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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钟的对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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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9 20:35: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钟的对仗
    作者:王彭年
    (一)
      就格律来说,诗钟不仅要求平仄合律,上下两句还要相互对仗。对于初学者来说,往往不是平仄出格,就是对仗不不够工整,甚至于根本谈不上对仗。以往对于平仄说得比较多,这一篇想抛砖引玉谈谈对仗。

      对仗,原是指古时左右分设相对而立的仗卫而言,清·袁枚《随园诗话》中记录下一首《金鳌玉蝀》诗:“晓来浓翠东西映,也算娥眉对仗班”,用的就是这个意思。后来,对仗也用来指诗文中的对偶,也就是把同类的概念或对立的概念并列而形成对偶。可以是句中自对,更多是两句相对. 对仗,古时称之为丽辞,也就是骈俪、对偶的词句,是一种修辞的手段。对偶的作用,主要是形成整齐且对称的美。刘勰在《文心雕龙·丽辞》中说:“造化赋形,支体必双;神理为用,事不孤立。夫心生文辞,运裁还虑,高下相须,自然成对。”更进一步确立丽辞产生和运用的必然性,也就是说是符合自然规律的。即使在近代,也同样认为对仗等手法在美学上颇有价值,蔡元培在《国文之将来》即说过:“旧式的五七言律诗与骈文,音调铿锵,合乎调适的原则;对仗工整,合乎均齐的原则,在美术上不能说毫无价值。”

      律诗的特点之一是要用对仗,其中一部分句子要上下句相对而形成偶句。对仗一般用在律诗的颔联和颈联,也就是第三、四句和第五、六句。诗钟是截取七律的颈(颔)联而成,当然也一定要用对仗,并且较律诗更为严格。因为只有两句,如再在平仄和对仗上放松要求,就有点不像个玩艺儿。因此在律诗中有些对仗是比较宽松的,甚至于还有半对半不对的对句,但在诗钟中,这种情况就不允许了,要求就更严格了。

      对仗的一般规则,王力在《龙虫并雕斋文集·语言与文学》中,讲得简单而又明了:“对仗,就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数量词对数量词,虚词对虚词。”由此可见词的分类是对仗的基础。总的来说,词可分为实词和虚词两大类。实词,是指那些能表示人或事物及其动作、变化、性状等概念的词,能独立地充当句子的成分,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量词和代词。虚词则与实词相反,是指不能单独成句,意义比较抽象,而具有一定语法意义的词,如介词、连词、助词等就是。对仗,粗略地说应该就是这些同类词语的相对。

      应该说明一下,虚实的说法古今有些不同。在文言文中,由于单音词占绝大多数,故其所说的字,就兼具有现代汉语中的字和词两种意义。前人把字分成四大类,其中又有主次之分:主类即实字和虚字,次类是半实字和助字。另外,虚字又含有三小类,即“生”、“死”和半虚字。各类字的定义是:“无形可见者为虚,有迹可指者为实,体本乎静为死,用发乎动为生,似有似无者半虚半实。”用现代汉语去套:名词、代词属于实字、半实字,抽象名词、方位词属于半实字;动词属于活的虚字,形容词属于死的虚字,意义比较抽象的时间词属于半虚字;介词、叹词以及助词和代词则属于助字。分法虽异,实质则同,对于对仗来说,只要用进一步细分的词类相对,就不会有问题了。

      诗钟从形式上可以说是律诗中有对仗的一联,因此有关对仗的一些法则也完全依照律诗的规律行事且在有些方面,要比律诗更加严格。
    (二)  

    在律诗的具体应用中,有些词类的对偶却又有着进一步的规定和细分。例如,数目、颜色、方位都是单独自成一类,很少与别的词类相对。而像“单”、“双”、“孤”、“半”等字,也包括在数目字之中。且一些不及物动词,也常常与形容词相对。

