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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推荐】'中国的教师主流是愚昧的'引发的讨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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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8 10:59:40 | 只看该作者
46#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8 10:58:56 | 只看该作者

教育“对话”为何不能平等

文/凌宗伟

巴西教育家保罗·弗莱雷的《被压迫者教育学》被誉为被压迫者的“教育圣经”。与英国戴维·伯姆的《论对话》一样,是为数极少的阐述对话问题及其实质的著作。


弗莱雷在谈及师生关系的时候一针见血地指出,“仔细分析一下校内或校外任何层次的师生关系,我们就会发现,这种关系的基本特征就是讲解。这一关系包括讲解主体和耐心的倾听主体。在讲解过程中,其内容,无论是价值观念还是从现实中获得的经验,往往都会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教育正承受着讲解这一弊病的损害”。在这样的师生关系中,“教育就变成了一种存储行为。学生是保管人,教师是储户。教师不是去交流,而是发表公报,让学生耐心地接受、记忆和重复存储材料。这就是‘灌输式’的教育概念(‘banking’concept of education)。这种教育让学生只能接受、输入并存储知识”, “教师认为学生的无知是绝对的,教师以此来证实自身存在的合理性”。


也就是说,我们总是习惯于将自己摆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总是以为我们预设的教案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我们所教授的总是学生欠缺的,更是他们需要的。所以,我们根本不会去思考我们的预设到底与学生的生活实际与需要到底有没有差距。在我们眼里,学生就是“储存器”,就是“保管人”,我们意识不到,“只有通过交流,人的生活才具有意义。只有通过学生思考的真实性,才能证实教师思考的真实性”。


从对话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新课程理念里面的“教师是平等的首席”的说法是不是也有问题,首席就是主席,就是能说了算的,既然这样,何来“平等”?


然而“对话”应该是一种碰撞,可能会达成的某种共识,或者各自把各自的观点阐述出来。存疑,也就是没有形成共识;平等,需要相互尊重,但是相互又要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有自己对某个问题的看法,而不是为了求大同存小异。尽管会有共同的认识,可能会有一个交集。但是在许多情况下,它还不仅是平行的,可能还是扇形的,是扇形展开的。如果总是交集了,也许就没了自我。所以,对话一方面要有开放的心态,要能悦纳不同的声音,不能迷失自我。


在实际生活中,很多人习惯于用自己的思维方式与他者交流,并且非要弄出个是非来,甚至不惜以骂街的方式讨伐对方,这是不是对话应有的姿态,也许是另外的话题。作为教师,我们在教育教学中常常将师生关系视为“我对你”的关系,而没有看成“我和你”的关系。这就难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了。而在真正的教育对话中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一个中心,你就不可能,你更不可能以真理的化身出现,也就不存在什么“首席”与“非首席”的问题。对话的实质在于相互启发、相互悦纳、相互影响、相互改变,共同生长。


当然,我们讲教育要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成就人,但每一个人都个性独具,如果一味强调殊途同归,最后归结到一点,就好比学校的“跑操”一样,用一样的音乐,一样的队形,一样的步伐,大家都一样了,也就不存在所谓的什么“对话”了!
45#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17:27:3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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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17:25:23 | 只看该作者
教师成长过程中的自我救赎  


一、改变自我 接受现实

中国教师报记者  茅卫东
        青年教师在走上讲台之初,多怀有激情梦想,对教育有美好期待,对自己信心十足。遗憾的是,激情与梦想被现实撞得灰飞烟灭的不在少数。
       电视剧中,英俊潇洒的青年教师与冲动反叛的年轻学生斗智斗勇,教师总能把握住学生的心理,学生最后也总是会给老师面子,关键时刻,还可以携手对付校方或家长。而在自己的教育生活中,一些学生却是软硬不吃,让他写检查,他说“老师你是想树立自己的权威吧”;与他谈心,他说“老师你是想感动我吧”。学生把老师的心理摸了个门儿熟,正好与电视剧反了过来。有的学生干脆给老师来个“非暴力不合作”,任凭老师怎么处置,他就是不吭声。稍成熟一点的学生也会配合一下老师,你批评他时,他会连说“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一改身,就像啥事没发生过。这种“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学生,可能老师们多少也接触过一些。还有些小公主,小太子,老师见了都想绕着走,怕被他们欺侮了。


        “如今的学生怎么会这样?”很多老师有此感叹。特别是一些有一定资历的老教师,可能相对来说更难理解现在这些在开放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学生,这些学生可比当年“红旗下的蛋”棘手多了。而青年教师在头疼学生难管理、难教育的同时,可能还会对学校、对校长产生困惑甚至愤怒。一边说着“为了一切学生”,一边想法子把调皮捣蛋的学生弄出校门;一边说着“教育关系到孩子的未来、民族的未来”,一边组织孩子说谎造假……“校长怎么可以这样?”“教育怎么会是这样?”诸如此类的质疑可能不少青年教师曾经有过。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有人说,在中国,生活的精彩总是远远超越艺术家的想像力。教育也不例外。教育影视中的故事,总不如教育现实曲折艰难。其结局,也未必都能如教育影视故事中那样有大团圆般的美丽灿烂或温馨动人。

        怎么办?改变自己!


       “当你改变不了现实时,你只能改变自己!”这句话想必现在大家已不陌生。这话很有道理,毕竟“鸡蛋碰石头”的确算不上明智之举,13亿人吐个唾沫能淹死人了,13亿颗鸡蛋碰块巨石,未必见得能把石头碰碎了。即使碰碎了,那也是蛋石俱毁,没有实际意义了。所以,改变自己是不错的选择。
        

        关键是,改变自己的什么?

