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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5日下午小说家[镜子里]网友答《师慧园》论坛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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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3:58:42 | 只看该作者
记得弟弟十岁生日摆酒那次,正逢星期六,我放学回家时,门口满地都是爆竹碎屑,一大群跟着大人来的孩子正在地上寻觅着没有爆炸的散爆竹,我发现夹杂在表哥弟姐妹中有几个不认识的女孩子,我也没多留意。饭后我们表亲十几个孩子马上组织了几场扑克牌游戏,玩升级、争上游或者打王三八二幺。面对这千载难逢的表亲们齐聚一堂,大人也无暇管教的机会,我自然踊跃参战。我一桌的另外三个孩子分别是二舅家的表姐、大姑妈家的表哥,还有和我坐对面的是一个扎着两根又长又黑的辫子,白白瘦瘦的,有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的姑娘。一问才知道她是大姨妈家的大姑娘,叫冬梅,也就是我未来的姨姐。我当时紧张极了,想溜又不敢,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们打牌。
12#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3:59:06 | 只看该作者
   毕竟是小孩子家心性,几牌下来,彼此就很熟悉了,我也克服了紧张心理,跟着他们大呼小叫起来。那时也没有赌博的概念,输牌一方就被赢家打手心,以此惩戒。我的牌技很烂,几乎是十牌九不赢。冬梅很厉害,又会算牌,一牌也没输过,我们三个的手心轮流着被她打了个够。冬梅下手很重,打得表哥、表姐就差没痛得流下眼泪来。后来他们看我受刑后像没事一样,留心一瞧,发现冬梅打我时总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在我手心里,简直跟挠痒一样,于是大叫不公平……

        随着年龄的增长,另一件让我这个薄脸皮的小子一念及此就惴惴不安的噩梦在心里日益清晰起来。特别是在堂伯父家里看到只比我大一岁的堂姐的娃娃亲对象上门“过茶”,那个估计大我两三岁约十二三岁的小堂姐夫在酒席上端坐在上座,一群年长的亲戚作陪。联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去大姨妈家里,面临这种既滑稽又令人害羞、难堪的场面时,心里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感觉不寒而栗。
13#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3:59:29 | 只看该作者
上初中时,学校在集市附近,我在上学路上经常会遇见大姨妈去赶集卖菜(听母亲说她家里中了两亩地的蔬菜),人多的时候,我就会假装没看见,混在人群中蒙混过去。更多的时候是迎面相遇,或者她走在我前面,又没别人,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叫声大姨妈,然后在大姨妈那无比慈爱的笑容面前一道烟也似的溜之大吉。

        读初三那年放寒假,我和阿蓉背着书包一路兴高采烈地放学回家,走到凤凰山半腰时,阿蓉突然说下面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好像是你的大姨爷、大姨妈。我吓了一跳,一看真是他们,看神色似乎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想绕道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硬着头皮迎上前叫了两声大姨爷、大姨妈。大姨妈他们正低头走路,一看是我,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马上多云转晴,依旧是无比慈爱地笑了,大姨爷还用那只温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

        回家后,父亲和母亲似乎也是闷闷不乐,不停地唉声叹气。母亲后来说你大姨妈他们刚才来说,要我过年的时候去他们家上门,初中毕业后就跟着大姨爷学木匠手艺。父亲说孩子还小,可能也想念高中,不如缓两年再说。大姨妈说“阿卉只念了小学三年级就退学了,如果佳宁上了高中,那他们的亲事就由不得咱们大人做主了。俗话说“弛男不弛女”,这门亲事现在不定下来,将来对阿卉不利啊。”母亲就说那就看看孩子们的意思吧。

        我当时问了一句“阿卉长得像冬梅姐吗?”,母亲说比冬梅胖些,黑一些,不是很像,我说那我不想去她家上门。
        第二天母亲就去大姨妈家里,回家后仍然叹息不已,说来往了十几年的亲家就这样告吹了,实在是可惜,就是一奶同胞的亲姊妹都没有你大姨妈他们来往得更亲热、更实心啊!过年时双方父母依然互相拜年往来,我并没去阿卉家上门。然而我和阿卉的亲事终究还是是终结了。

