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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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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4 15:29: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文地址:大槐树怀古作者:炎黄孙裔
余幼时,常听祖辈们言及山西洪洞大槐树下老鹳窝是先祖之故土,后读史书,方悟槐树的悠久和渊源,又因工作关系,我多次行走于苏、鲁、豫、皖、京、津等地,每询姓氏祖籍,多以大槐树称之,并有以家谱示之,初闻,本以野语,然凭语系及习惯推之并经考证,诚不诬也。故生寻访之心。去岁春,应友相邀,正欲成行时,族人有知者,并以溯本枝访遗迹相嘱。及后,询槐乡父老,因年远无稽,故言而不详,然在槐树下思古时,喜遇丰邑同祖孙裔,感慨许多,故书文纪之。

您知道您的老家在哪里吗
您听说过山西洪洞大槐树老鹳窝吗
您知道您家族家族的迁徙史吗
您知道咱们的先祖对槐树的感情吗
您知道元末明初那场空前绝后的大移民吗

这是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这是一段几乎被遗忘的历史
这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历史
在元末明初的五十余年间
数以万计的槐乡人舍家弃土、背井离乡
万般无奈地迁徙到十八个省四百八十九个县市
遗憾的是大明王朝却用零星记载来掩盖这段历史
可贵的是我们的祖辈用口头相传、家谱、碑刻记载下来
山西洪洞大槐树——这是我们亿万华夏儿女共同的根

又是槐花飘香的季节
我又一次想起了那首很多人都知道的民谣
“问我先祖来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
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
谁是古槐迁来人?脱履小趾验甲形
举目鹳窝今何在?坐叙桑梓骈家情”

在我还没有懂事的时候
常听见村里的老人在空闲时哼起它
他们唱着唱着有时候还会情不自禁地目视西方
神情是专注的 是虔诚的 是神往的
那时候我不懂老人心底里的那份无奈和沉重

记得那时候我常常问爷爷
“明朝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啊?”
“我们的祖先干嘛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搬来呢?”
老人家吞吞吐吐 半天不能言语
其实他说知道的 也仅仅只是祖辈口头相传下来的
对于我的问题 也一直是他想知道但是却始终未能知道的
这时候,他经常训责我“去,别打岔”
他唯有用长辈的威严来掩盖文化困窘的难堪
不懂事的我常常还会刨根问底
这时候的老人只是无奈的叹口气——
“快长大读书吧,书里准有。”
爷爷的口吻不容置疑,我的疑虑也越来越多

长大后,我读了很多很多的史书
可是涉及洪洞移民的记载却连凤毛麟角都谈不上
老师还告诉我:这段历史“正史无载”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爷爷那“书里准有”的定论
但是祖祖辈辈代代相传了那么多年又怎能会错

斗转星移 祖辈赤子之心如何会变
岁月流逝 先祖故土之情怎么会忘
鸟恋旧林 鱼思故土
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进先祖的故土呢
这是古槐儿女思念老家的肺腑之言
情真真 意绵绵 缕缕乡思道不尽

在一个细雨朦胧的清晨
带着祖辈的遗憾和乡邻的重嘱
我终于走进了多年来传说中的故乡
我终于站在了那颗历尽沧桑的古槐树下
仰望着他枝叶纷披的树冠
风儿向我诉说着那段逝去的历史
云儿向我展示着回乡寻根的人群
我点香数柱 虔诚地跪在圣树前
整个院子空旷地仿佛可以听见呼吸声
然而就是在这个寂静的清晨
我却听见了那沉重而嘈杂脚步声
透过时间的尘埃
我看见了六百年前那场空前绝后的大迁徙
成千上万的民众被纠集到大槐树前
无论是男女老少 无论是长幼尊卑
每个人都是肝肠欲断 愁容满面
槐树上的老鹳嘶鸣的声音更是催人泪下
是啊,鸟儿尚且有巢可归
可是即将离别的亲人又将栖居何方
穷家难舍 故土难分
要去的地方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破家
何况茫茫中原处处是荒芜凄凉的战场
眼前的官兵个个皆是横眉竖眼 吆三喝四
面对即将生死离别的亲人
这又该是一个怎样悲壮的画面呢

年迈的双亲欲言又止 泪流满面
即将踏上征程的移民仰天长叹:
别了,世代生息的家园
别了,川流不息的汾水河
别了,相依为命的兄弟姐妹
别了,朝夕相处的左邻右舍
别了,别了——
从此天各一方,不知何年何月再见面
从此咫尺天涯,不知何时何地再团聚

长须过胸的老族长强忍悲痛
他在给他的族人们一一握别
“我的老少爷们,你们走的再远也别忘了
这里是咱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这里有咱们先祖的坟茔,这里是生咱养咱的家
记住这棵大槐树吧,这里是咱们的根。。。。。。”
说着说着 老族长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眼前的大槐树像一位和蔼博大的老人
她恬静、安详地接来送去生死离别的亲人
晨曦初露 老鹳在槐树上盘旋鸣唱
夕阳西下 它们又衔食而归
人们触景生情 禁不住仰天长叹
老鹳尚且有家可归 鸟儿还能团圆
可是我们的家又在何方
古槐有情人无谊 老鹳有窝人我家

