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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度长篇小说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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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7 11:19: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2012年度长篇小说之“最”

2013年01月14日
来源:深圳特区报
  编者按
  都说长篇小说是当下诸多文学体裁中体量最大、最引人注目的一分子,在刚刚过去的2012年,哪些最具文学生命力?哪些最受关注?哪些又最具阅读性?……也许让我们重新回到文学现场,一一检阅那些闪烁着智慧与美感的篇章,可以获得清晰的轮廓。
  2012,这个值得铭记的年份。在人们热切的盼望中,诺贝尔文学奖像流星一般从瑞典那个遥远的国度飞驶而来,在夜空中开出一朵朵绚烂的烟火。莫言的获奖,对于中国文学而言,是一件怎么强调都不为过的大事。它的意义不只在于对莫言文学成就的一种肯定,也不只在于中国当代文学在边缘了这么些年以后以如此喜气洋洋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来,更重要的是,它破除了诺贝尔文学奖对中国作家的魔咒,从此往后,中国文学人可以从诺奖的狂热中冷静下来,更沉稳也更从容地看待自己的写作。那些“唱盛”或“唱衰”的声音本来就是浮云,“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么!在热闹和喧腾背后,是中国作家埋头写作的身影。都说长篇小说是当下诸多文学体裁中体量最大、最引人注目的一分子,或许,你愿意随我回到文学现场,去一一检阅那些闪烁着智慧与美感的篇章。
  ● 最具文学生命力的长篇小说
  2012年度最具文学生命力的长篇小说是李佩甫的《生命册》。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一般而言,作家们因为长期远离乡土,侨居城市,当积累的乡土生活经验穷尽之后,往往陷入无米之炊的尴尬处境。李佩甫仿佛轻松逾越了这一障碍,从《羊的门》、《城的灯》再到《生命册》,李佩甫关于乡土的叙事非但没有枯竭,反而愈发炉火纯青,更上层楼。在这本书里,李佩甫似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储备和积累,生活汁液饱满,有着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这部小说最大的特点在于塑造人:无论是梁五方、虫嫂、吴春才等“各具异秉、遭逢酷烈的草野‘畸人’,还是“老姑父”、杜秋月、蔡苇香等“山寨畸人”,抑或是 “骆驼”骆国栋与“丢儿”吴志鹏等“都市畸人”(曾镇南语),作者着力描绘的是隐藏在他们身上的那个“背着土地行走的人”。他们是在平原上长大的孩子,生命的根因此与土地有着扯不断的关联。当历史的转轮将整个世界豁然打开之时,城市如一星灯光,吸引他们去追寻。那沉沉的土地始终在他们的肩头,令他们极力想挣脱,却摆脱不了,却在回望中平添了几分对家乡的怀念。坦白说,在历史转型期,这样的人并不少,他们也屡屡出现在作家们的笔下,成为当代文学画廊里的“典型人物”。《生命册》的出色之处在于选择了“丢儿”吴志鹏作为叙事者,一方面,他在经历,在与生活的殊死搏斗中展现出城市的蓬勃欲望与乡村的深厚匮乏;另一方面,作为知识者,他在观察,在思考,透过骆驼和无梁村人的命运,将苍茫的生活与无尽的思考托付给我们。我敢断言,因为有了《生命册》,李佩甫的“平原三部曲”将在文学史页码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 关注度最高的长篇小说
  2012年,关注度最高,也是最具形式冲击力的长篇小说是马原的《牛鬼蛇神》和刘震云的《我不是潘金莲》。二十多年前,马原以鼎鼎大名的“叙述圈套”荣膺“先锋之王”,那些滑溜如小鱼的篇章将西藏、也将马原牢牢定格在属于文学的光荣时代。后来,他哀叹“文学死了”,“躲进小楼成一统”,解译“小说密码”、“电影密码”。2012年,马原重新披挂上阵,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可别说,《牛鬼蛇神》在形式上就让人耳目一新。小说从卷0开始,到每卷又是从第三章、第二章到第一章,别误会,作者并没有任何倒叙的意图,只是借这样的“怪异”结构来彰显他的“归零”的哲学思想。小说本身反而平易得多,简单地说,就是大元和李德胜的人生经历,两人在北京大串联中相识,后来一个人去了拉萨,一个人回到海南。数年之后,大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李德胜的小女儿恋爱结婚,两个人重新在海南相见。这部小说可以看作作家的总结之书,不仅是因为马原在这部书里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更重要的是,小说中置入了许多作家早年的成名作,如《冈底斯的诱惑》、《拉萨生活的三种时间》等,往昔的时光如波浪般云卷而来,最后孤零零地被遗弃在现实的岸边。在小说里横冲直撞的,还有那些在0卷里出入的议论。似乎很少有作家在小说文本里将议论堂而皇之单列一章,这也可以看作是马原的大胆创举。“作者有这些归‘零’的思辨内容,它像滑水下来终于蹬到的地面,使读者猝然踏实下来、停顿下来。”此话对与否暂且不论,即使我们承认议论的价值,但是,小说必须依靠议论才能踏实下来,是马原的悲哀,也是小说的悲哀。现在的马原是给二十多年前的马原加分还是减分,这不好说,是不是要再等等,再看看?