1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3:59:48 | 只看该作者
   后来,我上了高中,直到踏入社会,结婚、生子,转眼间儿子都上中学了,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见到过我的那位娃娃亲对象阿卉。茫茫人海中,就算是迎面相遇,抑或同乘一辆客车,我们彼此也无从得知对方是谁了。

        阿卉的一些状况倒是常听母亲提起,和我的亲事终结后,有过两次不成功的相亲经历,最后和她邻村的一个小伙子结了婚,婚后两口子一直双双在武汉打工,后来在东西湖承包了几十亩的蔬菜大棚,户籍也迁到那边去了,境况应该很不错。这些都是母亲听大姨妈说的,母亲和大姨妈也经常见面,还是和以前做亲家时一样亲热得像姊妹一样,无话不说。大姨妈说在家里和大姨爷拉家常时提起从前两家往来时,总是叹息十几年的亲戚走得比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还要亲热、实心,为了儿女的亲事断了来往,实在是可惜呀。说起来和母亲的想法竟一模一样。

        今年暑假的时候,我和儿子回了一趟老家。由于之前一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府河河水暴涨,儿子说估计府河的支流——故乡凤凰山麓的杨家河肯定涨水了,杨家桥下的那个瀑布应该十分壮观了,不如去看看。我们父子俩兴冲冲地走了好几里地的山路,来到杨家桥,果然瀑布吼声如雷,气势恢宏。我们流连忘返,也不知道究竟拍了多少张照片,摆了多少“珀斯”,最后口渴了,决定去集市上买两瓶饮料。刚走了半里路,一抬头看到前头迎面走来了两个人,我一看,却是大姨妈牵着一个十多岁女孩子走过来。我楞了一下,赶紧笑着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姨妈”。

        大姨妈也愣了一下,随即认出我来,依旧是无比慈爱的笑容看着我,说佳宁这么多年还像从前一样,就是长高了好多啊,接着又看看我儿子,说还真像你小时候那样子,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和她姨妈都老啦。说着又叫那个小女孩叫我叔叔,那女孩落落大方地叫了我叔叔,大姨妈说她是你冬梅姐的姑娘,和她妈一样的性格,比男孩子还野些……

        回家后,儿子问我刚才那位婆婆是哪位亲戚,我说是我的大姨妈,儿子说不对,奶奶在她姐妹四个里年龄最大,哪会还有一位大姨妈呢。我说爸爸管小时候定的娃娃亲对象的妈妈叫姨妈,因为这位姨妈比你奶奶岁数大一些,所以叫她大姨妈。儿子想了半天,终于说他想明白了,娃娃亲这事就像是还没有生产出来的苹果公司的iPod,被消费者给预订了一样。
        听了儿子的解析,我顿时傻了眼,随即尴尬而又无奈的笑了。

全文连载完
15#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4:00:34 | 只看该作者
乡村纪事——我的“大姨妈”
     不知道是从那一天起,我发现家里似乎多了一门亲戚,现在想来,大概是我四五岁刚刚能记事儿的时候罢。这门亲戚很奇怪,家里让我管他家里的大人叫大姨爷、大姨妈。原本我就有三位姨妈,好像逢年过节时,三位姨妈并没有跟那位大姨妈往来。每年的正月初二去外婆家拜年,也从没见大姨妈像我母亲和那三位姨妈一样齐聚在外婆家里。我一直弄不清大姨妈和我家还有三位姨妈她们究竟是这样的亲戚关系,问了大人几次,每次总是被他们那暧昧的神情和含糊的话语给打发了,这个疑惑就这样纠结在我的心里。

