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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推荐】'中国的教师主流是愚昧的'引发的讨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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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05:55:47 | 只看该作者
教师不读书,误人又误己

文/枫林仙




大学教师读书吗?
当然读。就我个人所见,教师读书的还不少。但要说读出个什么名堂,那可就难说了。理科工科一般阅读的是专业文献,跟进研究而已。至于其他方面,我很少见到他们有什么阅读兴趣。人文与社会科学方面的阅读情况则相对活泛一些。基本上文学、历史、哲学都有人涉及,剩下便是所谓专业阅读。但这只是表面。
因为阅读是要看质量的。质量来自阅读的动机和追求。就此而言,我最熟悉的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教师一般来说阅读情况是两类:第一种是纯然功利性阅读。即为了完成所谓的学术任务,发表论文而阅读。其阅读品质一般是“急学先用”。再加上大家都“懂”的原因,所谓学术研究往往只是为了发文章,所以未见得真正做到了“深读”。第二种则是私人兴趣型的阅读。这一类散漫而无涯,且阅读品质差异极大。就我所见,多数教师在此类阅读中往往缺乏连贯性和系统性,结果是读后便自行“消化”竟至湮没了当时的感受与理解。
不管是哪一种阅读,并非没有富有品质的“深读”。比如搞文献考据的,往往要字抠句磨。但这一类阅读对于启迪心智和理解人类生存问题意义殊小,只对极度专业和狭窄的问题有用。对于教育的功能,小之又小。阅读的肤浅化和散漫化是目前高校教师阅读的普遍症结。换言之,不是不读书,而是没有读出什么名堂来。
原因何在?许多人都说,这是因为目前存在的读书无用论。此话有理。北京工业大学、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去年曾进行过一项调查,结果显示,现在公立高校教师有“三奔一荒”:奔钱、奔官、奔项目,荒学术。一位受访的老教授说,“我在学校兢兢业业干了20多年,成果按说不少,但是到现在没有评上教授。新来的党委书记没有专业,没有教过课,却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教授。”
再看收入。以北京地区为例,高等学校内行政人员的工资水平明显高于教学人员。同样具有教授职称,担任或兼任行政职务者2010年的年工资收入平均为13.6万元,比不担任行政职务者多2.4万元。同样具有副教授职称,担任或兼任行政职务者平均为10.1万元,比不担任行政职务者多2.5万元。而普通教师的收入水平不如同层级的公务员。
由于上述尴尬处境,读书无用论真真切切地泛滥开来。
但物质福利上的差距不是根本的原因,拿这些说事不过是找借口。要说物质生活方面,真的困顿得不能活下去吗?肯定说不上。比之五六十年代,今人的生活条件已经好了很多,哪怕是受到教育系统分配制度的影响,分化和差别很大,但也绝不至于吃穿不足,住不了房开不了车。
真正的问题出在我们的教师其实缺少真正的文化价值追求,换言之,没有信仰!根本不相信精神有其独立的价值。我从来不相信仅靠兴趣阅读的人能从中学到什么东西。因为兴趣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它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感性冲动,可激动于一时,却不能持久于一生,更不可能与他人形成沟通和对话。而真正的阅读必然需要与他们发生严肃认真的对话与碰撞。真正的阅读就是严肃认真的对话,只不过是与作者的对话,因此它同时也必须与身边的活人形成对话互动。有意义的精神成长来源于这样的严肃对话。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严肃?无非就是古代哲人追求的,人生只需要知道一件大事即可。这件大事就是对真理的深刻理解。而这种理解自然是建立在系统的知识基础上的。因此严肃地阅读乃是一种在价值追求引导下的求知求真的活动,而不是个人小情调的满足与渲泄。大学教师更有义务和责任进行“深读”,即系统、全面和深入,并在读后展开反思,以丰富和形成自己对真理的理解。而且这个理解还要在与他人持续的对话中得到修正与充实提高。
因此,教师的阅读范围必须比他的私人兴趣和专业要求所规定的要广阔得多。比如,在急剧变革的年代里,人文社科领域的教师起码应该了解必不可少的中国近现代历史。但是读过茅海建、沈志华、杨奎松著作的人聊聊无几。政治科学也应该是必备的常识,但是如果你问这些老师权力是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上来。经济学也当然不可或缺的常识。可惜的是,当他们谈论富士康现象时,一开口便是剥削和异化等大词,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市场交易,更不知道劳动力市场上的自由选择权问题。曾经有大学生愤怒地向我抱怨,“为什么我们的老师像出土文物?!他们居然连哈耶克都不知道!”
教师们的借口当然是多种多样的,但大致不出两途:其一,专业的阅读都来不及;其二,阅读是私人事务。这就把最根本的百年树人的通识启蒙教育给阉割掉了。只有基础宽阔的通识性阅读,才能启动教师本人和学生共同的问题意识,以及思考的热情与冲动。教师们的这两个理由就是自我阉割,其结果就是连带把大学生都阉割成了玩世不恭的韦小宝。
当教师不能自觉地在寻求真理的道路上展开求知时,他们就不可能用求真的精神感召力打动受教育者。我曾在任教的系里提出教师对学生进行阅读指导的计划。主旨无非就是将教师对学生的阅读加以硬性化和制度化。得到的回应是,“真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所以学生的无知也就情有可缘。海之韵老师曾经说过一个例子,在大学文科的试卷上有一道试题:“奥威尔以动物为寓言的著名小说是(    )。”答案千奇百怪,但全班学生只聊聊数人回答是《动物庄园》。要知道那可只是一本厚不足百页的小册子!
如今在大学里,师生见面时一般就是打个招呼,寒暄时也罕闻如下的对话——
“最近在读什么书?”
“老师,我最近读的那本书有几个地方不理解……”
“那我们讨论一下……”
教师之间见面也同样罕闻此类对话。
教育者和被教育者几乎没有人主动关心阅读。大学里有师生共同参加的读书俱乐部或读书会更是少之又少。师生共同阅读和讨论一本著作成了一桩奢侈。而大学里本来应该有教师、书本和学生咸与其中的共鸣和精神饮宴。
因此,不止一次我听到学生私下里表达对教师们的不满。每次当我有机会给学生指点如何读书时,总有学生反问,“为什么以前没有老师这样指导过?”这并不是说从来没老师这么做,而是这样做的老师太少。为什么呢?因为这些教育者自己都不把求真当作自己的志业。
不以求真为志业的教师不可能有饱满的、有说服力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正所谓三观不正。当教师自己都不能有独立完整的三观时,他们如何能回应学生对人生、社会、政治等复杂问题的种种困惑?一个不能在心灵上回应学生的教师当然是不合格的,因为他是精神残废。
更可怕的是,恰恰因为缺少这样的通识基础,一些教师往往私心自是,向学生传授偏见。比如,向学生推荐阅读郎咸平、张鸣、秦晖、吴思、龙应台等人的劣质作品。结果是,有求知兴趣的学生往往读了一大堆垃圾著作,对极端复杂的当代中国问题形成了种种不言自明的深重偏见,并彻底丧失了理性思考的兴趣。这些学生养成了新式的红卫兵式的专横思维,自以为正确。如此戕害,甚于不读。
当教师的内心是蛮荒的,学生的心灵怎么可能丰盈?当教师的眼界是偏狭的,学生的世界怎么可能开阔?当教师的思想嗒焉如死,学生的头脑怎么可能活力四射?
中国当代正面临着虚无主义的深重纠缠,当知识分子不严肃地进行阅读和对话,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不能通过阅读来共同面临这一价值挑战,这个社会就没有文明可言。

36#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05:55:03 |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教师成了最受碾压的磨芯?
文/枫林仙