启程的命令下来了
离别家乡的时刻就要到了
这时候的大槐树下哭声震天泪流成河
人们虔诚地 高尚地 一跪四叩
然后带着几许崇高和几许感动
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途未卜的征程
离别的人群三步一转身 五步一回首
揪心断肠 不肯离去

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词语
也无法描绘出当时人们的心情

就这样 他们万般无奈地上路了
十几万槐乡人携妻带子浩浩荡荡 征尘蔽日
吕梁为之颤抖 汾河为之呜咽

远了 远了 渐渐地远了
每个人走了很远很远还去频频回首
渐渐地故乡的影子模糊了
亲人的影子也从视线中消失了
只有那颗大槐树还依稀可辨
只有老鹳窝的嘶鸣还在耳边旋绕
于是,这颗大槐树便成了他们心中永恒的记忆
祖祖辈辈 代代相传
今天 几百年过去了
但是这个大槐树依旧是亿万人共同的根

在这浩浩荡荡的移民大军中有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
他和他的叔伯兄弟十八人默不作声地走在队伍中
阴历九月的天已经渐露寒意
可是他们身上却仅仅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
押运的官兵还声声急催逼
风餐露宿 度日如度年

在河南一个叫官场的地方
他们分散了
有的去了山东 有的去了江苏 有的留在了河南
从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
这一别就是六百多年

也不知经历了怎么样的长途跋涉
我的先祖们来到了这片战火刚熄的微山湖畔
他们借着人家的废茅庐砌起了锅灶
可是 衣食无着怎能度日
就连飘散的炊烟中也透着凄凉
可贵的是他们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他们有着已经渗透血液的坚韧和勤劳
他们用血 他们用汗水来浸泡着这片土地
他们顽强地生活在这片新的家园
所幸三年不纳粮 才使仓囤有余粮

斗转星移沧桑变 思土之情愈年增
问我手足在何处 后辈子孙代代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与我并肩站在了槐树前
四目相对 似曾相识但是又却非常陌生
出于礼貌我们互通了姓名
谁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都姓孙
我告诉他 我的先祖就是从这里走的
当年他们兄弟十八人就是从这里踏上征程的
转眼间六百多年过去了
也不知道那十八兄弟的后人今在何方

突然间 老人双手仅仅地握住了我
“我们是一家人呐——”
老人用满是老茧的手捧出一本《孙氏族谱》
满脸的皱纹向我诉说着那段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年,我的始祖和他的叔伯兄弟十八人也是从这里迁出的
年久日远 生死不知 也从来没有联系过”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六百多年了 先祖的后代竟然在祖先们生活过的地方意外相逢
同根同祖、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我们团圆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桑梓情深、骨肉意重的先祖啊
您们的后代替您们圆梦

我们喜极而泣 我们热泪盈眶
太多的艰辛 太多的思念 太多的言语
此时此刻在我们相拥的那一瞬间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泪水
吕梁再次为之颤抖 汾河再次为之呜咽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就一直这样在老鹳窝下拥抱着

第二天清晨 一夜未眠的我们俩
携手并肩来到那庄严肃穆的祭祖堂前
我们正衣肃容 我们绝无犹疑地大步登上台阶
在第三号供橱前 我们三拜九叩
——以慰先祖在天之灵 以报槐乡养育之恩
礼毕 我们盘膝而坐
重复着昨夜已经重复多遍的思念

穿过数百年岁月的烟尘
我们遥想着那条不见首尾的人群
你能感受到他们步履的沉重吗
你能感受到他们离别的酸楚吗
他们原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是历史却让他们承担起一个沉重的使命
因为不幸——他们毕受磨难
因为有幸——他们永载史册

回首六百年沧桑岁月
细看大槐树几度枯荣
我们怎能忘记——他们扶老携幼背井离乡的悲壮景象
我们怎么忘记——他们折槐为记鞠土为安的惜别之情
我们怎能忘记——他们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
我们怎能忘记——他们忍辱负重气贯长虹的恢宏气度
我们怎能忘记——他们勇往直前自强不息的创业精神
这一切的一切 我们怎么能忘记

山川有意 流水含情
失散的亲人找到了 先辈的遗憾了却了
可是这时候我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还有几位叔伯祖的后裔杳无音信
先祖在洪洞的亲人至今还睹面不识
这不仅仅只是难言的苦涩和惆怅
此时此刻 我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地认识到有一种责任
其实我们原本是一家人
历史的变故却使我们分居天涯
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分
——我们都姓孙,我们都是一脉相承的一家人
改革开放带来的物质刺激着人们的生活
在宗亲观念日渐淡薄的今天
我们身为炎黄孙裔
我们岂能数典忘祖
我们更应该把这种民族的精髓文化
以人为载体 世代传承
我们应该继续谈本溯源

祖宗虽远 探本不可不诚
子孙虽愚 祭祖不可不力

思考至此 我顿觉视野开阔
所以 我想我会继续下去
——因为我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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