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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学是什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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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5 17:54: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教育学是什么学?
文/王木春


前几天在厦门,和几位教育编辑、出版人、教师一起吃午餐。屋外暴雨如泄,透过落地窗,只见白茫茫一片。

大家都是吃“教育饭”的,自然三句不离本行。F编辑说,某著名教育学者刚出新书,有“教育学是关系学”的提法。大家对这新提法一时转不过神儿。F编辑解释道:这个关系学当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关系学,而是指教育要关注师生关系、师师关系等等,在校园里营造融洽的氛围、和谐的人际。大家听后,不禁连连点头。

我也觉得这提法精要地切中了教育的一部分本质。可教育仅仅是关系学吗?我纳闷。

“现在在我们那地方,一个学生要进重点初中,没交个五万七万,没门。所以我觉得‘教育学还是经济学’。”老师A说完,大伙跟着笑。

“看看现在学校里的那股衙门做派,以及自上而下各级行政部门对教育的严密控制、精心蹂躏,我觉得,教育是政治学呢。”我的话又引来一阵笑。

接着,你一言我一语,教育是社会学、成功学、心理学,甚至有人夸张地说,教育是建筑学——B老师的学校连续两届校长(其中一个校长以前竟是镇党委副书记)都热衷于搞校舍建设,甚至“推倒重来”的游戏也发生过。

大家一时叹气,一时说笑,一顿简单的午饭吃得有滋有味。我望着窗外的雨帘,心事却无端地浩渺起来,仿佛浸泡在雨水中,迷茫而沉重。

教育学是什么学?是大家说的关系学、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建筑学……吗?如果不是,教育学是什么?

我不想打开书橱里几本或新或旧的《教育学》教材重新学习,也懒得进行百度搜索。也许,每个专家学者眼中都有自己的“教育学”。这没什么不好。时至今日,什么是美学,什么是文化,等等,同样令人无法定义,但这无碍于人们对该门学科的进一步探索和发展。可是,听到“教育学是某某学”时,我却不能不悲从中来。教育学是最古老的学问之一。人类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了教育的存在。教育也将伴随人类的死灭而终止。教育也是每个人一生无法离弃的,从呱呱坠地起到停止呼吸那一刻止,哪一天能绝缘于教育(不管是教育他人还是被人教育,还是自我教育,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之外?然而,教育学似乎并未获得应有的地位和尊严。从“教育学是什么学”的各种缤纷有趣的解释中,我们不难发现,教育与其他学科之间的隶属关系。而这种不平等的关系,恰好就是教育在现实生活中居于弱势地位的真实写照。

我一个小老乡今年从某重点高校研究生毕业。她告诉我念的是教育学,且师从国内某著名教授。我祝贺她,并顺便对她说,我女儿对教育学也感兴趣,我希望孩子将来像她一样,从事教育学。她在网络那头几乎跳起来,道:“千万别让她念教育学,找不到工作的。”我惊讶。她说:“教育学是一门大而无当的学科,看似什么都学,其实又什么都没学到,没有掌握具体的某一门学科技能,到中学去,能教什么课程呢?去做教育行政工作吧,却根本不需要教育学的专门知识,也许一个听话的大专生更合适……”我恍然大悟。难怪她正苦恼于找不到理想的工作。看来,我过分天真浪漫的“恶习”,已届不惑仍执迷不改,殆矣!

教育学之“无用”,究极而言,是教育的“无地位”。

只要睁眼看看周遭的现实,教育之“地位”如何便一目了然。在中国,教育局长、校长属于公务员系列,也就是说,任何其他行业的“同级别”公务员,只要有机会,都可以来担任教育局长或校长——就像上文讲的镇党委副书记调任校长。这种明显的“外行领导内行”的怪现状,正是对“教育无地位”的另一种鲜活的注脚。于是才发明了所谓的“教育学是政治学、经济学、成功学、建筑学……”等奇谈。

文革时,工农兵进驻学校、管理学校,这些人什么学科不敢上?而教师滚到一边去,该上吊的去上吊,该洗厕所的洗厕所,该下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到农村去。昨天偶然读到梁漱溟先生在20多年前的一首诗,题曰《咏老九》:“九儒十丐古之有,而今又名臭老九,今之老九不如狗。专政全凭知识无,反动皆因文化有,假若马列生今世,也要揪出满街走。”当然“历史的内在正义”已经惩罚了这种荒唐的做法。但是,惩罚过了的“恶”,便会从此绝迹吗?

当下,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正遭受前所未有的严酷“绑架”,教育的独立性几近于零。别的不说,单以分数的“绑架”为例。各级教育官员需要成绩来保住乌纱,家长需要分数让子女考上大学乃至更响亮的大学,教师需要成绩来为自己的晋升职称加码或者领取多一份的奖金……教育已经在各种利益的绑架下,沦丧了自己的本性和追求。于是,教育才有那么多的“主子”,那么多的“教育学是什么学”。

写到这里,我抬头望望外头的天空,正灰蒙蒙一团,宛如几天前厦门咖啡屋所见的情形。我空洞洞地想:什么时候,这个世界能把教育还给教育呢?什么时候,教育学有资格成为它自己的教育学呢?

  2011.6.17

                                                                       

(捷克)塞弗尔特 诗选之六

朝圣地

(第七首)



生活,就是一群候鸟

在只身独处的地方所度过的

艰辛、苦难的年月。

它永不返回。

你留在身后的一切:

痛苦、忧伤,种种失望,

与这种孤独相比,

通通算不了什么。

那里没有一丝慰藉,

可以稍稍安抚一下

泪痕斑斑的灵魂。



大颗甜葡萄对我有什么用?

我曾在圣地庙会上射中了

一朵纸做的红玫瑰。

我长久地保存着它,

长久地闻到它那烧糊的焦味。

(1981)

(选自《紫罗兰》P209,塞弗尔特 著,星灿、劳白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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