在今天,基础教育领域教师职业的各种麻烦事情足够把一名神经不够强健的人折腾出问题来。除了要对付层层加码的教学工作外,还要对付职称评审、课改考核等等。但在这当中又有一类是无比麻烦的事情——和家长和官僚们打交道。
如今的家长,早非六七十年代甚至八十年代的家长可比。那时候上学不易,家长们希望孩子珍惜上学机会,因此往往能从自己身上找找教育不力的原因。虽然不少家长在调教调皮的熊孩子时流于粗暴,但责任意识还是比较清楚的。而如今,但凡遇到什么事,从小学到大学,越来越多的家长不是采取讲道理、明责任的态度,而是冲上门来,厉声斥责,也不管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以至于家长群殴教师,盈门谩骂校长,破坏正常教学秩序的做法早已屡见不鲜。
而在日常生活中,家长们动辄会对教师扔出一句“老子把孩子交给你,就是要你教好的。”俨然自家的孩子是到岸的货品,交割清楚,便可从此高枕无忧,仿佛教育自家孩子是一件可以袖手旁观的事情。
官僚们呢?只要有任何事务,他们统统加码给教师。什么绩效考评、创新教法、业务考核、师德师风等等,很少能与教师的付出形成有效的利益链接,构不成对教师的激励。相反,倒是加剧了教师被排斥、被漠视、被驱使和被控制的疏离感。
只要是个人都能将心比心,想像出教师们听到这等话时的内心感受——委屈、沮丧、被背叛和出卖。然后是灰心丧气,更有甚者从此玩世不恭,放弃职业责任心和荣誉感。这是个残酷的现实——在这个时代教师是和医生一样被妖魔化的职业。
将责任全部或绝大部分推托给教师尽管还不是主流,但确实是一种潮流。它是整个社会弥漫的不愿负责的思想的反映。眼下,你能在各个行业,从公务员到清洁工,从司机到官员,从大商人到小客户那里看到这种风气。
然而这种风气并不根本的原因,而只是结果。真正的原因在于,当一个社会到处都是公立机构的时候,人们就会将搭便车的做法发挥到极致。因为这样可以用最小的代价,甚至不付出任何代价,从别人的碗里捞到最多。在公立的基础教育中,家长现在几乎不必支付直接成本,反而可以将其成本外部化,即推给其他人。因此,他们具有强烈的卸责动机。而在官僚化的教育管理体制下,从学校行政官员到教育主管部门,都不愿承担一丁点责任。因为他们也和这些家长们有着同样的动机。只不过他们不是谋求自家孩子在学校里得到最好的教育,而是为乌纱加色,为政绩添瓦。
于是最沉重的责任便落到了被严格管制的教师头上。反正家长们的抱怨,上头也不会听,而且也听不到。教师们的抱怨也无人愿听,且不必倾听。谁叫你是这场吃白食游戏中的最弱势者呢?自然,教师就成了磨芯,教育管理部门和家长们竟然像磨盘和磨石一拍即合,从教师身上榨取“剩余价值”。
从经济学角度来看,公立化的基础教育行业的最大问题就是产权不清晰。因此无论是享受义务教育的家长还是提供义务教育的公立部门,都没有办法建立起明确的产权责任,更无力也无法在此基础上明确划分责、权、利。在这种情况下,该体制内最缺乏话语权的一方就会自然沦为转嫁对象。这才是家长们和官僚们如此行为的制度根由。
当然,我并不是要为教师无限开脱。因为在这种情势下,教师们也会找出各种办法来减少付出。对策其实很简单——敷衍。反正能过得去就成了。特别是,只要升学率上得去就成了。于是填鸭式教育,题海战术,只问成绩不问人格,只管分数不管其他,只求不出事,不求出人才,便成为常态。最后受害的是谁?鬼都清楚——是我们的下一代。
要拯救我们的下一代吗?请拯救我们的教师,别再让他当磨芯。而这一切都取决于我们如何真正进行教育体制改革,让它变成一个真正有人敢负责,能负责,权、责、利清清楚楚的体制。否则,就只会有累死的教师和愚蠢的毕业生。

35#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05:53:10 | 只看该作者
我们怎么就不愚昧

文/淀边渔者  【冒昧转贴,谨向原作者表示感谢!】


我们是谁?是作为教师的我和我看到的大多数当老师的人。
给教师作为标签的词语很多,高尚、伟大、智慧、崇高、辛苦、奉献、为人师表、学富才高、文质彬彬、精神丰富、谦恭好学……这些词语还可以不断地向上累积,然而这些词语哪一个都不如愚昧一词更接近我们的本质。与之相近的词还有,可怜、悲哀、麻木、无知、教条、软弱、自欺欺人、妄自尊大、随波逐流、庸庸碌碌……这些词也可以不断地罗列下去,但这一组词却深深触动着我们的内心。因为这些词与我们潜意识里的真我更加接近。
大学教育不敢妄言,拥有一千万教师的基础教育,教师结构主体无非三类:放下锄头拿起笔的老一代,愚昧吗?谈不上,因为他们只是体力工作者;中师速成班的少年派,20岁参加工作的高智商群体,先天不良让他们陶醉于普通话、三笔字、简笔画的技术层面;素质教育环境下的二流师范生成为年轻教师的主体,他们不仅缺少才华和智慧,甚至连必要的体能都丧失了。
我知道什么,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哲学就是马克思,政治就是政治学,当官的就是政治,图画唱歌就是艺术。我根本就不会思考,不会思考社会,不会思考生命,更不会思考艺术。我的大脑也许只会算计,因为我接受的教育除了计算就是背诵。我的高智商大脑只是用来算计职称的高低,工资的多少,如何取悦领导,又如何制服学生。
好在有了网络,有了像枫林仙这样的人,我开始去思考去阅读,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我开始读哲学,但我只能从《写给孩子的哲学启蒙书》《哲学的邀请》读起,因为尼采、萨特、海德格尔的书我只是认识书里的字;我开始思考社会,但一本《社会契约论》我要读三遍才貌似理解一二,要知道这本小册子200年前人家法国人普遍能够背诵,所以我只能从《德国,一群老鼠的童话》《1984》这些孩子的启蒙书读起;作为老师也必须读点心理学,马斯洛、威尔伯的书让我知道自己仅仅处于寻找安全感的低级状态,心智的成熟、心灵的开放对于我来说是那样的遥远。我怎么就不愚昧?
一次报告会,报告者问:有人知道吴非吗?一千多人的会场,只有我一个人举了手;一次教师培训活动,培训者问:有人读过张德芬《遇见未知的自己》吗?几百人只有妻子一人举手。看看自己家里有几本书吧,再看看自己办公室里有几本杂志,或许大多数一本也没有,《读者》可能是一本高雅的杂志了。能背出几句《弟子规》《三字经》的老师被称为大才,可是有几个人能够通古文,有几个人读过《论语》《道德经》,又有几个人读过诸子百家?《史记》《汉书》读过么?《唐诗三百首》又知道几首?会写毛笔字么?会古文断句么?这样的老师有么?有,百里挑一吧。但这百里挑一只不过是教师的基本要求,做不到,能叫老师么?我们的知识储备不一定能达到家长的平均数,作为老师,合格么?西方的学问不懂,国产的文化不通,我们不是愚昧么?
我们总拿自己的教学经验沾沾自喜,我们被授予优秀教师的称号。但我们除了能帮助学生们做对习题还能做什么?我们为一个优秀指标争得面红耳赤,为一个职称不惜血本的钻营,为一次绩效的不公而愤怒抱怨。我们只争利益,不争权利。不去拷问绩效考核的契约是不是合法,只为你多我少的利益而责骂?不是抱怨,就是忍气吞声。我们叫家长从不说:我有如何的教育方法,请家长配合协助。而只是说:这个孩子我管不了,回去好好管管。就像医生对病人家属说:这个病我治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吧。不去维护自己的权利,也不主动承担责任,难道我们不愚昧吗?
我们是体制的受害者?然而体制是什么?是人还是制度?如果这个体制有1万人的话,教师最少有九千九,这99%的人成为受害者,难道本身还不是愚昧吗?我们也正是这个体制的制造者,为一个检查,我们弄虚作假,甚至教给学生弄虚作假;哪个老师没有抄过教案,补过作业?然而我们却没有勇气拒绝教案,拒绝被培训。我们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这不是愚昧吗?
我们愚昧,我们不配教我们的孩子。但一个中国能选出1千万不愚昧的人做老师么?没有,恐怕连一百万也没有。因此,我要转一下话锋,问责一下那些先知先觉的人,你们为什么没有能力唤醒更多的人?是你们的唤醒能力不够,还是你们的唤醒方式不够成熟?为什么《社会契约论》能够支撑起法国大革命?为什么《我有一个梦想》能有那么多的追随者?我想,这就是觉醒者要努力的。这就是觉醒者们要承担的责任。人人成佛可能是理想,人人信佛却是目前追求的良好现实。为什么我们的觉醒者们不能写出深入浅出的《苏菲的世界》?为什么我们的觉醒者创作不出《一片叶子落下来》那样连孩子都能读懂的生命的图画书?为什么我们的觉醒者拍不出一部《楚门的世界》?记住,先知的任务就是要让更多的人觉醒,人数的多少取决于先知的能力。就像老师教书,既要有好的教学内容,还应有好的教学方法。但真正的教学效果还要看课堂管理。
我们是不是还不懂得如何去爱?我们爱的能力是不是还很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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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6 12:07:4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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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6 12:05:52 | 只看该作者