        有的青年教师转型很快,撞了几回南墙,马上放弃了自己的教育理想梦。怎么能出成绩就怎么来,领导喜欢什么自己就做什么,一切以获得权力的认可与赞赏为标准与动力。这与其说是改变自我,不如说是放弃自我;与其说是适应社会,不如说是同流合污。

        我所说的改变自我,是改变自己对学生的期待,改变自己对校长的期待,改变自己对当前教育大环境的期待,不陶醉于自己构想的美好却是虚幻的教育氛围,直面教育现实。尽管这个教育现实可能与我想像得很不一样,很让我失望,但,这就是我所处的教育环境。我的工作,不能是基于梦幻,更不是在想像中进行,而是在当下的教育环境中,面对现实的校园、现实的学生开展的。

二、坚持自我,理解现实


        期待可以改变,自己的信念不能轻易放弃。事实上,如果信念被现实撞了两下就趴下了,严格说来,这也不是什么信念。
        坚持自我,就是坚持自己的教育信念。

        用最朴素的话来说,教育是一项良心工作。教育者所思所言所行,都可以首先扪心自问:这是发自我内心的吗?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现实教育环境不尽如人意这是事实,是不是到了教育者必须出卖自己的良心才能工作,非违背自己的良知无法生存的地步,我想并不是如此。很多时候,我们的“卖身”(包括出卖自己的灵魂),的确是为了“求荣”,而不是迫于生计。只是在这个物质化时代,很多人以为,生命的价值就在于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料,舍此无他。所以,良知与良心,都成为了可以出售的物品,更不用说肉体了。这是另一个严肃的话题,暂且按下不表。


        对一个不甘平庸的教育者来说,坚持自我是起码的要求。一个人失去了自我,剩下的只能是对感官刺激的追求,无异于行尸走肉。因此,一个真正的教育者很自然地应该坚持自我,不会轻易为流俗击倒。坚持起码的教育原则,是教育成功的基本条件。罗列一下,这些可以算是基本的教育原则:

        教育应该给孩子带来快乐,孩子是教育全部的出发点与归宿;
        教育是鼓励人向善的活动,是为了大家更美好的生活;
        教育要教人鉴别真伪,能够运用批判性思维,欺瞒不是教育;
         ……

        谁都明白,现在的教育出了问题,放大一点说,现在的社会出了问题。所以,这些基本的教育原则被很多人忽视,甚至有的人会觉得太可笑,太理想化了。问题出在哪里?

        一个真正的教育者,不会“躲进小楼成一统”。他在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在与孩子们快乐成长的同时,会细心观察,认真思考这些现实问题。

        黑格尔说:“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合理的都是现实的。”这句话被很多人误读了,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中国。很多人将黑格尔的话演变为“存在就是合理”,并以此化解对现实的各种批判。如果真是这样,黑格尔就不会是举世公认的哲学大师了。


        “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它的真实意思是,现实存在的事物都有其产生并存在的原因(勉强也可以说成“理由”)和条件;哪怕人们对某些事情厌恶甚至恐惧,它们也有产生的原因和存在的条件。当它们存在的条件依然存在,即使人们厌恶甚至恐惧,这些事情依然会存在。另一方面,一切符合发展规律的事情,即使目前产生的条件还不具备,早晚它也会出现的。这就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

        因此,对一个有所追求的教育者来说,停留于对现实事物的喜恶还不够,还要努力去了解事物背后的东西,了解社会百态以及其发展演变。对社会的了解,就是对教育的理解,就是对人性的把握。一个成熟的教育者,不会轻易用道德的标准去评判处于转型时期的社会现实,更不会轻易给学生贴上什么标签。他在坚持自我的同时,会对自己所不满的社会和他人抱有一种真切的理解之同情,同时也会对社会和教育的未来充满热情而又理性的期待。


       三、强大自我,改变现实

        “大家都这样,我能怎么办?”这是很多青年教师共有的迷茫,有人甚至以此作为自己退缩、放弃的理由。很多人因此期待出现一个英明伟大的人物,一举改变现行教育体制,为大家创造一个理想的教育环境。

        体制肯定是需要变革的。有道是:“好的体制让坏人变好,坏的体制让好人变坏!”中国教育的很多问题,深究起来,多与教育体制有关,这方面的相关论述也有很多。

       有了一个好的体制,一切就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不然!一个期待英雄拯救的民族,能否出现英雄是个未知数;英雄出现了,能不能拯救大家同样是个未知数。

        回首一百多年来中国走过的道路,从洋务运动到“清朝立宪”,从辛亥革命到民国建立,从青天白日到斧头镰刀,制度建立的努力一直没有停息过。但我们今天依然在期待体制创新,而且只是期待,最多再加以一点深情呼唤。


         原因可能有很多。从“人”这个角度来看,可以总结概括为两点:
        
       第一是主政者的思路。是想建立一个“宪法之下的共和“,还是要建立一个“一人(党)之下的民主”,这是非常考验主政者远见、勇气与胸怀的选择。

        第二是普通民众的心态。当年阿Q上了大堂,虽然边上的长衫人物命令他““站着说!不要跪!”阿Q却总觉得站不住,身不由己地蹲了下去,而且终于趁势改为跪了,觉得还是跪着踏实舒坦。如果国民都是这样的素质,见了当官的就自觉矮了三分,甚至自觉小了一辈,都巴巴地期待着当官的夸自己两句,与自己握个手,留个影,那么任何民主制度到最后都会成为花架子,只有“为民作主”的主旋律涛声依旧。


        阿Q心态至今流行,一个很简单的现象就可以判断。很多人抱怨基层民主选举不够公开透明,但抱怨归抱怨,投票时并不落后。似乎很少有人意识到,弃权,也是自己的基本权利。“领导让我投票的!”这是部分人的解释。既然领导的话都要听,那么体制创新又从何谈起?除非领导自己想玩点新鲜的。“我这一票投不投无所谓,改变不了什么!”这是另一些人的解释。这些人可能没有想到,如果什么时候他的一票能够定乾坤了,这是民主还是专制?民主,就是这一票一票算出来的,而不是哪个人说了算。因此,珍惜自己微不足道的权利,发挥自己微不足道的作用,这是民主体制需要的共识。

       从这个意义上说,体制创新并不只是为官者的事情,它同样需要普通民众的积极努力。这种努力,可以从改变自己的心态,改变自己的行为开始:不再把当官的视为道德楷模、正义化身、真理代表,意识到为官只是为官者的一份职业;不再期待为官者的赏识,更不会为了得到为官者的赏识甘心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不再期待一夜之间能够体制创新,而是有所选择地有理有节地拒绝旧体制的诱惑……


        个人认为,这种理性的拒绝甚至比所谓的“合理化建议”——这个词总让我想起“上书”——更能真正推动体制创新。小时候,小伙伴在一起开开心心,若有哪个人惹火了大家,招到大家的一致反对:“你再这样,以后我们不跟你玩了!”这话绝对有相当的威摄力,会让这个触犯众怒的调皮鬼赶紧讨饶“改邪归正”。

        或许有人想到了,还说不定谁不跟谁玩呢?是的,还有一种情况是:“你们再这样,我不跟你们玩了!”如果这话是建立在慎重思考后的理性选择,那这个人就是英雄,有勇气有胆识。


        我相信,这样的人是有的,而且应该会越来越多。他们是有强大自我的人。他们的选择,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不是叛逆,而是珍惜,对自己人格的珍惜;不是摧毁,而是建设,为了自己和他人美好的未来。

        你我就是现实的一份子!强大自我,放弃不正确的期待,清除内心里的奴性,让现实的改变从自我的改变开始吧!