    变化最大要算是名词了。在对仗中名词被细分了,通常又进一步划分成以下的一些小类,计有:天文、地理、时令、宫室、服饰、器用、人伦、人事、音乐、技艺、文学、武备、动物、植物、形体等等。严格的对仗要求,应该是名词按这些小门类而自对。前人在为学习对仗而编写的《声律启蒙》中,一开始不就是“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吗?这就是按类进行工对的实例。另外,名词中的专有名词,也只能和专有名词相对,并且最好是人名对人名,地名对地名。在诗钟中,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人名中的男人名和女人名,彼此也不能相对呢。

    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严格了呢?是的!事实上这种规定也早已经突破。前人在实际应用中,把对仗分为工对和宽对。工对是工整的对仗,同类词相对,就是工对;而在名词中,既然已经分为若干小类,那应该是同一小类的词相对,才算是工对。有些名词,虽然不是处于同一小类,但在语言中经常平列,如天地、诗酒、花鸟等,也算是工对。

    例如“曲·端”(凤顶格):

      曲水觞流三月暮,端溪砚定十年磨

    “曲水”和“端溪”是地名相对,“觞”和“砚”是器物相对,“三月”和“十年”是时间数量词相对,其余四字也分别是动词和名词而各自相对,故而组成了一副十分工整的诗钟。

    又如“沙·面”(二六云泥格):

      风沙侵鬓诗心老,乡社逢春酒面多

    “诗”与“酒”对,就应算是工对,更何况又分别与同为形体词的“心”和“面”组合相对,就更显得工整了。

    一般来说,一联中只要多数字对得工整,这一联也就算是工对了。从此角度出发,上例中的“乡社”和“风沙”应该看作是先自对然后相对,故应算是工对;虽然属形体类的“鬓”和时令类的“春”相对是要差一些,但也是名词对名词。故从全联来说,由于大多数字都对得很工巧,此则诗钟就应该算是工对。

    宽对是相对于工对而言,应该就是要求较为宽松的对仗了。但“宽”也不是漫无边际,至少也得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而对仗在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也就是这样的宽对,像前面例子中以“春”对“鬓”就是。

    在律诗中还有所谓“半对半不对”,例如杜甫《咏怀古迹》五首之五的颔联:“三分割据纡筹策,万古云霄一羽毛”;“三分割据”和“万古云霄”固然可以相对,但“纡筹策”又怎能对“一羽毛”呢? 

    (三)

    这就是典型的“半对半不对”!由于杜甫这一首诗的首联“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已是相对,故颔联“三分割据纡筹策,万古云霄一羽毛”对得差一些甚至不对也是允许的,这在律诗中称之为“偷春体”。诗钟只有一联,想“偷春”也无从偷起,故“半对半不对”是不能允许的。

    在工对与宽对之间还有所谓“邻对”,是指名词小类中邻近的事类的对仗,如天文对地理、天文对时令、地理对宫室、动物对植物等等。 例如“铜·帽”(分咏格):

    南海千年标马柱,西风九日落龙山
    海对风,是天文对地理; 如“古镜·卖花”:

    金鉴常留千载月,玉楼遥度一枝春
    月对春,是天文对时令;

    如“无·豆”:
    香径无言花落后,秋棚豆话雨来初

    花对雨,是天文对植物; 如“雪·十年”:

    堂忆大苏留赤壁,梦怜小杜觉青楼

    赤壁对青楼,是地名对宫室; 如“天·字”:

    楼阁半天双燕下,阑干卍字百花扶

    燕对花,是动物对植物,等等。

    诗钟中常用两个词义相近或相反的字组成骈字而相互对仗,从而显得特别齐整,为一般人所乐用。这种骈字也可视作先自对而后再相对,故即使是词性不同,也可认为是工对。一般这些字多为名词,如“张·骨”:

    角张两宿悲韩信,皮骨三年感杜陵

    “角”和“张”是二十八宿中的星宿名,应属于天文类,而“皮”和“骨”则是形体的一部分,虽然都属于名词,可以形成宽对,但一将它们组成骈字而相对,就显得十分工整了。同样,人的姓名也可组合而成对仗,如“梅·散”:

