅读，因为排版过程中，不时将相关新闻集中处理，加框突出。 （2）新闻内容。可以从两报的版面设置情况看出，《文汇报》注重报纸的可读性，尽可能的贴近社会现实生活，文化新闻、社会新闻、财经新闻、健康生活、经济观察涉及人们现实生活，开设有记者调查、天天提示等生活化栏目。周末刊登影视信息，有较强的时尚性和娱乐性。国内视窗、环球视窗等版面名称也深深的透露出平民意识。《文汇报》还非常重视受众，开辟读者的话专版，在时评点击版开辟百姓呼声、天天热线等互动性强的栏目。 《光明日报》则注重高品位的报道，开设理论周刊 、光明讲坛、文化周刊、史学、美术等栏目，具有较强的学术性，就是给高端读者阅读。如《光明日报》理论部经过调查发现，《理论周刊》尤其是其中的传统专版如《史学》、《经济学》等，目前仍拥有较多读者，主要是党政领导干部、各级理论工作者和高校教师；由于传统品牌的影响，其他知识分子读者也比较关注。于是提出了“注重权威，兼顾广度”的定位思路，以及把《理论周刊》办成新闻界最权威、最有影响力的理论阵地的理念。 但是具体分析新闻内容，我们不难发现《文汇报》的报道视角过于狭窄。统计的头条中，有7条都是有关上海的，不光头条如此，在整体上，也是如此。以2007年1月15日为例，当天共有68条新闻（除去专刊），其中上海的有29条，占43%。无怪乎，童兵先生也认为，沪报的“世界”太狭小 。他举例道：申博报道，世界上除上海外，还有哪些城市申请？它们各有些什么优势和特长？在上海报纸上几乎看不到这方面的信息。 《光明日报》则较好的平衡了信息，如知识界信息和其他信息的关系。同时从头条可看出，《光明日报》内容具有较强的政治性，报道的指导性要大于《文汇报》。同时，积极干预社会也是《光明日报》和《文汇报》的特色之一，但《光明日报》的干预力度和广度要大一些。总之，两报新闻内容的差别，其实是符合了两地读者的生活习性和阅读口味。 (3)头条。在样本报纸中，两报有五个头条是一样的（包括内容一样，但采写单位不同的）。不同的头条中，《光明日报》头条在考虑到报社读者定位的同时，高瞻远瞩，从大局出发，教育性和引导性较强。而《文汇报》的头条也兼顾了读者对象，但服务性和生活性较强，文章的写作手法也较平和。 （4）信息量。比较两张报纸，一般的《文汇报》的印张多于《光明日报》，如《文汇报》常是16版，而《光明日报》则只有12版。这固然有《文汇报》的广告较多的因素，但是另一方面，《光明日报》信息量确实不如《文汇报》，这可以从每天的统计数看出。当然，在分类信息方面，《光明日报》的国家大政方针等硬信息要多于《文汇报》，而《文汇报》的生活、经济等软信息要多于《光明日报》。 (5)新闻标题。一家报社的编辑水平和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在其标题制作水平，对比两家报纸的标题，可以看到，《光明日报》的标题比较朴实、厚重，使人一目了然，有时体现出强烈的感情。《文汇报》的标题则显的比较活泼，文采较好，不过有些标题过于轻佻，如一些体育报道标题，有血腥味过浓，哗众取宠之感。 总之，通过比较《光明日报》和《文汇报》两者的编排做法，不难得出，《光明日报》走的是高端路线，占据着我国思想文化上的创造性动力和主导地位。《文汇报》走的是雅俗共赏的高品位的通俗文化，注重对信息的加工，如许多新华社的稿件，在刊登过程中都做了缩写。两报的编辑既有相同，也有异同，呈现出不同的特色。这些特色的形成有诸多原因，其中地域文化的因素是主要因素之一。 四、结语 地域文化是不断变化，报纸作为意识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也影响着一个地方的文化发展。当前许多地方的晚报都有《新民晚报》的影子，学习港报的《北京青年报》取得成功说明，关键是如何将引进文化和当地文化更好剪接起来。 新的传播环境下，报纸要想进一步发展，靠大投资“跑马圈地”显然是不行了。报纸只有靠对内容的深加工，在编辑上下功夫，当然要考虑到受众的阅读习惯和地域文化等因素。可以说，《光明日报》和《文汇报》因其读者群的特点，具有一种指向性，毕竟报纸的最终读者还是那些具有较高知识水平的人。 [注释] [1]《光明日报四十年》编辑小组，光明日报四十年，光明日报出版社1989年5月版第139页 [2] [元]黄仲文，《大都赋》 [3] 张琦，《北京人和上海人趣谈——中国双城记》，金城出版社2000年9月封面 [4] 胡兆量等，《中国文化地理纲要》，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年4月第220页 [5] 张琦，《北京人和上海人趣谈——中国双城记》，金城出版社2000年9月第40页 [6] 刘师培，《刘师培辛亥前文选》，三联书店1998年第373页 [7] 张琦，《北京人和上海人趣谈——中国双城记》，金城出版社2000年9月第24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