奴才的傲慢——评教师们的“一线”癖



枫林仙



蠢人之所以蠢,并不是因为智力太低,而是因为傲慢自大。他们通常把自己眼前所见的奉为终极真理,并以此自傲。这种状态就是“井底之蛙”。


中国基础教育和中级教育领域中教师里,井底之蛙何其多矣!他们中的主流就是我一语概括的——愚昧而偏狭。凡是多接触一些这些教师,就能看到他们有多可怜和可悲对现代社会科学基本无感,几乎不可能与他们讨论任何涉及经济学、政治学和历史话题。他们当中出了个吊书袋的民粹式的袁腾飞,就被捧成了宝贝。


说起文学,这帮用余秋雨、龙应台之流装点门面的所谓教师,其实低劣得很。鲜有中小学教师能侃侃而谈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勃朗特姐妹和歌德,更不要说圣经中的文学智慧和嘉言懿行。严格来说,大多数语文教师都根本不懂文学,也谈不上热爱文学。其实他们热爱的只是一些漂亮的词汇,哗众取宠的修辞技巧。其语文水平还停留在他们的老师教给他们的水平上,也就是查新华字典的水平。


至于哲学,那就更是一片荒芜。和中学以及小学教师谈起任何需要理性分析的概念层面的话题时,他们除了引用中学和大学思政课上的教条之外,就黔驴技穷了。看看他们,何曾知道康德对超验之物、对启蒙、对理性、对人性的言说。他们可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罗尔斯和哈耶克。至于本色当行的教育哲学,也鲜有人提及。我们几乎见不到这群教师援引康德和洛克对教育的哲理性反思。此外遑论其他!

当然,这不妨碍蠢人们用其他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的精神黑洞。他们自己就像用大肠加工成的肠衣,专装各种死肉,然后把自己风干,变成高档的木乃伊,并以此自炫。这些填充物都是毫无营养可言的琐碎之物——什么爱的教育,什么课堂小技巧,什么上好公开课,什么成为体制内的优秀教师。

可这一切都是在毁人不倦的公立教育体制内,从来不具备真实精神意义的东西。教育真义是造就有独立人格和思想的青年人,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公民。但它却早被阉割屠杀了。如庄子所说,圣人之道如玉英菁华,当今之人弃菁华而取糠秕,何其愚哉!道之不存,器何用欤?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更何况这些教师“研究”和炫耀的又是何其糟烂的技巧!


但用来吹胀那个可怜自我的最重要的填充物则是自恋和自大。这尤其表现在他们对自己卑微人格的反复歌颂和自吹自擂上。这种卑微者的自大心态浓缩在一句以最卑微的语气抛出的狂妄之语上——我们在一线!你们不是一线的,没在一线干过,就永远都不能理解我们!更不配谈论教育!这一句话就把所有反思和批判中国当前教育危机的人给打成了二线反革命分子。牛气!确实是牛气!


这种不讲道理的牛气倒是映照出这些教师的真实处境。他们不过是公立体制内的奴才。其一切权利中最重要的权利——选择自由早就被剥夺了。在口头允许、实质打压私立学校和自由竞争的办学体制下,自由教育并没有成为主流,因此教师中的多数还得呆在公办体制内。如果能身在曹营心在汉,还能想念着自由飞翔的快乐,那么这样的教师也不算奴才,最多是被迫为奴。然而情况经常都不是这样。有太多的教师恰恰实质上认定的是,自己被剥夺自由而且无需竞争的地位才是天经地义的。换言之,他们已经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在官僚体制内所处的最低贱的地位当成了一切思考的当然前提。这是奴才在思考时才会有的教条。所以说,教师一思考,智者就发笑!

然后这些教师们便以此为信心的根据,开始睥睨起他们的批评者来,并且对任何批评都以小人之心度之。比如拿别人的隐私来攻击,或者玩儿流氓逻辑——“有人就这么干了,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干?”或者抵赖说,“在本事找当官儿的去啊,别拿我们这些弱势来欺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他们就是不愿直面自己的责任,并将这一状态合理化和终极化——究其实质,这些教师无非就是做稳了的奴隶。反对反思自身,就是委过于环境,这个逻辑延伸开来就是逃避一切,不去改变世界,说白了,就是四个字——“混吃!等死!”


为了文饰奴才的心安理得,他们还在认知上发明了一种狡辩的理由。那就是没有一线经验的人就不配谈论和思考教育。从哲学认识论来看,这种观念的实质就是片面强调直接经验的绝对真理性。康德早就批评过将直接作为既定给予的自明真理的观点之谬误,所谓经验无范畴则盲。就是说,没有理论(范畴)的指引,单纯的经验是毫无价值的,不能提供任何真知。而康德提出这个论断是在两百多年以前。然而今天在中国,我们却见到一群把自己的盲目当成真理的自大的傻子。


     这些一线癖患者的主张,实质是取消了真正的文学、历史、哲学、政治以及更为丰富的人类知识和思考在教育中的位置,只要“在一线”就够了。只需要庸俗透顶的自恋和自大,权威和奴役。


那么他们的成就是什么呢?让我们这些大学教师来告诉他们吧。凡是接触过大一新生的高校教师,都会发现,这些学生普遍具有以下特点:知识面极度狭隘,读过王小波的都是极少数,知道《一九八四》的更是凤毛麟角。一谈到经济问题,马上就抬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全然连物以稀为贵的常识都抛到了九宵云外。至于主动性,热情,与人交流和沟通的能力,都差不见底。极度迷信权。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写起文章来基本上是八股文,空洞无物,堆砌词藻,抒情泛滥。如果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所谓的权威,基本上不要指望他们能够有任何想法了。不少学生以狂热地参加官办的学生会为重要的乐事,还在大一,开口说话时就一股子官僚气息。从来不对公共事务发生兴趣,而是避而远之。几乎没有学生会自发组织讨论会和读书会。读书要么被认为无用,要么就只能是为了挣奖学金。学生们猥琐、小器、庸俗,难得再有什么精英的眼光和热情,更没有什么像样的担当。不少人都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如此糟糕的大学新生,恰恰是这些自诩高尚的一线们整出来的货色。


大学教师对此只能望洋兴叹。我们要做的是先让他们摆脱掉愚蠢的中学教师们的影响,先从开拓他们的眼光入手,然后颠覆他们作奴隶的心态,激发他们独立自强的人格热情。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尽管我们也在尽力,但是效果并不理想。究其原因,有很大一部分要归罪于中小学的一线教师!


学生们的知识贫乏、眼光偏狭、意识形态化倾向严重、自私自利、盲从跟风、崇拜权威,大多是你们这些一线教师的杰作。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而这正是你们那种自闭自大,愚不可极的一线癖所营造出来的。因为你们根本就没一套经过自觉反思后建构而成的世界观。你们有的只是蛔虫似的世界观——

小蛔虫问老蛔虫:那蓝色的是什么?

老蛔虫说:是蓝天。

小蛔虫:那绿色的呢?

老蛔虫:是草原。

小蛔虫:澎湃不息的呢?

老蛔虫:是大海。

小蛔虫:那为什么我们要住在屁眼里?

