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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逛遍老孝感 我第一次到孝感城是在我的童年时期。 那时,75年,我刚刚满十岁。春节过后,已是春意盎然。放眼看去是满眼的绿色,闭目吸气是花的芬芳。路边的知名和不知名的野花,有红的、粉红的、紫的、白的,争奇斗艳,油菜花正在开放,一片连着一片。天空蓝蓝的,太阳暖暖的,蝴蝶曼舞,蜜蜂落花,田里的青蛙在暖阳的鼓动下,此起彼伏的拉着歌,仿佛飚着劲争夺着冠军。 就在这样一个季节,我们儿时的伙伴一共五人,要完成一个心愿,结伴步行畅游孝感城! 儿时的玩伴中,只有我没有到过孝感市(当时是孝感县城),我很期待,尽管我年纪很小,路程遥远,但是我还是很兴奋。 我的家离孝感市区有10几公里路,记得当时公路是渣石铺的,坑坑洼洼的。我们同伴相约在一个星期天出发,大多玩伴从自己父母那里要得几毛钱和不多的粮票,个别家庭条件好的,要两快八毛。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坐机动车进城,而是选择步行,现在看来需要勇气。我们怀揣着进城的喜悦,嘻戏着,把欢笑和无拘无束洒下不算平坦的公路!路边的树上鸟叽叽喳喳,路边上放牛的小孩用麦秆做成哨子,吹着歌“甜蜜的工作”着。我的玩伴中唯一的女孩,她从路边采来了一捧花,脸红扑扑的,很是恬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有趣。我们没有统一的步伐,在无拘无束的嬉戏中,蹦蹦跳跳,不知不觉到了孝感县城的边缘,来过孝感县城的伙伴告诉我们,孝感城很大很大,要逛完得差不多要半天。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笑! 童年的心透明而恬静,为头的同伴宣布了纪律,进城后要跟紧,不能够擅自活动,搞丢了可不负责。我们都点点头表示同意,可头不满意,要我们喊出来,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了”。 我们来到了我心目中的圣地,“理丝桥”旁,这座桥是个铁路桥,双车道,不长,感觉就几十米,桥下水流缓慢,但是非常清澈,说是七仙女织布的机头就在这清澈的水底,说水深数丈,我们极力想看穿水底,探寻故事中的秘密,但看到的是和蓝天白云相映,很是惬意无比一幅图画。看列车来来去去,听同伴说着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突然同伴一声尖叫,看“碉堡”!我们寻声望去,在“理丝桥”旁的不远处,有一个和我们电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碉堡,我们都很兴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他的用途,有的说是日本鬼子为了守卫“理丝桥”的安全而设置的,有的说是解放者军防止敌人破坏修建的,但是其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就是要利用它保护桥梁的安全的。 不知不觉,已经是太阳中上,我们依依惜别这神奇传说的“圣地”继续向城里进发。头比我们要大一岁多,所以,我们都听他指挥。他说,到城里,我们还可以看到槐荫树,就是跟董永和七仙女做媒的的媒人!我们都记着,期待一睹槐荫树的风采!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肚子已经饿了。我们走过(现在的城站大道至北外街)一片良田,很平坦!也没有现在的街心公园。记得从7250部队经过,看哨兵荷枪挺立,威武的站岗,很是羡慕。我们来到了孝感的第二条老街北正街,也是主街。说他是第二条老街,是因为他的那头有一条更老的街,叫解放街。我们找到了个小餐管,在北门口,买了米酒和包子馒头,各自吃着。我现在不清楚是不是现在的孝感米酒馆,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觉得特别幸福,这米酒怎么和家里不一样,真好吃!