43#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17:21:56 | 只看该作者

公立学校的教师究竟有多么糟糕?

文/皮皮狼

在中国可以说。公办学校教师即主流教师群体。

我见到过有的公立学校的老师(领导),对私立学校恨之入骨,原因不外乎:第一,私立学校抢走了好生源。第二、私立学校教师待遇比他好。

我当时就奉劝这位教师说,你要感谢私立教育,正是因为有了私立学校,你才有可能涨工资。中国教师涨工资最快的那几年,就是私立学校飞速发展的时期。现如今温家宝搞了义务教育,逼死了大部分私立学校。私立学校大量教师回流公立。教师于是就不涨工资了。

把这两个现象联系在一起,并非巧合。而是实实在在的经济规律,当私立教育兴起。必然用高工资吸引优秀教师。必然引发公办教师的辞职潮,公办学校涨工资是为了留住人,我们可以设想,如果私立教育不存在,公办教育一统天下,凭什么给你涨工资啊?法国有工会闹罢工都不涨工资,一盘散沙的臭老九们连个工会都没有。没有私立学校高工资引发的辞职潮,怎么可能有大规模涨工资?



公办教育之造成的公办教师的行为习惯和思维习惯的恶变(从某种意义上就是“奴化”)罄竹难书,例如:教师行业中流传着一个奇怪的口号,叫做“减负”。这个口号在一个健康的行业是不可能存在的。在一个付出与收获成正比的行业,减负意味着减少收入,唯有在干多干少拿一样的钱的行业。少干一点是一点。

君不见,学校里人人想干的行业是教务员,图书馆理员这些岗位,真正的一线班主任,人人都不想干。干活偷懒这是什么心态,奴才心态——反正不是给我干的。干多少好坏与我无关。

教师减负需求的产生,本质上是因为行业规则的不合理。而教师无人去质疑行业规则。主流的教师都是去钻空子。利用规则为自己谋利。这不是愚昧是什么?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还有,就是待遇等级化所带来的浮躁与教育动力的丧失。公办教育是绝不许拉大教育待遇差距的,因为这由此带来的是矛盾直指公办教育的软肋——他是“公”的,意味着公平,统一。公办教育激励教师更多是依靠隐性的“好处”而不是显性的制度。例如:晋升的机会(做官和评职称都是等级化体制的具体产物)。

这导致的是大量教师根本不去关注孩子的教育需求,而是关注上边的压力。而“高考”这一教育根本性的游戏规则的设立,则把教育的本质需求成功的统一的转移到应试教育上去,可以说,教育部门运用高考指挥棒,成功的把教育异化为应试教育。并且使用等级化的待遇等手段。使得教师无法抗拒上边的压力。从而使得“真正的教育”在公办教育体系中几乎荡然无存。


海之韵的话说“教育秩序不由市场来塑造,就要由权力来塑造,”。在权力的指挥棒下,教师的主流完全丧失了教育的真正的动力。而是完全屈从于权力的指使。这不是道德沦丧是什么?



这些主流教师们(含基层的教育领导)的愚昧和道德低下。更多的是源自教师群体就像死水一滩,任何行业都有淘汰机制,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会被自然淘汰。我常用厨师和教师做比较,厨师做菜不好吃,自然就会离开这个行业,去找他更适合做的行业。可是,你看到有几个教师因为教学不好而离开教师行业的?

除了那些禽兽教师被赶出过教师行业之外。我们见过有几个教师因为不适合教学而离开教育行业的?

把一个人从一个行业赶出去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底线低到禽兽不如。可以想象,这个行业能留下一群什么人。

所以,任何人都不要拿什么特例来告诉我中国教师群体有多么好。特例永远说明不了问题,也不要拿什么CCTV和中央统计局的数据来告诉我,中国教师群体有多么好。他们的统计比谁都,更不要用国际奥数比赛的成绩来说事,那些孩子几乎没有一个有后劲的,我相信一句话,什么样的游戏规则塑造什么样的人。

一个被权力严密控制下的群体,没有淘汰机制的群体。被等级化,被奴化。被各种荒诞教育故事包围着的群体。
他们的主流就是愚昧而道德沦丧的。任何有智慧和道德的个人在里边都是出类拔萃的异类。

42#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17:20:01 | 只看该作者
贾 玲: 多给老师自我发现的眼睛  

读海之韵老师的文章“中国的教师主流是愚昧的”心情无比的沉痛,我赞同海之韵老师的观点,我也是教师,直接和间接几乎天天和学生、老师们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内心学处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乡村教师,所以,我觉得每一句话都直击到要害,是在批评我自己。文中所谈情况诸如“真正的问题是,极度缺乏严肃思考的兴趣,缺失智识的好奇心,对自我和外部世界缺乏探索的热情……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共融和对话,躲在一个狭小的自我内找寻存在感,充斥着个人的自恋或自怜。”等等,真实的概括了我身边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老师现实问题。

很感谢海之韵用这么精辟的语言这么准确的表达出大多数老师的现状,但反省自己,我更多的却觉出了老师们的无助和悲哀。如果海之韵的发现能为改善老师们已有的现状起些许的作用,哪怕让老师们背负起诸如此类让人伤痛的大实话,那又有何妨?