老蛔虫:因为这是我们的一线。

32#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6 12:05:17 | 只看该作者
海之韵:病入膏肓的顽疾

      无论是和中小学老师面对面接触对谈,还是在网络上阅读交流,一个最大的体会,还是,狭隘经验主义太普遍太强劲了。根深蒂固的迷信在一线怎么怎么样,如果一个教育研究者,不是中小学老师,那么就意味着他的观点缺乏依据,甚至是没有发言权。

   (对于认为我们不在一线就不了解一线的偏见,我已经无力吐槽。了解的渠道我已经懒得陈述,我想说的只是,在一线就意味着你对教育认识深刻了?别忘了还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古话。没有理论素养,你在一线呆一辈子,也未必拿出几句真知灼见。不在一线就无从把握了?康德一辈子都没走出他的小镇,有谁说他对人类的精神和实际的事务没有发言权?有谁能无视他的大贡献?卢梭一天孩子也没养过,有谁说他的家庭教育学说是因此不靠谱?例子海了去了,只是人们狭隘之下思维懒惰,根本不去想罢了。)


     对于一名教师来说,对狭隘经验主义迷信,既是他愚昧的表现,而且也是愚昧的根源,继续固化他的愚昧。


    一个有理论修养的头脑必定是开放的、广阔的、灵活的,并且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反思批判精神。而一个被经验主义束缚的头脑则是封闭的、狭隘的、僵化的,反思批判精神阙如的,这种头脑状态,即为愚昧。


    现实中一个人在做啥,可以眼睛看到,但是头脑的状态,眼睛看不到。爱孩子、用心做,都不等于,一个人的头脑摆脱了这种状态。大的残害,总是隐性的。所以枫林君才说:以刃杀人,人皆见之。人人曰恶,得而诛之。以教杀人,视若无睹。人人曰善,包庇狼狈。黑白颠倒,莫此为甚!人而无耻,不知其可!
   
     那天跟朋友聊到这个话题,他说像我们强调的这些,摆脱对经验主义的迷信,增强理论修养,在欧美是教师最低的标准。但是在我们,能认识者寥寥无几。我也深有同感,范梅楠的《教学机智》是写个中小学老师的,看看里面是我们这种经验主义思维吗?再看看我们老师中间流行什么书。那种操作技艺类的经验汇编书最受欢迎吧?魏书生的《班主任工作漫谈》之类的。或者教育叙事类的,教育叙事距离真正的教育研究还远着呢,虽然常被冠之以教育叙事研究之名。


          柏拉图有现象世界和理念世界的二分,我们很多人读到的时候,会有多少人把这当做哲人的胡思臆想,看做荒诞不经?至于泰勒斯说世界的本源是水,我们多少人得认为这是神经病的想法吧,体现在这一说法中的深刻的思维方式,我们则无从体察。


        中国为何这么多乱相,有种种诡异之事,别一味地往制度那推卸了,什么文化孕育什么样的制度,深层的原因跑不了一个字,浅。  一个粗鄙实用主义、狭隘经验主义盛行的国度,精神文化层面难有大的局量,实践层面必然乱象频生。只能以表面来应对表面,以一个错误纠正另外一个错误。


       一个思想爬行类的国度,哀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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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5 15:42:22 | 只看该作者
“被崇高”与“被幸福”的教育人生



蔡朝阳



  做教师多年,目睹教育界各种现象,几乎已经到了无感的程度,唯有一件,始终不能免疫,便是时近教师节的各类官方庆典中的一种:师德演讲。犹记得初为教师的17年前,被指派作为听众之一,参加一个师德演讲比赛,不得退场,席间如坐针毡。我的一个直觉是,演讲者与倾听者,对审美的观念截然不同。是以讲者可能声嘶力竭,痛哭流涕,以为这时师德与感情同时到了极致,而听者只觉毛骨悚然,汗出如浆。


  当然审美无争辩,我不能说我的感受一定是正常的,而演讲者一定是煽情的。幸而选择有自主,是以后来若有可能,我便本能地远离这一类演讲比赛,以及与之相差无几的诗朗诵。


  审美的不适自然是最重要的原因,但事后我也在反思,这种强烈的欲要逃离的情绪,是否还有另外的原因。于是就想到一个词:常识。常识告诉我们,教师首先也是常人,常人便生活在常识之中。常识告诉我们,多么崇高的师德,多么幸福的生活,都生长于微小的细节之中。所以,越是崇高的师德,越是贯彻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之中。而教师的幸福,则恐怕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所谓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因而,不妨这么理解,我所要逃离的演讲与朗诵,仍是一种命题作文,接近于一种被规定了形式与内容的表演,而表演者所展示的幸福的教育人生,无非也是一种被规定的幸福。


  有一首旋律优美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时候只记得湖水倒映着白塔,长大才明白,歌词里全部的奥秘都包括在一句话里:我问你亲爱的伙伴,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原来幸福的生活不是靠我们自己努力,用辛勤劳动、汗水和创造换取的,而是被安排的……


  弗里德曼认为,自由选择是人的基本权利之一。是以有的人宁可过一种可以自由选择的残缺人生,也不愿意过一种被安排的幸福人生。如果幸福总是相同的,而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那么这种幸福是否值得,也需要再经思考,不是有一句话说,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吗?电影《楚门的世界》所讲的无非就是这个道理。就物质生活而言,楚门足够幸福,但那是一种任何细节被安排得丝丝入扣的幸福。因而楚门不惜一切代价想要逃离。桃源镇之外的未知世界,楚门从未涉足,尽管有无数未知的风险,但那是个人实现自由意志的必然代价。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认为,所谓的幸福,是每个个体去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那里有值得为之冒险的丰富的幸福的可能性。


  教育的意义何尝不是如此。教师的价值与意义,自然要在教育中获得。教师的幸福人生,也需要在教育之中获得。但这些都是教师个体的事情,因为属于个人,所以表现各异。如果全体教师都被安排了同样幸福的教育人生,那么这种相同的幸福也很可疑,教师个体便也可能成为出逃的楚门。


  近些年来,教师的社会地位确实是大幅度提升了。首先提升的是物质生活,尤其是东南沿海一带。教师也可以买房买车了。这自然是好的。物质条件的改善,是幸福的源泉之一。然而,更重要的在于,对于教师而言,每个个体对教育的认知都是不一样的,只有个体领会到教育之于其自身的意义,这才是教育之于起个人的幸福之源泉。就我自身而言,在17年的教师生涯中,至少有10年,是没有在教育中发现自我的,无非教育流水线上的螺丝钉。一直要到2010年左右,才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自我感觉,从而明白了教育人生对我个人的价值何在。我能有这样的觉解,来自我不断的阅读、思考与写作。我认识到,现在,我恰好是一名中学教师,我所不得不面对的,便是教育,所以透过对教育的谈论,无非也是在寻找我生而为人的意义。若我们爱教育,视之为一种自由的传递,那么,我要寻找的,便是教育生命的意义。只有理解到教育与我个体生命密不可分开的纠合之后,才重新发现这一任务的艰巨与幸福,这便是教育的自觉时代。


  若问教师不需要什么,我想,我们不需要“被崇高”与“被幸福”的教育人生,我们会从自我,贴着教育的地平线,寻找个体与职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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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5 10:06:1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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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5 09:55:5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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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激烈,但无非是一个提醒
茅卫东


海之韵、枫林仙批评教师的激烈言辞引起了不少老师的反感。有一位出身教育世家的中年教师说:“被老师教育出来的人才,找不到发泄口,反过来笔伐口诛老师的不是。再者,很多的无奈又是中小学老师能改变得了的么?为什么不从根源上去找问题呢?也是不敢吧?也是无能为力吧?就只好把矛头对准老师(这个最底层的执行者)了。”

我不赞同这位老师的看法。真的没有人从根源上去找问题吗?恐怕不是,早有人找了,而且找到了,只是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不方便说罢了。我们只能做我们可以做的或者说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认真思考一下:我们自己和那条根是什么关系?根不变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如果不认真考虑这些问题,只是一个劲地抱怨“为什么怪我为什么怪我”,是不是有点太孩子气了?

这位同行并不认同我的看法:“很多事真的是小部分人无能为力的,要从大环境上改变,主要是政策舆论的导向和实实在在的支持。最讨厌这帮人找到一点时弊却找不到症结所在,然后拿同样无助的人来开刀。”

可是我们有没有考虑过:大环境又是怎么改变的?我们只是无助吗,我们有没有为虎作伥甚至助纣为虐?身为教师,看到现实教育的丑陋,你不生气吗?在前几天的博文中,我说过这样几句话:“生气,说明我们还在做教育;生气,说明我们还在乎学生;生气,说明我们还心存希望;生气,说明我们还能行动。”

同行说:“我好像已经失去了那份激情。在经历了很多之后,发现很无奈很无能为力,甚至迷惘后,也许我选择了像鸵鸟一样活着。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当不合时宜时,自然会有所变通和改变。”

但我认为,“不合时宜时自然会有所变通和改变”这个话说得太轻松了,社会领域的变通和改变有多少是“自然”的?身为教师,我们如果选择了鸵鸟般活着,这难道不应该被批评吗?我们自己都成了鸵鸟,又如何教育我们的学生飞向远方?

很高兴地看到同行说:“今天突然泛起半个浪来。说明心底那份火种还在吧?”

