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今霄夜 文/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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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懂今霄夜
     今晚的夜和以往相比，没什么不同，只是少了几度温暖多出一份寒意。
    时钟准时把黑暗撒向万物，眼前的清晰逐渐变得模糊，随后是一片模糊。路灯星星点点地开始启动，街道上行人格外稀松，道那头蹦出一群长毛狗矮腿狗白狗黑狗和花狗，到街心舞场练步子。没有超重低音炮喇叭的伴奏，可它们的舞步很有动感，并不比昨日那些扭屁股甩胳膊叉腰踢腿的小婆婆少媳妇们蹦嚓的探戈华尔兹差多少。

    我本能地从阳台躺椅上站起身来，难得有今晚这份寂静，寂静得让人感到寂寞。寂寞里总想打磨时光，但平日里的喧闹让我习惯了的双耳倒觉得哄哄发痒，没有了哄哄声却更加寂寞。

    一个人的夜晚，凄冷孤独而寂寞的夜晚。黑暗遮罩了冬阳的翅膀，黑得一望无际。平时的这个时间，我总习惯站在阳台前凝视夜色中碘钨灯下那些蹦嚓嚓声中的少妇小妇，看她们摆弄着别扭的身姿，吃力地模仿着舞技教练的轻盈。今天本能的照例的观看往日的重复，却出奇地让我失望。

    失望会给与你沉重的打击。然而，我对今晚的一切都非常失落，尤其是听不见超低音炮的咚咚声，倍感失落。也不知道是那位哲人说的：庄稼人听不到雷声，感觉收成无望，失落；城里人听不到噪声，睡不安神，失眠。城里人乡下人都是人，咋习惯就不一样呢？

    无视寒夜的侵袭，灯光下，我照例拿起毛笔，铺开纸。当洁白的宣纸上爬满了长长短短、粗粗细细、轻轻重重、抖抖颤颤、歪歪斜斜的文字时，我才感到我的手已经不是昨天的手了，往日的灵动已是过去，许多文字再也不是昨天的模样。我困惑，我彷徨，我试图反思自己，却迟迟找不到答案。
   
    不曾记得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习惯了的一种环境，是从不习惯开始的，不习惯是习惯的开始，习惯和不习惯只是短暂的重复。对任何人来说，从来没有习惯和不习惯之说，理由的支点只是时间问题。因此，我努力从洁白的纸张里读懂了今晚的自我：那就是，一切艺术都是关联的，生存着的就有生命力，就有它的生存价值，甭管它是高雅的还是低俗的，存在就是合理。正是：当你微笑着看世界，世界就笑了，笑的很甜，是那种一点都没掺假的笑容；当你用温情拥抱黑暗，黑暗就会明亮，那些被黑暗遮住的角落，也会摇曳着光环向你奔过来。  

    阵阵寒风从窗外挤进书房，在彻骨的颤抖下，我立身去了阳台。啊，窗儿何时开了？探头外望，一片漆黑，没有音乐声咚嚓声。
    今宵夜，我读懂了，你属于不甘寂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