北正街与槐荫大道交界口,就是现在的“孝感商场”,我的印象模糊,感觉好像以前的“孝感米酒馆”,看上去很不卫生,这可能与每天用火不无关联。依稀记得门前有一颗大树,听说这就是神话故事中的槐荫树,这树其貌不杨,却可以联络人间和天庭,让人很是向往。我们都仔细的端详,放飞着思绪在蓝天里飘荡!北正街是那时孝感最繁华的一条老街,我们一路走着,两边商铺看不到如同现在热闹的场面,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看不到象现在人流,很是冷清。印象中,有些卖布,和卖日杂的店铺多一些,再就是些手工作坊。 北正街走到最南边,就到了解放街了,这条街是孝感的第二条老街,这条街不长,与北正街成丁字形状。我们面南向左,一直走到孝感卫校,又折回来从卫校到粮食局到教育局,再到书院街口,向北而行,就到了孝感县人民政府,政府的对面是个礼堂,到了这里才感觉看到了戏中的衙门,在当时,我感觉这里是最干净地方,政府门前似乎飘着红旗,办公楼前彩旗飘舞,对面礼堂那里传来革命歌曲和样板戏的声音,很是熟悉。 沿着这条街向北,就到了书院中学。这所中学对面是个粮油供应点,我北走一点,就是孝感最负盛名的向阳旅社了。 这一圈打打闹闹走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西下,我们伙伴有些疲惫不堪,个个脸上都有汗水留下的痕迹,有的人已经脱掉外套搭在肩上,有的系在腰间,很是惬意。 头赶紧招呼我们往家的方向回撤,现在都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精神,一个个懒懒散散的前行。走了大约几十分钟,来到黄孝马路上,看拖拉机和汽车从我们旁边开过,一坑连着一坑,一片黄土雾已被卷起,我们赶紧躲开。说实话,我真想让他们捎带我们一程,但是,这可能就是个想法。过来不大一会,一辆解放牌大货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速度明显比前面过去的车子要快得多,经过全面不平的路面,狠狠的颠簸了起来,从车厢上掉下一箱东西,落在马路上,摔得七零八落的。我们使劲叫唤着司机,但是,司机一往无前的一溜烟从我们视线中消失。我们马上查看散看到马路上的东西,发现是一箱火柴,是那种用小麦杆做的,一大盒一大盒,很是新奇!这可是紧俏的供应物资,没有票有钱也买不到。我们五人有的用外套,有的脱下长裤,装好火柴,向着回家的路,高高兴兴的走去。我们的一个同伴说,要是那个时间回来找,我们就给他算了,我们都同意。 就这样,本来疲惫不堪的我们,好像有了勇气和力量,风风火火的回到家里!
孝感城关那些事儿 刚刚在网上联系到了许久不见的儿时旧友,心潮澎湃之余,不禁兴起忆古思今之意。 兄弟我是1977年生人,孝感本地老百姓,96年离开孝感,现在外地一处混生活,独在异乡、混迹人群、浑浑噩噩、IQ一般、EQ尚可、QQ很棒。 以下这些琐碎记忆都是回忆80—90时代,孩童眼中的孝感城关旧事,基本上记得是流水账,谈不上什么正经事,除了讲吃就是讲玩,还有一点道听途说的社会事,基本上一点正经没有。 那时的孝感城关也就是两条主街,一条是解放街,东至原孝感地区卫校,西至城隍潭,另一条主街是北正街,南至汤家街,北至北门口。 兄弟我上幼儿园是在北正街上的一家幼儿园,就是在老京剧院对门,叫财贸幼儿园。 小学是在位于新华街的孝南区实验小学上的,记得校长叫鲁世宝,模样确实不记得了,但名字仍牢记在心,因为当时觉得此名很搞笑,不知为何叫世界的宝宝? 那时的学校进了大门,右手是教职工宿舍区,往里走50米就是教学楼,穿过教学楼是个操场,走过操场有两排平房,一排是教室,一排是教职工宿舍。 一年级的数学老师姓涂,是一位老太太,很慈祥的样子,蛮怀念。到了二年级,语文老师换了一位姓宓的老师,数学老师换了一位叫吴敏的老师。 小学五年,校园内印象中最深刻的几件事都和学习无关。 有一年夏天,中午时分,学校西侧隔壁卖米粉的老板把一名收税的男子砍死在店里了。 