“那就让这份火种燃烧得更猛烈些吧 ”

在教育圈一待也有二十多年了,真的没看到几个内心还燃烧着教育激情的同行。许多同行在经历了兴奋、委屈、痛苦、迷惘、绝望之后,选择了明哲保身,为了饭碗心甘情愿成为应试教学的马前卒。对这些同行,我很理解,如果不是太过分,不是过于招摇,我一般也不会说什么。还有的同行,无奈之下不再纠结现实的矛盾,专心在自己的课堂里为学生做点实实在在的事。这样的同行,已经十分让我敬佩了。

同行说:“这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自己对教育的忠诚罢了!””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忠诚是个褒义词,现在看来,也要把它看成一个中性词比较好,因为中国太多愚忠的事例了!

同行认可,说:“教育的宏观问题我就不说了,我相信自由你这样的英豪做我们的代言人。”

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大白话、大实话。如果讲几句实话就成了英豪,可见如今社会和教育不知堕落到哪里了。对同行说:

“我们最好都只为自己代言,无愧于学生,无愧于教师这个身份!”


超越本能,学会思考
茅卫东
有位老师经常在讲座时问同行:“教过的你的老师有很多,哪位老师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刻,为什么?”
老师们有的说是小学的老师,有的说是幼儿园的老师,还有大学的、中学的老师,甚至函授时的老师,难忘的原因大致有:这位老师曾经给我过真诚的关怀;这位老师在我最自卑的时候鼓励了我;这位老师曾讽刺过我,让我很受伤;这位老师的课讲得非常棒,让学生非常喜欢听;这位老师总是认真备课、上课,一丝不苟,每次走进教室衣着非常整洁;等等。
估计很多老师不会觉得这样的答案有什么不妥之处。如果这位老师没有遗漏重要的回答,比如“没有老师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之类,那么,我想说,从这些答案中,我感觉到可能很多教师的视野比较狭窄,从学生时代到职场生活,他们关注的重点可能一直是自己,或者与自己紧密相关的人和事,他们重视诸如个人情感、生活条件、社会地位等日常生活层面的东西,缺乏精神层面的关注和思考,而这样的人往往缺乏安全感,处于随时防御的状态。
注意,我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或者说下这么一个判断,当然是基于问题和答案,但更是基于回答问题者的身份——教师。如果拿这个问题问其他职业人群,估计也会是这些答案。虽然我没有作过调查,不过报刊上不时会有一些回忆老师的文章,大体就是这个样子。但作为教师群体的回忆,这样的回答我以为是值得思考一番的。
有道是:“教育学是迷恋他人成长的学问!”如果我们认同这个观点,那应该也可以接受下面这个看法:教师的工作是帮助学生成长。既然是帮助别人成长的工作,那就应该了解人的成长过程,了解人的生理和心理发展的阶段性及其特点。注意,只是了解,不是研究。教师所教学生的年龄不同,了解的重点自然也不一样。不过,有一些关于人的发展的基本的共性的东西,或者说一些常识,应该与教师本人年龄、所教学生年龄以及所教学科无关,是我们都应该了解的。
这里只说一点:成长是基于本能(自我)、超越本能(自我)的过程。而这一点,我认为很多同行并没有很好地完成。
每个人生下来时都差不多,完全是靠生存本能以及成年人的照料存活下来。稍长大一点,看到喜欢的物品,不管它是谁的,也不论贵贱,更不会考虑是否安全,总是想占为己有。尽管那个时候孩子还没有发展出“自我”意识,也不会有“社会或世界”的概念,但孩子具备占有本能,他看上的,就应该是他的。愿望得不到满足,孩子会用他唯一的武器——哭闹——达到目的。这时候的孩子非常非常的“自我”,同时又同样强烈地依赖成年人。
幼儿园和家的最大不同,在于家里成年人一般都比较纵容孩子,特别是独生子女家庭,总觉得孩子还小,不懂事,也就不用和他讲道理,满足他就行了。进入幼儿园可能是多数孩子第一次正式的社交行为,在这里,孩子们被训练被教育接受“这个世界不是我说了算”的事实,开始掌握社交规范。孩子慢慢有了“自我”意识,也开始摆脱本能对自己的完全支配。
从小学到中学,孩子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强,同时也越来越社会化。青春期的叛逆,无非是要证明,他不再像婴幼儿那样需要完全依赖成年人。相反,他想要自己做主完全独立,不再需要成年人唠叨和支使。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一个人最终能否真正成熟,真正地成长起来。以我的观察,国人大多数最终没能“鲤鱼跳龙门”,徒有成熟的生理外表,内心还是停留在了青春后期甚至更早。很遗憾,教师这个群体也是如此。
不成熟的典型特征有三个:一是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二是无论年龄大小总是渴望得到别人尤其是前辈和领导肯定,后者其实是由前者决定的;三是始终对未成年时受到的伤害或得到的帮助记忆犹新,想起来就可能引起情感的强烈波动,这和第二个特征是相互作用的。若有兴趣,每个人都可以此衡量自己,看看能否对号入座。
说大多数人没有人生观、价值观肯定不对,有是有,但不是自己的,是父母老师教的,是爱周围人的影响学会的。这样的人生观、价值观完全经不起考验。生活稳定幸福的时候,谁也不会觉得有问题。一旦受到质疑,很多人就会觉得自己被骗了。就好像你走在路上,有人非常热情地塞给你一个苹果,你推辞不了,看着苹果也确实诱人,就带着上路了。走着走着,突然又跳出一个人来愤怒地指责你偷苹果,你立即交出苹果,严正申明:“这是人家给我的。”
是的,苹果是人家给你的,那观念呢?别人可以把苹果塞到你手里,总不可以敲开你的脑袋把观念放进去吧?
因为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所以很多人特别需要有人指导,离开前辈指点离开领导指示,这些人就寸步难行。前辈表扬,心情舒畅;领导批评,郁郁寡欢。一些年轻教师特别愿意把学校看成是自己的家,总是希望校长像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一般关心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也是因为心智不成熟,精神世界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支撑。
这样的人当教师,真的只能是误人子弟。他自己还只是个司机,去哪得由别人说了算,又怎么有能力去指点学生何去何从呢?对,他可以教学生怎么开车,可是开去哪里呢?有人批评说,中国的学校教育现在已经沦为职业培训了,原因就在这里吧。
对自己未成年时受到的伤害或得到的帮助记忆犹新,这为什么也有问题?因为这种记忆会随时把人拉回到自己未成年的心理状态或者说精神状态。现在大家对人的智力成长的几个关键期比较熟悉了,而对人的心理成长的停滞这个问题认识可能相对不足。简单地说,如果一个人回忆起未成年时的经历并带有强烈的情绪反应,那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人的心理发育是存在一些问题的。严重的话,可能他某方面的心理发育已经停滞在那一时期,尽管他已经长大成人。心理学研究已经证明,童年的经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状态。有些人因为受到伤害的时候年纪很小,长大后已经记不清发生过什么,可是心灵创伤严重影响着以后的生活,因此需要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
如果教师这个群体回忆以前自己的老师,留下的印象大多是某老师对自己多么多么地好,从相反的角度看,是不是表明这个老师当年从家里得到的支持不够?如果回忆多是被伤害的经历,那就不用细说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成熟不起来?
从宏观层面上说,我们的主流文化一向不鼓励人走向成熟。不论系统的儒家经典或佛教思想,还是通俗版本的《弟子规》《二十四孝图》《菜根谭》《曾子家训》……都是教人服从,服从师长,服从权威,服从世俗,鲜有教人质疑鼓励思考的文字。直到今天,我们虽说已经打开国门,可是文化教育上面还是一脉相承,没有改观。任何还能睁眼看中国的人,应该不需要我再举例说明了吧?这种文化浸淫之下,除了搞些小发明小创造,怎么可能有领先世界的创新之举。所谓的“钱学森之问”,不过一个死结而已,类似于问别人:“死人为什么不会说话?”
从个人层面上讲,很多人还是无法摆脱生存本能的束缚,或者说虽已成年但基本还是被本能驱使。这个本能就是趋利避害,以求自保。主流文化之所以成功,就是它成功地放大了人的求生本能,“跟着我,有肉吃”,不听话?满门抄斩灭九族!一代一代威逼利诱,终于成功地塑造了大多数国人的生命基因,那就是:“只可跪着生,决不站着死”,能从狗洞里爬出去是有智慧有勇气的象征。最后,谁想直立行走,不劳官差动手,职场同人邻居路人早已一哄而上将其摁在地上了。这也是难得的一次自我实现的机会,完事还可以哼哼:我们活得像条狗,天天吃肉啃着骨头。
从技术层面上说,我们缺少心理分析。我国的心理咨询起步比较晚,至今除了几个大城市发展良好,其他地方可能还是举步维艰,心理咨询的从业人员也是鱼龙混杂。许多人通过考试获得了从业资格,可是就像不少人拿到了驾照但还不会开车一样。因为缺少这种氛围,很多人一般只能从是不是遵守社会习俗,有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来衡量评价一个人,不会去关注他的心理健康水平。其实不少教师,包括很多名师,他们的心理健康水平是非常令人担忧的。就像前面所说,虽然这些教师平时的工作没有问题,甚至有些可能还是学科带头人,但他们其实一直处于一种缺乏安全感,随时准备防御的状态。一旦受到批评和质疑,很容易或极度伤心或勃然大怒。
这种不成熟状态,归根结底说,就是一个人的心理发展严重滞后,真正支配其行为的更多的只是趋利避害的本能,精神的追求则是一件奢侈的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样的教师,往往不能区分面子和尊严,或者说他们非常在意面子,却忽视尊严。比如,他们非常在意职称和荣誉,却并不一定愿意认真备课上课。他们非常重视对学生的管理和控制,要求学生绝对服从自己、尊重自己,对胆敢质疑自己的学生可能会想尽办法让他们丢尽颜面。而在学校领导面前,这些教师可能会像一只乖乖羊,习惯性地流露出谄媚讨好之态。领导的一句表扬,会让他们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领导有所要求,不论公事私事,都比自己的老爹老娘交待的事情还上心。
这样的教师,一般渴望温暖,不愿意讨论独立人格。他们喜欢把学校比喻为“家”,把校长当爹妈,如果校长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也要认哥叫姐。不少校长也非常受用,大会小会总是要求老师们把学校当成自己的家,自己当然也有家长自居,努力当一个“慈祥的爸爸”。很多校长和很多普通教师一样,心理也是很不成熟的。因为职务的关系,不少校长心理其实更为扭曲。
这样的教师,他们的工作目标就是让学生考出高分,让领导满意。他们不会想到学生的成长问题,也不愿意花点时间去考虑社会和自然的事情,因为没有这个能力。他们只能把视野聚焦在学校,在校长的指挥下努力抓升学率。本性善良一点的,会用些小手段,让学生开开心心拼分数。狠一点的,就直接要求学生“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我的话说得有些难听了。中国民族泱泱五千年文明,怎么也有几件文化遮羞衫的。不过,总是捉襟见肘,就回到本文开始的那段文字吧。身为教师,很多人观察事物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其他职业的人甚至和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完全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出发,完全以生活功利为标准。说老师的好与坏,总逃不出关心自己鼓励自己或者伤害了自己这个范畴。可能这不能怪回答问题的老师,因为他们的老师当年除了按部就班完成教学任务之外,可能也确实不曾做过、也不会做、不便做其他什么事。想来他们的生活也很无趣,差不多也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一类吧。哪怕他们中间有少数人的课上得很精彩,也只是局限于课堂,局限于那点可怜的知识,对学生以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也没有对学生性格的塑造或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起到什么作用。所谓的敲门砖,其实一直存在着。
如果年轻教师不想重复这条老路,或许可以思考一下:我想过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吗?教师职业的意义就寄托在职称和荣誉上吗?我将会以什么姿态存在于学生的回忆中,也和我的老师一样让学生只记得我对他们的好和坏?……”
如果有谁觉得思考太累,只想像福贵那样活着就好,那我建议尽快换个工作,别再继续败坏教师这个职业的声誉,尽管它差不多已经身败名裂了。个人以为,身为教师,最愚昧的一个问题就是:“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你我是教师,应该思考,而不是满足于像动物那样活着。