    梅徐名福双奇士,散适同官十乱臣

    梅福是汉朝人,弃官学道,相传后来成仙;徐福是秦时方士,曾为秦始皇率领童男女数千人,到海外寻仙。周武王有乱(作治解)臣十人,散宜生和南宫适同名列其中。这样两两组合相对的结果,给人以工巧之感。
    用动词形容词等亦可组成骈字而相互形成对仗,如“古书·老妓”和“凉·散”:

    零星掇拾秦灰后,去日销磨楚梦中
    百态炎凉尝世味,一官闲散老边才

    “掇拾”和“销磨”是由动词组成,而“炎凉”和“闲散”则由形容词组成,相互成对。

    用不同词类组成的骈字,也可以彼此对仗,如“汤婆·卞玉京”和“牵牛·茅厕”:

    黄冠一增兴亡了,白首孤眠冷暖知
    千古河津无客问,一生肮脏受人遗

    “兴”和“亡”是动词,而“冷”和“暖”则是形容词;同样,“河”和“津”是地理名词,而“肮”和“脏”也是形容词。本来彼此是不能相对的,但组成骈字后则就能对仗了,并且也使全联显得和谐和齐整,至少外表上是如此。

    此类骈字,在形式上给人以特别工整的感觉,故深受一些作者的喜爱,在诗钟中得到广泛的应用,甚至有在一联中用上四组骈字的作品,如 “干·楚”:

    干莫夜腾龙虎气,楚齐地隔牛马风
    干莫与楚齐、龙虎与牛马,都是骈字。 

    (四)

    前例中的“干莫”是干将和莫邪两宝剑名的简称,“楚齐”是两地名的组合,而“龙虎”和“牛马”则都属于动物名,大量骈字的组合和对仗,给人以工整之感。再如“王勃·月饼”(分咏格): 

    文章伯仲三珠树,风味人天两玉盘  

    同样,“文章”、“伯仲”和“风味”、“人天”的相对,不仅使不同性质的词类能彼此相对,也从而使全联变得和谐。

    骈字,当然也包括了连绵字和迭字。实际上组合而成的骈字和连绵字很难区分,也可以把骈字看成是连绵字的扩展。有些象声字,本来是很难与其他字对仗的,就是通过与连绵字而相互组成工对,如“铁公鸡”(鸿爪格):  

    寸铁丁东檐走马,公车辛苦店鸣鸡

    同字组成的迭字,也可以看成是骈字的特例,当然可以彼此相对,但要自然,而不能勉强凑合,下面的“格·星”(鹤膝格)和“因·七”(蜂腰格),就是较好的例子:
     
    雄心渐退星星发,辩口应无格格言
    兄弟结因思世世,夫妻逢七拆生生
     
    数字一般不宜与其他字类相对,但如“消·夏”(蜂腰格):  

    绿酒同消寒九九,黄梅听夏雨霏霏

    由于所组成“九九”和“霏霏”这两组迭字均十分自然,彼此的对仗,使全联显得合适与和谐。  

    颜色、方位、数字这一类字,一般都是同类在联中各自相对,在对仗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作用,故常为一些诗钟爱好者所乐用。

    如“鸡·杨妃”及“棋·门神”(分咏格):  

    唤开百二关城锁,压倒三千粉黛围
    楚汉对枰分黑白,鄂褒当户绘丹青  

    连用两数字或两颜色词相对;给人以齐整和工巧的感觉;又如“羊·表”和“知·我”(蜂腰格):  

    古今人表等分九,左穀公羊传立三
    夜畏天知杨震四,月同风我子瞻三  

    数字用于句末,称得上是新奇巧妙之作;再如“酒搂·染须”和“王昭君·豆腐”(分咏格):

    百尺星辰浮白夜,数茎霜雪化乌时
    青冢牛羊依塞北,丹房鸡犬附淮南  

    一是既有数字又有颜色词相对,一是颜色词与方位词同出,从而使全联显得十分工整。

    数字、颜色及方位词,也常和别的词类复合应用,从而使一些原本不能对仗或只是形成宽对的词,组成工对。这种例子是很多的,前面在阐述邻时所举的例子全是,再如“冰·武侯”(分咏格)和“孔·雀”(蝉联格): 

