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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青年教师阅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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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中国图书商报阅读调查组 执笔/韩晗
| (2010-6-22) | 大型阅读调查意外发现:中小学青年教师是最爱读书的一个群体 ■策划/中国图书商报阅读调查组 执笔/韩晗
选定城区中小学青年教师这一特定群体作为本次阅读调查的对象,原因有三:首先,因为城区内的中小学青年教师基本上构成了仅次于青年学生的第二大阅读群体。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年龄在45岁以下的城区中小学青年教师,有近200万人,这是一个庞大的人群——他们拥有本科这一平均学历,人数上又远远高于被称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大学教师,调查他们的阅读状况,理应有着较大的社会学意义与价值;其次,在城区内工作的“中小学教师”这一特殊身份,又是青年,属于国内典型的“有闲有钱”阶层,与条件相当的公务员比,他们虽然没有公务员待遇丰厚,但是却有“知识分子”这一身份的自我认同;从收入上看,他们远远比乡村镇一级的农村教师、代课教师要丰厚得多。因此,对城区内中小学青年教师的阅读倾向,亦是集中显现了“青年知识分子”这一特定人群的阅读状况。
本调查报告立足全国10省市(主要为县级市以上行政单位)近千名城区中小学青年教师(为行文方便,下文简称“中小学教师”),他们的年龄在21岁至45岁之间。
本调研意图在于了解中小学教师们的阅读状况——即包含“主要阅读对象”、“主要阅读形式”、“主要阅读目的”、“主要阅读取向”与“主要阅读时间”这5个方面。从样本总量上看,本调研一共发放调研问卷1000份,回收有效问卷934份,占总发放量的93.4%,具备有效性,其中,有效的934份问卷涵盖了被调查的北京、辽宁、山东、上海、浙江、湖北、四川、云南、甘肃与广东10省份的县级市、地级市、省会与直辖市,全部涵盖全国5个大区,其中男性有433人,女性有501人,男女比例为0.86:1;从年龄上看,年龄最小者21岁,年龄最大者45岁,平均年龄34.3岁,符合目前国内中小学青年教师的平均年龄;从民族构成上看,汉族850人,占样本容量的91.0%;从学历构成上看,本科学历人数为570人,占到样本容量的61.0%,专科与中专人数为194人,占到样本容量的20.8%,硕士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人数为170人,占到样本容量的19.2%;从职业分层看,中学(含初、高中、中专与职高)教师共有401人,占到样本容量的42.9%,小学教师有533人,占到样本容量的57.1%;从授课科目来看,语文教师有204人,数学教师有202人,英语教师有211人,政治、历史、地理教师有255人,物理、化学、生物教师有203人,音乐、体育、美术教师有59人,这些比例都与国内城区中小学青年教师各项数值比例相当,因而,该调研报告在统计学与事实上是真实有效的。
从调查研究、整理数据到分析总结,整个调研报告的完成历时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调研过程当中,得到北京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浙江师范大学、四川师范大学、湖南师范大学、云南师范大学与湖北师范学院等师范类高校学生社团的大力协助,并得到著名文艺评论家、浙江大学中文系主任吴秀明教授、湖北黄石十五中学副校长高汉雄老师与上海光明中学德育处主任李敬东老师等学者、领导的指导与支持,在此,笔者与中国图书商报阅读调查组尤致谢忱。
主要阅读对象:无论文科理科,文学作品均是阅读主潮 在调研问卷中,笔者从经验与理论出发,认为不同学科的老师,理应有着不同的阅读偏好,譬如语文、英语老师,应该更热爱文学阅读,而从事数学、物理与化学的老师,则应该青睐于侦探、科普类读物,至于政治、历史等科目的老师,那就应该偏重于人文社科类的作品了。