因为爱孩子,所以恨教育
茅卫东

    可能我和海之韵、枫林仙的心态差不多吧。我也经常被说言词犀利,过于偏激,曾经自嘲“能够把路越走越窄”。这不是想哗众取宠,也不是想通过骂人特别是骂名师出名。要那样,当年我就不会主动放弃中国教师报编辑记者的身份,离开那样一个容易出名的平台了。说这些得罪人的话,无非是“因为爱孩子,所以恨教育”,顺带把既是过去教育的“受害者”又是当今校园的“施暴者”一并批评了。
当然,枫林仙的话确实太狠了,特别是“羞辱”那一文,我不赞同。但总的来说,这些文字有人可以认定是一种抨击,但我认为更多只是一种情绪激烈的揭露。有些老师之所以感觉遭到了居高临下的攻击,其中之一应该是大家无法面对面交流和沟通。比如说到“无知”和“愚昧”问题。我也不时在上课时对学生说“你们这样想是因为无知”这样的话,之前作过说明有了铺垫,说话时彼此能够察颜观色,学生习惯了就不会有情绪上的激烈反应。但很多同行只能通过文字去揣摩说话者的态度和语气,看到批评的话语,可能多半会把对方想像成一副声嘶力竭凶神恶煞状吧。我本人混迹网络也有十多年,几乎所有熟悉我网络文字的网友在见到我本人后,无不惊讶现实中我的平和。甚至我的一个大学同学都说:“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当老师整天在网上乱嚷嚷,看了你的《心平气和当老师》,才知道原来你教书还是很认真的嘛!”
后来我专门写了一篇《不妨说一套,做一套》。在课堂上,我的关注点是学生,我会尽可能去了解学生,用学生喜欢至少是能够接受的方法和他们交流,多数时候自然是心平气和。写文章时,我的关注点是宏观的教育,关注的是教师群体的精神状态,不生气很难,写出来的文字自然尖刻难免偏激。前几天那篇《生气,才有生机》,也算是一种解释。
但“无知”、“愚昧”毕竟一般是批评指责的词汇,很难因为我们作了一点解释后就被大家接受。我正在写了一些往事,回顾了一下自己还能想得起来的“无知”状,梳理好放上来,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无知”很多时候在我这里只是描述一个客观现象,不带有贬义。
有位编辑朋友说:“我以为说教师主流是愚昧,未免以偏概全。没有调查,没有统计,最好不要说这种没有边界的话。”
从科学精神这个角度来说,海之韵这样的表述的确是不严谨的,这是中国文人的一个陋习吧。前不久我还建议北京的一位编辑朋友明年增加一个“调查”栏目,用数据说话,也算是一个导向。可是我自己也是难改凭感觉靠经验说话的习惯,呵呵。还有一个坏毛病也难改,就是遇到批评就辩解哈。下面辩解如下:海的文字,也包括我本人的这些文字毕竟不是学术论文,虽然没有实证调查,但也不是虚构杜撰。就好像我们没有气象台的仪器设备,不可能自己去测量每天的空气污染指数,但当我们早上起来开窗闻到的是空气中的一股怪味,看到的是灰蒙蒙天地——不对,经常看不到天,只能瞧见脚下一块地——的时候,我们应该还是可以没有负担地来一句国骂吧。哦,可能也有问题,身为教师,当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即使没有旁人,也不该爆粗口,此为慎独。
唉,做人难,做教师更难,做一个经常批评教育批评同行的教师难上加难。不过,不难就不好玩了,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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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5 09:55:25 | 只看该作者
再说说最近这里发生的事
文/旗叶

昨天写了一点文字,由于后两节有课,没来得及改,匆匆发出去。后来细细看,才发现有许多错别字。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短短的时间里,阅读量高达100多次,很多老师跟了贴。从这一点来看,许多老师对最近这里发生的事不仅仅是承担,而更多的是反感。

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为什么在这里个别人如此飞扬跋扈,无所顾及。充其量原因有二:一是功利心作怪。二是狭隘的心理作祟。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个人英雄主义重新来临,任何一个个人英雄都有可能出头露面。原来不管你多么英雄,都要权威点头才能露出水面;今天任何人只要有才能,都能找到露面的机会。”(俞敏洪)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个性彰显,才能展示,不会埋没一些真正的人才。但关键是看你是不是一个人才。一个连“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常识都不懂人,从没有对基础教育去调查,去研究,而在这里只凭主观臆造。大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举,可惜无“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才。看其人文章,文字空洞,言而无据,但不可否认的是,刻薄语言功底还是有点的。如果你真心想关心基础教育,那就静下心来多做些调查,有针对性的提出你的建设性意见。这才是基础教育最需要的东西,如果你更强大的话,可以搞个中国基础教育特区,做出样板,做出成绩,让人人来仰慕你。那才是真正的关心教育,有教育的情怀。当然做这些事是慢功夫,急功近利,心浮气躁的人是做不到的。