现在想一想,那时上学路上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我住在城隍潭附近,早上先走解放街,经过老粮食局、老教委、府前街、三元井,儒家巷、新华街到达学校。 其实我可以从三元井直接走到新华街,但那是很无趣的,必须要穿过当时孝感最大的解放商场,从商场后门到儒家巷,再到新华街才过瘾。 老教委隔壁是粮店,门口摆着十几张桌子做早点。这家早点摊可能是孝感城关最早的一家早点摊,还是国营的,早上能在这里吃上一碗两毛五分钱的热干面,喝上一碗五分钱的豆浆是一件爽到翻的事情。 在老教委附近有一家买包子的,至今仍在经营,名气很大,号称孝感第一包。 卖包子摊位后面的一个门面应该是孝感第一家“网吧”,没有名字,记得里面放着6台286型号的电脑,可以玩的游戏有沙丘,仙剑奇侠传。可惜当年兄弟我兜里没啥钱,玩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进去看看过干瘾。 包子摊对门有一家卖布匹的商店,场子还算可以,里面拉着很多钢丝绳,买布时,职员都是用夹子夹住布票,在钢丝绳上滑向收银柜台,很有点意思。 府前街口上有一家卖饼子的,老板是个犯罪分子,罪名是引诱无知少年盗窃罪。记得4年级的我,在他的铺子里买饼子时,他告诉我,可以在家里找“花钱”给他换钱。兄弟我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张“花钱”,上面写着“国库券”,当时我确实不知道此物是干什么的,反正不是钱,就乐颠颠的拿到该饼子铺换了十元钱。现在想一想,真是罪人啊! 和解放街交接的还有一条小街,叫书院街,那条街是我们中小学生的幸福所在。 我们学校放学后,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会在书院街上的老礼堂院子里或隔壁政府宿舍区里玩。 当时玩的游戏无非就是跳房子、滚铁环、抽陀螺、弹珠子、丢沙包等等。跳房子:在地上画一栋楼,中间分层,最下为一层,最上为天,拣个石头扔一层,单腿跳一层,再拣起来扔下一层,再跳……一直跳到天黑。滚铁环:一根铁棍,前面有个弯钩,一个铁环,然后用棍子前面的弯钩推着铁环走。抽陀螺:陀螺大家都见过,形状跟倒立的蒙古包差不多,一般都是木头或者尼龙棒做的。抽打的工具是一根栓着牛筋或者其他绳状物的棍子,陀螺转得越圆越快说明抽得越好。丢沙包:沙包就是在布包里面装上沙或米,然后隔十来米两边各站一个人,然后中间站一大帮人,两边的两个人死命地往中间人堆里扔沙包,你砸过来,我拣起来再砸过去。 书院街与汪公池交界处是老民政局,门口有一家早点摊,经营的品种只有胡辣汤和油条,很怀恋那碗胡辣汤的味道,是一种很纯很劲道的感觉,是一种再也寻不到的味道。 书院街与槐荫大道交界处,有一家旅社,叫后湖旅社。这时当时孝感最大的宾馆,也是国营的,服务员很牛,门口墙壁上贴着许多治疗什么“坚而不举、举而不射”之类疾病的江湖游医广告。 北正街与槐荫大道交界口,现在是“孝感商场”,原先是“孝感米酒馆”,门口有一颗大槐树。这家米酒馆环境很脏,服务很差,和现在一样。三十年如一日保持惰性,真是难能可贵啊。 从北正街口往南走100米左右,就是工人俱乐部了。我靠,我的少年时光大部分都在此虚度。俱乐部一楼是门店,有“鹏飞音像店”等等,二、三楼是录像室。录像室经常爆满,还要站在桌子上垫着脚才能看见录像,电视上接着音响,一直连到街面上,整条北正街上都是武打片的“嘿嘿哈哈”,或者成人片的“咦咦啊啊”。楼房后面是一个电影院,再往里面走就是一个旱冰场了。旱冰场是当时公认的“武斗圣地”,社会上的混混们隔三差五就要在这里较量较量,我在溜冰之余,欣赏了数十场惊险刺激的功夫片。 俱乐部南边有一条小巷子,名字不记得了,里面有一家录像室,一天到晚鬼哭狼嚎,录像室的招牌摆在巷子口,上面一般都会贴着几张有些暴露的美女像。 小巷子对面有一家“向阳旅社”、一家药店。 小巷子南面是公安局,公安局南侧是卧龙商场,商场南侧有一条小巷子,通往北池街和北池小学。 再往南走就是粮店了,我记得粮店做的面窝、豆浆、肉馅饼,都是让人回味的美味。 粮店南侧的京剧院其实不放京剧,成天放电影。记得一次放“红高粱”,上面写着“少儿不宜”,结果排队的人将整条北正街都堵了。 