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槐花开 文/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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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槐花开

      北京二路两旁的一些槐树开花了。

      这些槐树在那里只生长了三四个年头，大的有碗口粗，小的比酒盅粗不了多少。开的花不大，一束束的，比以前见到的要小些。花的颜色有点奇特，白中透着淡淡的黄，似乎还揉进了一点生命的绿，于是一时间我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称它为白槐还是黄槐。由于开花是刚刚开始，星星点点的花骨朵散落在绿叶中，很不起眼，但这已经是一种欲望的开始。

      其实在今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槐花开了。第一次应该是在清明刚过。那天我骑车在澴河堤畔走过，正好看见刺槐树开花。那些柳生在堤脚上小道旁众多的刺槐树挂满了花朵，白白的，香香的，像在诉说那条流淌着生命的长河，很让人迷恋。第二次看到是在刺槐开花后不久的五月，在航天中学旁边见到有一些白槐树开花了。树不是很多，但在温和的五月里，花同样也开得轰轰烈烈，潇潇洒洒。那么，这次看到槐花开就是今年的第三次。凝视着这些槐花，思绪开始渐渐蔓延。

      现在已进七月，能看到这样鲜活的槐花总会让人兴奋不已的。记得小时后看到不少的槐树，可都是刺槐。它叶美，花美，只是树干上长满了刺，似乎有一幅不羁性格。刺槐花很白，有淡淡的清香，到了开花的季节，我往往会攀到树上采一些回家，让嫁嫁烙几张软饼打牙祭。由于见多了刺槐，不知不觉就产生了一个错觉，孝感的槐树都是带刺的。

      等我长大了，槐树也被定为孝感的市树，就对它更多了几分关爱，看到槐树总要上前打量一番。前好几年偶然到孝感市福利院办事，无意中看到院子里有一棵不小的槐树，见那淡绿圆润的叶子以为又是一棵刺槐树，谁知走到跟前一看，愣了，原来该树的叶，花跟刺槐树几乎完全一样看不出什么差别，却少了一些长在枝条上的硬刺。没有了刺自然就不是刺槐，只是它实在跟刺槐太相似了，以至我怀疑它是不是刺槐的变种。

      由于少了一些刺，树也就显得少了一些野性，温柔了很多，所以我就叫它白槐。同时我也为这一发现感到高兴。当时我就想在孝感还有没有白槐树呢？于是每走到有树的地方就会寻觅一番，相信应该还能找到。果然，不久在航天中学附近又找到了，或大或小有几十棵。再后来，到杨店果木场去看桃花时又看到了不少。至此我相信在孝感这块土地上，白槐早已扎下了根，我那个所谓的发现只不过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刺槐也好，白槐也好，这都是我们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的树种，城区内有一些，走出城区会看到更多。而北京二路上的槐树应该不是本地树种，起码原来城区就没有。它们只是槐树被定为市树以后才走进了孝感城区的新品种。槐树被定为市树跟著名的二十四孝中七仙女和董永的传说有关，所以有厚实的文化底蕴，只可惜孝感的槐树并不是很多，稀稀落落不成气候，更谈不上连绵成片地布满某一条岗，或者一方地。就是走进跟槐树大有关联的董永公园，里面的槐树没有几棵，倒是林林总总其他的树种占了那里的风水，于是公园失去了不少的韵味。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

      其实槐树是一种极有经济价值的树，曾经在网上就看到三则跟槐树有关的信息，就很让人寻味。

      第一条信息：今年４月２９日上午，为期１０天的临邑第六届“ 槐花节”在大型文艺演出中拉开序幕……临邑县立足当地资源，陆续开发绿地２．４万亩，原始自然槐林１．５万亩，建成了一道生长50余年刺槐密织的亮丽风景线。该县本着以花为媒、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原则，已连续成功举办了五届槐花节，共引进５０００万元以上的大项目２６个，到位资金２１．７亿元。……