  这一年,刘震云被人提起最多的小说是《温故一九四二》,这部创作于22年前的非虚构小说,因为被冯小刚搬上银幕获得了广泛关注,而《我不是潘金莲》似乎湮没不闻。虽然许多人盛赞小说介入现实,但老实说,《我不是潘金莲》的故事相对简单,走的是单线条演进的路子,没有长篇小说“闲话闲说”的空间,甚至在重要情节的转折上,遵循的是偶然而不是必然的逻辑,这就使得整个故事不具备现实主义的底色,反而因其高度抽象化而近似于一个段子。由此判断,刘震云并不在意这部小说成为一面“镜子”,他更在意的是怎么讲好这个段子,也就是正文的题目,“玩呢”。所以,他在形式上煞费苦心。苦心之一是设计序言与正文。两个序言,几乎囊括小说大部分内容,一个正文,偏偏才一万来字,让人惊呼“最长的序言”。最最醒目的是语言,延续了《一句顶一万句》的风格,其基本模式是“不是A,而是B;或者不是A,不是B,也不是C,而是D”。这充分展现了刘震云对这种语言模式的迷恋,或者说,李雪莲的故事正是为了再一次演练这一套语言才存在。语言带来的快感远远大于故事。有网友模仿这种模式造句:“语言还是由《一句顶一万句》一脉相承,当然非要较真,其实也不是《一句顶一万句》时开下的头,而是《我叫刘跃进》时就落下的根,也不是《我叫刘跃进》时落下的根,而是《手机》就已种下了因。”确实得其神髓。问题是,一种可以被迅速模仿的语言,在确立作家风格的同时,是否也拘囿了作家更大的创造力。往深了说,“写什么”和“怎么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当“写什么”这只蚂蚁牵不动“怎么写”这头大象时,小说是不是也会翻船?种种迹象表明,《一句顶一万句》式的写作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下一回,刘震云需要另辟蹊径了。
  ● 最具地方特色的长篇小说
  2012年,最有地方特色的长篇小说是叶广芩的《状元媒》、金宇澄的《繁花》和颜歌的《段逸兴的一家》。《状元媒》是京腔京韵,《繁花》是海派的灵魂,《段逸兴的一家》是麻辣味道。《状元媒》延续了《采桑子》对满清大宅门的回望,增加了日常烟火的平民气和浓浓的人生喟叹。《采桑子》的书名以及章节名皆源自纳兰性德的《采桑子·谁翻乐府凄凉曲》一词的词牌和词句,《状元媒》则以传统京剧曲目命名;《采桑子》以“我”的视角,讲述金家十四个兄妹的故事,《状元媒》虽视野更开阔,也不脱“我”的亲戚朋友的故事,老北京是永远的情意结;《采桑子》各章均可独立成篇,《状元媒》也不例外,《豆汁记》、《状元媒》、《三岔口》等篇目作为中篇小说甫一发表就赢得了文学界的瞩目。当然也有不同。《状元媒》的写法更重抚今追昔,作者自如地在时间长河里穿梭,似乎在比照中那属于过去失落了的一切更加值得我们珍惜。《繁花》大概是需要用上海话来读的。家长里短、絮絮叨叨,生活的原态如流水般缓慢在“讲谈”中枝繁叶茂。虽然我并非吴语中人,不过大致也能领略作者所要着力传达的市井气、活滋味。至于《段逸兴的一家》,说实话,我实在想不明白颜歌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压根儿没在小说中出现的人物当题目,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爸爸”的方式来叙述,是因为受到莫言“我爷爷我奶奶”的影响,话说,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关于段逸兴,除了知道她疯了以外,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当然,这篇小说是关于这一家子人的,更多的是关于“我爸爸”薛胜强的凄惶处境的,可是,为什么,更吸引我的是颜歌对四川饮食的描绘,让我由衷地羡慕在麻辣中无比滋润的四川人民的生活。
  ● 最具个人气质的长篇小说