  做了多年的乡村教育,耳濡目染的以上种种问题,我也常常陷入自责与迷茫之中。回顾课改之初,十多年前,我县曾经搞过大规模的课改活动。印象最深的是当时观摩课上推行的课始出示学习目标,把本节课所到达到的三维目标全列出来,并让小学生齐读,小学二年级的学生读书水平和理解能力都有限,所以老师读完,学生读,下面老师都有异议,觉得对小学生(最其码低年级学生)来说,没有意义。但是,当十年之后,我听课时,发现有的老师仍旧在低年级不折不扣的效用此法。课后我和老师们交流了很多,谈他们的生活、心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关键是老师们缺乏思考的兴趣,缺乏自主探索教改的热情,更懒于去质疑,不愿意发出自我声音!因为老师们觉得这些没有用!

  那么,什么才最有用?想想老师们的话,在功利化思想为主流的今天,指导老师们工作努力方向的是学校的制度、考核的目标,这些最有用!而在我接触到的乡村教育,对于课改的量化,是个盲区。家长、社会信奉的是分数,而诸如师爱、教研这些无法量化的却对于教育来说非常重要的因素,无法量化,无法给出定性的激励措施,而正是这些非常重要的“软”目标,会更容易给人以走关系、走捷径之嫌,所以,在乡村学校内,学校层面没有制定硬性的此类规定似乎情有可原。反而教师认真搞科研是容易贴上“奇葩”的标贴的,比如有极个别的老师写写反思,读读教研类的书,也被很多老师同行们认为是不务正业,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教学教学,就是教学,写那么多文章,读那么多书干啥!”如此,最实用的方法是提高教学成绩,在评优、晋级方面走在前列,而和此无关的其它有弹性的目标,老师们不愿意关注,觉得不务实,不实际。

所以,我们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评价老师时,都要想一想,是什么造成了老师们的这种现状?是什么蒙住了老师发现自我的眼睛?是什么促使老师心甘情愿的不去做真实的思考?而愿意人云亦云的走下去?

形成被人逅病的现状,教师有责,却负不了全责!

让优秀老师发挥带动、影响的作用,给教师特别是乡村教师提供更多的学习平台,让他们别在自己狭隘沉旧的小圈子里闭门造车,让他们在拓展视野在思想受到震憾之余,能够主动的反思自我,不断的更新自已的教育观念,使教育走出等同于教学的简单的技术层面,使教育从关注每一个生命做起!

  而所有这些,都需要从关爱教师成长的角度出发,激活老师的自我成长意识。让均衡教育从均衡师资做起,从均衡薄弱地区教师的现状做起。在无力改变大环境的之时,则更需要我们学校领导等有关部门从点滴实事做起,多给老师自我发现的眼睛,让他们能够经常睁开蒙昧的双眼,不断的发现自身不足,从而能够站在时代教育的前沿,最终使我们的孩子能够享受最理想的教育!



41#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17:19:16 | 只看该作者
超越本能,学会思考
茅卫东


有位老师经常在讲座时问同行:“教过的你的老师有很多,哪位老师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刻,为什么?”

老师们有的说是小学的老师,有的说是幼儿园的老师,还有大学的、中学的老师,甚至函授时的老师,难忘的原因大致有:这位老师曾经给我过真诚的关怀;这位老师在我最自卑的时候鼓励了我;这位老师曾讽刺过我,让我很受伤;这位老师的课讲得非常棒,让学生非常喜欢听;这位老师总是认真备课、上课,一丝不苟,每次走进教室衣着非常整洁;等等。

估计很多老师不会觉得这样的答案有什么不妥之处。如果这位老师没有遗漏重要的回答,比如“没有老师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之类,那么,我想说,从这些答案中,我感觉到可能很多教师的视野比较狭窄,从学生时代到职场生活,他们关注的重点可能一直是自己,或者与自己紧密相关的人和事,他们重视诸如个人情感、生活条件、社会地位等日常生活层面的东西,缺乏精神层面的关注和思考,而这样的人往往缺乏安全感,处于随时防御的状态。



注意,我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或者说下这么一个判断,当然是基于问题和答案,但更是基于回答问题者的身份——教师。如果拿这个问题问其他职业人群,估计也会是这些答案。虽然我没有作过调查,不过报刊上不时会有一些回忆老师的文章,大体就是这个样子。但作为教师群体的回忆,这样的回答我以为是值得思考一番的。

有道是:“教育学是迷恋他人成长的学问!”如果我们认同这个观点,那应该也可以接受下面这个看法:教师的工作是帮助学生成长。既然是帮助别人成长的工作,那就应该了解人的成长过程,了解人的生理和心理发展的阶段性及其特点。注意,只是了解,不是研究。教师所教学生的年龄不同,了解的重点自然也不一样。不过,有一些关于人的发展的基本的共性的东西,或者说一些常识,应该与教师本人年龄、所教学生年龄以及所教学科无关,是我们都应该了解的。

这里只说一点:成长是基于本能(自我)、超越本能(自我)的过程。而这一点,我认为很多同行并没有很好地完成。



每个人生下来时都差不多,完全是靠生存本能以及成年人的照料存活下来。稍长大一点,看到喜欢的物品,不管它是谁的,也不论贵贱,更不会考虑是否安全,总是想占为己有。尽管那个时候孩子还没有发展出“自我”意识,也不会有“社会或世界”的概念,但孩子具备占有本能,他看上的,就应该是他的。愿望得不到满足,孩子会用他唯一的武器——哭闹——达到目的。这时候的孩子非常非常的“自我”,同时又同样强烈地依赖成年人。

幼儿园和家的最大不同,在于家里成年人一般都比较纵容孩子,特别是独生子女家庭,总觉得孩子还小,不懂事,也就不用和他讲道理,满足他就行了。进入幼儿园可能是多数孩子第一次正式的社交行为,在这里,孩子们被训练被教育接受“这个世界不是我说了算”的事实,开始掌握社交规范。孩子慢慢有了“自我”意识,也开始摆脱本能对自己的完全支配。

从小学到中学,孩子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强,同时也越来越社会化。青春期的叛逆,无非是要证明,他不再像婴幼儿那样需要完全依赖成年人。相反,他想要自己做主完全独立,不再需要成年人唠叨和支使。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一个人最终能否真正成熟,真正地成长起来。以我的观察,国人大多数最终没能“鲤鱼跳龙门”,徒有成熟的生理外表,内心还是停留在了青春后期甚至更早。很遗憾,教师这个群体也是如此。



