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木子树

管季超0712

故乡的木子树
     熊平

    在我的故乡，到处都能看到木子树的身影。说到处能看到，但山上却少有，也见不到它们怎么成林成片。它们似乎害怕拥挤，不愿到山上去，与那些乔木灌木摩肩擦背，去抢雨露争阳光，抢空间争地盘。它们最喜欢生长的地方是农民的田头地角或者山边路旁。它们没有笔直的树干，离地不高便分出枝丫，大枝丫再分出小枝丫，小枝丫又分出细枝丫，左盘右旋，七弯八拐，似乎没有主梢，没有树头。幼小的木子树皮色灰白，较为光滑且有斑痕。老大的木子树皮呈灰黑色，粗糙而多裂纹。木子树属于乔木，虽不能说高大伟岸，但也不矮小，高七八丈粗二三抱的树并不少见，且树龄可达百年。它们春天发叶，叶片长柄桃形，浅绿中泛着一丝嫩黄；夏天，它们的叶片呈墨绿色，油光水滑；到了秋末冬初，它们的叶片便由绿而紫由紫而红，红得鲜艳夺目。
    我赏过闻名遐迩的“香山红叶”， 那是一种名叫黄栌的灌木，喜在山坡崖畔成片生长，叶片浑圆或者椭圆，杯口大小，状如团扇。我也赏过“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枫树，我的家乡很多，那是一种乔木，叶如鹅掌，秋霜屡下便逐渐转红。木子树的红叶不仅明亮如洗，且较能持久。秋末冬初，几度寒霜，你放眼望去吧，那一团团一簇簇或如火焰或如赤霞的，就是木子树。黄栌、枫树和木子这三种树木，可以说是红叶的代表或者说是红叶的主角儿。黄栌和枫树多在山上，“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主要是指它们；木子树红，多半红在田野，红在路边，红在村旁。“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不知莺莺小姐视野中的红叶是哪些，也许三种树木都在其中。各种红叶我都喜爱，所以我在《高岚秋日》中把三种红叶都写到了：“黄栌已搽朱万两，乌桕骤饮酒千盅；崖畔枫橡擎火把，涧边丹柿挑灯笼。”我没写它们如何如何的红，但它们却是如此如此的红，搽朱万两，饮酒千盅，擎着火把，挑着灯笼，那还不红得亮人眼球？
    木子树只有到了隆冬才在数日甚或一夜之间，把全身披挂的红叶抖落在脚下，再让那粉白粉白的果实亮在枝头，繁星一般，这就是木子。木子先是藏在蒴果之内的，随着树叶被寒霜浸染，指头大小的蒴果便由青变黑，最后在秋阳的照耀之下奓裂开来并次第脱落，于是木子便一丝不挂地钻了出来，千团万簇，成了又一道风景，人们喜欢看它，果子狸和乌鸦们喜欢吃它。
    这时候，木子树的主人便拿起铰刀，一种上有锋刃下有弯钩的以竹竿为柄的工具，站在树下，就着地势，将凡是够得着的木子连同细小的枝丫绞了下来；然后再爬到树上去，绞那些高高在上的木子。往往是男人在树上绞，女人和孩子在树下捡，理成一把一把的，用棕叶或稻草扎紧；晚上回到家，不在院子里就在堂屋里，在一种钉满竹钉的搓板上，哗嚓哗嚓连磨带擦，木子粒便纷纷纭纭连蹦带跳，进入箩筐或者篾篓。
    木子比黄豆略小，在蒴果中多是四颗抱成一团，故单粒木子很像蒜瓣儿的形状。木子外层和内核都可榨油，外层是一种冻猪油状的物质，榨出的油叫皮油，又叫白油，冷却后是一种白色的块状物；内核榨出的油叫子油，又叫红油，是一种能照见人影的液体。听说，皮油是肥皂和蜡烛的原料；子油可提炼成高级的润滑油，农民只知道用它点灯照明。
    我爱故乡的木子树，不仅仅是爱它如霞似火的红叶和灿若繁星的子粒，还藏有一种铭刻肺腑的感激之情。
    子油，那可是木子树经春历夏从土壤和阳光雨露中吸取营养，再经孕育转化而成的精华呀！它清澈红亮，倒入灯盏，沁透灯草，拿火一点，淡黄色的灯光顷刻间便洒满屋子。儿时，我常常在这淡黄色的灯下读书，读《三字经》，读《教儿经》，读《幼学》，读《千家诗》，读《论语》，读皮影戏的唱本；从同学那里借来的一套残缺破烂的《三国演义》，也是在子油灯下断断续续读完的。我在灯下读书，我的母亲和祖母则在一旁纺线，弟弟和妹妹在灯影里玩耍。纺车的转动声和我时大时小的读书声加上弟妹们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种农家和谐的乐章。尽管是一灯如豆，但却是满屋温馨。弟妹们玩累了睡了，我读几页书也睡了，我的母亲和祖母还在纺线。许多次我一觉醒来，两架纺车还在咿呜咿呜地哼着，那声音极其疲惫极其困倦。当时我并没觉着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凄楚，让我鼻窦发酸两眼欲湿。我的上辈，你们是多么地不易呀！所以，我要感谢故乡的木子树，是它用骨子里的汁液，不惜化为灰烬，照耀着我一家的生计，照耀着我稚嫩的脚步。