“有才华不受人欢迎就会怀才不遇,有才华受人欢迎才是真正的才华。语言温和不等于没有个性,外表温和不等于没有傲骨。”切记,中国几千万中小学教师中有的是人才,别在这里发飚了,这是一种愚味无知的表现。正如一位叫晓君老师的跟贴:“气傲皆因经历少,心平只为磨砺多。”

说到狭隘的心理作祟。我这里想起了另一个故事:

有一个年轻人去买碗,来到店里他顺手拿起一只碗,然后依次与其它碗轻轻碰击,碗与碗之间相碰时立即发出沉闷、浑浊的声响,他失望地摇摇头。然后去试下一只碗。。。他几乎挑遍了店里所有的碗,竟然没有一只满意的,就连老板捧出的自认为是店里碗中精品也被他摇着头失望地放回去了。

      老板很是纳闷,问他老是拿手中的这只碗去碰别的碗是什么意思?

       他得意地告诉老板,这是一位长者告诉他的挑碗的诀窍,当一只碗与另一只碗轻轻碰撞时,发出清脆、悦耳声响的,一定是只好碗。

        老板恍然大悟,拿起一只碗递给他,笑着说:“小伙子,你拿这只碗去试试,保管你能挑中自己心仪的碗”。

         他半信半疑地依言行事。奇怪!他手里拿着的每一只碗都在轻轻地碰撞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惊问其详。

        老板笑着说,道理很简单,你刚才拿来试碗的那只碗本身就是一只次品,你用它试碗那声音必然浑浊,你想得到一只好碗,首先要保证自己拿的那只也是只好碗。。。

     就像一只碗与另一只碗的碰撞一样,一颗心与另一颗心的碰撞需要付出真诚才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自己带着猜忌、怀疑甚至戒备之心与人相处,就难免得到别人的猜忌与怀疑。

    其实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前提条件是你应该与人为善。你付出了真诚就会得到相应的信任,你献出爱心就会得到尊重。

    反之,你对别人虚伪、猜忌甚至嫉恨,别人给你的也只能是一堵厚厚的墙和一颗冷漠的心。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只碗,碗里盛着善良、信任、宽容、真诚,也盛着虚伪、狭隘、猜忌、自私。。。

请剔除碗里的杂质,然后微笑着迎接另一只碗的碰撞,并发出你清脆、爽朗的笑声吧!

一滴墨汁落在一杯清水里,这杯水立即变色,不能喝了;一滴墨汁融在大海里,大海依然是蔚蓝色的大海。为什么?因为两者的肚量不一样。不熟的麦穗直刺刺地向上挺着,成熟的麦穗低垂着头。为什么?因为两者的份量不一样。宽容别人,就是肚量;谦卑自己,就是份量;合起来,就是一个人的质量。

平凡的脚步也可以走完伟大的行程;就象云和水一样:云在青天水在瓶,两样人生一般情。云有云的自在,水有水的乐趣,我们无须贵云贱水或重水轻云。其实,云就是水,水就是云,只是名相不同而已,终有一天天上的云会化成雨水落到人间,瓶中的水也会蒸发上升成为自天上的云。人生又何尝不是如些呢!

不要以为别人有多愚蠢,多无知。也许有人说你洒脱,但洒脱有时候只是一种假象。沉默,是城府,是睿智,是内涵;沉默,是最后的清高,也是最后的自由。

这个世界不断在变,但有些东西是不能变的!




有多少“爱”可以如此胡来
我从来不怀疑,来的大多数,是抱一种学习与探讨交流的态度和目的的。

就学习而言,这里有许多好的文字,无论其理论和学识水准都还是比较高的,这一点从我们的许多成员的一些文字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便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至于探讨交流,我想我们应该是要倡导交流的开放和自由的,但这要有一个度,大家由于个人经验经历和智识背景的不同,也必然会造成彼此对有些问题的认识的不同,这在所难免,关键是当我们产生分歧了该如何对待和处理的问题。我始终认为,所谓探讨也好,交流也罢,这应该是一种两厢情愿的事体,有了意愿,这样才能形成一种良性的互动,大家不要拉郎配,不能霸王硬上弓。任谁都可以把自己的观点亮出来,有事说事,有道理就把道理摆明了,不能别人的观点和认知跟自己稍有不同便对别人吹胡子瞪眼的(当然有的人或许会吹“眉毛”瞪眼),高高在上地摆出一副要决斗的架势,而且动辄采用语言暴力,动辄喊打喊杀,以贬损别人为乐,甚至动辄把“滚”字挂在嘴边。这很不好,这地界也不是哪一个人的,谁都没有理由随随便便把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踢出去。

说到“踢出去”这个问题,我在这里插一个话题。前段时间,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个网站经历过一个比较大的事件(只对于我而言),我们一名姓毕的老师被踢出(也许只是被封号,具体我并不知道,反正这老师原来在这里还是比较活跃的,自打那次事件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对于对毕老师的惩戒(我姑且用这个词吧),我不知道应不应当,因了我对事件只是有些大底的了解,所以在这个事件上,我只能选择闭嘴。但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通过这一事件,也暴露了我们网站的不成熟,因为我在我们的网站上从来没有见过有关我们网站的管理规程,就比方像毕老师这样的事件,对他的禁言也好,封号也罢,其依据来自哪里?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也许是有的,而我没有看到?这我真的是不得而知的。我并不懂得我们的网站是如何运作的,我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对我这个问题做一下回应。

说实在的,那次事件以后,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把自己的空间给关掉了,这期间写的一些文字也并没有发上来,并曾一度想永远地离开这里。但我毕竟已经在这里呆了近两年的时间,对这里还是有所牵挂的,所以只是偶尔会来这里看一下,只做一名旁观者。那一事件,使我认识到了问题的恐惧和舆论的强大。我说这话,或许又要惹某些人不高兴和遭到他们的鄙夷了,他们可能又会认为我在装可怜和弱小,并可能会指责我的小家子气和一付屌丝相了。对此,我还是那句话,我就这怂样,这真真的是没办法。

对于我们中的有些人,可能他们认为自己的所有都是完全的正确,所以他们会有恃无恐,把别人的跟他不同的观点都要视为异端,进行无情和猛烈的笞伐,他们总喜欢先入为主地把所有的问题非黑即白地推入对立的境地,然后运用他们所谓的“哲思”来对别人进行驯化,他们通过把别人击垮来彰显自己的强大和寻求一种癫狂的快感,他们通过乱施暴力凌辱来为自己的权利狂妄寻租,他们孤独求败。

当有人站出来指出他们的傲慢和轻狂的时候,他们则会百般抵赖,并倒打一耙地说我们的不够自我顽强,容不得别人的批判,太小孩子气,太矫情。我们写下一点文字就是在玩小清新,他们对我们的批判倒要让我们感恩戴德把他们奉为救世主。这真是十分的可笑。

当在一种凋弊的境遇下能够活着已是一种勇敢的时候,你们还要让我们如何强大?来到一加一中的所有成员是教师群落中的哪一部分成员,你们有没有自己的价值判断?