不成熟的典型特征有三个:一是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二是无论年龄大小总是渴望得到别人尤其是前辈和领导肯定,后者其实是由前者决定的;三是始终对未成年时受到的伤害或得到的帮助记忆犹新,想起来就可能引起情感的强烈波动,这和第二个特征是相互作用的。若有兴趣,每个人都可以此衡量自己,看看能否对号入座。

说大多数人没有人生观、价值观肯定不对,有是有,但不是自己的,是父母老师教的,是爱周围人的影响学会的。这样的人生观、价值观完全经不起考验。生活稳定幸福的时候,谁也不会觉得有问题。一旦受到质疑,很多人就会觉得自己被骗了。就好像你走在路上,有人非常热情地塞给你一个苹果,你推辞不了,看着苹果也确实诱人,就带着上路了。走着走着,突然又跳出一个人来愤怒地指责你偷苹果,你立即交出苹果,严正申明:“这是人家给我的。”

是的,苹果是人家给你的,那观念呢?别人可以把苹果塞到你手里,总不可以敲开你的脑袋把观念放进去吧?



因为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所以很多人特别需要有人指导,离开前辈指点离开领导指示,这些人就寸步难行。前辈表扬,心情舒畅;领导批评,郁郁寡欢。一些年轻教师特别愿意把学校看成是自己的家,总是希望校长像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一般关心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也是因为心智不成熟,精神世界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支撑。

这样的人当教师,真的只能是误人子弟。他自己还只是个司机,去哪得由别人说了算,又怎么有能力去指点学生何去何从呢?对,他可以教学生怎么开车,可是开去哪里呢?有人批评说,中国的学校教育现在已经沦为职业培训了,原因就在这里吧。



对自己未成年时受到的伤害或得到的帮助记忆犹新,这为什么也有问题?因为这种记忆会随时把人拉回到自己未成年的心理状态或者说精神状态。现在大家对人的智力成长的几个关键期比较熟悉了,而对人的心理成长的停滞这个问题认识可能相对不足。简单地说,如果一个人回忆起未成年时的经历并带有强烈的情绪反应,那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人的心理发育是存在一些问题的。严重的话,可能他某方面的心理发育已经停滞在那一时期,尽管他已经长大成人。心理学研究已经证明,童年的经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状态。有些人因为受到伤害的时候年纪很小,长大后已经记不清发生过什么,可是心灵创伤严重影响着以后的生活,因此需要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

如果教师这个群体回忆以前自己的老师,留下的印象大多是某老师对自己多么多么地好,从相反的角度看,是不是表明这个老师当年从家里得到的支持不够?如果回忆多是被伤害的经历,那就不用细说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成熟不起来?

从宏观层面上说,我们的主流文化一向不鼓励人走向成熟。不论系统的儒家经典或佛教思想,还是通俗版本的《弟子规》《二十四孝图》《菜根谭》《曾子家训》……都是教人服从,服从师长,服从权威,服从世俗,鲜有教人质疑鼓励思考的文字。直到今天,我们虽说已经打开国门,可是文化教育上面还是一脉相承,没有改观。任何还能睁眼看中国的人,应该不需要我再举例说明了吧?这种文化浸淫之下,除了搞些小发明小创造,怎么可能有领先世界的创新之举。所谓的“钱学森之问”,不过一个死结而已,类似于问别人:“死人为什么不会说话?”

从个人层面上讲,很多人还是无法摆脱生存本能的束缚,或者说虽已成年但基本还是被本能驱使。这个本能就是趋利避害,以求自保。主流文化之所以成功,就是它成功地放大了人的求生本能,“跟着我,有肉吃”,不听话?满门抄斩灭九族!一代一代威逼利诱,终于成功地塑造了大多数国人的生命基因,那就是:“只可跪着生,决不站着死”,能从狗洞里爬出去是有智慧有勇气的象征。最后,谁想直立行走,不劳官差动手,职场同人邻居路人早已一哄而上将其摁在地上了。这也是难得的一次自我实现的机会,完事还可以哼哼:我们活得像条狗,天天吃肉啃着骨头。

从技术层面上说,我们缺少心理分析。我国的心理咨询起步比较晚,至今除了几个大城市发展良好,其他地方可能还是举步维艰,心理咨询的从业人员也是鱼龙混杂。许多人通过考试获得了从业资格,可是就像不少人拿到了驾照但还不会开车一样。因为缺少这种氛围,很多人一般只能从是不是遵守社会习俗,有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来衡量评价一个人,不会去关注他的心理健康水平。其实不少教师,包括很多名师,他们的心理健康水平是非常令人担忧的。就像前面所说,虽然这些教师平时的工作没有问题,甚至有些可能还是学科带头人,但他们其实一直处于一种缺乏安全感,随时准备防御的状态。一旦受到批评和质疑,很容易或极度伤心或勃然大怒。



这种不成熟状态,归根结底说,就是一个人的心理发展严重滞后,真正支配其行为的更多的只是趋利避害的本能,精神的追求则是一件奢侈的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样的教师,往往不能区分面子和尊严,或者说他们非常在意面子,却忽视尊严。比如,他们非常在意职称和荣誉,却并不一定愿意认真备课上课。他们非常重视对学生的管理和控制,要求学生绝对服从自己、尊重自己,对胆敢质疑自己的学生可能会想尽办法让他们丢尽颜面。而在学校领导面前,这些教师可能会像一只乖乖羊,习惯性地流露出谄媚讨好之态。领导的一句表扬,会让他们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领导有所要求,不论公事私事,都比自己的老爹老娘交待的事情还上心。

这样的教师,一般渴望温暖,不愿意讨论独立人格。他们喜欢把学校比喻为“家”,把校长当爹妈,如果校长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也要认哥叫姐。不少校长也非常受用,大会小会总是要求老师们把学校当成自己的家,自己当然也有家长自居,努力当一个“慈祥的爸爸”。很多校长和很多普通教师一样,心理也是很不成熟的。因为职务的关系,不少校长心理其实更为扭曲。