（2008年10月）

管季超0712

大悟赋（外一篇）                                                             作者：熊平

       昔称礼山，已逾千载；今名大悟，适届周甲。地处大别山西麓之余脉，位居武汉市发展之外环。东邻红安，亦连新县；南接黄陂，且近孝昌；西呼应山，并肩广水；北唤罗山，挽手信阳。古时吕王故土，老城旧迹有凭；近代革命苏区，新史无书不载。九里关、大胜关、墨斗关，三关雄峙，划定湖北河南二省地界，历代兵家必争；滠水河、环水河、竹竿河，三河奔注，分汇长江淮河两大流域，广大百姓受益。多为低冈丘陵，然则开门见山；绝无深江大海，但却凭窗望水。近两千平方公里热土，七山一水二分耕地，主产水稻，花生红薯有名，板栗木子全国数一；六十多万善良人民，牢记革命传统，勤劳俭朴，不畏艰难困苦，决心建设美好家园。
    民主革命，是处反帝反封掀起高潮，风驰云涌；土地革命，此地苏维埃政权领导斗争，如火如荼。“列宁号”，乃红军第一架飞机，在该县奇迹般诞生，传闻甚广；根据地，革命火种赖以生发，于斯邑较早建立，故事颇多。八年抗日，惨烈异常。中共边区党委，以大悟为指挥中心，既运筹帷幄，亦纵横千里；新四军第五师，在大悟长期驻扎，既抵抗日寇，亦反击伪军。十年内战，艰苦卓绝。中央中原局、中原行署，移驻宣化办公，领导鄂豫皖等数省之党政；中原军区、第五师部队，开往宣化布防，阻击数十万国军之进犯。董必武一身正气，来宣化对党政军民进行慰问，鼓舞斗志，坚定信心；周恩来大义凛然，到宣化与美蒋代表展开谈判，有理有节，不卑不亢。国民党出尔反尔，终于撕毁协议，无意和平；蒋介石自食前言，再次发动内战，决心反共。李先念当机立断，中原部队于斯地成功突围；第五师呼应各路大军，在此处揭开解放战争序幕。此前一年，三五九旅转战大悟，与中原部队两军会师，王震与王首道等，于大悟山部署北上；其后一载，刘邓大军驻扎大悟，作出“黄站决策”，刘伯承邓小平等，在王家湾指挥东进。
    昔时大悟，代有英才，时至近代，更多俊杰。且不说黎元洪文韬武略，两任民国总统；亦不讲钱镇亚参加首义，后来心向红军。论文官，首推杨松，《解放日报》之最早总编，毛泽东为他亲书挽联；次数熊斌，战后北平市之首任市长，蒋介石授他胜利勋章。说武将，全国三个将军县，大悟有名。易汉文、陈海松、熊厚发等，近百名高级军官，先为革命捐躯，英雄业迹，可歌可泣；徐海东、刘华清、聂凤智等，数十位有名将领，后为开国元勋，战斗生涯，可诗可文。
    县委县府，志存高远。自觉全面，坚持改革开放；主动着力，践行科学发展。农业立县，工业强县，商业活县，科教兴县，各行各业，创优争先。老区大悟，已换新颜。士农工商，比比小康人家；城镇乡村，处处和谐庭院。矿藏丰富，引企业开采金铜磷石；药材繁多，招厂家研制丸散膏丹。普遍推广太阳能源，大力建设风力发电。堪称方便者，系交通线路；可谓丰富者，乃旅游资源。省县公路，域中交错；京珠高速，境内贯穿；107国道，附近连网；京广高铁，跟前建站。大悟山、五岳山、娘娘顶、仙居顶，两山两顶，还有许多奇洞飞瀑，多是自然风光，远近贵客，乐成群游历；宣化店、汪洋店、夏店、白果树湾，三店一湾，另有不少考古发掘，全为人文胜迹，中外嘉宾，喜结队参观。几处森林，苍松翠柏，鸟鸣在树；数座水库，碧浪清波，鱼跃于渊。东乡皮影，群众爱看爱听；北路花鼓，百姓乐闻乐见。文章辞赋，蜚声遐迩；诗词歌联，名不虚传。
    光荣大悟，乃我故乡。恩深德重，没齿不忘。无以报效，疚愧难当。赋志其略，以诉衷肠！