  2012年,最具个人气质的长篇小说是林白的《北往》和周大新的《安魂》。如同林白早期的许多作品一样,这部小说具有内向的气质,海红更是典型的具有林白风格的主人公。作者似乎并不着力塑造这样一个知识女性的形象,而是通过海红的经历,来呈现一个广袤的起伏不平的内心森林。显然,这对林白是驾轻就熟的活儿,她惯于生活在内心,并在纸上重建这一切。于是,她深入到海红的内心世界,让她所遭逢的人与事随着情绪这条小船在时间长河中缓慢流动,许多个细节如珍珠般饱满圆亮,充满了真挚动人的力量。之所以追溯海红全部生活,是为了建立自我,“对一个缺乏独立性的自我,就像一只网眼过大的筛子,人世的珠宝总会全然漏尽”。这自我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建立在与别人生活的关联性上。所以,林白又建构了与海红或者紧密相关或者不那么相关的生活世界,他们属于道良、春泱,他们是维系海红的生活之网,把她带到一个更为辽阔光明的世界。支撑《安魂》情感结构的是丧子之痛。儿子因病去世以后,周大新的悲痛无法自已,选择了在文字中展开了与儿子的灵魂对话。小说由真实和虚构两部分构成,前一部分是作者对日常生活的追忆,在回忆中复活儿子的音容笑貌,伴以深深的忏悔;后一部分是想象了儿子在天堂的所见所闻所想,贯穿了作者对死亡的思考,浸透着泪水的文字因之而具有了震撼人心的情感力量。没有那份伤及肺腑的痛,是写不出来这样的文字。
  ● 最怀旧的长篇小说
  2012年,最怀旧的长篇小说是鲁敏的《六人晚餐》和路内的《花街往事》。70后作家群仿佛集体陷入了对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回忆中去。《六人晚餐》散发着城市边缘老工业厂区的气味。这气味如此缭绕不绝,氤氲在每个周末两个家庭的“六人晚餐”之时,也氤氲在每一个人的生活之中。每个人被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激情,他们是如此渴望完整,大约是因为残缺。这种痛持续发酵在生活中,如钝刀割肉般折磨着他们。或许,这一切太平凡了,读过之后,或许你会忘记每个人物的经历与命运,但属于旧厂区的气味一定会跟随你,在暮色浓重的时刻将你包围。在《花街往事》里,摄影师顾大宏一家的生活缓缓拉开了序幕。那个歪着头打量世界的孤独孩子顾小出,带着他对世界的全部善意也深深留在我们的阅读记忆中。路内的心中似乎有一个老灵魂,从他的出道之作《少年巴比伦》里就可见端倪,在那里,有一股清亮的理想主义的味道,及至《追随她的旅程》和《云中人》,就不再那么清澈,掺杂了荷尔蒙的气息。他是如此怀念80年代,所以在《花街往事》中为那个年代刻下自己的印记。
  ● 最具阅读性的长篇小说
  2012年,最具阅读性的长篇小说是林那北的《剑问》与蒋子丹的《囚界无边》。莫言的获奖演讲是《讲故事的人》,他和这个题目的另外一个作者本雅明一样,把“故事”置于文学的中心。坦白说,我们格外欣赏会讲故事的作家,即使那些故事并没有所谓的“深刻的意义”,但至少它们为我们带来了阅读的愉悦。网络小说之所以有这么高的人气,大概也是缘于我们对故事的好奇心吧。《剑问》围绕一把价值连城的青铜宝剑,状元巷二十九号的各色人等轮番登场,展开了一场刀光剑影的斗争。其中,剑究竟在哪儿始终是牵引读者阅读兴趣的引子,每个人的传奇经历则增添了故事的趣味性。《囚界无边》是作家蒋子丹化名“老猫如是说”在天涯里张贴的长篇小说,是传统作家试水网络文学的一种尝试。在线写作势必对可读性提出了较之于纯文学更高的要求。小说将各色人等集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看守所内,展开了各种较量。这似乎有几分著名美剧《越狱》的味道,不过为了接地气,作者刻意将现实生活中真实的案件都投射到小说中来。为了适应网络读者的需要,作者刻意改变了叙述语调和小说结构,并使小说情节高度戏剧化。此外,小说旨在张扬人性善,不过却由于聚光过于明显而使读者失去了独立探索发现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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