这样的教师,他们的工作目标就是让学生考出高分,让领导满意。他们不会想到学生的成长问题,也不愿意花点时间去考虑社会和自然的事情,因为没有这个能力。他们只能把视野聚焦在学校,在校长的指挥下努力抓升学率。本性善良一点的,会用些小手段,让学生开开心心拼分数。狠一点的,就直接要求学生“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我的话说得有些难听了。中国民族泱泱五千年文明,怎么也有几件文化遮羞衫的。不过,总是捉襟见肘,就回到本文开始的那段文字吧。身为教师,很多人观察事物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其他职业的人甚至和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完全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出发,完全以生活功利为标准。说老师的好与坏,总逃不出关心自己鼓励自己或者伤害了自己这个范畴。可能这不能怪回答问题的老师,因为他们的老师当年除了按部就班完成教学任务之外,可能也确实不曾做过、也不会做、不便做其他什么事。想来他们的生活也很无趣,差不多也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一类吧。哪怕他们中间有少数人的课上得很精彩,也只是局限于课堂,局限于那点可怜的知识,对学生以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也没有对学生性格的塑造或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起到什么作用。所谓的敲门砖,其实一直存在着。



如果年轻教师不想重复这条老路,或许可以思考一下:我想过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吗?教师职业的意义就寄托在职称和荣誉上吗?我将会以什么姿态存在于学生的回忆中,也和我的老师一样让学生只记得我对他们的好和坏?……”

如果有谁觉得思考太累,只想像福贵那样活着就好,那我建议尽快换个工作,别再继续败坏教师这个职业的声誉,尽管它差不多已经身败名裂了。个人以为,身为教师,最愚昧的一个问题就是:“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你我是教师,应该思考,而不是满足于像动物那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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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17:18:32 | 只看该作者
海之韵:教师的苦与累不是教师得到肯定的标准

每当我批评教师整体的思想和精神状况时,总会有人对我讲教师现在多么不容易之类的说辞。时间的大量堆积、劳累疲惫什么的。这种状况我从来没有否认,只要不迟钝,都能了解到,何况我这么关注教育,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问题的关键往往在“但是”后面的话里——苦不苦、累不累本身,并不是教师得到批评或者肯定的标准。而要看,教师到底给了孩子们什么。以其昏昏,使其昭昭。越苦越累,孩子可能受的戕害更大。如此,当我们面对批评的时候,还好意思因为自己是苦的和累的感到委屈吗?心智狭隘,头脑昏聩的教师,无非是为当下通行的那些评价标准而苦而累,那种苦不具有太多精神的内涵,并非因为对教育理想的追慕而出现,不是伟大的精神痛苦,“受苦受得也琐碎”。说白了,那种苦,就是心烦和怨气的代名词。如果这种苦和累成为评判的标准,那么我们的教育岂不好得不得了了?因为我们的教育拥有一群世界上最苦最累的老师。好学进取,是教师最需要的品质,这个进取,不光是知识的累积,还包括人格的进境。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其他领域,也许可以退,没有什么,但是教师的职业不可以,因为你的倒退,就是孩子的灾难。别的领域可以讲“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教育不行,没有功劳你就是在作孽了,这两者之间没有中间地带。如果真正爱教育,面对批评,还好意思总拿苦和累来辩解搪塞吗?
每当我评论教师整体的思想和精神状况时,总会有人对我讲讲起体制如何如何。面对批评的时候,从来不反思自省,而是习惯性地去卸责。推给体制,是时下最流行最广泛的做法。被教师用得相当娴熟。

但是——只需你实事求是地正视——你也是这个体制的一环。这个糟糕的教育,处于教育场域中心的教师,怎么可能是无辜的?面对教育官员的指手画脚,我们做过一点抵制吗?还是积极地配合,配合得好还心里暗暗指望的领导的表扬?体制靠什么笼住和控制了大家,靠的是各种名目繁多的官方的评奖,先进教师、骨干教师、教坛新秀、教学名师、优秀班主任、优秀教师、首席教师、星级教师、杰出青年教师……这和东西,和好教育,没啥关系,甚至背道而驰。在我们大谈教育的时候,心里对这些东西有没有起码的超越?你很努力地想往这些靠拢,以官方的一个奖为荣,数着奖项来计算你教育的成就,有什么资格把一切罪恶推到体制上?你缺乏对真理的追慕,不较真,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精神的焦灼,心智迟暮而狭隘,日益接近生理学意义上的人,你在为体制的延续贡献着肥料,还怎么能开口闭口推到体制上?我们对自己的责任呢?我们应有的担当呢?我说过,如果你一再环境决定论,不解放自己的心智,狭小得可怜,那你只配这样的境遇。你们相得益彰。看问题不能用实然的逻辑来取代应然。
每当我评论教师整体的思想和精神状况时,总会有人会拿我高校老师的身份说事,意思是我没在一线。他们认为在一线才是贡献。比如青花依旧昨天反驳我的时候说:“你只要能到小学教学一年,不管你做的怎么样,哪怕你做的糟糕透了,全校倒数第一,我都会服气的。”以及“你的见识决定了你也只配批评教育而不能为教育做任何实质的贡献”。对此我要笑了:用我在没在一线来证明我的对错?如此说来,从事理论研究的人,是不是都该歇菜了?张维迎谈到研究型商学院的建设时说,商学院要对企业实践有独特的敏感性,但他亦强调,这决不意味着一个人要当商学院的教授,就应该当过几年总经理。同样的道理,一个人要研究基础教育,不一定非得亲自教中小学。如果在一线就是贡献,那么我们的教育岂不早好了?我们有数量庞大的老师在一线啊。对此我的回答是:别以为埋头苦干就是贡献,那也可能是误人子弟。从事批评,理念的辨识,目标的检视,这些同样是贡献,而且不是谁都能做的贡献。这种认识是一种粗鄙的实用主义。
有人老是拿我大学老师的身份说事,还有一个原因是认为我离一线很远,不了解实际。而他们说的实际,就是我前面说的多么苦,多么累。在咨询如此发达的时代,没在一线,也照样了解。因为人有耳朵,可以听到,人有眼睛,可以通过文字间接地看到。“道听途说”不一定是坏词,天下事什么都要你亲自看到你才相信?美国你没有去过,你就不知道它在地球上?康德一辈子没走出他的小镇,他没有见识吗?何况我和中小学也非总是相隔,谁还没有一些渠道去接触中小学啊。这个问题我说过多次了,已经没有耐心,只能说,持这种观点的人,对于理论和实践的关系基本是一团浆糊。
而且我对中小学教师的有那些评论,并非意味着我认为大学老师就没有问题,相反,问题同样非常之多。
当然需要去推动体制的改变,但是教师自身心灵的解放和心智的开阔,不是外在于体制变革的过程的,他们应该是同一个过程。没有后者,变革了的体制也会走样。你想通过体制的变革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这是一种幼稚病,也是对自身责任缺乏担当。那种平常意义的同情没有用,就像鸦片,你用起来舒服,受用,但是过后加剧你的孱弱。我拒绝那些肤浅的同情的说辞,对教育体会切肤之痛的同时,我选择尖锐地批判,因为批判助人清醒。这才是大同情大悲悯。
      
