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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甫:我们的当代文学落后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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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5 20:37: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李佩甫:我们的当代文学落后于时代

来源:新京报  

  【个人简介】
  李佩甫
  1953年出生于河南许昌,著有长篇小说《羊的门》《城的灯》《等等灵魂》,中篇小说《黑蜻蜓》《村魂》《田园》。曾先后获全国“庄重文文学奖”、“飞天奖”、“华表奖”、“五个一工程奖”、“人民文学优秀长篇奖”。现任河南省作协主席,新作《生命册》即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在《羊的门》里他对官场进行了深入刻画;在《等等灵魂》里他对商场进行了细致描述;这次到了《生命册》,他又想说些什么呢?前后五年,河南作家李佩甫构思完成的最新的长篇小说目前已在《人民文学》杂志完成连载。
  我把人当植物在写
  新京报:你“平原三部曲”的前两部《羊的门》、《城的灯》,名字都来源于《圣经》,那《生命册》是怎样的出处?
  李佩甫:《羊的门》我是想写草的故事,但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名字,一直到作品将要写完了我却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名字,后来有一天晚上我突然翻了翻《圣经》,发现了关于“羊的门”的一句话,就用了这个名字,后来《城的灯》也是延续了这样的思路。但《生命册》不是,这个名字是根据这部长篇的形式来决定的,它更切近我的艺术形式和表达方式。
  新京报:什么样的表达方式?
  李佩甫:我觉得《生命册》这个名字更切近平原,它更有一种背景的感觉,更有一种树状的、放射的感觉,代表了一个平原上的众生相。我的核心是背景和土壤,但其实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人,所以我把它命名为《生命册》。
  新京报:说到树状、放射的感觉,这似乎也是你希望在书中结构体现出的效果。
  李佩甫: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土壤与植物的关系,在这部小说中我是把人当做植物来写的,在《生命册》这本书中我主要想写一个背着土地行走的人。我的核心是一个人的背景,是他生长的土壤,可以说这部小说是一部平原上的“植物说”。
  新京报:把人当成植物来写是什么意思?
  李佩甫:在《生命册》里我想探究在我们生长的平原上,最好的植物可以生长成什么样子。所以我在结构上选用的是一种第一人称的树状结构。
  新京报:具体说说树状结构是什么样的?
  李佩甫:它是放射状的,我会从风、树、尘等写起,写一个人五十年的心路历程,也可以说是心灵史。其中我使用了一些草蛇灰线式的隐笔,用心安排了一些导线,比如贯穿始终的“见字如面”,这是父系记忆的导线,而“给口奶吃”是母系记忆的导线。两者合起来最终就成了小说那种树状的结构。
  这是一部总结性的作品
  新京报:为什么你会对人与植物的关系感兴趣?
  李佩甫:我觉得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每个作家都有了自己熟悉的领地。但我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的,后来经过多年的追寻、摸索才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部分,那就是平原。这个平原已经不是生活中原始意义上的平原了,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平原,一种虚拟意义上的平原。所以我开始想写人与植物,与土壤的关系,探究平原上的植物是如何生长的,他们的生存状态,生存背景。
  新京报:听说你创作《生命册》花了五年的时间?
  李佩甫:我是五年前开始构思这部长篇的。我创作有一个习惯就是开篇的第一句话要找到整部小说的叙述情绪,或者说是语言情绪。我觉得对于长篇小说整个情绪走向,第一句话是很重要的。我五年前写了好几个开头,最长的写到一万多字,但都不成功,我觉得没有找好情绪,就把它放下了。
  新京报:之后如何连接上的?
  李佩甫:之后我到我童年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当时我的感觉就是乡村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乡村了。有一天早上九点钟我围着村子转了一圈,那是一个有三千人的大村,可我一个人都没有碰到,却碰到了一只狗。这和上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的乡村真是绝然不同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村里剩的都是老人,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让我重新体验到生活在城市、乡村的感受,重新唤醒了我的记忆,我就又开始动笔。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应该是三年的时间吧。
  新京报:《生命册》是《羊的门》、《城的灯》的升华吗?
  李佩甫:这部《生命册》应该算是一部总结性的作品。
  在这部书中,我想写出主人公为什么最终成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这与他自己的背景有着何种关系。在书中我也总会提到“他身后有人”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一部书中“我”的内省书
  新京报:书中的时间应该是从大跃进到当下,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一段时间?
  李佩甫:因为这五十年是中国社会进程发生巨大变化的五十年。它涵盖了两个时代,在这两个时代中国民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经历了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这块平原上的人的精神、生存状态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五十年我想从两个层面上来思考,一个是从乡土走出来的知识分子,一个是他身后的土地,他们在这五十年的变化之中一次次在认识上达成了契合,彼此影响。我觉得文学是人类精神生活的沙盘、参照系,所以我很想通过小说来研究我们这块土壤的变化。
  新京报:你发现的主要变化是什么?
  李佩甫:改革开放这么多年,那种我们所想象的,所期望的理想生活,到最后却发现完全陷落了。中国社会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精神疾病的高发期,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会发现当我们的心灵回归大地的时候,大地却满目疮痍。我们丧失了很多东西,我们看见危险了,但我们却没有敌人,真正的敌人便是我们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想通过这五十年达成对平原生命状态的一种研究,一种关于灵魂的思考,一种追问。其实是一部书中“我”的内省书,是他对自己五十年的一种反省与探讨。
  现在很难找到安静的书桌
  新京报:在这样一个时代,作家的探索是不是也在发生变化?
  李佩甫: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是中国作家的黄金时代,那时所有的作家都会张开毛孔吸收外来的影响,比如好的文学作品的影响,那时曾产生了一批好的作品。但走着走着我们却发现前方失去了目标,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现在是一个经济年代,资本年代,这对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整个社会都充斥着一种浮躁的氛围,已经很难找到一个安静的书桌了。
  新京报:作家在这个过程里面临的困境是什么?
  李佩甫:从文本意义上来说,中国作家所面临的一个难题就是如何突破旧有的文学样式,如何写出本民族所期待的,好的文学作品。这对当代作家来说是一个困境。社会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我们思考的时间还远远不够。文学其实是应该走在时代的前面的,但是在这个阶段中我们的文学落后于时代。
  新京报:你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了吗?
  李佩甫:我觉得我这部长篇就是一个探索和实验。在《生命册》中,我是企图对这五十年的中国社会进行反思和发言的。
  采写/本报记者 姜妍  实习生 江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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