在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下,我设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您平时喜欢读什么样的读物?选项是8个,最多可以选3个,8个选项分别是:纯文学作品、侦探惊悚、科普读物、历史社会科学、生活常识、情感随笔、应用技术与时政评论。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其中喜欢“纯文学作品”的有780人,占到总人数的83.5%,其次勾选“情感随笔”的,有701人,占到总人数的75.1%,再次为“科普读物”与“侦探惊悚”,占到第三,均各有309人,占到总人数的33.1%。除了这前四甲之外依次是,选择“历史社会科学”的,有192人,占到总人数的20.6%,位列第五;选择“时政评论”的有177人,占到总人数的19.0%,位列第六,选择“生活常识”的有169人,占到18.1%,位列第七;选择“应用技术”有159人,位列第八,占到17.0%。(见图1)
这个统计数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因为选择“文学作品”的780人里面,职业是“语文教师”的仅有103人,占到所有语文老师人数204人的一半左右,相反,喜欢“纯文学作品”的数学教师占到137人,竟略高于语文教师,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除此之外,“情感随笔”、“侦探惊悚”与“科普读物”,同样也有着较高的被选择率——从广义的文体学上看,他们可与“纯文学作品”一道构成“文学作品”。笔者发现,同时勾选了这四项中任意三项者,有406人,占到总人数半数的43.5%。这足以见得,“文学作品”仍然是阅读的主要类型。
从文学接受的层面上看,文学作品确实有着其他作品不具备的人性力量,文学的本质就是人学,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它本身可以起着贯穿人性、震铄古今的意义与价值。这应该就是缘何诸多老师们都青睐于文学作品的原因。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文学作品的多样性、多元性与包容性决定了它可以包含各种题材、各种体裁甚至各种文体,或许这是文学作品具备跨类型感染力的另一重原因。
“我平时最喜欢看的书就是文学作品。”来自于湖南长沙周南中学的李老师在电话回访中这样对笔者讲,李老师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物理系,是周南中学一位物理老师。谈起文学,他头头是道,“其实文学与物理不是相通吗?你看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专门还提到了相对论,我对于文学一直很热爱,读书的时候,还是学校文学社的社长。”
如果说李老师热爱文学是因为他个人的偏好,那么山东诸城实验中学数学教研组的卫老师应该代表了多数老师热爱文学的出发点,今年36岁,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的他对于阅读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老师说到底是在课堂上用语言感染学生,而这就决定一个老师的语言驾驭能力,文学可以让我们在语言的锤炼、驾驭能力上有所提高。”
主要阅读形式:无论何时何地,纸质阅读终为首选 近来“手机阅读”已然成为一股巨大的阅读风潮,尤其随着3G技术的不断推广,多种电子文档的格式几乎均可被手机自带的程序解码,兼之阅读成本低、又不受时间空间限制,一时间,“手机阅读”在青年读者中风头无二。
但是,在中小学老师的调研中,“手机阅读”并未成为新宠。
笔者做了一个问题设置,“您最常用的阅读媒介是?”选项依次为5个:手机阅读、纸质阅读、电脑(网络)阅读与阅读器(主要含带有阅读器功能的MP4等设备)阅读,每人只能选一个。
在这里,我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手机阅读与阅读器阅读仍然有着本质区别,两者在作为阅读介质的前提下,仍然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手机作为一种通讯工具,要求使用者必须随身携带——无论是否出于阅读目的,这种阅读是被动性的,而阅读器则是为阅读而制造出来的专门设备,与纸质图书一样,只要携带,就意味着做好了主动阅读的准备,这种阅读是主动性的。所以,将它们列为两个不同选项的原因即在此。
在这个选项中,选择“手机阅读”的有104人,占到样本容量的11.1%;选择纸质阅读的有731人,占到样本容量的78.3%;选择电脑(网络)阅读的有61人,占到样本容量的6.5%,选择“阅读器阅读”的仅有48人,仅为样本总容量的4.1%。(见图2)由此可知,在中小学教师的阅读形势上,纸质阅读终为首选阅读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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