京剧院对面的冷饮店,那时孝感当年的“肯德基”,当时能在里面吃上冷饮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冷饮店南侧是工贸中心,这是当时孝感最高的楼房,中心七楼是平台,上面摆着5台街机式游戏机,游戏内容有“打飞机”“钻地鼠”等等。 北正街与解放街交界口的“名胜古迹”有汇宾酒楼、老卫生院。 解放街东侧是服装一条街。 那个时候,男生没有一件黑色皮夹克,一条萝卜裤,一双系带子的黑皮鞋,女生没有一件蝙蝠衫,一条健美裤,一双白色的护士鞋,就不要出门了。 说到造型,那时男生的最吊的发型是“郭富城”中分发,要搭在额前,最好将眼睛遮住,女生则是要将刘海烫的高高的,上许多摩丝,最好像一面墙竖着。 解放街东侧党校隔壁就是大名鼎鼎的“东门中学”了,小的就是该校出来的。 作为东门中学的学子,你可以不记得校长姓甚名谁,但你不可以不认得“徐猫子”。 “徐猫子”者,该校一体育老师也。此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几根稀疏的卷发总是迎风飘扬,走在人群中,就像漆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醒目。 我记得最搞笑的一件事是有一段时间流行玩弹弹珠(就是一种弹性橡胶做成的珠子)。一天上体育课,本人在做预备动作时,无意将弹弹珠掉在地上,不幸的被“徐猫子”发现。他很吊的望着我,向我勾了勾手。我明白他的意思,这颗珠子即将不属于我了,悲痛之余,我无奈的将弹弹珠朝他面前的地上扔去。我的本意是让他顺着反弹接住,可奇怪的是在他接反弹珠子过程时,弹弹珠弹在地上,由于地面不平,改变了反弹角度,珠子很诡异的隔着裤子弹在“徐猫子”略微凸起的老二上,疼的他一哆嗦。在场的同学们都见证了这一幕,不禁窃笑不已,而我却感觉五雷轰顶,不知即将面对怎样的惩罚。果然,“徐猫子”惩罚我们所有男生绕操场跑十圈,女生跑五圈,他侧弯着腰向办公室走去,估计是检查老鸟伤情去了。 那时候,“电子竞技游戏”已经初露雏形了,当然,也分街机和手掌机两种。 孝感城区较热闹的街机游戏室记得环城路上的几家、大东门的几家。街机游戏币最开始是3毛一个,后来变成1块钱4个,不过也有1块钱6个或7个的,但程序更难,挂得更快。街机的经典游戏包括名将、三国志、恐龙岛、街霸、麻将及各种打飞机游戏等。 手掌机最经典的当然是坦克打飞机,那时候60多块钱一个,有能力买的人不多。我记得的游戏有1981吃豆人,1984俄罗斯方块,1987魂斗罗,1985坦克大战,1985超级玛丽,1985炸弹人,1987双截龙,1987街头霸王。 我家对面服装超市门口经常摆着一台卡式录音机。放的歌曲记得有: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陈慧娴的千千阙歌,潘美辰的我曾用心爱着你,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Beyond的海阔天空、 真的爱你、光辉岁月,陈百强的一生何求、郑智化的水手、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姜育恒的再回首。 不觉夜已深,回忆至此搁笔。
孝感城关那些事 80后版 今天在槐荫论坛上看到痞子王兄的帖子,同样漂泊在外的我也开始有点怀念了,前阵子看了11度青春系列的《老男孩》,有些感触,我们70后,80后都是渐渐老去的一代。青春和梦想渐渐地被岁月磨去了棱角,为了生活各自奔波着。特别是我们这样南漂北漂的人,忍受着生活的压力和心理的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总想起孩提时的幸福时光,想起一千多公里外曾经生活过的家乡。 我出生在85年的隆冬,差一点就是86年的人。从在一医院出生后就一直住在老城区,完全是个土生土长的孝感人。后来05年离开孝感到了武汉,08年到了广州。 我的回忆比痞子王兄晚个十年左右,大多数事情是在讲90年到05年的,我们可能情况差不多,都是普通老百姓家庭。当然这跟大多数人的情况也差不多。 1.先从读书说起吧。 我小学是在孝南区实验小学上的,二年级的时候,操场后面的新教学楼还没建起来,还是平房。