        直到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同村的一个很要好的伙伴发生争吵,具体原因今天早已经不记得了。那个年代乡村儿童之间口角上的对决,照例是先问候了对方的大人,针锋相对的,谁也不甘示弱。那小冤家一看没效果,于是祭出了绝招,问候了我的那位大姨妈。这还没算完,见我张口结舌,不知所措的样子,马上趁胜追击,极其毒辣地问候了大姨妈家的二姑娘,一个叫阿卉的女孩儿。我顿时目瞪口呆,惊惶失措,在周围观阵的玩伴们的哄笑声中,败下阵来,落荒而逃,一路哭着鼻子回了家。

        母亲正在吃午饭,问明原委,不想竟笑得嘴里的饭喷了一地,腰都直不起来。最后说,傻孩子,大姨妈就是你的亲妈(丈母娘),阿卉就是你媳妇呀,这都不知道。我说那为什么阿卉不住我家呢,母亲说等我们以后长大了,成了亲自然就住一家了。


16#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4:01:14 | 只看该作者
从打这次风波起,我总算知道了大姨妈家和我家原来是儿女亲家,我和她家的二姑娘阿卉就是家里大人们定下的一对儿娃娃亲对象。定亲的时间听我的姑姑说,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镇里组织村民们农闲季节去修筑李冲水库的堤坝,每家都要出两个主劳力。父母没办法,带着还在襁褓中的我去上工,把我放在工地边树荫下的箩筐里,正巧阿卉也在被她家里大人用箩筐装着,和我放在一起。天黑收工的时候,我们分别被大人挑回了家,回到家里后,在昏暗的煤油灯的灯光下,母亲准备喂奶,还没抱起孩子,只听她一声惊叫,发现家里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被人掉包了……

        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因为两个孩子穿的衣裳一模一样,栖身的箩筐也是出自一个篾匠师傅之手,不巧又挨在一起放着,所以和凤凰山东麓杨家村的杨木匠家的二丫头弄混淆了。根据时间推算,还是我母亲抱错孩子在先的。

        孩子终究是换了回来,两家的大人也就此相识了,越谈越投机,后来阿卉妈干脆提议说,既然两个孩子这么有缘,不如给他们定下亲事得了。我父母其实心里早就这样想着,一听这话,岂有不允之理,当下一拍即合。回家后,当即委托媒人提着礼物到杨家登门提亲,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那时候我刚半岁多一点,阿卉一岁还差一个月,离指腹为婚终归还是差了一点点。

        那个年代的乡村,父母做主为孩子定娃娃亲的现象很常见,我们村里,除了阿蓉、小强等少数几个玩伴的家里没给定小对象外,其余的都定了亲事。因此小伙伴之间发生争执时,辱骂对方未来的夫婿或浑家就成了终极必杀技。
17#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4:01:30 | 只看该作者
     由于我家和大姨妈家仅一山之隔,步行不过五六里的山路,亲家之间来往走动很密切,两家亲戚关系的融洽程度远远超过我的那几位亲姨妈和姑妈,双方大人之间相逢时,总有叙不完的家常。不论哪家有事,另一家总是随叫随到,遇上摆酒请客时,也总是两个大人齐去贺喜,这种规格算是乡村亲戚之间最郑重其事的了。

        虽然童年总是无忧无虑的,天性敏感、腼腆的我,心灵里却有了心事。每次在外面玩耍或者帮大人做一些农活时,只要一听弟弟悄悄地来告诉说大姨妈来了,或者阿蓉她们一脸坏笑地说你亲妈来了时,我马上从兴致勃勃一下子变成心慌意乱,在外面踯躅徘徊,迟迟不敢回家。到了吃饭的时候,还在外面躲着,让弟弟随便带点吃的给我。偏偏有时候弟弟忘记了,实在是饥肠辘辘难以忍受,就偷偷从竹园溜进厨房,像只偷吃的猫一样胡乱对付一餐。因此,大姨妈来我家造访就成了童年时代我最大的噩梦之一。

        然而,噩梦之后,总有惊喜,那就是大姨妈每次来时总要带一大堆好吃的,比如糖果啊,麻花之类的,可恨的是每次总被弟弟老实不客气地抢了先,怪不得他有时忘记了带吃的给躲藏在外面的我呢,原来是故意的。
18#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4:01:46 | 只看该作者