    有人为这两天我们发的文字受不住了吗?生气了,或者心里不舒服了吗?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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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06:25:2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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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06:24:45 | 只看该作者
是弱是强,你的选择


茅卫东

有个笑话:私塾先生叫醒一个上课打瞌睡的学生怒斥:“你呀,一捧起书就要睡觉。看看人家,睡着了还捧着书。”

第一次看到这则笑话时,和许多人一样,我也认为这老师太偏心眼了:明明都是上课睡觉,一个被叫起来批评一个继续睡还受表扬。

后来慢慢看到一些书和电影,再后来自己也当了老师,再看到这则笑话,就有了另一种解读。



一、不是人家偏心眼,是我们自己缺心眼

这位私塾先生说的话,完全不可能是事实吗?比如,有个学习认真的同学,或许前一天晚上看书看得很晚才睡,或许是身体不太好,或许是其他原因,上课时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手里还捧着书,而班上也确实有几位一捧起书就想睡觉的学生。那样的话,私塾先生貌似偏心的话语,其实只是一种事实描述。而所有对私塾先生不满的人,似乎都在无意中把自己想像成了那个当众挨批的那个倒霉蛋。

可能会有人说:“这也太巧了吧?你是狡辩!”我还真不是狡辩,多年前我就处理过一件类似的事件。

有一次,语文老师在批改一位学生的作文时写了一句:“这篇文章是你自己写得吗?”这位学生闹起了情绪,周围几个学生也替她打抱不平,他们希望我这个班主任能主持公道。 于是,我在班会课上举行了一场讨论。

大家纷纷表示不满,认为这是老师对学生的不信任。有个学生说:“老师不能证明我的作文是抄的,那它就是我写的。”有学生甚至认为,这样的人不配当老师。言辞之激昂,真不多见。这时,一个平时成绩还不错的学生站起来,平静地说:“我会为这句话而高兴,因为这说明我的文章写得好!”

教室里静了下来,我说:“大家认为这位同学说得有道理吗?在埋怨老师和为自己高兴这两者之间,你愿意选择哪一个?能有这样独特的思维方式的同学,他们具有什么样的良好心理品质?”经过一番思考和讨论,大家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人真正拥有自信的表现,一些同学为自己刚才的慷慨激昂而有些不好意思。

我问那个说“你不能证明我的文章是抄的那它就是我写的”的学生:“请你说说,对于同学们刚才说的老师不信任学生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她想了想,说:“也不能就认为是老师不信任学生,因为我们许多同学的确也抄过作业包括作文。”我问全班同学,谁对此有异议,没人站起来。我趁机让同学们回忆一下前不久我布置的政治小论文的完成情况,几个学生脸红了。那次我选中了几篇满意的文章,可在让这几个学生再次进行修改时,他们多表示文章是抄来的。我接着问:“在这样的背景下,老师怀疑你的文章是抄的但又无法查实,他能有几种做法?”学生议论后想出了四种方法:第一,什么也不说,给高分;第二,直接向学生询问;第三,以投稿(或别的)为名进行查证;第四,直接批评学生。概括地讲,就是“不管”、“询问”、“批评”。“那现在你们还认为语文老师的做法过分吗?”同学们都摇起了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学生记得这次讨论,但我相信,这次讨论至少在当时给学生一种重新的刺激,让他们意识到:很多时候我们对别人的不满其实是在我们内心里就把自己视为了弱者。

回到本文开头的那则笑话。如果你是那个被表扬的学生,你还会认为私塾先生偏心吗?从我自己求学和为师的经历看,好像很少有人因为经常受到表扬而认为老师偏心,而那些认为老师偏心的同学绝大多数是经常被批评的学生。我想,大家可能也有和我类似的体验吧。

这种心态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非常普遍。一套新的分配方案出台,受益者总会称赞方案的公平合理,而利益受损者则会愤愤不平呼吁公平。如果根据大家的意见再出来一个修改方案,这两种声音还是会存在的。当然,本文无意讨论如何建设社会公正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二、不是我们缺心眼,是传统教育没心眼

言归正传。为什么那么多人习惯于用弱者的心态去看待问题?这就和我们的教育有关了。

众所周知,我们的主流文化强调服从而不是鼓励创新,强调整齐划一而不是标新立异。强调服从和统一,自然会特别要求尊重既定社会秩序,而尊重社会秩序最好的体现就是尊重社会秩序的维护者:父母、老师和各级官员乃至皇上。皇上是不能质疑的,因为他是“天子”,“奉天承运”不受任何普通凡人制约。历史上许多次造反,打的是“清君侧”旗号,就是这个道理。“官大一级压死人”“朝中无人莫当官”,都是大家颇为熟悉的话语,个中蕴意不必烦言。父母也是有高度权威的,过去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曹操座骑受惊踩了麦苗,他割一把胡子就让三军大为震撼,因为这在当时相当于他接受了斩首之刑。历史上的“孝”——即无条件服从父母——影响是如此深远,使得诸如“二十四孝图”这样的糟粕至今还为许多官场人物、教育中人津津乐道。日常教育中,“棍棒底下出孝子”是家庭教育的名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些已经被抛弃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有些虽受质疑但仍然是教育的主流观点。

从今天的眼光来看,这种强调服从的政治社会文化以及与之相配套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对人的最大伤害之处就是一个人从小就被剥夺了自我成长的机会,一切都是社会规范至上,个人兴趣、意愿、性格等都不在教育者考虑之中。即使有“因材施教”这样的原则,也只不过是一种方法层面上的东西,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让一个人失去自我,服从社会。透过各种冠冕堂皇的说辞,主流的传统教育无非是两句话,第一句话:“你不行!”第二句话:“跟着我,有肉吃!”当然,所有这些都是打着“家族”、“民族”、“国家”、“党派”等旗号,是以“集体”或“组织”的名义进行的。