    奇兵西蜀传流马,妙喻南华笑语虫
    蚁行九曲穿珠孔,雀报三公献玉环  

    “西蜀”是地名,而“南华”是书名,应属宽对,但由于方位词“西”和 “南”的存在,无形中就提高了二者对仗的工整性;而“曲”原本是形容词,“公”是名词,不宜作对仗用,如今 加上数词后,都变成了量词,从而对仗也就工整了。

    对仗中还有一种称之为“借对”的手法,在诗钟中也有着大量的应用。

    (五)

    什么是借对?怎样进行借对?汉字或词在通常情况下,往往可有多种解释,借对就是利用这种多义的特性而形成对仗;也就是说,句中本来用的是词的甲义,但是却借用其乙义而与对句相对仗。在诗钟的发展初期, 赵菁衫的“残星·比干”(分咏格),就是一则借对名作:

    横秋雁塞两三点,去夏龙逢六百年

    龙逢即关龙逢,和比干一样,是古代有名的贤臣,都因忠谏而分别为夏桀及商纣所杀。此二人一在夏朝一在商朝,相去有六百年之久,诗钟的对句,就是借龙逢来吟赞比干。於此,“夏”是朝代名,而“龙逢”则是人名。但“夏”又是季节,“龙”又是传说中的动物,作者就是利用这两个字的异解,与 出句中的“秋”和“雁”相对,从而形成的工对。易顺鼎在《诗钟说梦》中曾称赞此作为“工巧独绝”,确也得当。

    借对在“司马”一词上的应用似乎特别多。“司马”是复姓,按理只能与为数不多的复姓相对,故形成工对的诗钟也不多,樊樊山有一则“发·长”(凤顶格)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之作:

    发蒜慕容忧算尽,长杨司马诩文雄

    出句用《十六国春秋》事,“慕容”是当时燕国君王的姓,而“发蒜”即蒜发,是指花白头发而言。对句中的“长杨”应是宫殿名,而“司马”是姓,指的是司马相如。复姓对复姓,极其工整,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作。

    更多的“司马”是借其单字一为管理一为动物的意思,用借对的手法而形成工对。如 “病·孟尝君”(分咏格):

    鸣鸡未晓过函谷,司马经秋卧茂陵

    出句用的是“鸡鸣狗盗”事,吟咏孟尝君当然是对题之作;对句的“司马”也是司马相如,和“鸣鸡”形成借对。同样,“鞭·刘寄奴”(分咏格)和“高·伯”(鸢肩格):

    闻鸡琨逖争先著,司马师昭有后尘
    卧龙伯仲无伊吕,司马高曾有懿昭

    用的是类似的手法,只是后句的“卧龙”是人的名号,也可视借对用单字异义而组成工对。另如“老妓·李义山”(分咏格):

    千古伤心司马泪,一生知已令狐恩

    对句的“令狐”倒是复姓,指的是令狐楚,但出句的“司马”却是官名,指的是白居易,也是用借对而彼此相对。

    借对当然不仅限于复姓,它的应用是很广泛的,例如“有公羊”(鸿爪格)、“沽酒·骂风”(分咏格)和“益·诸”(凫胫格):

    羊酒偶邀农父饮,蜗居时有郭公啼
    乘月提壶寻望子,为花撰檄讨封姨
    之子相思煎益母,念奴潜宿伴诸郎

    “郭公”是布谷鸟的别称,於此则借其似人称而与“农父”相对。“封姨”是传说中的风神,而“望子”则是酒招,两者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却因为“封”和“望”都是动词,而“姨”和“子”都是人称,也形成了工对。最后一联中,“之子”与人名“念奴”的相对,藉“子”与“奴”对而更显巧妙;同样,本是药名的“益母”,也是通过“母”和“郎”而能与“诸郎”形成为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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