        两家的大人走动很频繁,两边家里的孩子也常被大人们带着走“搭亲妈”,我和阿卉只在定亲前的那次被大人抱错了,互相到对方家里上了一次门,定亲后并没有再去过对方的家一次,当然彼此从没有见过面,当时的某一天就是在凤凰山上放牛遇见了,估计阿卉和我也不会知道对面那个人儿就是自己未来的爱人。

        记得弟弟十岁生日摆酒那次,正逢星期六,我放学回家时,门口满地都是爆竹碎屑,一大群跟着大人来的孩子正在外面玩耍,我发现夹杂在表哥、弟、姐、妹中有几个不认识的女孩子,我也没多留意。饭后我们表亲十几个孩子马上组织了几场扑克牌游戏,玩升级、争上游或者打王三八二幺。面对这千载难逢的表亲们齐聚一堂,大人也无暇管教的机会,我自然踊跃参战。我一桌的另外三个孩子分别是二舅家的表姐、大姑妈家的表哥,还有和我坐对面的是一个扎着两根又长又黑的辫子,白白瘦瘦的,有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的姑娘。一问才知道她是大姨妈家的大姑娘,叫冬梅,也就是我未来的姨姐。我当时紧张极了,想溜又不敢,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们打牌。

        毕竟是小孩子家心性,几牌下来,彼此就很熟悉了,我也克服了紧张心理,跟着他们大呼小叫起来。那时也没有赌博的概念,输牌一方就被赢家打手心,以此惩戒。我的牌技很烂,几乎是十牌九不赢。冬梅很厉害,又会算牌,一牌也没输过,我们三个的手心轮流着被她打了个够。冬梅下手很重,打得表哥、表姐就差没痛得流下眼泪来。后来他们看我受刑后像没事一样,留心一瞧,发现冬梅打我时总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在我手心里,简直跟挠痒痒一样,于是大叫不公平……

        随着年龄的增长,另一件让我这个薄脸皮的小子一念及此就惴惴不安的噩梦在心里日益清晰起来。特别是在堂伯父家里看到只比我大一岁的堂姐的娃娃亲对象上门“过茶”,那个估计大我两三岁约十二三岁的小堂姐夫一身簇新的衣裳,在酒席上正经八百地端坐在上座,一群年长的亲戚煞有介事地旁座作陪。联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去大姨妈家里,面临这种既滑稽又令人害羞、难堪的场面时,我心里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不寒而栗。
19#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4:02:06 | 只看该作者
  后来,我上了高中,直到踏入社会,结婚、生子,转眼间儿子都上中学了,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见到过我的那位娃娃亲对象阿卉。茫茫人海中,就算是迎面相遇,抑或同乘一辆客车,我们彼此也无从得知对方是谁了。

        阿卉的一些状况倒是常听母亲提起,和我的亲事终结后,有过两次不成功的相亲经历,最后和她邻村的一个小伙子结了婚,婚后两口子一直双双在武汉打工,后来在东西湖承包了几十亩的蔬菜大棚,前年户籍也迁到那边去了,境况应该是很不错。这些都是母亲听大姨妈说的,母亲和大姨妈也经常见面,还是和以前做亲家时一样,亲热得比亲姊妹还要好些,无话不说。大姨妈说在家里和大姨爷拉家常时提起从前两家往来时,总是叹息十几年的亲戚走得比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还要亲热、实心,为了儿女的亲事断了来往,实在是可惜呀。说起来和母亲的想法竟一模一样。

        今年暑假的时候,我和儿子回了一趟老家。由于之前一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府河河水暴涨,儿子说估计府河的支流——故乡凤凰山麓的杨家河肯定涨水了,杨家桥下的那个瀑布应该十分壮观了,不如去看看。我们父子俩兴冲冲地走了好几里地的山路,来到杨家桥,果然瀑布吼声如雷,气势恢宏。我们流连忘返,也不知道究竟拍了多少张照片,摆了多少“珀斯”,最后口渴了,决定去集市上买两瓶饮料。刚走了半里路,一抬头看到前头迎面走来了两个人,我一看,却是大姨妈牵着一个十多岁女孩子走过来。我楞了一下,赶紧笑着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姨妈”。