后来建了楼房,还安了个转梯。我们读四年级的时候搬进了新教学楼。楼房确实新,窗明几净的,但上厕所非常痛苦,全校就操场边上一个厕所,去了还要排队上。我们当时在四楼,课间就十分钟,经常去上个厕所回来就上课了。所以等下课铃响冲进厕所的同学们要是能在平时持续保持这种状态的话,我们国家的田径项目在世界上绝对很有竞争力。 小时候蛮顽皮,总被老师罚站,有时候还要用教鞭打手掌心,这事要是说起来算得上是体罚。不过那时候没这种意识,整个社会也没吧,没说像现在管得很严,大多数老师都不敢碰学生。我们那时的小学生都非常怕老师,最怕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或者是请家长。有时候跟同学开玩笑,几个人串通好跟一同学说,班主任叫你到办公室去一趟。看他走了我们就在背后偷着笑。回来他就骂我们。我们比较团结的地方就是每次放寒假或者暑假要做作业的时候,我们就会几个人商量好,一人做一本,比如说你做语文,我做数学,然后我们几个人换着抄。这可能是人类社会分工的萌芽状态…… 那时候正是素质教育刚刚提出来的时候,上面提出要给中小学生减负。有次教委派人下来检查,老师提前一天通知我们把课本作业本都带回家去,只带第二天上课要用的课本,还嘱咐我们说如果教委的人问平时作业多不多,课多不多时就说作业不多,一会就做完了。后来教委的人没来问我,我自然也没说假话。看来,我们小时候就被教说假话了,难怪现在整个社会诚信水平都不高。唉。 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经常被学校组织去东门电影院啊,大礼堂啊看爱国主义教育电影,比如说《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有时候放电影之前还会放两集《阿凡提》的木偶戏。我那时候觉得这两集木偶戏比电影好看多了……不过回去写电影观后感交给老师的时候我没敢这么写。我们都写,智勇双全的人民解放军战士战胜了日本鬼子,取得了抗日战争的又一次胜利。我们要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长大后报效祖国。后来长大了看了美国的战争片,比如说《兄弟连》、《拯救大兵瑞恩》,才晓得战争的残酷,根本不像这几部电影拍得那样,打仗像好玩似的。解放军战士一枪打死一个敌人,却怎么都中不了弹。后来听说东门电影院关门了,现在一直很遗憾孝感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星级影院,很多影片都没引进,就算引进了的上映时间比其他城市晚很多。以前《阿凡达》刚上映的时候,我去广州的电影院看了,回来在QQ上跟孝感的朋友说,他们都说没看。据说保丽开张了要引进一家星级影院,这是件好事。孝感本来就应该有这样的大众精神娱乐项目。 那时候放学的路上,我们总会用爸爸妈妈给的一块两块的零花钱在路边摊买些小零食吃,一路吃回家,像什么炒土豆片啊,炸臭干子啊,炸丸子啊,炸鸡排啊什么的经常吃。我记得区实小门口有一个捏糖人的老头,用糖做出些动物啊人物啊出来,插在他的担子上,我总喜欢买两毛或者三毛钱的搅糖,用两根竹签挑着,边搅边吃。现在知道在路边摊吃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了,但小时候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往三元井那边走,一条街上有几家都是卖小孩子吃的玩的东西的小店(现在还开着,不过卖的东西不一样了)。我们放了学经常去光顾。经常买的是弹珠、塑料人、洋画等一些便宜的东西。那时候有种洋画不是用来拍的,相当于是棋牌类的游戏,我记得有种是大象吃狮子,狮子吃老虎,老虎吃豹子……一直到猫吃老鼠,老鼠又能吃大象,关于老鼠为什么能吃大象我们还展开过讨论,最后统一意见说,老鼠可以钻进大象的鼻子里,把大象弄死。 有一段时间流行电子宠物,就是一个跟电子表差不多大的电子游戏机,可以养恐龙啊,猫啊,狗啊什么的,要按键给它喂食、打针、锻炼,不然就病了死了,不过死了也没关系,机器后面有个重启键,拿笔戳一下就可以重新养只。