                                                          熊畈赋   
                                                                     作者：熊平
    今隶大悟，曾属黄安，南接吕王，北连黄站，中有古村，其名熊畈。生我养我之故土，宗族繁衍之家园。
    故乡熊畈，建于盛元。江西过籍，七百余年。人烟辏集，屋宇毗连，左邻右舍，同一祖先，族谱载录，世代相传。有棵古柳，老态堪怜，人称神树，香火绵延，与村同庚，可为证见。村中老井，其水甘甜，严冬不凌，大旱不干，自来水早已安装，用井水仍不少见。西北有绕村之小河，流水淙淙；东南有连片之田地，广种粮棉。两座水库，自流灌溉；众多堰塘，可抗干旱。少有饥馑，多是丰年。低山矮岭，山岭间必是长冲；斜坡缓冈，坡冈下定是平川。纵横阡陌，远近村店：刘家河，徐家湾，何家墩，钱家店，韩家洼，华家田，非亲即友，和睦无间。单日赶集，南去吕王；双日上街，北到黄站。村前省道，又平又宽。北经宣化，直通河南之信阳，往返快捷；南过河口，径达湖北之武汉，来去方便。
    故乡熊畈，历史久远。曾多富户，远近称羡，多为明清住宅，一色雕梁画栋，前有门庭，后有花园。日军侵华，生灵涂炭。地面放火，空中投弹，十停老屋，不剩二三。唯“九重屋”一处，侥幸得免，今成文物，惊动省县。一旦修葺，盛举空前。
    老家熊畈，也出官员。翼云、志吾、柳村、文渊，个个高才伟识，宦海扬帆。有熊斌者，志存高远。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投笔从戎，誓赴国难。先学军事于陆军大学，后习实战考察苏联。冯玉祥赏识，委以要职；蒋介石器重，任以高官。我国第一架飞机“成功号”研制，乃熊斌直接领导；中日《塘沽协定》签订，与冈村谈判系熊斌率团；当陕西省主席三载有余，植树造林，兴修水利，矢志勤政爱民；任北平市长四年不足，禁娼戒毒，兴工重教，决意反腐肃贪。最是此先肩负华北宣抚使重任，收服孙殿英等多股汉奸伪军，不仅大减残害百姓之武装土匪，更在避免战后再次军阀混战。蒋介石授以“胜利勋章”，认定熊斌有重大贡献。