        大姨妈也愣了一下,随即认出我来,依旧是无比慈爱的笑容看着我,说佳宁这么多年还像从前一样,就是长高了好多啊,接着又看看我儿子,说还真像你小时候那样子,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和她姨妈都老啦。说着又叫那个小女孩叫我叔叔,那女孩落落大方地叫了我叔叔,大姨妈说她是你冬梅姐的姑娘,和她妈一样的性格,简直比男孩子还野些……

        回家后,儿子问我刚才那位婆婆是哪位亲戚,我说是我的大姨妈,儿子说不对,奶奶在她姐妹四个里年龄最大,哪会还有一位大姨妈呢。我说爸爸管小时候定的娃娃亲对象的妈妈叫姨妈,因为这位姨妈比你奶奶岁数大一些,所以叫她大姨妈。儿子想了半天,终于说他想明白了,娃娃亲这事就像是还没有生产出来的苹果公司的iPod,却被性急的消费者给预订了一样,这就是成语上说的“迫不及待”的意思。
        听了儿子的解析,我顿时傻了眼,随即尴尬而又无奈地笑了。
全文完


20#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04:02:46 | 只看该作者
 
高中时期的两段青涩情感经历修订版—“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压根儿没见最好,
                      
也省得情思萦绕。
                     原来不熟也好,
                         就不会这般神魂颠倒。
——仓央嘉措
   
        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我正读高中,在高二时,有一位张同学,肤白发黑,杏眼桃腮,身量苗条,体态微丰,也不知道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对她极有好感的。
        记得有一次期中考试,考的是语文,因为我语文成绩一向在全班三甲之列,试题做得很顺利,客观题答完时间还很充足,我准备开始写作文,突然第六感觉跟我说有一双来自座位右边的眼睛的光芒就要穿透我的胳膊,直达放在胸前的试卷上。我扭头望去,只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边闪躲着监考老师的巡视,一边又偷空向我的试卷扫描过来,目光焦灼而饥渴,与平常的羞涩、矜持之态简直判若云泥,不禁让人生怜,我不假思索地立刻、马上(就算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从来都没这么神速过)顺势将答好的客观题卷子放在右胳膊外边,尽量地离她更近些,索性让她一次抄过够。
    几天之后语文成绩揭晓,我不出意料地位居榜首,马正明老先生讲解完试题,一看表,还有一刻钟下课,点名让我和张同学先后站到了讲台前,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原来你们俩人可能是失散多年的龙凤双胞胎呀,要不除了作文外,所有的答案与得分一模一样,这也太心有灵犀了吧!”顿时满教室哄堂大笑,我不由的脸上阵阵发烫,很没出息地从脖子红到耳根了。
   
         不久放了暑假,我竟然成天在家茶不思也饭不想,害起了相思之病,此病症状如何:身上不痛心里痛,嘴里不苦心中苦,肌肤不痒心里痒,时而愁,时而喜,时而忧,时而乐,时而心头豁然开朗柳暗花明,时而又愁绪满怀无诉处,正是虽有灵丹仙药医不得,直教世上良医手无策。一向只想假期永不结束的我,却扳着指头数着只盼快点开学。这满绪少年愁却为谁?当然是张同学了。
         终于盼到假期结束开学了,来到学校后,我并没迎来欣喜,反而心里异常沉重。因为开学快一星期了,却一直都未见到张同学出现,她并没来校报名。我好几次都打算向熟悉她的同学打听打听,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因为那次考试风波后,同学们都笑我们一定是前世夫妻才会如此心有灵犀一点通)只因实在是生性腼腆,脸皮太薄又怕同学笑话。上课老是走神,在心中对她没来校的各种可能性都作出了评估,最后竟然担心她是不是在假期里遭遇不测出了意外,大热的天,我只觉得手脚发冷,一股寒意自脚心直达心底,感觉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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