不过像电子宠物、四驱车模型、激光灯、俄罗斯方块游戏机(Gameboy那简直是神器,我们班上就一个同学有,他只带来过学校几次,我一直没玩上)都是奢侈品,只有少数家里有钱的同学才有。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小孩”还要以把作业给他抄做条件换过来玩一会。还有健四郎和圣斗士的模型、变形金刚、玩具枪都是我们男孩子喜欢的玩具,有时候我们几个孩子会把变形金刚偷偷带到学校,下了课拿出来在桌子上打架玩。当然,有些人上课偷偷在桌子底下玩,被老师没收的悲剧也时有发生,后来也没还给我们。我们都怀疑老师拿回家给他们家小孩玩去了。我感觉现在的小孩都不玩这些东西了吧,我的小侄子才上小学三年级,就天天玩电脑,玩一些小游戏比我还厉害。 我读一中的时候,一中已经搬到郊区去了。让我感到大不同的是不是学校比小学中学大很多,而是每层都有厕所。我住读,那时候一个宿舍住12个人,6个上下铺,床很窄,虽然说居住条件差点,但寝室的兄弟们相处得比较好,每次去食堂吃饭总一起去,一人打一碗回来坐在床上吃。一切都还好,就是刚读高一的时候,听说有些高二高三的学生晚上去新生寝室“谈谈心,要要钱”,我们寝室是没有遇到过,但由于前两年扩招的原因,我想……大概有一些吧。后来老师听闻这一现象,班会上告诉我们高一的新生,可以自备木棒、铁管等凶器自卫,打死打残自便。刚等我们把家伙准备好,他们就不来了……看来,风声走漏了,又或者这正是老师的高明之处。 那时候觉得一中的伙食还算可以,在一食堂一楼两块钱可以吃饱,二楼三块钱可以吃好,要是再有点钱,可以搞个拼盘或者炒个菜吃。就是刷卡的时候太恐怖,那简直就是抢,稍微瘦弱点的同学还真挤不进去,晚了饭菜就空了,所以我们说一中很少有淑女,淑女会被饿死……后来我们就不在学校食堂吃饭了,一到吃饭就几个人从水房后面翻墙出去,去星火街打几盘桌球,炒几个菜吃。一中的围墙,也一次次地被加高…… 那时候我们还没MP3,几乎人手有一个单放机,有钱的手上是SONY或者松下的超薄。说是听英语,但大多数人听的是刘德华、张学友、BEYOND、任贤齐、梁咏琪、孙燕姿的歌。那时候我们在学校二食堂那里或者小天桥下面的鹏飞买10块钱一盘的磁带——他们是这正版的。晚上吃完饭还没上晚自习那会,我们就经常一边听单放机一边做作业。这时候我们就经常换磁带听,后来我们发现,要是谁对班上女生有好感但有没机会说话的,找她借磁带也是一种方法…… 那时候我们经常晚上坐的士跑到玉泉路去上网,女生喜欢看《流星花园》,男生喜欢玩传奇。后来,以至于上了在门口等着的的士,司机问都不问就直接把我们往玉泉路送……那时候孝感的网吧生意非常火爆,经常去了要等机子。所以一开始网吧要两块五一个小时或者两块钱一个小时……虽然老师、家长们说网吧是洪水猛兽,但我觉得从一定程度上讲,在中国推广互联网方面,网吧有着它不可动摇的历史地位和不可抹灭的贡献——我们那时候都是在网吧学会打字,学会上网的。当然,网吧老板们也赚了不少钱……现在的网吧生意应该没有那么好做了,因为电脑硬件和上网费用都便宜了,网络已经进入家庭了。 2.城市建设方面 后湖游乐园还没有建起来的时候,我常去的就是董永公园,刚开始门票几毛钱,后来涨到一块,到后湖游乐园开张的时候就跟后湖公园一样涨到三块了。那时候我好像每年过六一都去玩,低年级学校春游的时候也是去那里。每次去春游都特别兴奋,一天前总是跑到汤家街买堆零食带过去吃。董永公园里面的娱乐项目不多,都是些小型的,可能是地方太小吧,像碰碰船,脚踏船就是个悲剧,在那么小的池子里根本没地方划。去玩就是在里面逛逛,爬爬饭山,看看孝子祠,在草地上跟亭子里坐坐。后来后湖游乐园建起来了,刚开张的时候,那可是人潮汹涌。玩的东西比董永公园是多了些,那时候玩了次海盗船,就是荡上去荡下来的那种,把我晕得……过了几年,去后湖游乐园玩的人渐渐地少了,里面的游乐项目也大多处于一种半歇业的状态,各种摆摊打气球,丢沙包,套娃娃的人倒是多了。后来回孝感,董永公园改建了,像是个城市公园,也不收门票了,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听说后湖游乐园也在动工,希望再给我一个惊喜。 那时候过年别的地方不去,直接去汤家街称点糖啊,瓜子,葡萄干什么的,年货办得也简单。