    故乡熊畈，民风依然。信仰淳朴，崇尚勤俭。重视教育，不弃农田。耕读传家，子孝孙贤。
    我爱故乡，梦绕魂牵。作赋以志，情寄毫端！




作者简介：
    熊平，男，1935年出生，湖北省大悟县黄站镇熊畈村人；1963年毕业于中南政法学院，正高职称；60年代起开始写作，在省内外报刊发表过若干诗文，新诗《金桥》曾被选入初中语文课本和《中国文学》，散文《长江赋》、《屈原先生赋》、《宜昌赋》曾分获2010、2011、2012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一等奖，《中国共产党九十华诞赋》、《辛亥革命赋》、《春节赋》、《秋声赋》、  《农家某女被骗赋》、《游隔河岩水库记》等散文被收入《中国散文大系》或有关选集；系湖北省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曾兼任宜昌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已出版《神聊集》、《苦乐年华》等。

管季超0712

大悟红叶赋    
                                                                                         熊平

       大悟红叶，深秋乌桕！
       夫乌桕者，俗名木子。温带树种，落叶乔木。曲干虬枝，盘根错节。粗者三人合抱，高者十丈有余。叶成桃形，长柄蜡质，萌发于季春；花如丝绦，垂吊叶间，开放于仲夏。多生田头地角，少长深山老林。不厌贫瘠，颇耐干旱。原皆自然生长，无须管理；现有人工育苗，精心培植。我国中部多处可见，湖北大悟数量居前。每至秋末，寒霜屡下，数日之间，满树飘红。深浅交错，浓淡相间。远观如喷火蒸霞，近看似衣朱冠紫。从容而奔放，不亚香山之黄栌；浪漫而热烈，可比岳麓之枫树。如斯韵致，谁不赏心悦目？天候趋寒，叶落子出。团团簇簇，灿若繁星。冬景清丽，终逊秋色！
        遥想当年，大办钢铁。伐薪烧炭，万木遭屠。乌桕有烟无火，照样在劫难逃。刀斧所至，惨不忍睹。树渗浆汁，人流泪水。时逾半个世纪，果真“十年树木”，喜今乌桕遍野，繁茂不亚昔时。
        大悟红叶，遐迩称羡。党政各界，因势利导：确定以红叶为节，坚持一年一度。于是广结人脉，由此大造声势。精心筹划，无遗无缺；着力操办，到位到堂。既弘扬传统文化，繁荣创作，宣传诗词之乡楹联之县，提升品位；又促进现代企业，发展经济，建设将军故里革命老区，改善民生。或云：红叶生于红色土地，系为烈士鲜血染就，莫忘从前苦难岁月，珍惜当今太平盛世。此论虽源于形象思维，然则确有积极意义。文化搭台，经贸唱戏，缅怀先烈，娱乐佳宾。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美哉！大悟红叶，一个响亮品牌，享誉省内；妙矣！大悟红叶，一张华丽名片，传遍国中。
（2012年9月于宜昌桃花岭）

