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息的浪花

教师之友网

永不停息的浪花

--怀念柯蓝老师

●作者：莫桂月

春光下，柔和的风吹在我的长发上，观潮的人群一步步向前移动；千万朵浪花，汇成一条长长的银龙，浩浩而来，越来越高大宽阔。年终活动结束后，我终于去江边，并打开几天未动过的邮箱，却传来柯老逝世（2006年12月11日）的噩耗，我很悲痛，泪水模糊了双眼，为什么没有告诉我。7月份在内蒙开鲁“柯蓝散文诗石碑长廊落成典礼”时还好好的，在北京沙滩路还到过我住的小宾馆，手捧他的《中国散文诗创作概论》一再嘱咐我：“把散文诗发扬光大”，“要多去江边，多写观潮散文诗，别人没有你那里的感受”。他的助手金蝶说：“柯老是悄悄走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要大家快乐人生”。柯老就这样离开了我们，以他自己的方式。不由想起他的散文诗：“如果可能，我要做大海上永不停息的浪花和每天升起的太阳。”

（1）冲刺

“我问大海有没有童年，大海回答我：大海的童年是永不停息的的浪花……如果可能，我要做大海上永不停息的浪花和每天升起的太阳。”4月18日（农历三月二十一）下午，古城盐官的古朴树下，一位兴致勃勃、神采飞扬的长者，面对东来的潮水，这位长者虽年已古稀却童心飞翔，似乎在朗诵着他的散文诗《询问童年》。他就是16岁即奔赴延安，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写出了大批佳作、中国散文诗学会会长87岁的柯蓝大师。
江南的春天，细雨绵绵，海塘上的小草显得格外嫩绿。那天，我有幸陪同柯蓝老师和他的助手金蝶主任，本地摄影师杨利斌等一行五人，观看了一线潮后，又去老元仓观赏回头潮。
汽车沿着海塘上一路奔驰，这叫动感观潮，追潮赶潮 “OKOK，真难得”， 柯蓝大师连连称赞“这么好的机会，感谢小莫，过瘾了，好漂亮，好优美，我也是赛跑运动员，在冲刺呢！”谁说老叟不赶潮，如今柯老追涌潮，我感动地编了这句顺口流。是的，柯蓝大师风尘仆仆自深圳散文诗朗诵活动后又到云南昆明活动，为散文诗添砖加瓦，那天柯蓝大师真的很兴奋又感慨。
这个潮水千奇百怪，一天一个样。
“早来就好了，随潮流啊！”柯蓝大师说
今天是21日，再早五天，那个潮水真大，大缺口，最精彩 ，杨利斌补充着。

（2）墨宝

4月19日上午一上班，我们去柯老的住宿——春熙小宾馆，柯老风趣而幽默地说“柯老遇到了知音，我的雄风来了，昨天折腾了半夜，梦中作诗，想你呀”。柯老开心的跳了起来，像个活泼有趣的老顽童，很逗。
是啊，千年古城盐官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和汹涌澎湃的海宁潮让柯老心潮起伏，感慨万千。他坐在床上朗诵着他的散文诗：
“我是双翅遮天，乘驾彩云的大鹏，从海天之外而来，到钱塘观潮。
我站在大潮的浪头，看见先秦汉唐盛世，元蒙帝国的威武。
我站在大潮浪头，看见富强新中国，走向世界的雄风。
让我们在祖国绿色的大地上，播种爱情、播种幸福吉祥。
让我们为消灭一切灾害，创建世界和平，从心开始。
让我们迎接大潮，追赶大潮，拥抱大潮，在大潮中欢笑。
那惊天破石，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大潮的呼啸和呐喊，
是我永恒的祝 福。”（《心中大潮——盐官海塘观潮》柯蓝2006/4/18　晚）
更让我惊叹的是，他这首诗是随口咏来的，他的助手金蝶和我急忙记录下来的，后来用毛笔写在宣纸上，为我们海宁，为我们盐官观潮景区留下了珍贵的散文诗篇和墨宝。

（3）弄潮儿

柯老海宁之行，不仅留下《心中大潮》的不朽诗篇，还对弄潮儿提出了独特的见解，说了一句经典的，让人难于忘怀的话。
那是4月20日上午，在去海宁硖石的小车上，矗立在南北大道与东西大道的交叉口的雕塑，我介绍说：这就是“弄潮儿” ，一旁的柯老脱口而出“不能太露了，要含蓄”。是啊，众说纷纭，恰恰至今没有人这样说过，柯老的睿智令人肃然起敬。柯老您说的太好了，在一旁的助手笑着说，柯老是“人精”了。而现实中的人们也有这样“含蓄”、那么“历练”，被柯老一语道破天机。
我想为什么柯老不要通知大家，因为他的散文诗已经告诉我们，他没有走，他“要做大海上永不停息的浪花和每天升起的太阳”。他的精神，不正是鼓舞、照耀着我们昂扬、向上，迈向希望的明天吗 ！ ○2007．02．12于盐官
（作者系浙江省海宁市盐官观潮景区工会主席、作家）。[《工会博览》07年第9期（文化版）]
http://www.ldwb.com.cn/template/23/file.jsp?cid=23&aid=354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