汤家街走过去就是北正街,那时候的北正街岂是一个“乱”字了得,路又窄,满街都是小商小贩,走都走不动。金三角那里常年有人在卖羊肉串,烟熏死人。还经常有些三五成群以摸奖啊,猜硬币的形式“做笼子”骗钱的。地上到处都是垃圾,走一步能带起一大片来。我记得前些年集中整治了一次,好了很多,但现在还是不能让人完全满意……可能以后会更好吧。 那时候南门桥那里有一个埋垃圾的地方和一座废弃了的只剩下三面围墙的工厂,我们那群小孩管那三面围墙叫“丁字桥”,“丁字桥”下面是一条水沟和澴河,我们总喜欢在上面跑来跑去,比谁的胆子大。可能越是胆子大就约不容易失足吧,反正我是没看见有人掉下去过。垃圾堆过去一点就是南门桥了,桥下的水很黑很臭,我从桥上走过去的时候总在想,这要是掉下去不被淹死也被臭死。听说前几年那边改造了下,建了个街心公园,我也没去过。南门桥过去就是卧龙了,那里有很多田,也有很多水塘,我小时候经常跑过去游泳。有一次我同学买了个带马达的泰坦尼克号模型,带过去玩。结果刚下水它就沉了,看来泰坦尼克号的命运就是——沉没。现在听说沿河一带要整体拆迁,这一片旧房改造建成新小区,居住条件也会越来越好吧。 3.生活方面 那时候感觉孝感是个非常小的城市。我经常晃悠的一带就是老城区:汤家街,环城路,书院街,北正街,文化路,长征路,解放街,城站路。印象中那时候孝感的公交只有4路,我坐得最多的就是4路车,每次从一中回家或者去一中上学都要坐。现在回想在一中门口挤4路车的场面,那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估计胖子都能挤出油来。我不上学的时候出门从来是不坐公交车的,一般是走路或者骑自行车,因为市内到哪里都近。有时候一家人出去就坐个面的(那时候是面包车,可以坐好几个人)或者麻木(刚开始大多数是人力的,电动的少)。那时候感觉孝感从来没有堵车的,听都没听说过哪里会堵车。堵车虽然不是件好事,但从侧面说明城市在发展,在一步步地向大城市迈进。广州不搞单双号限行的时候,也堵,武汉就别说了,简直就是一堵城,地铁通车,道路不施工后可能会好点吧。 有段时间孝感的大排档非常流行,遍地开花,文化东路一片、大东门一片、汤家街一片……有时候晚上爸爸妈妈不想做饭,一家人就去大排档点几个菜,喝点啤酒,也非常惬意。那时候的小龙虾非常便宜,活蹦乱跳的两块一斤到处都是。买几斤回来炒一大盘子能吃两顿。 那时候还没有乾坤,没有孝感人家,我们“坐席”经常去汤家街口的会宾或者北正街口的槐荫,听大人们说价格实惠味道也可以。要是再高档一点就去书院街的粮招。那时候在长征路跟文化路交叉的十字路口立着的两栋在孝感非常著名的大楼,叫钱庄和金茂。有一次,我爸跟单位领导去钱庄吃了次饭。回来跟我说,他们一桌吃了4000多,说那里很多菜以前听都没听过。我当时就用我的小脑瓜想,什么时候我也去吃吃,看看一桌4000多的菜是什么样的,现在,这个愿望已经没法实现了吧。后来“坐席”就经常去金狮、小蓝鲸(现已改成全州)、孝感人家、乾坤了。档次是越来越高了,这也说明孝感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越来越高了吧。 那时候孝感还没有很多外地水果,水果摊上卖的总是桔子、苹果、梨子、香蕉、香瓜、西瓜、芦柑、甘蔗……后来才慢慢地有了荔枝、哈密瓜、柚子、芒果……这些水果一开始的时候卖得死贵,我还记得当年荔枝刚到孝感的时候卖20多块钱一斤,我还是在亲戚家玩的时候尝了几个,想多吃几个也没了。小时候对武汉的印象就是一个离孝感很近的比较大的城市,很多孝感没有的东西,武汉有——因为我爸曾经从武汉带回过当时孝感没有的遥控赛车。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越来越模糊了,因为我发现很多武汉有的东西,孝感也有了…… 先写到这…… 小结一下:我们是见证了孝感城变化的一代人。我们生活的变化映射的基本上就是这座城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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