管季超0712

文化大革命赋                                                     作者：熊 平（大悟）

     《评海瑞罢官》见报，微风起于青蘋之末；《五·一六通知》出台，迅雷发自碧空之间。风起处文教单位渐次动荡，雷鸣时党政机关开始折腾。“炮打司令部”！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国家主席即遭关押，遂云罪有应得；“人民公社好”！政企合一，谁能抗拒执行？乡镇政权便被取代，乃曰一大二公。
      不满现实者揭竿奋起，未经世事者振臂狂呼。暗中拉帮，明里结派。每帮都有战斗队，臂上袖章辉映红日；各派皆有司令部，头顶战旗舞展东风。立场一致，即为同壕战友；观点不同，乃是阶级敌人。鱼龙混杂，遽尔正邪难识；玉石同流，一时真伪莫辨。战斗队中，黄童也喊造反，造反有理；司令部里，白叟亦呼革命，革命无罪。搬掉一切绊脚石，踢开党委闹革命。国家机关被夺权，大批干部靠边站。江青叫嚷“文攻武卫”，武装部枪支马上被抢，穿军装成为时尚；林彪传达“兴无灭资”，生产队鸡鸭立即遭屠，砍果树受到表彰。工厂停工，工人每分两大派；学校停课，学生多为三字兵。高考废除，教授牛棚挨批斗；串连时髦，干部食堂忙接待。喜打斗，宋要文北京大串连，领袖赐名宋要武；恶读书，张铁生考试交白卷，群众戏称白先生。越是人才糟践越甚，愈有知识罪恶愈多。学历高者臭老九，领导强者当权派。专家学者反动权威，英雄模范铁杆老保。你指责我打着红旗反红旗，我指责你喊着革命反革命。你骂我是小爬虫，我骂你是变色龙。你说我是跳梁小丑，我说你是窃权大盗。领袖语录随处都是，错读错写定要挨批；统帅画像无处不在，误损误毁可能蹲监。大兴文字狱，多整读书人。说是触及灵魂，实则伤及皮肉。任你是开国元勋，批判要批倒批臭；凭你是功臣宿将，打倒须打翻在地。戴高帽不算滥觞，架飞机堪称首创。捆绑吊打屡见不鲜，搜抄砸抢司空见惯。同室操戈，父子反目。帮派相斗，亲友为仇。城乡全面内战，竟说越乱越好。
    党报党刊停发停售，标语传单大印大撒。散布小道消息，街头巷尾交头接耳；传达最高指示，半夜三更击鼓鸣锣。说学习，只读四本红宝书；讲娱乐，仅看八个样板戏。阶级斗争天天讲，不开批斗会游街示众，就搞大字报铺天盖地；继续革命日日谈，不办学习班斗私批修，就搞老三篇横浏倒背。佛道神像被砸，恶搞破除四旧；孔孟诸子遭批，滥反克己复礼。争挂红像章，家家得供大画像；逼跳忠字舞，户户须贴三忠于。吃饭时得念语录，睡觉前须读宝书。晨起面对画像请示，晚归手擎语录汇报。口中念念有词，心里惴惴不安。
    政治挂帅在前，工农生产在后。谁强调工农生产，谁就是压革命；谁多讲群众生活，谁就是走资派。硬平均，穷过渡。布疋奇缺，粮食紧张。吃喝穿用全凭票证，产运购销都靠计划。
    林彪借机纠集亲信，组织团伙，企图凭枪杆子宫廷政变；江青趁势勾结心腹，形成帮派，妄想用笔杆子篡党夺权。利用极左，二人完全一致，配合默契；弄权谋国，两个稍有不同，各展绝招。不仅煽风点火斗争邓小平，不让拨乱反正；还想偷梁换柱批判周恩来，阻其安邦定国。人算不如天算，正义终胜邪恶。林彪“571工程”提前垮塌，焚坠温都尔汗；江青“四人帮”组织立遭粉碎，突被锒铛入监。逆贼被押特别法庭，历史终作公正判决。三军见之弹冠相庆，兆民闻之奔走相告。
    “史无前例”虽只十年，负面影响却是几代。世界大步向前，中国折腾正甚。虽有两弹一星，然则落后已远。仁人愤而疾呼，志士怒而张目。终于山平水阔喜迎朝日，毕竟天高地迥横扫阴霾。坚持实践为检验真理标准，极左被彻底批判；贯彻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文革被全盘否定。