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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与误区:诗歌冷热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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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5 13:15: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神话与误区:诗歌冷热观

        

阎延文



这是诗人注定在精神原野漂泊的时代,到达彼岸的距离如此遥远,传统的禅与道消失了,东方文明的静美空灵在物欲社会中被击打得粉碎;而西方基督教传统又是那样遥远,无论中国诗人怎样呼天怆地,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仍然如雾中看花,显得有些隔膜。在上个世纪80年代狂欢节般的诗歌激情冷却后,当前诗歌虽然保持了探索的锐气,但却疏离生活的热度,呈现出崇尚市井、抹平深度的写作态势。诗歌的“零度情感”初露端倪,泛滥的诗歌模仿遮盖了鲜茂的原创性。在为诗歌上路之前,也许我们需要重新检讨一下,诗歌情感热度的神话与误区。

中国古人早就说过:“诗缘情。”西方诗学传统也确信:诗歌源自酒神戴奥尼奥索斯的躁热与迷狂。踯躅于两大诗歌传统之下的中国诗人,本应是情感的晶体凝结,时代的热泉与光源。但是,在尴尬的诗歌落潮中,情感的“热度”似乎正被稀释乃至蒸发,只留下令人迷惑的苍凉记忆。这不能不使人扼腕叹息。纵观当下的部分诗歌,我以为诗歌热度的迷失表露于以下几个向度:

首先,缺乏思想的浩茫与明亮程度。诗歌的深度,集中体现在展示人类精神苦难的深度,以及诗人个体对苦难的敏感与发掘。正是在生命悲苦的沉醉中,在理性的沉思和思想的浩茫中,诗人才能创作出最优秀的诗篇。在文学品类中,诗歌是超越于物欲之上的精神飞翔,只有在生命此在的沉醉中,才能找到精神的欢畅。翻开史卷,正是诗歌那壮丽的生命感,锋芒毕露的才华,情的骚动、灵的放纵和个性自由的无所顾忌,使之成为民族的精神花朵。然而今天,诗歌曾拥有的锐气豪气、刚劲苍凉、喜悦梦想,甚至泪珠与欢笑,都在一派时尚的精细语词和虚伪技巧中,如沙漠之水归化于无形。甚至细腻的官能感受和微妙的情感色彩,也已经日渐苍老了,很难产生震动人类心灵的强悍力量。思想苍白,成为诗歌热度迷失的第一位元素,正使诗歌日渐远离艺术的理想国。

其次,缺乏中国诗学传统的忧患意识与悲悯情怀。西方人常说,中国是诗歌的国度。殊不知,中国诗歌最惊心动魄的美学传统,既不是南方的巫术九歌,也不是北方的郑卫之音,而是包容在诗歌理念深层的忧患意识,是五千年民族文化涵养的悲悯情怀。那吞吐大荒的胸怀,热力澎湃的力度,真气弥满的精神境界,与天地同体、物我合一的至大至刚境界,令人隔绝千古为之喝彩。然而,在冷凝过度的现代诗歌语境中,诗的热量正如夏日露珠,不断蒸发消散,成为物欲社会骄阳下一道美丽的影子。诗人对百姓苍生的浩大悲怀不见了,对社会人生的透视和人类良知的追问也显得软弱无力。由于缺少激情参与,也就无法抵达思想的颠峰,更难以凝结出冷峭的反讽、透骨的逼视和入木三分的解剖。如果说诗歌是虚假艳丽的瓶花,也许过于苛刻。但失去生命热力的花朵,无论多么精致,又怎能焕发生命的激情与爱?

第三,缺乏人间关切,丧失了生活的参与力。记得一位诗人兼记者朋友说,他在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遭到轰炸后,曾向若干位诗人约稿,得到的答复却是没有思考或者不愿写这类题材。人们不禁要问,当一个民族处于正义激愤和情感热潮的时候,她的诗人为何如此冷漠,如此无力?我们也许不能苛责诗人,但今日诗坛确实缺少屈原那种“长太息以掩涕”的悲天怆地、杜甫那般“安得广厦千万间”的人间关切,更缺乏拜伦那样以生命实践诗歌理想的圣徒之路。诗歌对社会问题和时代热点的参与力,不仅无法与报告文学等文体相比较,就是同样处在象牙塔中的小说、散文,也比诗歌更具当下冲击力。这种远离尘嚣的追求,固然是对政治诗歌的矫枉过正,但诗歌一旦丧失了人文关怀,丧失了与百姓民生息息相关的情感支点,试问:诗歌,将向何处安身立命?

也许,这只是杞人忧天;但“零度情感”的诗歌神话,的确值得我们反思。

原载《深圳特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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