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74|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季羡林,被放大了的公共知识分子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0-1-20 09:34: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季羡林,被放大了的公共知识分子

季羡林先生的辞世,在社会公众中掀起一股悼念的热潮。有学者不无遗憾地说,其实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季先生的成就。这也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不了解,悼念之情从何而来?  季羡林先生的学术成就自不待言。他留学德国回来时,年方36岁,就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及东方语言学系系主任,也是该系的创建人。他的学术功底扎实,治学方法严谨,据称深得时任校长的                   胡适先生的欣赏。  但是,跟同辈学人相比,季先生在社会公众中并没有那么大的名气。我想原因有这样几点:一,当时的北大人才济济,群星闪耀,以才情论,他并非最亮的那几颗之一;二,他的专业为印度语言学,他研究的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等文字,对于一般人来说如同天书;三,他为人谦逊,作风素朴,不沽名钓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的晚年。十多年前,季先生突然在媒体上走红起来。原因比较复杂,大抵有以下几种:一,经过几十年的斗争之后,治学严谨的学者所剩无多,都兀然耸立起来,被尊为大师;二,中国社会有敬老的传统,他年岁已高,著述颇丰,仍笔耕不辍,又平易近人,尤其令人尊敬;三,最重要的是,他被人误解或者利用,幻化为时代思潮中公众所渴望的大师。  人们对季先生至少有两大误会或者利用。一是他的专业是印度学,却被误指为国学,符合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西学被压制、国学被弘扬的社会环境,也满足了社会公众的虚骄之气。因为国学大师的头衔,他受到了更多的尊敬和礼遇。显然,凭着那代学人的学术良知,他为此感到不安。在两年前出版的《病榻杂记》中,他要求摘去国学大师国宝学术泰斗三顶帽子。他坦承:我对(中国)哪一部古典,哪一个作家都没有下过死功夫,因为我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后来专治其他的学术,浸淫其中,乐不可支。也就是说,他对印度学的兴趣大于国学。然而,媒体为了满足公众的需要,直到他去世后,这个帽子也没能摘下来,还充满讽刺性地放到大标题里。  另一大误会,是公众把他当作公共知识分子。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追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每个人都是公共知识分子。但是,作为现代公共知识分子的观念,来自近代的西方社会,要求知识分子具有独立性和批判性,担当社会良知,参与公共事务。并不是所有的学者都是公共知识分子。萨特甚至说,一位原子能科学家在研究原子物理时,他不是个知识分子,只有当他在反对核武器的抗议信上签名,才是个知识分子。  按照萨特的定义,季先生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皓首穷经于与公众相距遥远的偏僻学问,并非一个公共知识分子。而且,他还对知识分子参与社会活动感到困惑。在《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一文中,尽管对胡适先生充满了景仰之情,但也对其公共知识分子身份表示不理解,他写道:我觉得,他一生处在一个矛盾中,一个怪圈中:一方面是学术研究,一方面是政治活动和社会活动。他一生忙忙碌碌,倥偬奔波,作为一个过河卒子,勇往直前。我不知道,他自己是否意识到身陷怪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认为,这个怪圈确实存在,而且十分严重。  在《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一文中,他还略带调侃地说:我对于当知识分子这个行当却真有点谈虎色变。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轮回转生。现在,如果让我信一回的话,我就恭肃虔诚祷祝造化小儿,下一辈子无论如何也别再播弄我,千万别再把我弄成知识分子。  但是,季羡林先生是一位追求良知的学者。在文革中,当胡适和陈寅恪被批判时,他保持了沉默,守住了底线。后来,他又提出了学术良心的概念,对年轻学者的做人做事提出要求。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坚持散文写作,通过这些散文建立了和公众沟通的桥梁,展示一个学者的胸襟和见识。  他一生中最有价值的散文作品,是《牛棚杂忆》。他以此书记录了自己在文革中的经历,使之成为和公众分享的一段历史记忆。他认为,中国人为文革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却没有获得相应的教训,也就无法让它真正成为过去。他写道:我思考的其次一个问题是:文化大革命过去了没有?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的真髓是实事求是。如果真想实事求是的话,那就必须承认,文化大革命似乎还没有完全过去。  季羡林先生的一些话,在公众中广为流传,甚至成为网络热门用语,比如:现在人们有时候骂人为畜生,我觉得这是对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为它饿。它不会说谎,不会耍刁,决不会先讲上一大篇必须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洒洒,然后才张嘴吃人。而人则不然。  不知道是被尊称为国学大师国宝学术泰斗之后所受的心理暗示,还是高龄长寿给他带来了越来越多的社会责任感,季羡林先生晚年多次以公共知识分子的身份发言。最引人注目的一次,是他认为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21世纪将会是中国人的世纪,人类必须以东方文化的综合思维模式济西方的分析思维模式之穷  以此思想为核心,他又多次对公共事务发言,比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他主张开幕式上把孔子抬出来,让全世界学习。他说:孔子是我们中华民族送给世界的一个伟大的礼物,希望全世界能够接受我们这个和谐的概念,那么,我们这个地球村就可以安静许多。在此之前,他也曾和前来探望的国家领导人讨论和谐话题,认为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很好,经济发展,政通人和,当下最重要的是人的内心和谐。  季羡林先生的这些意见,尽管并非妄语或谀辞,但是没有以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独立姿态和批判精神,对社会问题进行深入的观察和全面的思考,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也就谈不上什么真知灼见。他为自己在历次运动中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而感到欣慰,固然良知未泯,却也容易鼓励犬儒主义。涉及公共利益的真话不能全讲,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态度不应该是欣慰。  并非所有的学者都必须成为公共知识分子,但是由于公众的误解和渴望,季羡林先生的话被放大乃至扭曲,因此引起较大的争议。这对于他本人来说,也未必是公平的。来源:星岛环球网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6-5 19:00 , Processed in 0.157331 second(s), 26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