一代又一代人接受这种教育,到现在差不多都形成为我们的文化基因,成为一种心理本能。长期以来,我们没有选择的机会,丧失了自己的判断,生存本能已经被依附心理取代。终其一生,我们时时刻刻需要得到外界的肯定和鼓励,不然我们就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契诃夫笔下的那个小公务员,其实也是现实生活中的你、我和他。

我们不敢质疑权威。就像鲁迅当年刻画的红眼睛阿义:“他(夏瑜)疯了,竟然说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在“国不可一日无君”思想的支配上,任何对权威的质疑都是疯狂的、荒谬的。长在我们肩膀上的脑袋只是为了接受上面的指令,没有得到指令,我们和木头人无异。

我们也不接受质疑。“我只是一个普通教师!”、“大家不都是这样吗?”“这是学校的规定!”“总要活下去的!”……其实,没有人让我们去造反,我们只是应该反思:我们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活着本身就是活着的意义,我们何必让学生批判“猪的理想”呢?  

在这种传统文化和传统教育长期的浸淫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把自己当成弱者。当遇到比自己社会地位低的人,遇到比自己还弱的人,我们立马兴奋起来,像只藏獒似的勇猛地冲上去,最不济也得像猫逮着了耗子,先不吃,慢慢玩上一会儿。如果遇到领导,遇到比自己强的人,我们或像可爱的吉娃娃一样,装楚楚动人样;或像只误闯同类地盘的流浪狗一般吓得赶紧躲闪。只有在学生面前,在学生家长面前,靠着传统的“师道尊严”这层防护罩的保护,我们才敢大言不惭地谈理想、谈人生、谈奋斗、谈教育、谈人格……躺在床上时,我们不感到羞愧吗?我们对学生讲的这些,自己做到了吗?做不到,我们认同吗?不认同,我们为什么还这样对学生讲?为了饭碗,仅仅为了一口饭,为了活下去。可这不是“师道”,只是生存之道啊。

很多家长和学生比我们看得明白,他们不再尊重我们了,因为我们的确不值得尊重。不但不值得尊重,还应该被蔑视,因为我们太道貌岸然了:仅仅为了混口饭吃,却以道德的名义、以教育的名义。我们简直就是骗子。



三、别浪费自己的睛,不辜负自己的心

——抓住自我教育这根救命稻草

网络名家小狐女士在我前不久的一篇博文《说几句狠话:有些同行,你就别装13了》跟了四个字“又见我们”。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就有人分析过,中国人习惯用“我们”而不是“我”,因为我们的主流文化一直是忽视个体重视集体的。几十年前,一个人取得了一点成绩,年终表彰会上发言时,“大好形势”、“正确路线”、“英明领导”、“关心指导”、“大力配合”这些是必须要说的,最后一点点的时间,才羞答答地说“我”做了什么。

“我们”把所有的“我”一网打尽,却经常能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有人因此提出异议:凭什么“我”动不动就被代表了?“我”有自己的意见,不想被代表,请不要用“我们”把“我”强拉进去。

我——请小狐注意,如果你看到此文,我用的是“我”——非常理解,也非常赞成。事实上,在这一点上,我自以为和小狐应该没有实质性的思想分歧。之所以这部分谈“自我教育”,就是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是“被教育”长大的,但我们——请教小狐,这里的我们必须去掉吗——又是可以“自我教育”的。一个人的心理成熟程度不取决于“被教育”而是取决于“自我教育”。这里的“自我教育”,就是睁开自己的双眼去观察,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不人云亦云,不随波逐流,相信自己的眼顺从自己的内心,去审视去体验,最终建立起自己的价值系统。

多年前,“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流行于教育界。奇怪的是,好像没有人因此质疑传统教育津津乐道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缺陷。等了那么多年,我自己补充一下。我以为,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必须加上一条“促其思考”。这里所说的思考,不是思考“自己错在哪里了,如何改正”、“如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报答老师的辛苦付出”、“如何设计自己的生涯规则”……那样还是在别人划定的范围里转圈。真正的思考,是从质疑开始的,诸如:“老师说的一定是对的吗?”“书上讲的不会有错吗?”“大家都这样想就是可以接受的吗?”“纪律真的不能违反吗?”“为什么太阳不能晚上出来?”“读书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质疑,是对现行规则的挑战,是对权威的挑战,也是对自己的挑战。

所有的感动和知晓,都是源于别人,我们只是接受。只有质疑,才是我们独立思考的开始。很遗憾,传统的主流教育中根本没有培养学生质疑精神的位置。原因很简单,质疑与服从是对立的,无法并存。有时候,权威也会给底下的人一个机会,就像如来佛允许孙悟空翻个筋斗云,仅此而已。再不听话,温暖的手掌立即变成生硬冰冷的五指山。传统的主流教育下的思考,多是为了让学生明白自己的无能和错误,最后幡然醒悟,感恩权威,放弃自我,服从秩序。

然而,人的确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虽然脆弱不堪,却不会完全放弃质疑。纵然古今中外皆有“焚书坑儒”的惨烈和“万马齐喑”的死寂,抑或是“嬉戏山水”的隐逸和“纵情声色”的逃避,可是人的质疑精神确实如同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个人一旦开始质疑,就意味着TA开始睁开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开始用自己有头脑思考一切,TA的自我教育之旅就开始了,TA的心理真正开始走向成熟了。可惜啊,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曾有过这激动人心的心灵成长之旅。

你,愿意思考吗?从质疑自己开始,质疑一切,打破一切,重建一切。这个过程,会有痛,会有苦,会有泪,会有人因坚持不住而放弃。有的人刚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被吓坏了,赶紧重新闭上,还好心地使劲捂上别人的眼睛。可是如果你坚持了下来,或许你就真正体会到我们经常说的“活着”其实只是一种“生存”罢了。

生命本无意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人是唯一为自己的生命赋予意义的物种。人之为人的尊严,不在体力,不在寿命,就在于人会质疑,“我思故我在”!即使最后没有建立起任何原创性的东西,至少我信仰的都是自己经历过体验过并得到内心认同的东西。我想,所谓“内心强大”,就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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