老子(老庄)曾经说过:人之所畏,不可不畏。敬畏是对一个人有限性的清醒的认知,它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自我的反省,它能够使我们沉陷自己,管束自己,克己修身,敬德修业,他能够使我们学会仰视,学会对弱小者的悲悯和俯首躬身。不要在自己高兴的时候别人悲伤,这是做人的起码修为。佛家有语: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对于弱小,你不可以不敬畏!或许你还会狡辩教师的不弱小,我只想问一下,教师的主要群体来自哪里?是城市还是农村?难道他们是高居于庙堂之上的吗?如果再去说什么教师的地位的强势,我想这就不仅仅是可笑的了,简直是可恨。而那种所谓的“因为爱孩子,所以恨教育”论调,则未免显得有点可耻了。或许有的人认为,这种说辞也无非是愤怒于我们中小学教师的“不行(行动)”,嫉恨于我们的“不争(奋争)”,对我们说一些弱者当自强之类的鬼话,我想这就有点买卖不成强行撕票的强盗逻辑了。正想有网络俚语说的: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流氓;跟你耍流氓,你跟我讲法律;跟你讲法律,你跟我讲政治;跟你讲政治,你跟我讲道理。——同理,我们要写一下自己对教育的一点体悟和小心思吧,你说我们小清新;好吧,就算我们小清新吧,我们低眉俯首,低在尘埃里,只做一朵小花,只做好我们自己;好吧,我们惹不起你们,我们躲着,我们怕了,可是你们又来说我们是鸵鸟,指责我们的懦弱和奴性;再好吧,我们对你们的偏激和傲慢进行反击,你们又来说我们的不能接受你们的批判,不谦恭和温顺,缺乏理解力,不能理解你们因为“爱”所以“恨”的一片良苦用心。我们究不知道你们这是想弄哪样,你们把我们归结为“屌丝”和“苦逼”的群体,像你们这样是不是更加地“屌爆天”,是不是更加地是在“装逼”的呢?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的“三观”尽毁,让我们的“三观”像你们一样的凌乱到满地鸡毛才肯罢手呢?你们是不是在做你自己所说的“政治正确”的帮凶?

我们都说,人是可以也是需要一点批判精神的,这种批判可以对外界,更重要的是多内视一下自己,进行自我批判。不要那么自恋,也不要那么假借拯救别人的名义为自己贴上“爱”的标签,拉一面“爱”的大旗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踢别人的屁股两脚,再用自己充满“爱”意的所谓温柔的小手为别人的屁股抹上一层虚矫的药膏,这是很不厚道的,也是十分可恶的。

别以“爱”的名义胡来,谁都不能拥有我们这个群体所能容忍和默许的权利和自由!

另:我不知道我这个文是不是会比上一个文更加地“最没水准”。但请大家分清我文中的“你”、“我”和“他”,分清“你们”、“我们”、和“他们”,分清“有的人”和“别人”,这就好了。请大家勿对号入座就好!

(2013年12月13日  周顺禄)

因为无知,所以不可以无畏
   读过了茅卫东老师的《都是无知惹的祸——我对<中国教师的主流是愚昧的>的看法》一文后,我做了一个留言,随之海之韵老师给我做了一个回复。
你是我的眼 2013-12-09 22:15
我可以无畏地说“中国的所谓专家学者大部分是学术流氓“吗?
海之韵 2013-12-09 22:40
你是我的眼: 我可以无畏地说“中国的所谓专家学者大部分是学术流氓“吗?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但若写一篇文来有理有据地论述就好了。中国很多所谓的专家学者是没什么水平的,愚昧者也不再少数。
   在这里,我就不对茅卫东老师和海之韵老师去背书和说些车轱辘话了。

我想称呼他(她)们为“老师”也还是比较合适的,因为在当下对于专家、学者和教授都已经有了别样的解读,至于对这三个词语抑或身份的主流评价,这我也不好说,也恐怕是说不好的。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不愿意被别人代表,所以也便不想去代表别人,也就不想去做些“主流”的言说;另外一点是我本人小学教师的身份决定了对于那些专家、学者和教授是并没有见过其“本人”的,也可以说对于他们的了解我是“无知”的,说了也恐怕只会贻人笑柄,所以我有所畏惧的,不太敢说。
或许有人会诘责我的畏首畏尾,并把我的这种思维方式作为中小学教师“无知”的又一例证来说事。在有的人眼里,当下这个时代是一个信息和言论高度自由的美好时代,我们是可以知无不言,言者无罪的。但我还是始终觉得自己的“无知”和卑微,作为一名一直从事中小学教育的教师的我就这怂样,这真是没办法。
回到我的那句评论。我当时是在怎样的心境下做的评论呢?说实在的,我当时很“生气”。这倒应了茅老师的那句话:生气,才有生机。对于这种说法,我后边再论。
那我“气”从何来呢?
茅老师在文中说我们有人说海之韵老师刻薄,说她哗众取宠,这我倒不这么认为,这是在乱扣帽子和乱打棍子。在谈海之韵老师的观点之前,我想先有必要澄清一下关于“无知”和“愚蠢”这两个词。茅老师在文中说“无知,可以用来骂人,也可以是一个中性判断,只是反应一种客观事实。”既然茅老师承认海之韵老师的这种观点或说法并无不妥,那我是觉得茅老师对海之韵老师文中的“愚昧”(个人认为,“愚昧”和“无知”、“愚蠢”的意思大底是相当的)一词是取了中性判断的理解的,是“不含贬义的”。对此,我不敢苟同。
我们都说,我们的所有作为和言说是都必须是不能离了一种惯性和习俗的(在这里,我们可以姑且勿论这种惯性或习俗是否合乎主体价值),正所谓夏虫不可语于冰,抑或说人说人话,狗走狗道,我们是必要照顾到大家主流的理解力,毕竟“天书”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那么“愚昧”这个词是一个中性词吗?我觉得不是,起码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的理解力来说会觉得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骂人的贬义词。正像我们的国骂“你妈的逼”一样,这虽然也是在“反映一种客观事实”,也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但如果把它作为“中性”拿出来问候别人的话,我想这个的性质就会有很大的不同。至于茅老师为了佐证自己的正确还要去举一个自己现实中对待学生的例子,说自己会先摆出一副爱的面孔告诉学生自己“使用‘无知’这个词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并没有贬低的意思”,这样学生们就不会有“情感上的抗拒了”。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如果我告诉某人:我再以后对你说“你妈的逼”的时候,你千万当不得真,更不能跟我拼命,我并不是想骂你或者对你人身攻击,而是对一种事实存在的描述。那这样这个“某人”难不成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我想他不会直接跟我吼一声“某你娘”就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的。
我相信茅老师所举的例子是事实,但我们不能忽视的一个问题是茅老师和学生们的角色定位,你可以说你们之间是事实上的完全平等和对等的吗?老子在儿子的面前爆一下粗口在大多语境下是可以的,恐怕儿子如果不乐意了也只会在心里嘀咕一下,端端地是不太敢对着干,真要那样的话是大不敬的。
茅老师给我们说了两个段子。我这里也有一个并不经典的段子:我们邻村有一个地痞流氓,他看上了我们邻村的邻村的一个黄花大姑娘,于是有一天便潜入姑娘家,先对姑娘做了六点讲话:第一,我很爱你;第二,你知道我是地痞流氓;第三,我想强奸你;第四,我不会伤害你,强奸你是对你好;第五,你不能对外声张,更不能告发我;第六,完事以后也许你会很生气,不过今后你的生活就有生机了。接下来这姑娘被强奸了。后来呢,就没有后来了!
我想,段子中的流氓在犯事前是知道自己在作恶的,但他很有一种“无畏”的精神,会为自己的作恶找许多的借口和理由,而且会高高在上为受害者许一个美好的愿景和未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流氓并不是“无知”的。
说到段子,赵本山肚子里的应该是比较多的。我一直认为,他的那些段子都有一个很大的硬伤,那就是基本是在讥讽那些社会的弱势者,拿他们开涮玩乐,并不有对社会弱势的悲悯和爱戴,而只有嘲弄和挖苦,更别说对他们有丝毫的敬畏了,这其实是并不符合普世价值的。而我们的中小学教师呢?他们足够强大吗?无论他们的内心,还是在整个社会中所站立的位置,他们中又有多少在无奈的现实中寻求突破和挣扎!有多少在相对闭塞的现状下仍然在选择坚守!有多少在清苦的境遇中依然在寻求着自我心灵的丰盈!这在少数吗?对于他们,我们是不是更需要拿出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情怀——尤其那些执舆论之牛耳、尽占资源和尽领风骚的人们!
对于茅老师“生气,才有生机”这种观点,我觉得也是不无道理的,但这有个指向的问题需要探讨。对于那些见天打了鸡血般地上串下跳,其实智识有限而又自视为道德和理论教主的人(也就是那些本来很“无知”,却要去充“有知”地到处招摇的人),我们是需要让他们“生气”,是应对他们予以当头棒喝的,这样有利于他们能够沉潜下来多在个人学识和道德修为上加以修炼,使他们焕发新的“生机”,而不要只把眼光放在为了个人功利去讨“生计”,这样也有利于让这部分人少去为恶。
对于那些相对弱小的中小学教师们,我想,他们当中会有“无知”,但我们还是须对他们有所敬畏的好!“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2013.12.11  周顺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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