      第二条信息：永寿县人杰地灵……特别是40万亩刺槐，10万亩沙棘给永寿戴上了“剌槐之乡”、我们所处的槐树林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还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山野岭，六十年代以后，县上每年动员万名青年上山植树，春秋两季不下山，文革时期也没有间断，这里的林地曾经以每年两万亩的速度递增。数十年如一日，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形成了现在的40万亩槐林，每年五月中旬槐香四溢，滋润了多少干的心田，醉倒了无数慕名而来的游人。2001年这里成功举办了第一届槐花节，……

      第三条信息：合肥市香侧食品有限公司现大量求购槐花蜜、紫云英蜜等各种蜂蜜。有意者请与我司联系。

      关于第一，二条信息，它很值得孝感人去反思。槐树在临邑，永寿并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可是经过了临邑，永寿人民五十年的栽培，在那里唱起了经济文化大戏。在五十年前全国掀起了一个植树高潮，如火如荼地一直延续了好多年。孝感当然也不在例外。当时全孝感人都被动员起来植树，每年春天到处可以看到背着铁锹树苗，高声歌唱的植树大军。对树的保护也提得很高，损坏一棵罚款五元（相当于当时一个人四天的收入），还得补种三棵树，必须保种保活。可惜孝感没有借这次东风，将自己固有的文化揉和在里面去种植槐树，而是大量的种一种杨树。这种杨树不是意杨，生长得快但并不适合孝感，于是种植后，过几年长成大树，再过几年病虫害泛滥，再过几年就在孝感基本消失了。如果当时种的是槐树，现在孝感也许是另一番光景了。不说别的，槐花的颜色各异，有白色，黄色，红色，紫色等，还有两种颜色出现在一朵花上的，看起来更加让人赏心悦目。有了槐花的底子，在配以其他花木和传说，其旅游价值一定很大，应该可以超过临邑和永寿。

      在第三条信息中，可以看到槐花蜜的紧俏。而槐花蜜我在孝感见到过。在中山街有一个专卖蜂蜜小门店里就有。那个小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岁的妇女。由于她经常饮用蜂蜜，还用蜂蜜擦脸，竟然青春常驻，看起来只是三十多岁。她卖蜂蜜，她老公养蜂。养蜂人就是追花的人，那里有花开那里就有他们的影子。每当刺槐花开时他们也会追过去，所以每年也产点槐花蜜，只是不很多。由于是自产自销，所以物美价廉，比市场上便宜一半。月儿经常到那里去卖蜂蜜。她曾经买过两次槐花蜜，拿回家饮用，感到味道确实不错，很甘甜，含有一股槐花特有的清香。槐树因品种的不同花期也不同，从四月到九月不等，假设孝感在一些荒山上有几万亩，或者几十万亩槐树，再把品种错开，大概半年可以见到槐花飘香，也就是说有半年可以生产槐花蜜，那么光槐花蜜这一项产值就相当可观。

      因此，槐树有很高的开发价值。如果能将它结合孝文化一起来开发价值更高。比如说用“槐荫树为媒”的传说去丰富它，开发个槐荫蜜，说是当年董永和七仙女做媒的槐荫树传下的树种开花所得，如果新婚夫妇来孝感喝后，再去参拜董孝祠，和老槐荫树，就可以得到七仙女和董永给予的美满婚姻的祝福。多余的时间，还可以让他们到槐树林里游玩，野餐等。经过一番炒作，让孝感成为一个新婚夫妇旅游的固定场所，其价值就会更加可观，甚至可以翻番了。这可比所谓温泉洗脚城什么的要实在得多，文化得多，环保得多，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槐树树很适合孝感的水土，到处都有柳生的，因此发展槐树很简单，挖个坑种下去就行了，不需要任何的管理。用不上几年，它们就能长得枝繁叶茂，一派鸟语花香。当林子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柳生的槐树就能自动扩展，更新，基本不用操心。可谓是一劳永逸，只等收益了。

      只是槐树的开发周期较长，对于一些急功近利的人来说，大概这是不可取的，也就自然不想去关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